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异能
姜肆感觉十分新奇，她还没被人保护过呢。
她从攻击变成了防守，一边后退，一边心挂着聂容他们的动静。
电流声滋啦滋啦，越来越响。聂容紧张地看着姜肆。姜肆猛地低下身子，向后滑去。
聂容视线跟着姜肆的身影，她惊叹于姜肆的身手，一晃失了神。
鸟群中，最大的一只变异噪鹃盯准了这一时刻。只见噪鹃黑羽一展，掠过青云，带着狠辣的杀意，冲着聂容袭来。
姜肆到了聂容身边，伸手覆上聂容的肩膀，靠近道：“电死它。”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淡淡的轻蔑感和杀意。
聂容蓦然睁大双眸，听着姜肆的话，反而心定住了。
她把手稳住，对准扑来的鸟群。
“嗞———”
煞白的电光刺目，闪电就如同天神的利刃，又犹如破空的长蛇，从聂容的手上释放出来。
疾如飞矢，耀眼刺目。一道道闪电连接起来，仿佛一张密闭的网，浮在空中，紧紧裹住每一只怪鸟。
一片片白茫茫中，起伏着怪鸟的惨叫。
姜肆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羡慕又悲伤地感慨道：“我还是不够酷炫啊……”
就在聂容“烤鸟”的时候，姜肆一边感慨一边观察着周边环境。
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在天台的入口处，聂容的电网挡在前方，抵住变异噪鹃的攻击。
“姜肆小姐！拜托你去楼梯间开路可以吗！”聂容面露难色，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看样子很是吃力。
姜肆知道，要前往月浮区，肯定要先下楼吧。总不能一群人跟她一样，在居民楼间跳来跳去吧。更何况，这一片是老式居民楼，楼间距不远，跳来跳去还算简单。但再往前走，这个方法就不现实了。
所以姜肆没有犹豫，马上就打开了天台的门。
聂容断后，她在异能耗尽的最后一刻，溜进了门后。
门外的变异噪鹃已经没有了动静。不过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焦味。
门后，一群人龟缩在静谧昏暗的楼梯间内——姜肆除外。聂容脸色通红，呼吸有些不畅。同伴扶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聂容摇摇头示意没事。
姜肆靠在墙边，低声问：“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天台的？”
“我们是从学校一路逃到这里的。”
姜肆闻声看去，是之前那个坐在角落的肤白少年。
“被丧尸逼上天台的。”聂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补充道。
姜肆挑了一下左眉，心想她现在溜来得及吗……
聂容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我们本来是进来找物资的。可是……二楼有个老太，她和普通的丧尸不一样，我的电击只能对她造成昏厥，”聂容讲到这，颇为绝望地抓了抓头发，语气无力地继续道：“我们趁着老太昏厥，继续往上，好在楼里的丧尸都很好解决，就这样我们躲在了天台。”
“我们本来是想着在天台等待救援的。”聂容走到姜肆面前，“但是现在，我更信你。”
聂容话音刚落，一旁的少男少女就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只是一群青涩少年，根本没有能力面对末世的一切。刚刚姜肆战斗的身影就已经够俘获他们的心了。
姜肆静静地看着聂容的眼睛，接着和煦地笑道：“谢谢。”她能感受到信赖的力量，化作一条条丝线钻进了她的体内。
姜肆知道，只有取回自己真正的身体，才能发挥出她全部的力量，才能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
可要取回身体，又谈何容易……她必须要在这个世界成神，需要所有人的信仰，才能前往身体所在的空间。
不过现在，聂容对她的还只是信赖，并没有完全转化为信仰。
成神之路漫长遥远，但姜肆不缺信心。
她从不认输，胜利永远属于她。
姜肆轻轻地拍了拍聂容的肩膀，“你的异能？”
“一会就能用，只是威力……不大。”
姜肆不再多言，握紧手上的棍棒和菜刀，就往台阶走去。
队伍的最后，是聂容和那个阴郁的肤白美少年。聂容隐晦地看了一眼少年，而后者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聂容双眸微眯，带着警告的意味看着少年。
少年撇头转开，直接无视了聂容的警告。
聂容咬了咬牙，也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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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间安静得可闻针声，所有人的心几乎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处，连呼吸都压抑着。每一处拐角，都逼得人快要窒息。空气间凝重的气氛，无声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有的人甚至不敢喘气，憋得都带了一点点的哭腔。
饶是姜肆，也不可能放松面对。
所有人已经到了二三楼的拐角处。就在这黑暗的楼道内，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刮声，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激得每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汗珠就如雨注，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衫。
姜肆已经做好了攻守姿势，她的手心微微发热，目光如电，犹如鹰瞵鹗视。
哪怕每个人都害怕到极致，但都不能退后一步。敌人不会怜惜你，也没有人能永远拯救你。
姜肆举手握拳，示意暂停。她只身一人，慢慢地走过了拐角……
那十几步的台阶下，静静地站着一个佝偻的老人。
姜肆的头微微抬着，眼皮半掩着，一丝红光从她的眼中渗出。
只看见那老人弯着腰，干枯怪异的手遮着脸，散发着丝丝腥臭。而那手上的指甲竟长有三寸，尖如鹰爪，乌黑如墨。
风起的那个霎那，姜肆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那是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她红瞳一现，俯身如虎扑猎，从阶上跃起扑向那怪谲的老人。
姜肆手腕一转，抡着木棍狠狠砸向老人的脑袋，犹如霹雷凌厉之势，那刹那就如弦崩的一瞬间。
“呜呜——”
一声哭声钻进了姜肆的耳中，让姜肆一时懵了神。
姜肆疑惑地瞪大了双眼。她是听见了……哭声？
低沉的呜咽，带着啜泣声……是这个老人在哭？
姜肆没有停下动作，却只听见“啪叽”一声，木棍当场折断。
那个瞬间，姜肆万分后悔自己没再找新的武器。
老人似乎不为所动，依旧静静地站着，掩面哭泣。接着它缓缓地抬头，贪婪地看着姜肆，枯哑着嗓子道：“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