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的故事(权威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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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的地球

地球的特征、形态和规律


让我们自一个古老而确定无疑的定义开始:“地球是一个孤独悬挂在宇宙中的、极小的、黑色物体。”

地球是一个“扁圆体”,并非“球体”,也并非球状物。它和圆球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地球的两极略微扁平一些罢了。那么,何为“两极”呢?你拿一根毛衣针笔直地从苹果或橘子的中间穿透,毛衣针穿入和穿出之处,就是这个球体的“两极”。

地球的两极,分别位于大海之渊(北极)和高原之巅(南极)。

按照扁圆体的定义,极地是扁平的,不过,你无须为这一点点“扁平”而费神。原因是地球两极之间的中轴线的长度,相较赤道的直径要短1/300。

换言之,若你恰好有一个直径为3英尺的大地球仪(这么大的地球仪你只能在博物馆里找到,在商店里是买不到的),你就会发现,它的中轴线长度仅比赤道直径短1/8英寸英寸,长度单位,1英寸约合2.54厘米。。如此小的差距,你是无法在普通地球仪上发现的,除非它的做工特别精细。

当然,对于那些极地探险家和地理学家而言,他们会因为这一差距而产生极大的兴趣,不过,对这本书的读者来说,只须了解我前面提到的内容就足够了。

你可以从物理实验室的演示中知道:就算是小到一粒微尘,在它自转的时候,它的两极也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扁平。不妨让你的老师将这一结果演示给你看,否则,你就只能跑到两极去实地考察了。

众所周知,地球是一颗行星。希腊人创造了“行星”一词。他们很早就观察到(或者认为自己观察到),某些星体在宇宙中始终在运转,而有些球体则是静止不动的,所以,他们称前者为“行星”(或“流浪星”),称后者为“恒星”。

因为当时的希腊人没有望远镜,所以,他们无法观察到恒星的运行。至于“星星”一词,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它的来源,或许它与梵语中的“撒播”(或点缀)这个词的词根相关。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星星就如同“撒”在天空里的小火花——这真是一个美丽异常、贴切无比的描述!

地球绕日运行,并从太阳那里获得光和热。太阳的体积是太阳系内全部行星体积总和的700多倍,而且太阳表面温度高达6000℃。因此,地球得自这个邻居的光和热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实在少得可怜。因此,地球不必为此感到惭愧和不安,而且,太阳对于自己付出的这一点点恩惠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古人认为,宇宙的中心就是地球,地球是一小块平坦而干燥的圆形陆地,它的四周是浩瀚无边的大海,并且悬浮在空气中,如同孩子们手中断线的气球一样。只有少数几个更聪慧、更明智的希腊天文学家和数学家(这是首批未经神父同意就敢于自我思考的人)相当肯定地指出,这一理论绝对不正确。

经过几百年艰难而执着的探索和论证,这些先驱得出如下结论:地球是圆的而非平的;是飘浮在空气中的,而非静静地悬挂在空气中,更不是宇宙的中心;它以较快的速度围绕着太阳(一个体积远大于它的星球)在不停地运转。

与此同时,这些天文学家和数学家还指出,那些所谓的“静止的星星”,事实上也是行星,而且,它们并不是绕着地球运转,而是和地球一样,共同围绕太阳公转。它们不但是我们的同伴,而且也是“太阳母亲”的孩子,它们遵循着如同规范我们日常行为的那些准则(比如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顺着各自既定的轨道运行,一旦出现偏差,就会走向毁灭。

在罗马帝国濒临灭亡的200年里,当时的知识阶层已经接纳了这一假说,并把它看作是不容辩驳的真理。然而,公元4世纪初,教会执掌大权后,若人们再坚信这个真理,特别是“地球是圆的”这一真理,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不过,我们不会为此而苛责教会,因为在当时,基督教的那些最早的信徒,都出身于很少有机会接触到新兴学说的阶层。除此之外,他们还坚信: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了,到那时,耶稣为了让他的民众重返受难地,就要对人们的善恶做出末日审判。而且,每一位信徒都可以见证耶稣自荣光中降临。

