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之金翅大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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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喜结良缘

阿星和周姑娘见天色已晚,下山把坐骑牵上山来,又行一阵,忽听得忽喇一声响,一只獐子从道左蹿了出来,阿星道:“我去捉来当做晚餐。”跟着獐子去的方向,直追了下去。转过一个山坡,暮蔼朦胧之中,见那獐子钻向一个山洞。他提了一口气,如箭般追了过去,没等獐子进洞,已一把抓住它后颈。那獐子回头往他手腕咬去。他五指使劲,喀喇一声,已将獐子颈骨扭断。看那獐子却甚肥大,回到庙中见周姑娘已经将马牵入马槽,正在弄饲料,阿星见了,让众人拿出些米淘了,在外边,捡了些枯枝,在庙中生起火来,将獐子剖剥了,用水洗涮干净,在火上烤了起来。

阿星偶一回头,只见火光一明一暗,映得她俏脸倍增明艳。众人忙乱一阵,又捡菜疏炒了几样熟菜,各端饭碗就着菜疏、獐子肉吃了起来。众人说说笑笑,边谈边吃,阿星连声致谢。众人礼让了一回,这顿饭只吃到直到天色更暗,杯盘狼藉,自有人收拾。

阿星心想:虽然收服了他们,口服却未必心服。趁着兴头,掣出双剑左盘右转,如两条电光瞭绕映带,寒光闪闪,冷冷飕飓,众人内心无不凛然,均想:只听得说这人枪法通神,没想到剑法也不差,当真不好惹。全席无不喝彩。阿星舞了一回剑,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放下兵刃,在一旁坐地。

此时夜已渐深,众人忙了一场都有些困倦,只见天空寒色满天,霜华遍地,夜风徐来,阿星渐渐睡去,只觉身子飘飘忽忽,有如腾云驾雾,急忙双脚撑地,却觉得脚下空空,阿星吃了一惊,忙睁眼却见自己在空中,心头一阵激动,此时天空深蓝如画,旁边飘着数朵白云,更显幽静,全不似夜景,阿星心中纳闷:“我这是在何地?难道我在打瞌睡?”用手拧了一下胳膊,好不疼痛。“这却怪了,我不是在梦中,这是在哪?”阿星正没计较,只听的下面喧闹声,人喊马嘶,向下望去看到两军对垒,只见张山失机进营,脸上着伤,彼心下甚是急躁,切齿深恨,忽报:“营外有一道人求见。”张山传令请来,只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背缚一口宝剑,飘然而至中军打稽首。张山欠身答体,请帐中坐下;道人见张山脸上青肿问道:“张将军面上为何着伤?”张山曰:“昨日见阵,偶被女将暗算。”道人忙取药饵敷搓,即时全愈。张山忙问:“老师从何处而来?”道人曰:“吾从蓬莱岛而至,贫道乃羽翼仙也,特为将军来助一臂之力。“张山感谢道人,次日,早至城下,请子牙答话。报马报入相府:“城外有一道人请战。”子牙曰:“原该有三十六路征伐西岐,此来已有三十二路,还有四路未曾来至,我少不得要出去。”传令排五方队伍,一声炮响,齐出城来。羽翼仙抬头观看,只见两扇门开;纷纷绕绕,俱是穿红着绿虎狼将,攒攒簇簇,尽是敢勇当先骁骑兵。哪吒对黄天化,金吒对木吒,韦护对雷震子,杨戬与众门人左右排列,保护中军,武成王压阵,子牙坐四不象,走出阵前见对面一道者,生的形容古怪,尖嘴缩腮,头挽双髻,徐徐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

