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之金翅大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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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五行大阵

阿强带着众人来到山中寺庙已然正午时分,阿胜下马,跟众人见面,引荐了二十余人,众人无不欢喜,只有包租公面沉似水,一言不发,阿星被包租公叫到旁边屋内,包租公便说:“星,你可知你走了之后发生了哪些变故?”阿星摇头不知,包租公便道:“自从阿强回来,山上便传来消息,你救了的客商被杀了数人余下的都劫上了山,那姓秦的放出话来,说已经在山下布了个五行大阵,如果我们不去,不只是客商,连那官员之女一并杀了,不留活口!你等除恶不尽,留下祸根了!”

阿星大惊,没想到自己好心,却惹下这么大乱子,一时没有良策,自愧涉世不深,事事易出毛病,手足无措。包租婆走了过来,劝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已然注定,老公,不要责难阿星了。”

阿强走过来,本想替阿星辩白几句,但见包租公神情穆然,哪里敢说?是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听到包租婆劝解,阿强此刻再也忍不住,壮胆向前说:“师傅,师娘的话大是有理,你也不必太过责备了。喝杯茶消消火。”说着便将早已沏好的茶递向包租公。

包租公听见阿强为阿星帮腔,本来想说他几句,但看阿强腿伤刚痊,想到他在狼青峡遇到的凶险,心登时软了下来,接过阿强递过来的茶盏不语。

包租婆点了颗烟,在旁边坐下,让阿星把事情的原尾讲了一遍,包租婆听了沉默一阵,便道:“还是你们阅历太少,你们想想,把那姓秦的喽啰赶散,又坏了他买卖,他如何肯善罢甘休?虽然他实力受损但想劫回客商也不甚难。”说着,长叹一声

这时阿胜陪着被救的妇人走了过来,原来那妇人知道爱女被捉,心中焦急,流泪无数,哭闹不止,阿胜禁不得她的软磨硬泡,陪着她来见包租公包租婆。

那妇人又将自己途中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包租公笑道:“不必担心,我们自会处理。”阿强打趣道:“胜哥,看来你收获不小啊,还没办事呢先把丈母娘领来了!”阿胜脸涨得通红,喝道:“呸!你错看了人!我阿胜大好男儿岂是那等贪色之辈!”嘴是这么说的,忍不住看了妇人一眼。

妇人听了二人言语,心中交战,自己女儿出身好歹也是官宦之家,怎能与这等平民相交?但此刻女儿命在旦夕,也顾不得这些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于是和颜道:“放心,这件事我做主,只要救出我女儿,我让她和你两人之一做朋友这也不难。”心中却想:这瘦子看起来性格木讷,反倒不如这个外粗内细的阿胜。。。

阿强听了大喜,对阿胜说:“如此甚好,就看咱俩谁有这等艳福了!”说着用手拉了拉阿胜衣襟。阿胜勉强一笑。

包租公道:“先领山上来人过来,再详述事实”,旁边有人领命,把来人领了过来,不多时来人进屋,拱手一揖:“众位请了,我奉我家寨主,道爷所差,在此下书”说着把书信递过,阿强顺手接过,给了包租公婆,二人把书信展开,只见书信写道:

鄙人秦某,在此顿首。俗语言,理不辩不清,话不说不明。前些时我等在山下做了一笔大买卖,眼看成功,却被你徒弟所碍,导致生意未成,这也算了,岂知他又散去我们弟兄无数,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计议已定,在山脚下摆阵,五阵定输赢,你们胜了三阵,我们便放了人质,向你们认罪,如你等输了,人质任我等处置,不必再说。此等好事不可多得,望早日定夺,速回。

秦某拜上。

众人见了,面面相觑,半晌无言。阿星见了,望向包租公,包租公左手一挥:“阿强,领来人到耳房休息”阿强听了,道:“是!跟我来吧”来人点头称是,阿强引着他起身出去了。

众人得知了默然不语,良久无话。包租婆抽了口烟,掸掸烟灰,说:“兵贵神速,我等即刻启程,去破了阵,早一日便少一分危险。”包租公点头,对阿胜说:“告诉来人,六日后破阵”阿胜点头去了。包租公又道:“我等三日后便起身,立刻破阵,打他个措手不及!”众人碰了碰眼光,均想:“难怪神雕侠侣享誉江湖数百年,不愧是城寨之主,姜还是老的辣,我等还需多历练。。。”众人起身,各自收拾包裹去了。