根据他们的观点,他们的推理绝对正确。若事实(他们对此坚信不疑)果真如此,那么,地球一定是平的。不然的话,耶稣一定会出现两次——分别为了东西两半球的信徒。当然,如此荒谬、离奇且亵渎神灵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教会用了近千年的时间,不断地将以下思想灌输给信徒:地球是一个扁平的圆盘,是宇宙的中心。然而,在知识分子和一些修道院学者中,在迅速发展起来的新兴城市里的天文学家中,地球和其他行星共同绕着太阳运行的古希腊学说依旧为人所接受。

然而,相信这种学说的人只能私下讨论这个话题,并将知识严密地封闭在自己的圈子里。他们清楚,如果公开谈论这一理论,不但会将成千上万蒙昧民众平静、安宁的生活给打破,而且,对于早日解决这一问题也没有任何帮助。

然而,自此以后,绝大部分基督徒都不得不接受以下事实: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是圆的。15世纪末,古希腊的“地圆学说”已经得到了社会的普遍认同——这一学说是以从古至今一系列观察结果为基础建立的:

第一,当我们在向一座大山或一条大船靠近时,山顶或桅杆是最先看到的事物。然后,当我们慢慢向它靠近时,才可以将它的全貌看清楚——这是一个确凿无疑的事实。

第二,我们无论身在何地,所见到的风景好像都是圆形的。所以,无论我们看到的是大海还是所有的陆地,我们的视线都是平行移动的;而且,当我们乘坐热气球脱离地面升到天空,或站在高塔上的时候,我们的视野就会开阔得多。假若地球恰巧是鸡蛋形的,那么,我们就会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大椭圆的中心位置上。假若地球是正方形或者三角形,那么,地平线也应该为正方形或三角形。

第三,发生月偏食时,出现在月亮上的地球的影子是圆形的,而圆形的影子只有圆形的物体才会产生。

第四,既然其他行星和恒星都为圆形,那么,地球作为浩瀚宇宙中数十亿颗星球中的一员,也必然如此。

第五,麦哲伦带领船队一直向西航行,三年后,他们依旧回到了始发地;库克船长也经历过类似的经历,其船队自西向东航行,最后探险队中的幸存者们也回到了当初出发的港口。

最后,当我们向北极方向走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些熟悉的星座(古老的黄道十二宫)变得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于地平线上;然而,当我们向赤道方向走的时候,这些星座会依次升起,并且越来越高。

我希望,自己提出的这些无可争辩的事实,可以将我们生活的星球绝对是圆形的这一特点加以证实。不过,若这些证据还无法让你满意,你就需要请教一个值得信赖的物理学教授。他会将一块石头由高塔上扔下去,让其做自由落体运动,用这个方法来向你证明,地球无疑就是一个球体。若他只用简单、易懂的词语让你明白这一道理,那么,你就一定掌握了比我还要多的物理知识和数学知识。

在此,我还可以将大量的科学数据一一列举出来,不过对你来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处。计算这些让人反感的数字,并不适合一般人的智商(包括我自己在内)。

例如,光的运行速度是186,000英里/秒。所以,在一瞬间,光就可以绕地球转7圈。按光的这个速度计算,与我们相距最近的恒星(半人马座阿尔法星)发出的光,在4年零3个月以后才能被我们看到。

此外,太阳光到达地球需要8分钟,而达到水星仅需3分钟;北极星在航海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发射的一束光到达地球则需要400多年的时间。

当我们对这些距离或者光年的概念展开“想象”时,大多数人都会感觉头昏脑涨。光年,就是一束光在一年的时间里走过的距离,它的计算方式是:365×24×60×60×186,000英里。因为这些数字特别巨大,以至于我们仅能发出“哦,是的”之类的感叹词,然后就抛在一边了。

然而,我们大部分人都对火车很熟悉,那么,不妨以它为例进行解释吧。

一辆普通的载客火车日夜不停地行驶,要用260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月球。假若这列火车从今天(1932年)出发,那么,它会在公元2232年抵达太阳,要用8300年才可以到达海王星的边缘。

然而,和到达最近的恒星的旅程相比,这段旅程就如同孩子们玩的游戏一样轻松——而实际上,这段旅程是漫长的75,000,000年!

