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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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东爵来犯

“小姐,萧公子又来了一趟,给您送了点他家果园内新收採的葡萄,让您多休息,赶快好起来。”纪伯在外轻轻敲了敲我的房门。

一大早的,太阳还没爬起来,这萧公子是怕在阳气太旺盛时出门会被收走几魂几魄么,来得那么早!

根据纪伯的回报,小鬼陆续来探望过我几次。纪伯都以我还病着、不宜见人为由,将人挡了回去。我一直都处于异常疲劳、脑子空空的状态,无力多想,挡了就挡了吧。

最近家中事多,没摸清底细前也不宜牵扯外人。

“嗯,知道了。”还是给小鬼发个简讯让他安心,不用他没事跑一趟。

‘我没事,休息几天再聚。’我暗了发送键,便又打算倒头睡去。

‘旅行社有消息了,还能说话的话给我回电。’叮一声,萧葵的简讯发来。因为最近参与在景莫的调查事件中,他知道何探跟我的暗号。

看到这我挣扎着坐了起身,连忙给他拨了电话。

“林孜奕,你搞什么?最近怎么找不到人呢?该不是真的像新闻说的那样:自感德不配位,得奖后感羞愧,闭门家中?”小鬼劈头盖脸地在电话那端喷着口水。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最近没看杂志吗?你那好姐妹东爵怕是知道了,报复你来着。”

“报复也应该冲你来啊,我又没出面。”我咳了两声。

“你当人傻啊?我两的关系不是明摆的吗?”这句咋听着还挺洋洋自喜。

“我跟你有啥关系…邻居家的小哥哥。”跟小鬼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有消息了。”小鬼压低了音量。“出国旅行去了。”

“啊?出国?跑那么远干嘛去?”我知道他指的是何探,旅行也不是真的,因为我们怕手机有监听,所以说好了用旅行为暗语。

“嗯,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就是来听听你声音看看人死了没。”

“我就是小病病,死不了。”他嘴不贱一下会难受。

“挂了,赶快好起来,还没跟您老当面贺喜呢,迦国最年轻的功勋奖得主!”

挂了电话后,我上网搜了一圈,果真如小鬼所说,跟东爵相关联的那几家杂志,相继报道了我得奖后病重的消息。虽然杂志社也得令不许报道迦国的负面消息,可采访桀可斯时,她看似为我说话却暗有隐晦的言辞引起了读者大量的讨论,对我多有负面想法。看来桀可斯是忍不住了,拼着有可能会被迦王训斥的可能也要对我下手,必是看准了迦王疼爱她,不会为了我多有苛责于她。

不过她此番举动我倒也是认了,本就是密网的账密要紧,得罪了桀可斯这小气的绿茶也是不得已之举,如今打了个平手赔了些名声,我倒也不欠她了。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景莫轻轻敲了敲门后,便径自走了进来。只见他也还没换上工装,只套着单薄的白丝罩衣,领口处能依稀见到他锁骨处迷人的线条。

景莫直直走到我身前,弯下腰探了探我额头,此乃这几天他的标准动作,一见我便探。

“没事,我好多了,睡这么些天,腰都睡废了。”我在镜前刚洗完脸,伸了伸懒腰,捏着拳敲了敲背。

“真的?都好全了?”景莫凑近了盯着我,以鼻尖相抵。“我可是饿了好多天了…”

我的脸随着他的话唰一下绯红滚烫了起来。“你…你饿…你吃…早餐去。”话语在他不断浅咬我双唇下断断续续地。

“嗯…吃着呢…”景莫勾起他那该死的笑容让我的心防顷刻便要崩塌,景莫更是趁我恍惚发楞间,一手勾住我的腰、把我拉近贴上他发烫的胸口,迅速撬开了我的牙关,索取着我的深吻,一向沉稳自制的他似乎随时便要失控爆发。

而我被景莫的深吻慑住了心神,全身蔓延着酥麻感,从心头处出发,散发至末梢,只能瘫软在他胸前,下意识地跟随着在他探索间慢慢沉沦…

景莫一个巧劲便将我轻轻‘拎’起,让我坐在了梳妆台上,正对着他。这下倒好,我脚尖到不了地,那看来是无处可逃了。

“好哦,那便请君好好享用哦!”逃不过便还手,那是真理。

我环着景莫的双腿一收,将景莫往身前一送,双手往他胸前一探,顺便朝着他抛了个媚眼。景莫的胸口似乎更烫了,怕有病的人是他吧!

