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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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咖啡厅，和勒美丽分手以后，汪子涵的心情变得格外轻松。向她吐露了他无法向妻子，也无法向岳父倾诉的烦恼，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勒美丽说的不错，有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没有孩子，不受羁绊，更可以从容享受生活。至于在艺术道路上能走多远，除了天赋以外，更重要的是机遇和灵感。她愿意帮助他，如果她能够给他带来灵感。因了勒美丽的再次出现，他觉得自己的生活重新有了活力，前途也重新光明起来。在回家的路上，他开始憧憬未来，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勒美丽今天这身连衣裙是她精挑细选的。她一直都钟爱连衣裙。连衣裙不仅使她的身材更加颀长，而且走起路来也如轻风拂柳般的轻盈飘逸。她非常了解自己，她很会将自己的优点展现出来。在汪子涵面前她知道今天自己表现得很好，既大方得体也不太过热情。听着汪子涵对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工作中诸多问题的抱怨，她充分表现出一位老朋友和成熟女性的耐心和善解人意。她没有想到他过得并不快乐，报纸上照片中的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她愿意在丈夫出差，自己又无所事事的时候，为老朋友献出自己的耳朵，让老朋友开心，自己也会开心。

此后他们俩又见了一次面。开始仍然在那个咖啡厅，后来回忆往事提到当年两个人在舞池里的风光，干脆一起去了舞厅。虽然多年没在一起共舞，可一旦汪子涵握住了勒美丽那纤软的手，时光仿佛被倒了带似的重新开始了回放。他俩的舞步依然是那么的娴熟，舞姿依然是那么的优雅，配合依然是那么的默契。现在的舞厅比起从前要豪华许多。品质优良的音响让人仿佛畅游在音乐的海洋里，亮度适宜且不断变幻着色彩的舞厅灯光让每个人都变成了面目不清，揺来晃去的影子。这里人人似乎都可以忘了自己，尽情地释放生活中的快乐或者不快乐。汪子涵和勒美丽在这里一起兴奋地重温旧日的时光，即使不再象从前那样成为舞会的焦点，他们依然觉得非常尽兴，人也仿佛年轻了不少。

第二次的会面比第一次更加成功。他们约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经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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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涵的精神萎靡了好一阵子，最近忽然好转了。就连已经变得如例行公事般乏味的夫妻生活也重新恢复了初恋时的活力。只是汪子涵似乎变得很忙，经常要加班，而且很晚才回来。

黄蓉蓉有一次在家里收拾房间，无意间碰落了汪子涵加班时常带的画夹。从画夹里掉落出一些女人体的碳笔素描。素描全是同一位女性的裸体背面，或呈S型的站立，或是葫芦状的半跪，还有波浪起伏样侧卧的姿势。画中的女人虽然看不到面貌，身材却是婀娜得很。有几张极其生动传神，画中女人美丽的胴体有呼之欲出的感觉。黄蓉蓉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世界名画中类似姿势的女人体，那些女人要么如鲁本斯笔下的壮硕，要么如提香笔下的丰腴，要么如安格尔笔下的甜美。丈夫的这些素描显然不是对大师们画作的临摹，虽然有的姿势有模仿的痕迹，却可以看出是对着一个真实的女子所作的画。没有想到丈夫的画几个月竟有如此大的进步。黄蓉蓉虽然隐隐觉得画中女人的身材有点儿眼熟，却没有多想，只是心中感觉很是欣慰，想着要提醒丈夫下次回娘家时记得把这几张素描带给父亲看看。

汪子涵下班后回到家里，黄蓉蓉拿出这几张素描和他商议。汪子涵最初时有点儿慌张，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谎称自己和成人大学的几个同学合租了一间画室，闲暇时请了位模特为创作画些素材。自己准备创作一些东方女性背面的人体与中国瓷器组合在一起的系列作品，将女性肌肤的柔软细腻和瓷器的光滑坚硬的质感作对比，效果一定不错云云。

夫妻生活的融洽，丈夫工作的努力和创作热情之高，这些都让黄蓉蓉心满意足，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例假一直没来，当她发觉时已经过了快两个月。她不禁有些窃喜，也许这段时间夫妻间的恩爱和谐终于使自己怀孕了。这个周末她想让丈夫陪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证实了黄蓉蓉真的怀孕了。

终于可以当妈妈了，也不用再看汪母的脸色了，黄蓉蓉真的很开心。虽然肚子并没有明显的凸出，暂时也没有让她觉得行动不便，她依然时时刻刻都不自觉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

汪子涵没有想到黄蓉蓉竟然会怀孕。想到这几个月自己背着妻子与勒美丽的约会，即使勒美丽确实让他找回了创作的灵感，他却向自己的妻子撒了谎。作为一个即将升级成为父亲的男人，汪子涵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应该感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