假若想到达北极星,那么,这列火车就要不停地向着目标奔跑700,000,000年!700,000,000年,这可真是漫长得吓人的一段时间!假设人类的平均寿命是70岁(乐观地估计),人类不停地繁衍10,000,000代,这列火车才能抵达终点!

伽利略时代的天文学家仅依靠简单、有趣的仪器对天空进行观测,却做出了许多重大发现。而现在的望远镜已经进行了极大的改进,不过,我们可以看得见的部分宇宙,目前依旧是人们谈论的主要对象。

就算是这样,它们也并不完美,直到我们将望远镜的镜头扩大了1000倍,才让我们在天文方面的研究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所以,我们所谈论的宇宙,实际上就是“人类用肉眼可以看到到的,或者在感光胶片的帮助下观察到的宇宙的一部分”。

至于人类还不曾观察到的宇宙的剩余部分,人类就对其一无所知了。更糟糕的是,我们中的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胆量去想。

在数以百万的恒星和其他星体中,有些和地球固定为邻,有些则不是。在这些邻居中,太阳和月球是地球“最亲密”的两个近邻,因此,对我们的生存产生了直接且显著的影响。比如,太阳每隔24小时就会为半个地球提供光和热;月球与地球相距特别近,所以,可以对海洋的运动产生影响,于是,潮汐这种奇异而独特的水流现象就产生了。

月球的确和地球相距特别近。所以,虽就体积而言,月球要比太阳小得多(若我们将太阳看作一个直径为3英尺的球,那么,地球就如同一颗豌豆,而月球只不过是一个针尖了),不过,它对地球表面的引力要远远大于太阳对地球表面的引力。

若地球完全是由固体物质构成的,那么,月球对地球的引力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过,水覆盖了地球表面的3/4,所以,水会随着月球绕地球运转而潮起潮落,就如同一块磁铁由桌上经过,会将桌上的铁屑带着移动一样。

宽几百英尺的河中的水流,会在月球引力的作用下昼夜不停地奔流着。当它进入海湾、港口或河口时,就会马上收缩,从而形成高达20英尺、30英尺,甚至40英尺的巨浪,这时,若有船只在它附近航行,就会遭到重重阻力。

当太阳和月球正好处于地球的同一侧时,引力自然要比只有月球时大得多,于是,我们常说的“大潮”现象就会出现。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一次“大潮”就会导致一次小规模的洪灾。

一层氮气和氧气把地球严密地包裹住,即我们所说的“大气层”或者“空气”。大气层厚约300英里,随着地球运转,并对地球进行保护,就如同橙皮包裹着橙肉一样。

差不多在一年前,一位瑞士的教授乘坐一个特制的热气球到达了高达10英里之处,这是人类第一次到达如此高度。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不过,还有290英里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呢。

大气层、地球的表层和海洋,三者共同建起了一个实验室,狂风、雷雨、大雪、干旱等多种多样的天气在这里产生。由于我们的幸福生活时刻被这些天气影响着,因此,我们应对天气的诸多方面详加讨论。

土壤的温度,季风,空气的湿度,是影响气候变化的三个要素。“气候”本指“地表的倾斜度”。由于希腊人早就发现,与极点的距离越近,地表“倾斜”得就越厉害,所处之地的温度和湿度的变化就越大。因此,“气候”一词的含义就专指某个区域的气候状况,而非其确切的地理位置。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个地区的“气候”,也就是该地一年四季中常见天气的一般情况。

首先,我们将神秘的风当作第一个讨论对象。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假如没有在热带海洋盛行的信风,那么,人类就必须等到蒸汽船发明之后,才能发现美洲大陆;假如没有湿润的和风,加利福尼亚和地中海沿岸就无法出现现在这样的繁荣、富足,而且,其富足程度会远低于东部和西部相邻的地区。

更不用说那些随风而动的飞沙走石,如同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砂纸,在几百万年的时间里,就将地球上最雄伟的高山夷为平地。

