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地之局
周围云雾缭绕，可视范围绝对不超过百米，置身其中，仿佛站在云霄之上，刹那间便有一种得道成仙的感觉。
“你现在，感觉如何？”
老人轻轻一笑，说道。
“这……”
不说还不知道，老人一说，凯因再一感受，顿时便吃了一惊。
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恢复了正常？
不，不一样！
自己的筋脉恢复了，该连接起来的已经重新的连接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的实力也恢复了，可是运气之后，他却并没有发现有战气流动。也就是说，他还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就普通人吧……
凯因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他普通人都不如的，现在能恢复健康的身体，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悟透。”
老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却好似有心指点他一番，缓缓前行几步，来到了身旁的一块石头面前，说道。
“沉气，静心，用你最大的力气，来击打这块石头。”
凯因如今不过一凡人尔，若按正常情况来讲，莫说这颇大的石材，便是换成一块木桩，那也绝非肉掌可以撼动的，轻易碰上，绝对不会落得个好下场，轻则红肿，重则骨折，何况还是全力施为？可不知怎的，偏偏凯因就好像着了魔似的，内心不断的牵引他去相信眼前的老者，还真就走了过去，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随后紧握的右拳狠狠打出。
嘭——！
碰撞的响，如惊雷一般炸开，但事实情况却并非凯因受伤不治，反而是那石块宛若纸糊的一般，轻易的就被击碎，变成了一堆残渣，四散着飞向四周。
这……
凯因傻了眼，这……这是自己弄的？可这……可这怎么可能？
凯因真的是被吓了一跳，他自己体内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战气，他非常的确认，他怎么说也是修行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连自身状况都搞不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说，的确是凡流无疑，可……可怎么会如此强横的力量？
暂且不说打的这么碎，肉掌击碎石头，怎么说也得有黄金级别的实力才行，可现在莫说什么黄金，就算是白银，甚至青铜级别的战气，他的体内也是绝对没有的，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前辈，这……”
他虽然惊讶于现在自身的状态，但他还不至于变成白痴，他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可能跟眼前的老人脱离关系，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老人一定是做了什么。
“你不必惊讶。”
老人轻轻一笑，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这只是老夫给予你的机缘，你有如此韧性，着实难得，你可以把这些当做是施舍，就像路边看到乞丐乞讨之时，路人施舍的铜板饭食一样，因为这些东西对老夫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你莫要会错了意，老夫说过不会收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
尽管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可老人再度开口拒绝的时候，凯因还是忍不住非常失望，他握紧拳头，咬着牙，不甘心的问道。
“真的……没有一点可能吗？”
老人有大无上之能，虽然没有见识过老人的实力，但凯因的直觉告诉他，这位老人，很可能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强的存在。
超过东皇太一，超过那些魔兵，超过那个非常非常强大的五级真仙，甚至……
甚至给他的感觉，已经隐约超过了那个赠与他原阳之火的人……
尽管给他火种的家伙也说过，那只是他的一缕分身，但给人的感觉上，眼前的老人显然更加深不可测，至于到底是实力体现还是心性使然，凯因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拜眼前的老人为师。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快接近目标的一条途径了。
“万物有轮回，事事有天数，你我缘分未至，只能说很遗憾。”
老人微笑着盘坐在地，终于显露出几分世外高人般仙风道骨的意味。
“你我只有萍水相逢之缘，却无做师徒的命，年轻人，我劝你还是离开吧。”
凯因没有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只是静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老人。而老人也好似化作了一尊雕像一般，闭着双眼，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好似隐了下去。
一刻钟，两刻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凯因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抬起头，望了望被烟雾完全遮盖的天空，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
终究还是不行吗……
他真的很遗憾，但他也懂得知足，老人既然执意如此，他便应该点到为止，不应该再继续逼迫下去。须知老者本就不欠他什么，自是无需对他负什么责任。
“前辈既然心意已决，晚辈……便不再强求。”
凯因抱拳躬身，双膝弯曲，第一次，他想诚心诚意的为人叩首，以前他只觉得只有天地与父母值得他跪拜，但现在，他算是破了戒了，但也无所谓，因为他觉得，老人完全值得他的跪拜。
“你我萍水相逢，何须如此大礼。”
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凯因便觉得双膝之下的土地平白高了好多似的，硬生生顶着他的膝盖，让他再也无法弯曲下去。凯因皱着眉头抵抗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的选择了放弃，恭恭敬敬的抱拳躬身，行了个小礼，便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古往今来千万载，各色各样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天地之局，本以为你是擦肩而过的一位局外人，却不曾想，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置身其中……”
凯因走后，老人缓缓地说了一段奇怪的话，禁闭双眼，却是仰头看天，一脸的高深莫测。
“众生为棋，天地为局，四方天神皆逃不开命数的规条，千万年来，也只有一个身在局中，却非是棋子的存在。仙佛为了引之入局，于局中设下一局，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一切都脱离了掌握。而你……”
老人睁开了眼睛，目光深邃的望着凯因离去的方向，缓缓地说道。
“为什么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