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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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小姑娘

你说:“最初选择318是听闻尼泊尔一座寺庙一天一顿饭不可以玩手机不可以和任何人讲话,背包徒步也是想知道自己能担负怎样的旅途。虽说有些东西一旦死掉就不复存在,但愿灾难褪去,美貌如初”。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曹植《洛神赋》

她虽姓洛,却不是曹植笔下洛水里的宓妃洛神;她也叫小小,却也不是西子湖湖畔魂断西泠桥的才女苏小小;但二者合之,便是她的名字,没错,她叫洛小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实姓名,可是那一年的路上,我们却只认为她就是洛小小,洛小小便是她。

她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而娇小的川府妹子,川府蜀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但只出英杰,也不但只出“铜雀春深铁锁”的二乔两个美女,这位天府之国的妹子却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女,有天府之国特有的白,都说靠海边的城市才比较养人,人才白;但成都却不知为何也比较养人,人也是那么的白。虽名曰:“小小”,但仔细看时,会发现,除了名字带个小二字外,其实哪里发育的都比较好,哪里也不小,要不在稻城亚丁哪能就一言即合地收了她呢?没错,她就是在稻城亚丁收的那两个妹子的其中之一,另一个便是怕不辣的湖南妹子立立。她却也是经常被各种怪蜀黍拐跑的那个小妹妹。

小小姑娘可能正如她的名字“小小”,或许是涉世不深,阅历太浅,或许是太过单纯。路上,总是被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的怪蜀黍给拐跑。政委便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川藏线腐败旅行团里号称“器大物博”的那老家伙,记得路上那时,政委不知为何归家心切,急着奔回家,难道是城墙失火?、或是祸起萧墙?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时老家伙走得很急、很急。于是政委便开始忽悠着小小这个川藏线腐败旅行团里仅有的几个搭车神器,遥之一起前行,唉,本来川藏线腐败团的女生就少,花花跑了,小小又被拐跑了,结果就只剩下立立姐一个人了。但也不得不佩服政委这个满脸大褶子的心机老Boy是多么的老奸巨猾,老谋深算;拐跑小小的还不止一个人,其中还有的是一个叫做王林的怪蜀黍,也是个心机老Boy,那还是在去往雨中波密的路上,因为担心较小的小小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路,便让王林蜀黍去做护花使者,送小小到下一个汇合站点:“波密”。但可是没想到王林这个怪蜀黍竟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们还在半路,就听到小小被王林给拐跑的消息,当时可把我们给气坏了,但令人欣慰的是,还好这个王林不是那个气功大师王林,如果是的话,估计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尴尬的邦达,邦达也是川藏线上的一个比较神奇的地方,客栈是竟NM(尼玛)是修在悬崖边上的,卫生间是正好修在悬崖峭壁之上的,所以上个卫生间,总会有种担心被**的错觉,凛冽的风像刀子呼啸而过,也总会有种蛋蛋的忧伤,所以“炸金鱼”(炸金鱼就是上大号,小金鱼是米田共)这件原本很享受的事情,在这里却显得那么的不自然,那么不和谐。即使是“小金鱼”坠落悬崖,然而会在降到半空的时候,也会杀个回马枪,又会被诡异的风再次吹回来,可想而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因为邦达这家客栈变态的设计,所以连上个卫生间竟也会出现了尴尬的事情。

那一日,川藏腐败团的一干人等,又是在无聊地打升级中度过了,俺不是不想玩,是真的不会玩,所以也只能是看的份了。我看着看着就心烦,肚子也一点不舒服,便下楼去炸金鱼。可是推开洗手间,我就醉了,好多小金鱼攀附在马桶之上,不时又有风吹呼呼地吹进来,于是便只能来个小号,俺刚上完小号,刚出来,正在洗手时,一个妹子,便从楼上下来,也打算方便,她打开卫生间的门,带着一脸嫌弃的目光,喊了一声“咦”,带着厌恶的表情看了看,接着又带着一脸嫌弃的目光又看了看我,也同时发出那个令人嗤之以鼻的“咦”的声音,我刚想要跟她解释说:“那“小金鱼”其实是,……不是……”。她却连头也不回地蹭蹭蹭地很快地上了楼。然后,我一个人留在卫生间洗手池边懵逼了很久。所以那时,在她面前,我总是低个头,不敢正视她,四目对望也显得无比的尴尬。

然乌湖的那时,我们只想早点看完然乌湖,早点离开这二缺的鬼地方。二缺是因为这里是时常地缺水缺电。呆了一日,也看过了然乌湖的美景,在要离开然乌湖的那天个清晨,飘落着雪花像棉花糖一样在空中飘荡,蒙住了天,也蒙住了我们的眼。我们一人要了一大碗的鸡蛋面。我们吃完,可你也迟迟不得见,立立说你生病了,才迟迟不肯下来。那天,你对我们说:“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好了点再一个人走”。我们说:“那么怎么可能,这样不讲义气的事情,我们川藏线腐败旅行团的每个人都是做不来的,(小罗是个意外)出门在外,便是江湖,有缘相遇,那便是兄弟姐妹,哪里有扔下兄弟姐妹一个人独走的道理。后来,冰哥叫客栈老板做了一碗蘑菇粥。冰哥说:“再让你多休息休息再走,说粥更好入口,也很更好润肠胃。”因为然乌湖这地方的条件太差,待久了的话身体会更糟糕。后来你喝了粥,似乎好了些,也便和我们一起重新出发。记得那天的粥是我送上去的。

在那以后,我们还在路上的时候不急不忙地享受着路上的美景,路上的一切。在距LS还有好几百公路时,就听说你和政委已经到了圣城LS。曾记得那时,我们总说小楠黑,黑的发亮;可最后我们发现,狼崽子变的比小楠还黑,竟黑的有点变态;我们也在政委和你的合影照片里看到你,你也黑了不少,看着你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墨镜似乎只是把眼睛保护的很好,很好,然而墨镜被摘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脸和眼睛竟然不是一个颜色,像一个成都的大熊一般,很是有趣。

后来,我们到LS的时候,听说你已经离开了LS,你是第一个来到LS的,也是第一个离开LS的。接着听说你去了藏南阿里,XJKS,青海,沿着青藏线一路走,一路走……,似乎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所以也总感觉你活的好像撒哈拉故事里的三毛,然而我们并不知道你有没有你的“何西”,但是“心若是没有栖息的地方,走到哪里却都只是流浪”;为何不能像鸟儿一样去找一个栖息的枝,或者像马儿一样,找一片可以驰骋的草原;亦或者像鱼儿一样,找一方可以遨游的池塘。走累了,就不走了,你我其实都是那如蜉蝣的天地浪子……

有一次,你说有没有LS八廓商城卖手串的联系方式,我翻了好久找到微信给了你,你微笑地说了句:“谢谢”,我尴尬地回复了句:“客气”。似乎在邦达那个“小金鱼”的误会时间像冰遇到火一样,融化了,冰释前嫌了。

再后来,好像,好像,你也回到了现实忙碌的生活当中去了,但偶尔还会看到你去了长江三峡大坝,又会看到你去了西安看驴皮影。但是至今也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洛小小是不是你真正的名字,我只知道那一年在稻城亚丁,你是我们在川藏线路上捡到的第四个女生。

有人说回忆太苦,苦的像是黄莲,自知明知,却不得不咽;苦在苦中盘旋,直到泪水模糊了眼;

也有人说回忆太毒,毒的像砒霜,自知明知,却不得不食;毒在体内发酵,直到热血凝结成浆。

那一年,路太长,那一年,时间又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