“风”,就其字面意思是指“迂回前进”。所以,风就是一股气流,它由某地“迂回前进”到另一个地方。可是,气流何以会从一个地方前进到另一个地方呢?原因是一些地方的气流温度高于其他地方的气流温度,所以,这里的气流会轻于其他地方的气流,进而出现了尽可能升高的趋势——这样一来,真空地带就出现了——此时,较冷、较重的空气就会乘虚而入,将这个真空地带填补上。

我们当然清楚怎样在房间里制造热气。其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生火。在太阳系中,太阳即火炉,行星即被加热的房间。地球上得到热量最多的地方,就是最靠近火炉之处(也就是赤道附近),获得热量最少之处,就是与火炉距离最远之处(也就是南北极)。

现在,火炉让空气发生了剧烈震荡,也就是形成了一种环形流动。热空气始终处于上升状态,直至上升到“天花板”,一旦它升到了极致,它就会远离热源,进而慢慢冷却下来。而空气会因为冷却的过程而渐渐变重,又得以重回地面。

不过,当冷空气慢慢向地面靠近时,它就与火炉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当然也因此获得了热量,变热变轻,开始上升——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火炉熄灭。然而,房间中的墙壁在火炉燃烧的时候也将相当多的热量吸收过来,从而让屋内的温度保持稳定,而保温时间的长短则取决于建造墙体的材料。

这些墙壁,就如同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就吸热、散热的速度而言,沙子和石头要快于湿润的沼泽。所以,沙漠地区的气温会在日落后没多长时间就变得很低,以至于寒气袭人;而在森林里,即使在夜幕降临后的几小时内,还可以保持温暖舒适的状态。

水,是货真价实的蓄热池。所以,相比于内陆地区,近海和沿海地区的气温变化更加温和宜人。

因为太阳这个火炉在夏季燃烧得比冬季更旺,时间更长,所以,夏季温度比冬季高。不过,太阳的供热作用还受着其他因素的影响。在某个极冷的日子里,你如果将一个小型电热器安装在浴室里取暖,你或许就会发现,电热器摆放的角度在极大程度上决定了温度的高低,太阳也是如此。

在热带地区,太阳照射到地表角度相比照射到两极地区要直得多。所以,在非洲丛林或者南美荒原,100英里宽的阳光可以在100英里宽的地表范围内均衡地直接照射,将其所有的热量都倾注于这100英里宽的区域内,而不会在其他地方释放热量;而在两极地区,宽度同样为100英里的阳光,则要照在比自身大两倍的地面和冰层上,所以,两极地区得到的热量就会减少一半——这就如同用一个只够6个房间用的火炉为12个房间供暖一样,结果必定是以失败告终,无法保证所有的房间都保持舒适、怡人的温度。

实际上,太阳身为人类的火炉,其工作更加复杂——它还必须要让地球四周的大气层保持恒温。不过,太阳本身是无法直接将这项保温工作完成的,所以,它还需要借助地球之手间接地完成此项工作。

阳光要想照射到地球上,就一定要穿过大气层。阳光因为可以十分轻松、快速地穿过大气层,因此,几乎不会对地球的这块忠实的“防护毯”的温度产生影响。然后,阳光照射到地球上,这些热量被地球先储存起来,再慢慢地将一部分热量反射到大气层中。

这一事实正好可以说明山顶特别冷的原因。我们所处的地方越高,得到的地表热量就越少。若(还是像从前那样假设)太阳直接为大气层加热,大气层再为地球加热,那么,就会出现绝对相反的情况,山顶也不再是白雪皑皑了。

现在,我们再看一看此问题最难的部分。空气并非我们一般理解的“空”字的意思。它是由众多物质组成的,而且有重量。所以,相比上层的空气,下层的空气要承受更多、更大的压力。

当你打算将一片叶子或者一朵花压平时,你会把它夹进一本书里,然后,将20本书撂在这本书上——你清楚,承受压力最大的是最下面的那本书。同样,人类承受的压力超出了所有人的猜测——人体每平方英寸可以承受15磅磅,欧美重量单位,1磅约合453.59克。的压力。

