第二节 立体构成的形态要素

形态是我们认知世界事物的媒介，“形”是指样子、表现，是构成形态的必要元素，它不仅指物体外形、相貌，还包括了物体的结构形式；“态”是指状态或存在方式。形态之所以能成为设计学科的共同基础，取决于形态的类语言属性，即指示、识别和意义传达。仅就设计而言，形态既是功能的载体，也是文化的载体，所有设计的内涵和价值，都要通过形态进行表达与表现，所有对外界的认知和理解也都要通过形态加以描述。

宇宙万物虽然千变万化，但其外形都可以分解为点、线、面、块等基本要素，这些是构成形体的基本要素，也是构成立体形象的材料和空间特征，所有立体形态都是由点材、线材、面材和块材基本要素加工组合而成的。形态要素着重探讨和研究的是蕴涵在造型领域的构成法则和构成规律，是研究艺术设计的基础环节。立体构成中的点、线、面是既视觉化又触觉化的，这不同于平面构成中的点、线、面。

在立体构成中，没有绝对的“点”，也没有绝对的“线”或“面”。它们之所以称为“点”“线”“面”“块”，是针对它们的相对空间而言的。随着空间环境的改变，它们的身份也会发生变化。

一、点的立体构成

点的立体构成广泛存在于生活中，它是立体构成的基本形态要素之一。

（一）点的概念及基本理论

在几何学上，点只代表位置，没有长度、宽度和厚度。它存在于线段的两端、线的转折处、三角形的角端、圆锥形的顶角等位置。

立体构成中的点不仅有位置、方向和形状，而且有长度、宽度和厚度。我们甚至可以认为，在同一环境中，只要是宽度、厚度均接近或等于长度的较小的物体均可视为点。图2-10所示为陈曦、梁治华的作品《铁甲兵》，其中每只蚂蚁可视为一个点。

在立体构成中，不可能存在真正几何学意义上的点，而只能是一种相对的比较，是一种最小的视觉单位。例如，当一只昆虫出现在小巨人姚明身边时，昆虫被视为一个“点”，姚明是一个庞大的“体”；而当姚明和“鸟巢”比较时，姚明就可视为一个点了。

点的构成，可因点的大小、点的亮度和点之间的距离不同而产生多样性的变化，并因此产生不同的效果。同样大小、同样亮度及等距离排列的点，会给人以秩序井然、规整划一的感觉，但相对显得单调、呆板，不同大小、非等距离排列的点，能产生三维空间的效果。不同亮度、重叠排列的点，会产生层次丰富、富有立体感的效果。点材由于材料支撑的关系，往往和线材、面材、块材相结合形成效果。

（二）点立体的视觉特征

空中飞舞的雪花、夜晚闪烁的繁星、水面滴落的雨点、胸前佩戴的徽章，都给我们带来点的实际感受。点活泼多变，是构成一切形态的基础，具有很强的视觉引导和集聚的作用。

在造型活动中，点常用来表现强调和节奏。

（1）点的不同排列方式，可以产生不同的力度感和空间感。

案例2-2

点与空间

案例说明：点在空间中的不同位置，如图2-11所示。由左至右，居中的一点引起视觉的稳定感；点位置上移后有飘浮感；点位置下降有跌落感；点的位置移至上方一侧，产生的不安定感更加强烈；点位置移至下方中心，产生踏实的安全感；点位置移至左下或右下时，踏实安定之中增加运动感；点的放置距离越大，越容易产生分离的效果；点的放置距离越近，越容易产生集聚的、结实的效果；点的放置距离越远，越容易产生疏远的、轻盈的效果。

案例点评：点的不同排列方式，可以产生不同的力度感和空间感。我们在设计中，要注重分析和比较点元素的位置以及作用。

（2）如果两个同样性质的点同时存在于视野中，我们的视线就会往返于两点之间，形成一段心理上无形的线；如果在三点之间往返，会从心理上形成虚构的三角形；如果有无数个同样性质的点有序排列，会产生连续和间断的节奏和线形扩散效果，也会在心理上形成虚面的感觉，例如夜空中的银河，如图2-12所示。