众人收拾了包袱,带了应用之物,起身直奔比武场,众人看头阵阵前高挑木牌写着:金风阵在看第二阵木牌写着:荒林阵。。。众人走走停停,直看到第五阵:飞沙阵。包租公看了心中咨嗟:此一劫必损吾五友。

众人看毕,在山下歇了一阵,包租婆道:“我等这边起身破阵,阿强带人回去帮助阿胜”阿强心中好大不愿,却也不敢顶撞,心中也担心阿胜,领人去了。

当时众人知道了五行大阵,回到庙中商量对策,包租公让人把住门,不让众人围观,在室中密议,阿胜便道:“师傅师娘,这五行阵好生古怪,如何破得?”阿强接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直接冲杀进去罢了!”阿星听了道:“我等不知阵中奥妙,如此甚是鲁莽!”阿强扁了扁嘴,不再言语。包租婆沉吟半响道:“此阵既名五行阵,必然按金、木、水、火、土五行五种安排,若要破阵需取相生相克之法,只是贸然我等出手,恐怕有失。。。”

包租公接口道:“只有学古人破阵之法,先派人试阵,摸清虚实,然后由你们亲自出马”“等等,我给你们看样东西”说完在屋中找到一个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事物:“此是我夫妇早年闯荡江湖的金丝手套,可以防御烈焰,可用来破此炙融阵;破飞金阵,此阵有金,穿上兽皮铠胄,可保万一,其余的便相机而动了。”众人又商量了一阵,均觉乏倦,各自回屋休息

却说阿强回房,一个人闷闷不乐,坐在桌前楞怔出神,这时门前传来脚步声,接着门一开,柳赫推门进来。原来柳赫见阿强神色黯然,便知其中有事。拽了拽阿强衣角,暂且出去一趟,二人出门来,只见天色已黑,二人在前面边走边谈刘赫便问道:“阿强,你有何心事?怎么这等不乐?”

三日之后,众人用罢早饭,来到西方飞金阵前,包租公问道:“谁敢见此阵?”旁边转过王龙应道:“我去会他一番!”只见飞金阵阵门开处,一道人身穿白袍,面如黄金,海下红髯,声如霹雳,如飞电而至,王龙见了,更不打话,摆棍便砸,道人手中剑急驾忙迎,数合过后,道人卖个破绽往阵中便走,王龙要见功劳,哪里肯放?紧追不放。

王龙进了阵中,只见道人上了板台,冷喝道:“小辈,来了就别想走了,看招!”飞出飞刀,王龙身形一侧,躲在一旁,道人向来自负,双手连挥杀招不断,手下毫不留情,以满天花雨手法,只是将暗器慢慢向王龙激射过来。兵器不停息的飞了过来,王龙本事不精,虽披着皮衣却哪里防的住如此多兵刃,不一时,身上先后中了数十发兵刃,已然被飞刀、暗器取了性命,浑身血如泉涌,死在阵中。

道人吩咐道童在尸体上把众多暗器拔出,拭干了血迹收回囊中,出了阵,大叫道:“来人已绝,你等叫一个脓包上阵枉丧性命,尔心安乎?”言毕,狂妄大笑。包租公见了机窍,便唤阿星:“你可去此阵走一遭!”阿星听了,提枪奔来,见了道人道:“兀那道人,你乃是道门弟子,理应在观中修身养性,或云游四方,四处游历,安心修行,何苦摆此恶阵,伤人性命?”道人道:“你这小子倒明事理,只是我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也不必再言。”阿星听了,怒喝道:“既然不听良言,咱俩手下见真章吧!”摆剑直取,道人持剑还迎,斗不数合,道人抵挡不住败进阵中去了,阿星不舍,跟在后面。