这就说明,若不是拥有如此幸运的环境(我们身体内外的压力恰好相等),那么,我们可能会被压扁。就算是这样,3000磅(相当于一个中等个儿的人所能承受的压力)也是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

然而,大气层内部的气压也是不断变化的。我们获得这一事实是由伽利略的学生埃万杰利斯塔·托里拆利的发明。17世纪早期,托里拆利发明了气压计。因为这种举世闻名的气压计的存在,所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可以随时测量大气压。

托里拆利的气压计一经出现,就被人们用于科学实验。他们发现,海拔每升高900英尺,气压就会下降1英寸。随后人们又有了新的发现,从而为气象学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气象学是一门值得信赖的科学,主要是研究和预测大气现象。

某些物理学家和地理学家开始提出如下猜想:气压和盛行风的方向,或者反过来说,盛行风的方向和气压,是不是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为了确立控制气流运动的确凿规律,人类首先必须花费几百年的时间搜集资料和数据,然后从中获得一些明确的结论。在完成这一切之后,人们就发现,地球上有些地区的气压比海平面平均气压高,有些地区的气压比海平面平均气压低。我们把气压高的地区称为高气压区,把气压低的地区称为低气压区。

其次,我们还会发现,风始终是由高压区向低压区吹;而高压区和低压区的气压差决定了风的强度和速度。若高压区气压太高,低压区气压过低,那么,暴风、龙卷风或飓风等异常强劲的风就会出现。

风一方面让我们所居住的地球保持良好的空气流通,一方面在降雨过程中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雨水,动植物就无法正常生长。

雨,仅仅是海洋、内陆湖和内陆雪原的水受热蒸发,在空气中形成的水蒸气而已。因为热空气携带的水蒸气多于冷空气,因此,它可以轻松地在空气变冷之前带走更多的水蒸气。当热空气变成冷空气时,它所携带的一部分水蒸气会遇冷凝结,于是就形成雨、雪或冰雹,并降落在地表。

因此,一个地区的风绝对可以决定一个地区的降水量。若沿海地区和内陆之间遍布群山(这是十分常见的现象),那么,沿海地区就会相当湿润。由于风进入高海拔地区(这一地区的气压会低一些)就会不得不上升,于是,海拔越高气温就越低,最终,风所携带的水蒸气就会变成雨和雪,随后降落于地表;而当风越过山脉出现在另一侧时,它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水分,仅余一股干风了。

由于热带地区地面的热量大,导致空气上升速度相当快,遇冷后,只好将大量的水蒸气释放出来,水蒸气凝结成雨后返回地面,所以热带地区降雨频繁且水量大。不过,太阳并非始终直射赤道,而是在赤道南北两侧移动,因此,大部分赤道地区也会划分为四季,其中两个季节会是暴雨频频,另外两个季节则是干旱少雨。

那些常年被寒冷地区吹向温暖地区的气流所控制的地区的气候是最糟糕的。原因在于风由从寒冷地区吹向温暖地区时,吸收水蒸气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因为无法遇冷释放其所携带的水蒸气,这就造成了地球上众多地区甚至10年都不下一场雨,为此,这些地区大部分成为沙漠。

让我们将风和雨暂时讨论到此。在后面具体讲到每个国家的情况时,我会再进一步地详细介绍。

现在,我要对地球自身的状况和我们脚下这层覆盖着坚硬岩石的地壳加以简单的介绍。

现在,存在着非常多的与地球内部结构相关的理论,不过,对于这一问题,我们的认识还比较模糊。

让我们实事求是地说吧。我们是否去过很高的上空?我们又是否到过很深的地底?