（3）较小的点易被大的点吸引，使视觉产生由小向大的移动。

（4）点可以产生活泼、灵动感。如图2-13所示，在自然环境中，贝壳状的装饰给草地带来了一丝大海的气息，每一个贝壳可以视为一个点。

（三）点立体的作用

点立体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通过集聚视线而产生心理张力。点虽然是造型上最小的视觉单位，但因为点具有空间视觉凝聚力的作用，所以点的造型很容易使我们的视觉集中在它身上，因此往往成为关系到整体造型的重要因素。如夜晚大海上的灯塔、暗室中的一盏灯、黑夜中的萤火虫、服装上美丽的扣饰等，都会吸引我们的视线。

（2）点的设置可以引人注意，紧缩空间。图2-14所示为泰国Ango灯具创意设计，将点元素展示得淋漓尽致。

（3）大大小小排列的点，可以产生节奏感和运动感，同时产生空间深远感，能加强空间变化，起到扩大空间的效果。图2-15所示为伦敦设计周上来自挪威的设计——图钉衣挂，设计简洁、新颖，以具有运动感排列的木质图钉为衣挂。图2-16所示为奥地利设计师Patrick Rampelotto设计的一组点形装饰品，实际上也可以当作衣挂使用。

（4）在造型活动中，可以通过改变点的形状、色彩、材料、肌理等手段产生不同的知觉特征。

二、线的立体构成

线的立体构成也广泛存在于生活中，它同样是立体构成的基本形态要素之一。

（一）线的概念及基本理论

在几何学中，线是由点的运动轨迹形成的。线从形态上大致可分为直线（包括水平线、垂直线、斜线和折线）和曲线（包括弧线、螺旋线、抛物线、双曲线以及自由曲线）两大类。

线在造型学上有直观的线和非直观的线之分，直观的线是我们通常理解的单独存在的一条实体线；非直观的线存在于两面的相交处、立体形的转折处、两种颜色的交界处等。

立体构成中的线虽然不同于几何学意义上的线，但只要物体的长、宽、高中有一个尺寸明显大于其他尺寸，并且与周围其他视觉要素比较，能充分显示出线的特征，都可以视为线。或者可以理解为，立体构成中的线是相对细长的立体形。线是构成空间立体的基础，线的不同组合方式可以构成千变万化的空间形态，如最常见的面和体。

线的构成方法很多，或连接或间断，或重叠或交叉，依据线的特性，在粗细、曲直、角度、方向、间隔、距离等排列组合上会变化出无穷的效果。线立体是以线的形态产生空间长度的形体，如铁丝、竹签等。线立体具有穿透性，富有深度的效果，通过直线、曲线以及线的软硬可产生或虚或实、或开或闭的效果。

图2-17所示为美国史密森学会Kogod庭院的“浮云屋顶”。

（二）线立体的视觉特征

生活中，电线、钢索、铁轨、发丝、树枝、筷子等都带给我们线的实际感受。线材料本身都不具备占有空间、表现形体的特性，但是，通过它们的弯折、集聚、组合，就会表现出面的特性；通过它们所组成的各种面的再次组合，就会形成空间立体造型。图2-18所示为将管道进行弯折、连接等巧妙组合，形成特殊的空间视觉效果。

（1）线，因为其粗、细、直、光滑、粗糙的不同，可以非常生动而细腻地传递各种精神信息，尤其是对人情感、情绪的影响不容忽视。粗线给我们以刚强有力的感觉；细线会给我们纤弱、紧张的感觉；直线给我们正直、刚毅的感觉；而曲线会给我们柔和、委婉的感觉；光滑的线条会给我们细腻、温柔的感觉；而粗糙的线条会给我们粗犷、古朴的感觉等。因此，不同线的选择，对立体形态整体效果的表达是不同的。图2-19所示为纽约奥尔巴尼州府大楼广场上的艺术作品（作者是乔治·休格曼），观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欣赏线的美感。