“好…”景莫似嗔非嗔地笑了笑。将我整个人直接原地托起,丝毫不费力地抱着我往床走去。

忽地一腾空,吓了我一跳,赶紧抱紧景莫的脖子,双腿也不自觉地像被施了紧箍咒般收得更紧。景莫被我一勒,一下没收住,便往床上跌坐下去。倒在床沿后他也没停下,一个翻身,顺势便将我压制在了身下…

“林孜奕,我为什么那么爱你?”他在我耳边轻叹了一声,把脸埋在了我发梢。

他患得患失的语气,似乎下一秒我们便要分开般。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只想稍稍安慰他不安的心,告诉他他并不孤单。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未怀疑过我二人之间的感情。

“我们会好好的…吗…?”我觉得自己对景莫是有矛盾的。时而对他充满了疑心,时而却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百分百的信赖感。这便是灰色地带吧?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纯白无染。正像我们的感情般,处于暗灰边缘徘徊。

景莫半响没有回答。我稍稍推开了他,直视他的双眸。

何探那方即将会有消息,我觉得在我没看到密网的消息前,是时候跟景莫摊牌,认真坦白地谈一谈。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这坦白路线的开端,永远都那么困难。

‘叩叩叩’

“小姐,东爵电话,打到家里找您的,说是必须您亲自接。”纪伯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桀可斯?”跟茶艺大师没交集呀。刚想起适才小鬼的话,大概明白她找我的用意了,无非是赠兴来着。“接上来吧。”

“那我先上班去了。”景莫拉着我坐起了身。“我们的事下班回来再聊吧。”

“好,那我今晚等你吃饭。”

景莫出房门后,我便翻了个白眼接起了桀可斯的电话。

“喂~?”跟不熟悉的人,便是要喂她一声以表距离感。

“孜奕姐~听说你病了,身体还好吗?”那头传来桀可斯温柔体贴的嗓音,要不是我太熟悉她,这把嗓音还真是能男女通吃,男的收编入营,备用;女的充当闺蜜连结成排,好好利用那便是一支绝顶公关团队,专攻她桀可斯讨厌的人。

“没事,好得很。有什么事吗?”但我不吃她那套,姐姐我自9岁便已看透此人。不,她称不上人;狐狸,一千年小狐狸精。

“没事呀,我就是想着你这么久没听到固慈姨的消息,肯定得着急了,所以我想着怎都得给你打个电话。”

迦阳宫自下了禁令后,非召不得出入。茶艺大师得召入宫了?听到她提起母亲的消息我差点没按耐住。

桀可斯见我几秒没接话,便自顾自往下说:“固慈姨让我给姐你带个话,说是她在宫里的日子不舒坦,你赶紧想办法把她接出来吧…”

“母亲也患病了吗?”毕竟牵扯母亲,我一听桀可斯的话,还是有点心焦了,话便冲口而出。

但转念一想,此女的话不可尽信,毕竟扰我心烦便是这厮的目的,我越乱,她便越高兴。我定了定神,又道:“没事的,可斯你有心了,毕竟是正君夫人,迦王自是会好好看待照顾的。”

“迦王自是会的,但我昨日入宫,看她气色甚差,怕是想家了,我看着也着实有点心疼固慈姨。”桀可斯叹了叹气。

可笑,她与本家从未亲近过,何谈心疼?她还是那恶心巴拉的话能随掏随吐的茶艺大师,总有人会误以为她真的能为了他们掏心掏肺。

她这么说的目的,是想让我求她帮忙?“母亲一辈子在家里照顾老爷子,难得入宫逍遥一番,怎会想家呢?你肯定是误会了。”不就是胡说八道遛人吗?我也会。“你有心了哦可斯,没事我先挂了哦。”她嗲声嗲气的,我听到几秒都难受。

“姐你别着急挂呀,我还有事呢!”桀可斯在那头浅笑了两声,遮掩尴尬。怕是历来被拒绝得少,脸拉不下来。

我又翻了个白眼,这是缠上我了呢,不达目的不罢休?“嗯?”