进了阵中,道人上板台,心道:你只一后生晚辈,哪里躲得快我浸淫数十载暗器功夫?掣出兵刃,飞向阿星,犹如坏王龙一般,阿星用枪拨打兵刃,只见短刀、短剑、飞镖、细针乱飞,从前面各个方向摽来,虽多不乱,此斗端的是惊心动魄,阿星虽然枪法纯熟,却也不敢小觑道人,长枪展开,左拨右挡,护住身子,虽有暗器着身,却都打在了兽皮铠冑上,是以无一处受伤。不一时,道人已经无兵刃可用,阿星眼见时机已到,冲突向前,道人已跳下台来,正欲逃走,被阿星枪一挑,挑起一柄长剑,包租公在阵外见了急叫:“留下活的!”阿星听了,心中一动,没下死手,飞起一脚,踢在剑柄,长剑迅速飞去正扎在道人右臂上,道人纵声慘呼,手中长剑落地,忍痛翻个筋斗跳下台正要逃遁,阿星如一溜烟一般到了他身后,伸手如风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道人登时动弹不得取出绳子捆住他双手,横拖竖曳,将他擒了过来。包租公见了,微微一笑道:“干得好,阿星!”众人齐声喝彩,阿星虽性子谦和不禁也飘飘然。那道人在队中大骂不止市井杂言,粗俗秽语,什么难听话都说了出来,阿强见了愤怒异常,趁着众人观阵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却似晴天打了个霹雳。众人回头时只见血流满地,道人已被他一刀穿透后心刀尖从前心露了出来,哼也没哼一声登时毙命。包租公见了却也不加责怪,拍拍他肩头冷冷的道:“这妖道死不足惜,只是你这爆烈的性子须得改上一改,否则对你日后武道修炼不利!”阿强听了心中一凉,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低头不语,心中也寻思自己太卤莽了

众人又来至东边荒林阵前,前来对敌,只见荒林阵开处,走出一位道士,身着青袍,面如重枣,一部短髯,带虎头冠,高声道:“众位!贫道稽首了!你等众人谁敢破吾荒木阵?”包租公点手唤冯虎:“你可去荒木阵走一遭!”冯虎领命,蜂拥而来,大呼道:“那道人,吾奉命破你阵!”更不打话,抬手就是一戟,道人举鞭招架,二人战在一起,冯虎身长力大,道人抵挡不住,败回阵中,冯虎不舍,紧紧赶来。

冯虎见了,大喝:“哪里走?”在后追赶,冯虎进阵只见一片雾气茫茫,见板台前面都是树丛荆棘,更不迟疑,放下大戟,用两口利剑,左右开弓,道人如猫戏老鼠一般只是将掌心雷随形随发,本来可以一招制胜偏偏故意打在冯虎身上,折磨于他,一连十余发都是如此,或打在他身上,或打在他周围。冯虎边砍边闪避道人发来的掌心雷,身上也被灼伤不轻,只是咬牙硬挺。忽听得后面一声大响,道人回头,只见杨横、王彪满身尘土,手执朴刀、判官笔从板台后面土中钻了出来,直抢道人。

原来这几日不破阵是为了从地下挖地道通向阵中。三天前杨横带了数个身有武功的人,带了木材、铁铲、孔明灯等物进入树林,择定地形,挖掘地道。众人挖了一夜,已开了一条数十丈地道,第二天又挖了半天,到得午后,算来荒木阵已相距不远。杨横命人退后挖土。众人知道老道武功了得挖土时轻轻落铲,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这么一来,进程便慢了许多。挖到申牌时分,算来已到荒木阵阵中,这地方与老道所坐处相距或许不到一丈,更需加倍小心,绝不可发出半点声响。杨横放下铁铲,便以十根手指抓土,虎爪功十指便如两只铁爪相似,将泥土一大块一大块的抓将下来,汪清等人在后搬运出去。这时杨横已非向前挖掘,转而自上而下。工程将毕,转眼便见分晓,众人都不由得心跳加速。这般自下而上的挖土远为省力,泥土一松,自行跌落,杨横站直身子之后,出手更是利落,他挖一会便住手倾听,留神头顶有何响动。这般挖得两炷香时分,估计距地面已不过尺许,杨横出手更慢,终于碰到了一块平整的石板,心头一喜:“石屋地下铺的是地板。行事可更加方便了。”