（2）线与线的组合更具表现力，两条形成透视角度的线形会给人以空间感和进深感；很多线形整齐地排放会给人以秩序感；很多线形错综交织在一起会给人以力量感。图2-20所示为一组中国国家大剧院的内景照片，能让我们充分感受到线的律动，就如同建筑的“生命线”一般。

（3）线相对于面和块而言更具运动感和生命感。由于其造型和结构的特殊性，线给艺术家带来了更多的设计灵感和想象空间。图2-21所示为阿根廷著名设计师Pablo Reinoso设计的攀岩的藤蔓长椅，也有人称为长出“头发”的条凳，条凳一侧自由线形的大胆运用给设计带来无穷的生命力，攀岩的藤条使它与自然环境更加地贴近。

（4）在造型活动中，可以通过改变线的形状、方向、色彩、材料等手段形成不同的知觉特征。图2-22所示为在伦敦设计节期间举办的Lighten Up灯具展中以线材为主的灯饰。

（三）线立体的作用

线立体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连接两个或多个物体，起到连接的作用。

（2）分割空间，有助于加强面或体的性格和个性特征。

（3）引导或转移视线和观察点。

（4）表达情感、传递信息。线形或其组织结构的变化，可以影响观者的感受，引发联想。

线形在现代设计中被广泛运用，其流畅的美感是点、面和块所无法替代的。最为典型的案例是国家体育场——“鸟巢”，“鸟巢”是一个大跨度的曲线结构，整个体育场结构的组件相互支撑，形成网格状的构架，外观看上去就仿若树枝织成的鸟巢。

案例2-3

流线型的拖鞋设计

案例说明：图2-23所示为某温泉旅馆设计的拖鞋。由于温泉旅馆里的人经常要穿梭于温泉和自己的房间之间，需要尽快将脚上的水滤干净，所以，这三款拖鞋全部都采用了镂空的设计，不会在拖鞋鞋底积水。另外，这几款设计不仅能对脚底起到一定的按摩作用，而且线形的运用给人以轻松、舒畅的感觉。

案例点评：现在的温泉会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泡温泉也成为普通老百姓的休闲娱乐方式，但绝大部分温泉会馆所提供的拖鞋与浴巾，虽廉价但却无法区分使用者，常出现拖鞋或浴袍互相穿错的尴尬情况。假如经营者能够在一些细节上进行合理设计，相信一定会提升市场竞争力，迎来更多的客源。

创意改变生活，创意正在逐渐成为一种大众化的思想和理念。创意的实用性是很重要的，它的目的是为了生产出更好的产品，改善生活。通过创意，人们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方式和情趣。

三、面的立体构成

面的立体构成同样是立体构成的形态要素之一，它不但具有整体感与美观性，还独具实用性。

（一）面的概念及基本理论

几何学中面由线的移动轨迹形成，也可由扩大点的面积获得。面也是构成空间立体的基础之一，有着强烈的方向感、轻薄感和延伸性。只要其在厚度、高度和周围环境比较之下，未显示出强烈的实体感觉时，它就属于面的范畴（否则就成了体）。面的不同组合方式可以构成千变万化的空间形态，如最常见的体。图2-24所示为一组以面形态为主的现代生活用品，包括挂衣钩、卷纸架等。

（二）面立体的视觉特征

一扇门、纸箱的六个面、地面、桌面、叶片等都给我们面的实际感受。依据面的形成原因和轮廓特征，可将实面归纳为几何形、不规则形和有机形三种类型，其视觉特征也有所不同。

（1）面给人以延伸感和充实感。

（2）几何形态的面给人以简洁、明确、理智、规范、秩序的感觉，但容易产生单调和机械的消极印象。规则的面是现代主义艺术家喜欢用的表现要素，塞尚曾提出：“应该在自然现象的混乱之下看到几何的实体。”正是他的思维方式启发了毕加索、查德维克等人进行立体派的创作。

（3）有机形的面是一种能够呈现出内在生长感，具有自然、流畅、圆润和自律性轮廓的面。有机形的面介于几何形态的面和不规则的面之间，类似自然界中的花瓣和叶片等。有机形的面具有丰满、亲切、淳朴、流畅的视觉特征，能使人联想到生命的活力。