她那半响没回话,像是踌躇了。“…其实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站在表姐那边了?你向来不参与我们几个之间的纷争不是吗?甚至整个林家不都向来安安静静的吗?最近怎么…突然挑边站队了?”

呦呦呦,看来茶艺大师较真了!不然她是肯定不会把话跟我说这么白的。

“说什么呢可斯,什么站队了?我打理生意忙着呢,哪顾得上你们之间的事呀。”她说白了我可不能被溜着走,谁知道她在打哪手牌呢。

“那萧公子上次的事,难道要我就这么算了?”桀可斯自顾自说着,此女功力深厚,弯弯绕绕的话也没溜着她。

“萧公子?哦~~你是说上次晚宴你跟萧公子的事?那你怕是找错人了,应该是找他去呀!”能治桀可斯的唯有萧爷。

“姐,你可想清楚了,桀霓斯能给你的价码,我可以给双倍;而她给不了的,我们也可以商量!”此女怕是误以为我跟桀霓斯之间有什么商业协定了。真的是自己是什么人,就把别人也往那儿想。

“哪有什么事,桀霓斯跟我有什么价码可谈?可斯你会不会是有什么搞错了?”

桀可斯一听,倒也不气,叮铃般地笑了起来。“姐那你可别后悔啊,你要是非得跟桀霓斯站一头,我便只能把你也当成对面的人了。”

“呦~可斯~~”我也撒了个娇。“你跟桀霓斯可都是自家同姓姐妹,我了不起就是个官阶头衔高了那么一小寸的外人。你两的事,哪轮得到我管啊,你说是不?至于萧公子嘛,我下次碰到面时帮你说他!怎么好对我们的可斯动手动脚的呢,传出去多不好听,多影响你名声能啊!我一定给你好好说道说道他。”

“行吧!”桀可斯一反她常态的嗲奶声线,冷下了声跟我道:“姐,近日林家事多,你就自求多福吧,到时别怪妹妹没早提醒你!”说罢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礼貌!”我对着电话呲了一嘴,便准备下床走动走动,难今日身体舒坦不少,不能被这货给扰了兴致,出去走走。

但她倒说对了一点,近日林家的确是多事,怎么好像一切都变了似的。看来除了景莫,老爷子也得好好查上一查,到底都背着我在干嘛呢?!

“洁央,我下午想回趟公司,你12点来接我,在路上跟我汇报下公司最近的项目。”自打我病了后,公司都是洁央看着的,回头可得好好犒劳下。

“孜奕姐,病都好啦?”

“嗯,公司各部门可都安好?”

“大致上是的…但就是东爵来过一趟,说是有生意想对接,特地找景先生出去聊了一趟。”

“东爵?”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小狐狸,居然跑到景莫那去了?“出去聊的?没在公司?”

“是的,他们出去时刚好跟梦姐同个电梯下的,梦姐说,东爵那天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浴水池般、香气环绕的,那双白嫩手臂就缠着景先生,没放下过,那个笑,就是个花枝乱颤。梦姐原话。”洁央那头恨恨的声音,如同上次她说起安亦楠在景莫办公室时传得谣言满天飞时的态度。

这只小狐狸不知跟景莫说了些啥,景莫回来也没听他提起过。“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两人出去了一个下午,景先生那天到快下班时才又回来了一趟。”

“知道了。”

东爵怕是真没打算在我面前继续演天真,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也是,桀可斯的报复心本就特强。她那人若欠我三分,我便讨回九分的性格,倒自小就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