头挽双髻,体貌轻扬;皂袍麻履,形异非常。嘴如鹰鸷,眼露凶光;葫芦背上,剑佩身藏。蓬莱怪物,得道无疆;飞腾万里,时歇沧浪。名为金翅,绰号禽王。

话说子牙拱手言曰:“道友请了!”羽翼仙曰:“请了!”子牙曰:“道友高姓大名,今日相会,有何事吩咐?”羽翼仙答曰:“贫道乃蓬莱岛羽翼仙是也。姜子牙!我且问你,你莫非是昆仑门下原始徒弟,你有何能对人骂我,欲拔吾翎毛,抽吾筋骨,我与你本无干涉,你如何这等欺人?”子牙欠身曰:“道友!不可错来怪人,我与道友,并未曾会遇几次,我也知道友根底必有人搬唆,说有甚失礼得罪之处。我与道友,未有半面之交此语从何而来!道友请自三思。””羽翼仙听得此话,低头暗想,此言大是有理,乃谓子牙曰:“你话虽有理,只是此语未必无因而来。但说过你从今百事斟酌,毋得再是如此造孽,我与你不得干休,去罢!”子牙方欲勒骑,哪吒听罢大怒:“只泼道焉敢如此放肆,藐视师叔?”登开风火轮,摇枪刺来。羽翼仙笑曰:“原来你仗只孽障凶顽,敢於欺人。”移步持剑相交,枪剑并举。黄天化忙催玉麒麟使双锤,双战道人。雷震子把风雷翅飞在空中,黄金棍往下刷来。土行孙倒拖镔铁棍,来打下三路。杨戬纵马舞三尖刀,前来助战,把羽翼仙围在核心。上三路是雷震子,中三路杨戬、哪吒、黄天化,下三路土行孙。且说哪吒见道人了得先下手,祭起乾坤圈打来,正中羽翼仙肩甲;道人把眉头一皱,方欲把身逃走,被黄天化回身一钻心钉,把道人右臂打通,又被土行孙把道人腿上打了数下,杨戬复祭哮天犬把羽翼仙夹脖子一口,羽翼仙四下吃亏,大叫一声,借土遁走了。子牙得胜,众门人相随进城。

又见那道人回营,张山安慰,那道人从花篮取出并用水吞了一粒丹药,即时痊愈。谓张山说:“我念慈悲二字,到不肯伤众生之命。他今日反来伤我,是彼自取杀身之祸。”又说:“可取些酒,你我痛饮,至更深时候,我叫西岐一郡,化为渤海。”张山大喜忙治酒相款

却说子牙得胜进府,与诸门将佐商议。忽一阵风把檐瓦刮下数片来。子牙忙焚香炉中,取金钱在手,占卜吉凶,只见排下卦来,把子牙唬的魂不附体,忙沐浴更衣,移北海之水,救护西岐,把城郭罩住。只见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早知详细,用琉璃瓶中三光神水,洒向北海水面之上,又命四揭谛神:“把西岐城护定,不可晃动。”正是:

人君福德安天下,原始先差揭谛神。

话说羽翼仙饮致一更时分,命张山收去了酒,出了辕门,现了本相大鹏金翅雕,飞在空中,把天也遮黑了半边,好厉害!有赞为证。赞曰:

二翅遮天云雾迷,空中响亮似春雷。曾扇四海俱见底,吃尽龙王海内鱼。只因怒发西岐南区,还是明君福徳其。羽翼根深归正道,至今万载把名题。

只见大鹏雕飞在空中望下一看,见西岐城是被北海水罩住,不觉失声笑道:“姜尚可谓腐朽,不知我的厉害,我欲稍用些之力,连四海顷刻扇干,岂在此一海之水!”展双翅,用力连扇七八十扇。因他不知此水有三光神水,自一更时分扇到五更天气,水差不多渰着大鹏雕的脚,一夜将气力用尽,不能成功,不觉大惊,“若再迟延,恐到天明不好看,”自觉惭愧飞,不好进营见张山,一怒飞起来,到一座山洞,甚是清奇。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高峰掩映,怪石嵯峨。奇花瑶草馨香,红杏碧桃艳丽。崖前古树,霜皮溜雨四十围;门外苍松,黛色参天三千尺。双双野鹤,常来洞口舞清风;对对山禽,每向枝头啼白昼。簇簇黄藤如索,行行烟柳似垂金。方塘积水,深穴依山。方塘积水,隐千年未变的蛟龙;深穴依山,生万载得道之仙子。果然不亚玄都府,真是神仙出入门。