假如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放在一个直径为3英尺的地球仪上,那它就好像一张薄纸;而位于菲律宾群岛以东海洋最深处的海沟,在这张纸上也不过像一枚邮票上的齿孔一般大小。

当然,人类从未到过海洋最深处,倒是有人已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然而,我们乘坐的热气球和飞机升入空中的高度也仅仅高过喜马拉雅山一点儿。就算把该说的都说了,把该做的也都做了,瑞士教授皮卡德和其他人在最近一次飞行之后,依旧发现,人类尚未对29/30的大气层进行探索。至于我们所涉足的海洋面积,还不到太平洋深度的1/40。

要知道,海洋最深处的深度远超最高的高峰。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们没办法知道。不过,如果我们在海洋的最深处放入珠穆朗玛峰,那么,其峰顶和海平面还差几千英尺呢。

就我们今天所掌握的知识来说,我们对地壳的起源及其以后的变迁一无所知。我们也无法(像我们的祖先那样幼稚地希望)从火山里面获知地球的内部结构——我们已经认识到,火山并不是那些一度被认为是地球内部的滚热物质的出口。假如我的比喻不会让人感到特别反感,那么,我宁愿用地球表面的脓包来比喻火山,意即它虽然疼痛、溃烂,却仅仅是局部的小问题,而并非病入膏肓。

现在,地球上大概存在着320座活火山。而之前,世界上有400座火山曾是活火山,只不过,现在有些活火山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山峰。

这些火山绝大部分位于海岸附近。没错,日本作为一个岛国,是地壳活动最频繁的地区。根据地震监测仪显示,日本平均每天会发生4次轻微的火山震动,每年发生1447次地震。近年来,马提尼克和喀拉喀托也成为火山爆发损失惨重之处,而它们也都是岛屿地带。

因为火山和海洋相距很近,所以,人们相当自然地如此解释火山爆发现象:海水浸入地球内部,把这个“巨型锅炉”引爆了,熔岩、蒸汽等物质喷薄而出,最终造成骇人听闻的灾难。不过,后来人们发现,有数座十分活跃的火山和海洋相距数百英里,所以,上面的解释就讲不通了。

两百年以后,你或许可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此时此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摇着头,无数次地重复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与此同时,你明白地球表面本身是什么吗?我们经常说,岩石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认为它们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可是,现代科学则对此持怀疑态度,于是,岩石被其看作有生命的东西,所以也在不断地变化着。它承受着雨的冲刷,风的侵蚀。最终,高山在风雨的共同作用下,以每1000年3英寸的速度在变低。

假如不存在反作用力抵消这些侵蚀,那么,地球上所有历经沧桑的高山都会消失了,就算是喜马拉雅山也会变成平地,而时间仅需116,000,000年。然而,这种反作用力的确大量存在着。

为了大概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我们可以将半打干净的手帕拿出来,逐条平整地叠放在一起,然后,用手将这些手帕慢慢地从两侧往中间挤压。这时,你会发现,众多千奇百怪的褶皱会出现在这些手帕上,或凸出来,或凹进去,或像地球外壳上的山峰、低谷和丘陵一样重叠着。

与之相似,地壳是一个庞大组织的一部分,这个组织在浩瀚宇宙中高速运转,并且不断散失着热量。就像任何事物那样,地壳在冷却的同时也在慢慢收缩。这样说,你大概能明白,一个物体在收缩的同时,奇怪的褶皱会不断出现在其表面,如同那堆被挤在一起的手帕一样。

目前,我们由最权威的猜测(切记,这仅仅是一个猜测)获知,地球自从成为一颗独立的行星以来,其直径已经缩小了约30英里。假如将30英里当作一条直线,你会觉得没有多长。不过,请记住,我们谈论的是一个巨大的曲面。地球的表面积是196,950,000平方英里。假如地球的直径猛地发生变化,就算是几码码,长度单位,1码约合91.44厘米。,也足以引发一场毁灭全人类的巨大灾难。

所以,大自然一直在缓慢地创造着奇迹。无论做什么,它都一直要确保万事万物间适度的平衡。假如它想让某个湖泊干涸的话(美国犹他州的大盐湖正在快速地干枯,瑞士的康斯坦丁湖会于100,000年后消失),那么,它就会在另一个地方将一个新的湖泊开辟出来;假如它想让某个山脉消失(欧洲中部的阿尔卑斯山会在60,000,000年后变成如同美洲大平原那样平坦),它会在地壳的某个角落缓慢地创造,让那里隆起成一座新的山脉。

