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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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凌竹,我不强求!

虽然我瞧着他脸上的伤,有些心痛,可最终,还是狠狠心,扭转了头,抛下他,一个人离开。

那天,我第一次去了我们那个城市的酒吧,那里人影缭乱,音乐声大得令我头疼,我极不适应,趴在吧台郁闷自己为何好端端要同常枫生气。

就那样,我结识了于卓飞。

而我如何也想不到,那会是我命运改变的序章。”

“你,你不会就那么跟那常枫结束了?和那叫于卓飞的搅和在一起了吧!”沈从星着急问着。

顾凌竹的目光朝着从星而来,石昆砚将沈从星拉至身后,对顾凌竹道:“你继续吧!”

顾凌竹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他见我一个人,过来搭讪,我性子本就大大咧咧,那天刚好有了些烦闷,便和那于卓飞聊了几句,只算结识,而已。

略晚些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看到了常枫给我的十数个未接来电,我便离开了。

那个晚上,我除却见识了一下传闻中酒吧的疯狂,认识了一个名为于卓飞的男子,余下的事情,都稀松平常。

我和以往一样回去,在我家楼下,看到了徘徊许久的常枫。

我看到他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那样孤单落寞,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时不时翻看下手机……

我望着那样的他,终究认识到自己算错了。

可是,果真是错了么?

除暴安良,见义勇为,可算是错了么?

我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奔跑上前拥住了他。

常枫反应过来,立即拥过我,在我耳畔轻语:‘凌竹,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还怪你。’

我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拼命去摇头,却听他话语继续:‘凌竹,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你保护这个世界,那么,就让我来保护你!’

那算是他的求婚吧,我答应了。

然后,我们的生活和计划好的一般无二,一步步而前,毕业,工作,结婚,怀孕,生子……我们之前始终分隔两地,经过不懈努力,我终于换到了常枫工作的城市。准备过了哺乳期,便准备去新的缉毒处报到。

生活平淡,却也温馨。”

听至此处,沈从星心下疑问,她记得顾凌竹刚刚明明说,结识于卓飞是她命运改变的序章,可为何,她之后阐述,全然不是如此?

沈从星很想去问,但看到石昆砚看向自己的眼神,终究将自己的话默默吞咽而下。

而顾凌竹在短暂停顿之后,又继续言说:“我在婚后不久怀孕,之后生下的女儿常笑,便是希望她这辈子,能够快快乐乐,笑口常开……

只是在我生完笑笑三个月后,我生产完第一次出去逛逛,意外又碰上了于卓飞。

那么些年过去了,我几乎认不出他了,可他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他穿了一件朋克风格的皮装,尚好,脸上还是干干净净,没化奇奇怪怪的妆。所以我努力回想了下,还是记起了他。

‘好久不见!’我礼貌地同他打招呼。

他跟我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因为他打扮时尚,站我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比他长了一倍。

他并未马上叫我名字,而是斜着脑袋眯着眼睛瞧了我一会,瞧得我浑身发怵都忍不住要走人的时候,他朝我招招手,很是随意地说着与我相同的话语:‘嘿,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我刚想走人,他又立即说道:‘许久不见,喝一杯?’

人啊,有时候就会在刹那之间迷了心窍。

那时,我才生产完三个月,我还在哺乳期。

可也不知是否他那话语太过撩人,还是我在家憋闷的时间太过久远,鬼使神差,我竟然说:‘好!’”

“这……”沈从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她刚开口一字,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虽只发出了一声,但顾凌竹还是听到了,她笑笑,又道:“反正当时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跟着他混了。

那是我第二次去酒吧,灯光昏暗,魅影闪烁,他推给我一杯酒,那酒不知叫什么名,五光十色的液体凝聚期间。微抿,酒味不重,带了些柠檬的香气。

周围嘈杂,声音喧嚣,于卓飞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凑到我耳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顾凌竹,我喜欢你!从三年前碰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你!’

我该是听到那样话语的时候,就转身离开,或许那时收手,尚能挽回。可不知那天是否喝了酒的缘故,迷迷糊糊,我竟是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梦。

而这场梦,与我平素平淡如水的生活断然不同。

平素的生活,有的只是财米油盐,有的只是奶粉尿不湿,有的只是人情世故……可这梦中的生活,带了些魅惑,带了些刺激,勾动了我内心的蠢蠢欲动。

或许从骨子里,我便是不甘于平庸生活的吧!”

说到此处,沈从星不由又打量过面前温婉打扮的顾凌竹,完全想象不出她口中描绘的她。

顾凌竹的故事,依旧在继续……

“那一夜,于卓飞对我表白,我竟带了酒意欢喜应了,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甩头扭肩下了舞池。

酒醒了,梦醒了,我以为那一夜就那么过去了。可没想,于卓飞三天两头来找我,起初,我还处处小心,怕常枫发现。可后来,我也懒怠去藏着掖着……

于卓飞邀我一起远走高飞的那一天,是我女儿常笑的周岁生日,我犹豫了。

可我犹豫的时候,于卓飞坐在我身侧,安安静静,只说:‘凌竹,你慢慢想,我不强求。’

而常枫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每一回,皆是责备的语气:‘顾凌竹,今天是笑笑生日,你究竟有多重要的事?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那时看看表,不过晚上7点,可常枫却已经言辞激烈地说那般晚了。

也算是赌气,也算是不甘,因为常枫那样的一句话,我站起身,跟着于卓飞离开了身处的这个城市!

离开了我的丈夫,我的女儿,我的工作……

走得潇洒得就如十七八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