（4）不规则面是指一些毫无规律的自由形，包括任意形、偶然形，它的生成具有偶然性或自发性。例如蜡染的图案、烟熏的痕迹等。不规则的面由于变化丰富，更具人情味和温暖感，更自然，更具个性，给人以原始、朴实、自然、神秘等感受。

（三）面立体的作用

面立体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加强视觉效果。如果将面重复叠加，能产生厚重感，并增强实用功能。图2-25所示为由面叠加而成的椅子，既有流线型外观，又具有实用功能。

（2）分割空间。面由于自身的特点，在承载力的同时可以起到对空间的分割作用，这点被设计师广泛运用到家具设计、展示设计等领域。图2-26所示为一组创意书架，其中设计者利用各种面的巧妙插接、组合，使书架实用而美观。

（3）在节省空间的同时又具有一定的支撑力。

案例2-4

可折叠眼镜盒

案例说明：图2-27所示为LYYBROS简洁而又实用的可折叠眼镜盒，LYYBROS为中国内地第一家提供眼镜定制服务的公司。通常，眼镜盒的造型都是长方形或椭圆形的盒子，当里面不放眼镜时，它就非常占用空间。而可折叠眼镜盒可谓一举两得，既有一定的支撑力，又可在不用的时候节省空间。

案例点评：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和房价的上涨，人们的居住成本越来越高，这就使更多的人开始思考空间利用的最大化，关注可折叠的或收纳性强的家居设计，这种设计也大大节省了产品运输的成本，为节能环保做出了贡献。

（4）表达情感，传递信息。

四、块的立体构成

块的立体构成以其独特的体量感广泛存在于生活中，它不但具有现代感，而且具有很强的功能性。

（一）块的概念及基本理论

块立体是形态设计最基本的表达方式，是以具有三维空间的、有重量、有体积的形态在空间构成完全封闭的立体造型，如石块、建筑物等。实际上，任何立体形态都是一个“体”。块体可以由面围合而成，也可以由面运动形成，其可分为规则块体和不规则块体。图2-28所示为设计新颖的由规则块立体组成的“键盘手袋”。

块立体主要包括：几何平面体、几何曲面体、自由体和自由曲面体等。块立体的内部空间则可分为实心与空心两种。

（二）块立体的视觉特征

在艺术设计造型学中，把点、线、面增加到一定程度的厚度，就是“块”的表现。

（1）占据三维空间，可以产生较强烈的空间感。图2-29所示为模块化书架（Katharina Styren设计），设计师赋予了书架以生命力——一个微小的角度，就像从地里生长出来。你可根据自己的需要任意增加或减少模块。这既是书架，也可以用作房间的分隔。

（2）块立体相对于点立体、线立体和面立体而言，更具重量感和充实感。

（3）规则的块立体有正方体、锥体、柱体、球体等，它具有稳重、秩序、永恒的视觉感受。图2-30所示为TAPC台北艺术中心竞标作品（荷兰建筑师NL设计），其设计理念是让这座建筑融入每一个人的内心。这个设计可以被视为一个被四条腿撑起的桌面，桌面下包括很多公众文化设施，如多媒体图书馆、音乐商店、画廊、大堂、酒吧、餐馆、俱乐部等。造型风格统一，但大小形状不一的块立体，既能体现艺术中心高贵的气质，又不失现代感。

（4）不规则的块立体具有亲切、自然、温情的感觉，如山石、卵石等。图2-31所示为汉诺威建筑——北德银行，这是一座追求“自然”的另类建筑，是建筑师Behnisch Architekten设计建造的一栋生态大楼，错层设计可以使大楼自然通风。

（5）块立体的视觉感受与其体量关系很大，大而厚的体量能给人以浑厚、稳重的感觉；小而薄的体量能给人以轻盈、飘浮的感觉。图2-32所示为雕塑作品——《见证CHINA（1978—2004）》（作者：钱云可），该作品在第十届全国美展上获得铜奖。