不管怎样,我们对这一切都深信不疑,不过,这一过程的确非常缓慢,以至于我们难以细致而具体地对这种变化进行观察。

通常的规律是这样的,不过也存在着例外,因为大自然本身就是一个慢性子。然而,在人类的帮助和鼓动下,有时,改变也会快到令人心惊胆战的程度。自人类迈入文明时代,由于炸药和蒸汽机的发明,地球表面变化的速度更快了,以至于如果曾祖父、曾祖母来我们这里度假,他们甚至都认不出自己从前的牧场和花园。因为我们对木材的贪婪和对地表植被的无情摧残,覆盖山脉的森林和灌木大量被砍伐,成片的土地变成了原始的荒野。

然而,森林一旦消失,多年来被牢牢地固定在岩石表面的肥沃土壤就会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而附近地区因为光秃秃的山峰而受到巨大的威胁。失去了草皮和树根的缓冲,雨水会汹涌地由山顶直泄而下,进而形成湍流和洪水,冲向山谷和平原,将沿途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不幸的是,这并非危言耸听。我们无须追溯冰川时期的情况,那时,不知什么原因,厚厚的冰雪就将整个北欧和北美大陆覆盖了,危险的冰沟雪壑遍布在每座山脉。我们仅需回想一下罗马帝国时代,去看看那些一流的开拓者(他们正是古代的实践者),在他们还未曾繁衍到第五代人时,亚平宁半岛原先怡人的气候就彻底改变了——可以保持意大利原本的生态平衡的所有条件,全都被人破坏了。

西班牙人将南美洲的崇山峻岭间的肥沃梯田全都破坏掉,而它们是勤劳的印第安人祖祖辈辈开垦出来的。这些全是事实,而且,就发生在距今天很近的过去,因此,无须再做进一步的说明了。

当然,饥饿是剥夺土著人的生计,让其俯首称臣的最简单的方法,就如同美国政府将水牛杀光,从而让勇猛强悍的斗士不得不成为肮脏、懒惰的保留地居民一样。然而,施政者同样会因为这些凶残、愚蠢的手段受到惩罚,这一结果是任何一个熟悉美国大平原和安第斯山脉情况的人都会告诉你的。

幸运的是,执政者因为这几个实际问题而了解到应用地理学的重要性。现在,肆无忌惮地破坏土地(人类赖以生存的基础)的行为,再不会被任何一个政府容忍。尽管我们无法控制地球表面发生的自然变化,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通过掌控大量的细微变化,对局部地区的降水量进行调整,从而防止肥沃的土地变成沙漠。

也许我们对地球的内部一无所知,不过,我们对其表层至少可以称得上十分了解。每天,我们都会得到关于它的新认识,假以时日,我们一定会知道,到底该如何明智地利用这些实用的知识,为人类创造更多的福利。

然而,我不得不遗憾地说,地球的大部分(大洋、大海的那部分)地区,我们目前还难以控制。地球表面大概3/4的地方属于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深浅不一的水覆盖着这些地区。其中最浅的地方仅有几英尺(靠近海岸之处),可是,位于菲律宾群岛东北部著名的马里亚纳海沟,其深度达到了3.5万英尺。

覆盖地表的这层水域可以简单地划分为三部分。太平洋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面积达6850万平方英里。而大西洋和印度洋的面积分别为4100万平方英里、2900万平方英里。除此之外,内陆海的面积是200万平方英里,湖泊和河流的总面积约100万平方英里。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将来,人类若想居住在所有这些被水覆盖的地方,前提是我们要如同数百万年前的祖先那样长出鳃。要知道,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们出生时还保留着那种印记呢。

浩瀚无垠的海洋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许就是它浪费了大量的肥沃土地,为此,让我们对地球先天具有如此多的水而感到遗憾。这是由于我们知道,地球上有着500万平方英里的沙漠,有着1900万平方英里类似于西伯利亚那样的没有太多利用价值的荒原。