他凝力于指,慢慢在地板下划了个两尺见方的正方形,托住木板的手一松,切成方块的木板便跌了下来,楼层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洞孔。杨横见事已毕,托住木板放回原处。慢慢的从甬道中撤了回去。

道人斗近百合,蓦地里一声呼叱,长剑向杨横连刺三剑,杨横闪身迟缓,没瞧清第三剑来势,嗤的一响,长剑从他肩头斜斜掠过,连肩带肉,挑破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便在此时,王彪双臂脱手,这一招双鹤唳空正是他拿手绝技之一他见兄弟三人联手,斗到数十招之外,兀自拾夺不下一个道人,于兄弟之名大大有损,向他背心猛执过去,双笔脱手,在空中当的一声互撞,一笔在上,一笔在下分袭他后脑与后腰两处要害。

道人听得身后兵刃掷到,缩身闪避,却没料到双笔在空中互相撞击之后,竟会改变方向。他这一闪躲让开了袭向脑门一笔,另一只袭向腰间的判官笔却说什么也避不开了。说时迟,那时快道人将身子斜斜刺出,只听噗嗤一声,判官笔笔杆撞在腰间,虽是未擦破衣袍,但王彪内力着实不凡,加之他与三人剧斗百余合内力不济,他在空中再也支持不住,向前翻了个跟斗落到台下,脚一着地气血翻涌,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跌坐在地上,晕倒在地。刘熊见了,怒从心起,正要一刀下去将道人尸首两分,杨横拦住了他,示意交给包租公处理。来到面前,重重出手点了他穴道。取出绳子,正要将他缚住,只听长啸一声,道人拔身而起,将手中长枪向周遭一扫,三人万万想不到道人还有这手,只得闪身躲开,道人身负重伤,拼尽全身气力冲出三人圈子,甫至阵边,深吸一口气,内力在身体运转一圈,拔步正要逃回山上。不想旁边脚步声响动,赵英赶到,向前一招“饿虎偷食”,把道人从后边拦腰抱住,三人本见道人逃出十分叹息,却见赵英赶到,真是不胜之喜,急忙向前,兵刃指住道人身周大穴,破了荒木阵。疾归本阵,见了包租公众人皆有愧色,包租婆好言安慰,三人这才慢慢恢复情智。

北方碧波阵,众人见了守阵道人,身着绛袍,手提宝剑,大步走出阵,高声道:“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了,你等众人,谁敢破吾碧波阵?”原来包租公吩咐了,阿胜唤刘熊:“你速速披挂,去走一遭。”刘熊领令,左手藤牌,右手长枪,见了道人,更不打话,举枪就刺,道人用剑来迎住道:“兀那小辈,速速回去,免得白白丢了性命。我这阵饶君便是神仙体,遇水粘身顷刻亡!”刘熊大怒:“放你娘狗屁!看我抓住你把你脑袋拧下来!”道人大怒,二人交手,斗无数合,道人转身便走,刘熊不舍,紧紧赶来。

刘熊进了阵中,只见道人快步上了板台,大叫:“小子!你死期到了!看法宝!”将一葫芦水打将过来,刘熊闪在一旁,只见葫芦震破,一股绿水涌将过来,腥臭难闻,地面被灼出一片痕迹,道人见一击不中,又扔一葫芦,刘熊又跳在一旁,立足未定,一葫芦飞将下来,刘熊举起盾牌招架,幸得盾牌坚硬厚实,后面阿胜见势不妙,起身奔向阵中,相助刘熊,道人大吼一声,连出三只葫芦,刘熊抵挡不住,转身要逃走,被他葫芦击中,毒水洒灼在他身上,刘熊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急待挣扎,却被道人下台一剑取了首级。阵至阵门,阿胜却早飞奔过来,道人取了首级刚要通名问话,哪知这阿胜更为勇猛,未等道人上台,飞出宝剑正中他腿股,道人熬不住痛楚,长呼一声,想要逃走已然不能,阿胜向前,将到架在道人脖子上,活捉了道人破了碧波阵。