（三）块立体的作用

块立体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产生强烈的空间感，丰富空间造型。

（2）产生体量感。空心块立体在具有体量感的同时，还大大减轻了实际重量。图2-33所示为Josefin Hellström-Olsson设计的书架，这是名副其实的“书”架，你可以把书或报纸放到这些“空头”书籍的肚子里，实用而美观。

（3）表达特殊情感，传递信息。

五、空间的立体构成

空间的立体构成是由点、线、面、块占据或围合而成的三维空间体，具有形状、大小、材质、色彩、肌理等视觉要素，以及位置、方向、重心等关系要素，其效果也深受这些要素的影响。

空间立体的效果直接受限定空间的方式影响，比如在建筑中，主要是受墙面、地面、屋顶所限制。闭合与开敞是空间的正负反映，是人类生活的私密与公共性的需要。空间的闭合程度影响着人们的心理空间，全封闭的空间给人以明确的领地感、私密感、安全感、隔离感，尤其是当人处于面积较小的全封闭空间时，这种作用力更为明显。因此，居室中卧室空间不宜过大，面积一般在15～20平方米足矣。故宫的“养心殿”，即雍正皇帝的书房和书房后面的卧室，其面积也不过10多平方米。并非皇帝住不起大屋，而是选择“养气”的卧房，以保身体健康，这是具有科学道理的。

案例2-5

空间设计作品——树蛙部落

案例说明：图2-36所示是位于浙江省余姚市四明山麓的特色民俗设计——树蛙部落圆形木屋。木屋与周围环境结合，部分露台悬挑于溪水之上，实现了漂浮感。

案例点评：57根渐变巨大屋架支撑起屋顶与墙体，利用变化的屋檐将景观由窗框引入房内，同时也保持了敏感空间的私密性。

部分开敞的空间更具有方向性、明暗与光影变化，并适度与外界联系，从而减少了空间限定的压力，使空间感有所扩大。全开敞的空间更减少了限定空间的面之间的作用，而与四周物体发生了明显的力的作用，形成了更为强烈的连续感和融合感。图2-37所示为798艺术区里的“大鸟笼”，鸟笼的门是开放的，人们可以坐在这个大鸟笼里喝茶，感叹人生（人生其实就是个大鸟笼）。

深度是空间的本质特点，人在环境中随时都具有处于不同深度的空间感知。空间的深度感可表现为多种形式：透视的消失现象所表现出的渐变的形的关系，如路灯、电线杆等远近透视；重叠也是空间深度的一种表现，反映出前后、远近空间形体的位置关系，如山脉的层次感；材质肌理的远近尺度不同对深度感知也具有作用，如园林中经常在有限的空间里创造出的丰富意境，正是借助了小草、石、砖、瓦等不同材质和色彩，以及人工与自然的手段而创造出来的。

时至今日，人们对空间的概念不仅仅局限在三维空间当中，而且把人的意识形态也作为了空间的延续。一件优秀的艺术作品能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这种主观的联想是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

空间的立体构成，简单言之，就是将点、线、面、块等形态的基本要素，在一定的空间中恰当、合理、巧妙地组合在一起，完成预期的设计构想。我们学习立体构成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为将来的三维设计打好基础。

六、光立体构成

光立体构成是以光为主要形式的构成，可以通过选择与光有关的材料来进行。光源的变化、光的强弱、光的色彩变化以及光的运动状态等都是需要研究的内容。我们所熟悉的光的立体构成就要属燃放的烟花和闪烁的霓虹灯了。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城市夜生活的发展，激光、喷泉的射灯、建筑物的轮廓灯、园林灯等的运用与日俱增。

光立体构成的课程在日本造型教育中已出现多年。日本著名构成学家朝仓直巳教授曾经写过一本《光构成》，在全世界产生很大的影响，朝仓直巳曾于1990年在浙江美院做了关于“光立体构成”的专题学术报告。图2-39所示为一组光立体设计。

灯光雕塑是近年来出现的一种新型艺术表现形式，将动态的光电元素加入到静态的雕塑设计中，一动一静的结合，让古老的雕塑艺术焕发出新时代的气息，也点亮了现代城市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