话说大鹏雕飞至山洞前,见一道人洞边默坐,羽翼仙迅速:“”不若将此道人抓来吃了,以为充饥,再做道理。大鹏雕方欲扑来,被道人用手一指,大鹏雕扑蹋的跌将下地来。导入探眉擦目,言曰:“”你好没礼!你为何来伤我?”羽翼仙道:“实不相瞒,我去伐西岐腹中饿了,借你充饥,不知道友仙术惊奇,得罪了!”道人曰:“你腹中饥了,问吾一声我自然指你去。你如何就来害我?甚是非礼。也罢,我说与你知道:离此二百里,有一山,名为紫云崖,有三山五岳,四海道人,俱在那里赴香斋。你速去恐迟了不便。”大鹏雕谢曰:“”承教了”把二翅飞起,霎时而至,即现仙形。只见高高下下,三五一攒,七八一处,都是四海三山道者赴斋又见一童儿,往来捧东西与众道人吃。羽翼仙曰:“道童请了!贫道是来赴斋的。”那童儿听说“呀”的一声,答曰:“老师来早些方好,如今没有东西了。”羽翼仙曰:“偏我来就没东西了?”道童答曰:“来早就有,来吃了额,东西已尽与众位师父,安能再有?必至明日方可。”羽翼仙曰:“你拣人施斋,我偏要吃!”两人嚷将起来。只见一位穿黄的道人向前问曰:“你为何事在此争论?”那童儿曰:“此位师父来迟了,定要吃斋,哪晨有了?故此闲讲。”那道人曰:“童儿,你看可有面点心否?”童儿答曰:“点心还有,用斋却没有了。”羽翼仙曰:“就是点心也罢,快取将来。”那童儿忙把点心拿将来,递与羽翼仙,羽翼仙一连吃了七八十个。那童儿曰::“老师可吃了?”羽翼仙曰:“有我,还吃得几个。”童儿又取十数个来,羽翼仙共吃了一百零八个。正是:妙法无边藏秘诀,今番捉住大鹏雕

话说羽翼仙吃饱了,谢过斋,复现本像,飞至往西岐来,复那洞府锅,道人还坐在那里,望着大鹏雕把手一指,大鹏雕跌将下来,“哎呀”的一声在满地打滚,只叫“痛杀我也!”道人起身,徐徐行至面前,问道:“你方才去吃斋,为何如此?”大鹏答道:“我吃了些面点心,腹中作疼。”道人道:“吃不着,吐了罢。”大鹏当真的去吐,不觉一吐而出,有鸡子大,白光光的,连绵不断,就像一条银索子,将大鹏的心肝锁住。大鹏觉得异样,及至扯时,又扯得心疼。大鹏甚是惊骇,知是不好消息,欲待转身,只见这道人把脸一抹,大喝一声:“我把你这孽障!姜子牙奉玉虚符命,扶助圣主,戡定祸乱,拯溺救焚,吊民伐罪,你为何反起狼心,连我也要吃?你助纣为虐!”命黄巾力士:“把这孽障吊在大松树上,只等姜子牙伐了纣,那时再放你不迟!”大鹏忙哀诉道:“老师大发慈悲,敕宥弟子!弟子一时愚昧,被旁人唆使从今知过再不敢正眼窥视西岐。”燃灯道:“你在天皇时得道,如何大运也不知,真假也不识,还听旁人唆使,情真可恨,绝难恕饶!”大鹏再三哀告道:“可怜我千年功夫,望老师怜悯!”燃灯道:“你既肯改邪归正,须当拜我为师,我方可放你。”大鹏连忙极口称道:“愿拜老爷为师,修归正果。”燃灯道:“既然如此,待我放你。”用手一指,那一百零八个念珠还依旧吐出腹中。大鹏遂归燃灯道人,往灵鹫山修行。

阿星看到此处,不禁心潮澎湃,感触颇多,却见燃灯道人望空中阿星大叫道:“吾那弟子,此刻不悟,更待何时。”说罢,手向空中一指,阿星只觉身子一晃,跌下云端,直墮下地来。阿星大惊,不由自主的手刨脚蹬,想抓住身旁事物,却什么也抓不到,心中害怕至极,当下冷汗直冒,顿时醒来。

阿星一觉醒来,身上被冷汗打湿,却见篝火已灭,看周姑娘时,她脸含微笑,兀自熟睡做着好梦,月光照射下如海棠春睡,娇丽无限,不忍点火扰她清梦。先练了两遍内功,免得寒气入体,日后生病。自行将一股阳和之气缓缓运行体内,过不多时,阿星只觉周身百脉,无不畅暖。

阿星自行靠在墙边,心中反复思考:大鹏金翅雕之名无人不知,只是羽翼仙之名甚是少闻,自己向来以膂力过人而自傲,莫不是正应了羽翼仙的臂膀神力神通?只是羽翼仙自从拜燃灯道人为师,如何应了杀劫?此梦大是奇怪。走入庙堂仔细观看,只见如来佛祖端坐正中,面带慈祥,旁边金翅大鹏雕护在身边。阿星顿然醒悟,忙跪在佛垫向上磕了三个头,又亲自焚了一柱香,插在鼎中,又拜了一拜,只觉心神如醍醐灌顶一般,神清气爽,精神更旺,在屋中休息。

阿星和周姑娘歇了一晚,身上疲惫之意大减,正在促膝说话,却听到门口有吵闹之声,正欲出去看看,只见进来说道:“公子出去看看吧,外边来人找茬了”阿星吃了一惊,挽住周姑娘的手出去。

只见众人和一人扭打在一处,阿星看着身影眼熟,便叫了一声“大家住手,是阿强吗?”众人听了,分了开来,阿星走上前去,来人不是阿强是谁?

