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人在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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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难起

乌巢禅师降落在浮屠宫内,他的三位弟子便走了进来。

那大弟子,也就是使双剑的中年男子名叫秦墨竹,是一根墨竹所化。他跟随乌巢禅师最久,已近万年。

而二弟子和三弟子,也就是那刀疤脸和丑男,他们一个名叫佘太白,是一条白蛇所化;另一个则叫归守农,是一只乌龟修炼成精。

二人一个跟随了乌巢禅师一千年,一个跟随了八百年。

三人见浮屠宫内只有乌巢禅师一人,都大感错愕。因为在三人原先的设想中,师父今天应该会把那名叫朱刚鬣的猪妖带回来,成为他们的师弟,也即第五位弟子。

师兄弟中,秦墨竹跟随乌巢禅师最久,与师父的关系也最为亲密。他当即的一拱手,对乌巢禅师问道:“师父,那猪妖莫非……”

秦墨竹想说的是,那猪妖莫非如此不识好歹,竟然连师父您老人家亲自去请,也不愿做您的弟子。

乌巢禅师不等秦墨竹说完,便摆了摆手,打住了大弟子的话。

他知道秦墨竹要说什么,所以也不必说下去了。

“是,也不是。”乌巢禅师道。

佘太白和归守农面面相觑。

二人不明白,什么叫“是,又不是。”

又是那秦墨竹一拱手,道:“请师父明示。”

乌巢禅师叹了口气。

虽然走时云淡风轻,但其实直到现在,他的内心还在为未能收猪悟能为弟子而感到可惜。

“那朱刚鬣的确拒绝了我的邀请。但那并非是他不屑于我的道,而是为师我去晚了一步。在我见到刚鬣之前,他已经拜了另外的人为师,并改了名字,叫猪悟能。”

听到师父想收的徒弟竟然在半路被人截胡了,为人耿直的佘太白当即勃然大怒。

他不顾礼貌,大喝道:“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抢师父您想收的弟子?老子去宰了他!”

“你给我住口!”秦墨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师弟,他一拱手为佘太白向师父求情道:“师父,佘师弟他年少无知、口不择言,请师父宽恕。”

说完,秦墨竹竟把头快低到了束腰的位置。

乌巢单手虚托,秦墨竹感到双臂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他托起。

“墨竹啊,”乌巢禅师看着自己这方正有礼的弟子,勉强笑道:“你啊,跟了我一万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为师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惩罚弟子的老顽固、假道学吗?唉,没能收朱刚鬣为徒,为师的确有些难过,毕竟良才难求。但那朱刚鬣拜的,却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师父。那人名叫唐玄奘,是前往西天取经的佛门大德。猪悟能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也是他莫大的造化。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师与良徒失之交臂,那也是为师的造化。”

秦墨竹正要点头称是,并规劝师父莫要伤心难过,只听那归守农说话道:

“那什么圣僧,法力比师傅还高强?”

乌巢禅师瞪了归守农一眼。他说话的语气趋于严厉:“所谓‘道高德隆,与天同寿’。吾等修佛参道之人,为的是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只以法力论高低,那是落了下乘,入了魔道。”

听自己的师父这么说,秦墨竹赶忙说道:“弟子受教了,也请师父莫要伤心。”

“弟子也受教了,请师父莫要伤心。”佘太白与归守农也齐齐劝道。

乌巢禅师点了点头。

“那三藏法师只是一肉体凡胎的凡人,但他那为取到真经而不畏险阻,百折不挠的精神,却是许多修仙之人都不具有的。仅此一点,他便有资格为人师。”

说完,乌巢禅师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独自一人待会。

秦墨竹带着两人师弟退下。

走在从浮屠宫到真仙殿的路上,那佘太白对两位师兄弟道:“嗨!师父嘴上说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看他那样子,还是失落的很。”

佘太白心有戚戚。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不是吗?我跟了师傅一千年,从来没见过师父如此落寞过。看来没收到那朱刚鬣为徒,这事对师父的打击挺大的。”

秦墨竹也点了点头。

“我也看出来了,师父的确暂时还放不下。但既然那朱刚鬣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徒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完,秦墨竹又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为师父遗憾,还是为猪悟能可惜。

听到大师兄这么说,身为三师弟的归守农眼皮翻了翻,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可秦墨竹沉浸在为师父痛心难过的情绪中,并没有看到三师弟的小动作。

由于受到此事的影响,秦墨竹已无心在为两位师弟教学。待到了真仙宫,他便让两位师弟自行参悟今天的功课。

秦墨竹一走,归守农便一把抓住了二师兄佘太白的手,将他拉到一个僻静处。

四下张望无人,归守农的眼珠一转。他把声音放的很低,道:“我倒有一个办法能让师傅如愿以偿。师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佘太白心里一惊。

他本能地预感到自己这三师弟想出的办法必不是善法。

但他还是忍不住诱惑问道:“什么办法?”

归守农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师父不是说那唐玄奘是个凡人。那好办了,只要我们杀了他,那朱刚鬣便成了没有师父之人,到时候师父再收他为徒,就名正言顺了。”

“可……”

佘太白有些犹豫。

毕竟杀死一个凡人,那是要沾染因果的。

自己刚过了两灾,还要经历那五百年后的赑风之灾,若沾染了太多的因果,到时候赑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将更加的猛烈,那骨肉消疏、其身自解的危险,也更加的可怕。

可一想到乌巢禅师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无以为报,他又狠下了心。

“那好,就听你的。”

归守农笑了起来。

他为自己的师兄鼓劲道:“其实二师兄,你若是怕沾染因果,误了修行,我倒还有个办法。我们的四师弟不是在那乌斯藏国为国师。他深受乌斯藏国国王的信任,权势滔天,由他委托一酷吏去对付一个凡夫俗子,那还不是简单至极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