接着众人来至南边炙炎阵,向前挑战,阵门一开,一个道人出来,身着大红袍,大叫道:“你们这些草包,哪个过来送死?”众人尚未回言,旁边恼了曹豹,大喝道:“哪里来的妖道!在这里口出秽言,乱放狗屁?”道人大怒道:“你是何人?快快回去,免遭枉死!”曹豹大怒:“妖道休夸海口,我定将你枭首示众!”道人大怒,举锏便打,曹豹见激将法有效,暗暗得意,二人斗无数合,如紫电飞空,又似寒冰出谷。道人见难分胜败,卖个破绽望阵内便走,曹豹不舍,紧紧追赶。

曹豹刚进阵中,只听令牌声响,旁边走出无数道士,手举铁葫芦,里面硫磺焰硝点着,四面向曹豹打来,曹豹用枪拨打,挑落数个,手势稍缓,被一葫芦打中手臂,曹豹吃痛,手中枪险些撒手,旁边葫芦又飞过来,曹豹无法使枪,只能躲闪,哪能闪开?被几个葫芦打中,满身都是火焰,大叫道:“兄弟们,我先行一步了,为我报仇!”不一时被烧死于阵中。

阵外众人听了,痛断肝肠,掣出兵刃,纷纷欲上前拼命,包租公手一挡:“我去回会他一番”戴上金丝手套,用手举起一大桶水咕嘟咕嘟地狂喝入肚,这一桶水少说也有二十来斤,竟给他片刻间喝的干干净净,他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来至阵前,也不打话,直取道人,道人用锏打来,二人斗了三五合,道人败入阵去,包租公不慌不忙,慢慢走进去。

只见数十个道士,身穿黑衣,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内藏硫磺焰硝,五色烟药一齐点着,飞抢过来。包租公见了身形转动,在众人中间如游鱼一般穿过,用手拨打葫芦虽然有烈火葫芦在附近,却伤不得金丝手套,包租公施展轻功,身法如电。一面躲闪,一面气运丹田,口一张,一道水柱喷出来正中面前三人,火焰登时灭了。包租公见此法奏效,心放下来,连吐水柱,左击右喷,不多时,熄灭一众道士身上火焰,凸起的肚子也慢慢泄下来,身形晃处,杀散众道人,道人大怒,一掌拍出直奔包租公,包租公左掌一翻,轻飘飘拍出,只听啪的一声响,两掌对在一起,二人身子都是一晃,各退出二三步,知道此时碰到了生平罕遇的劲敌。道人伸手拽出七十来斤重的长剑,捏着剑诀,包租公见了不慌不忙取出木剑,二人凝神对视,谁都不肯先发招。

过了良久,道人按耐不住,用剑横扫,剑重势急,往包租公身子扫来,包租公见了施展太极剑法,用木剑搭在重剑剑身,正是以己之钝,挡敌之无锋。须知太极剑法讲究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临敌时以意御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道人但觉敌手内力渐增,手中剑被压,不得不增添内力。二人运劲比拼,内力一层有一层的加强有如海中浪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包租公是太极名家,毕生专研以柔克刚之道,道人内力汹涌而来,包租公只是将内力化成一个个圆圈将对方源源不断的攻势化解了去,不到一柱香时分,二人已经将内力发挥到极致。他要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待敌之可胜。道人劲力虽强,内力进击的方位又是变幻莫测,但僵持良久,始终奈何不得敌手。二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斗到此时,对方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木剑带不动重剑,重剑也碰不断木剑。眼见不好善罢收手。正在此时,天色转暗,包租公内劲立长,将道人攻过来的劲力化解,霎时间便成了个相持不下的局面,道人对双方内劲的消长却辨析入微,陡然觉察对方内劲大张,却又不反守为攻,正是消除双方危难的最佳时机,立时内劲微收,包租公跟着收了一分劲力,道人亦收一分。如此你收一分,我收一分,不到一盏茶功夫双方的劲力收尽。二人各退数步,齐声说道:“佩服,佩服!”包租公道:“兀那道人,果然了得!在下并无胜你的把握,破阵之事,今日到此为止罢!”老道也是一般,要胜得施主也无半分把握“两人相视点头,突然之间,心头都浮上英雄重英雄,好汉惜好汉之情。两人相视一笑,彼此拱手抱拳,包租公飘身出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