阿强看到阿星,疾步上前,对着阿星胸口怼了一拳:“你这臭小子,只管你的周姑娘,却把我们忘到脑后!”说着望了一眼周姑娘。

阿星并非无情义之人,只是昨天赶路服众困乏了,忘记众人在后面失联,见阿强一说不禁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阿星引着阿强向众人引见了阿强,众人见是自己人,想想刚才的打斗,正是不打不相识,有看众人身上狼狈不堪,不禁都笑了起来,皆说:“这正是不打不相识,我们早就不介意了!”阿星引着阿强进屋,阿强路过美妇的屋,问道:“这是谁啊?”

那美妇听了慢慢走来,虽然年过半百,虽是相貌极美,只是螓首低垂,目中含泪。阿星向前递过手帕,那美妇见了,轻轻接过来,不愿多言。这时阿强问了阿星事情经过,走进院中,见了此景,微微一笑道:“事已至此,哭顶什么用?哭你女儿就能回转你身边么?倒不如相信我等,满足我一个要求,女儿完璧归赵!”阿星心想:如此有所图求,必然让人耻笑。。。转念又想:我等辛苦一场,若不留下些有用之物,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中好难决断,当下也不言语,只是让阿强继续说。

那美妇一听,止住悲声道“如此甚好,你们需要多少钱财,开个价,我绝不吝惜”

阿强续道:“我们兄弟三人,只我胜哥需要一个意中人相伴,如果救出你女儿,让她和胜哥在一起相伴,至于二人今后能否在一起,就看俩人的缘分了。”

美妇听了,蛾眉微皱,心中十分不悦,但自己女儿下落不明,谈什么自己身份高贵。眼下先救了女儿,至于阿胜,看她心中思量,再做定夺。思至此,转脸一笑,颇为妩媚,道:“好好好,此事依你们就是”阿强听了点点头:“好,既然夫人如此开明,我等自当尽心”说到此,脸色严肃:“只是口说无凭,需得到佛堂立誓为证。”美妇当时无言,心中暗暗叫苦,却说不出来,只得强壮硬气说:“那用得着这样,我这般年纪又岂会说谎?”阿强坚持不允,美妇只得入了佛堂,当着佛前立誓。阿胜心中却如擂鼓价般响,心中寻思:阿强是好意但官人之女能否跟我?此事未曾有定,心中实是不安。

按下众人在寺中休息暂且不表,再说山上,秦头领在山上与二头领、三头领、军师商议,二头领便说:“大哥,我等劫了官员之女,那官人妻子又被人救了,怎会善罢甘休?必然找官兵前来营救,这事我等不可不防。。。”大头领听了,沉默不语,军师开口道:“可知救人者身份?”三头领道:“这我却没细问”吩咐手下:“叫下山办事的弟兄前来回话”。小喽啰答应一声下去了,不多时,领来人见。三头领道:“可仔细看到寺中救人的面目?”那人道:“当时天黑,来人身法又快,没看清头脸,但是个二十多岁的练家子,这是错不了的。我们走时,只见他们二人,寺外也没有接应的,估计是对孤雁”军师听了点头,手一摆,来人退了下去。军师道:“估计是外来的,既然敢多管闲事,必定有后援,可着人仔细探听。”大头领道:“我已派人去望云观请了五玄道长师兄弟五人,不用多久便可回来。”军师听了大惊,道:“哥哥,我等虽然和望云观有交情,可那师兄弟五人贪恋钱财,出手费用又贵,为了这几个人这么做划不来!”大头领听了哈哈大笑,道:“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桂云道人有一女,名唤邱婉英,颇有几分姿色,如果这五人收了我的钱财为我出力,那孤雁必然和他们做冤家,二虎相斗必然互伤,等到那时我趁机将两拨人一网打尽,那钱财美女不都是我的了?”众人一听这才醒悟,二头领便道:“大哥神机妙算,我等不及”吩咐手下:“摆一桌宴席,我等痛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