此外,还有数百万平方英里的无人区——这些地方或是海拔太高(比如喜马拉雅山和阿尔卑斯山),或是温度太低(比如两极地区),或是湿度太大(比如南美洲的沼泽),或是处于密林覆盖之下(比如非洲中部的丛林)。所以,这些都一定要从5751万平方英里被视为“陆地”总面积的土地中减去。为此,人们感叹道:假如我们可以多几平方英里的土地,我们必定会加倍珍惜、充分利用。

可是,假如不存在海洋这一浩瀚无垠的蓄热池,人类能不能生存下来都是一个特别让人怀疑的问题。我们由史前时代的遗迹得到了确定无疑的结论,曾经有一些时期,地球上的陆地面积远比现在大,而海洋的面积则要小得多,不过,那时的整个地球异常寒冷。现在,陆地和海洋的面积之比为1∶4,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比例。我们要是能将这一比例继续维持下去,那么,当前的气候也可以永久地持续下去,我们都会生活得相当好。

将整个地球覆盖的浩瀚海洋(从这一方面来看,古人的猜想没错)和坚硬的地壳都在不停地运动着。月球和太阳利用各自的引力将海水牵引着,使之达到一定的高度。白天,一部分升高的海水因为太阳光的热量而蒸发,形成水蒸气。当这些水蒸气流经寒冷的极地时,寒冰将其覆盖。可是,从实用的观点来看,因为气流(或者说风)可以对海洋产生影响,所以,它们成为直接影响人类生活的重要因素。

你要是长时间地向盘子里的汤吹气,就会发现,汤流向了你吹气的方向。相同的道理,当海面被一股气流长年累月地吹动时,海水就会向着这股气流吹去的方向“漂流”。当几股气流同时由不同的方向吹来时,这些“漂流”就会互相抵消。然而,当风向持续稳定时,比如来自赤道两侧的风,这些漂流就成了稳定的、货真价实的洋流了。

在人类的历史进程中,这些洋流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它让某些地方成为人类宜居的乐土,不然的话,这些地方或许会像格陵兰岛冰冻的海岸那样寒冷、刺骨。

洋流图(许多洋流真的特别像河流)标注了洋流的具体分布位。你会发现,大量的洋流存在于太平洋。日本暖流(也叫蓝色盐洋流)是由一股由北向东吹来的信风形成的,是其中最重要的洋流,其重要程度和大西洋的墨西哥湾流一样。日本暖流在流出日本后,横穿北太平洋,为阿拉斯加带去了热量,从而让那里变得十分温暖,成为人类的宜居之地;然后,它又急转南下,将温和、舒爽的气候送给加利福尼亚州。

一提到洋流,墨西哥湾流通常最先被人想到。这条神奇的洋流有50英里宽、2000英尺深。千百年来,它为北欧输送了源源不断的墨西哥湾的热带暖流,将繁荣和富足送给英国、爱尔兰和所有北海沿岸的国家。

墨西哥湾流自身的经历也很有意思。它的源头是著名的北大西洋涡流,事实上,与其说北大西洋涡流是一种洋流,不如说是一种漂流,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大西洋中部不停地旋转一样。一片差不多处于半凝滞的水域位于这个漩涡的中心,数以亿计的小鱼和浮游生物生长在这片水域里——这片水域在早期的航海史上发挥着极其关键的作用,被称作马尾藻海(或海藻海)。

一旦来自赤道北侧的东风(也就是信风)将船吹进马尾藻海,船就会失去方向。至少,中世纪的水手们绝对相信这一说法。船被吹到这里后,绵延数英里的坚韧海藻就会将其缠住,船上的所有人都会由于饥饿和干渴而慢慢死去——在无云的天空下,那些阴森恐怖的船骸静静地漂浮着,就如同一块块无声的警告牌,警示着那些胆敢亵渎上帝的人。

不过,哥伦布船队最终得以安全地驶过这片沉寂的水域后,证实了关于那里存在着绵延数英里坚韧的海藻的传说其实是过分被夸大了。然而,直到今天,对于很多人而言,马尾藻海还是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地方——这个地方听上去如同但丁描写的地狱,也似乎具有中世纪的神秘味道,不过,实际上,它并不比中央公园里的天鹅湖那么让人激动。

还是让我们重回墨西哥湾流这一话题吧。最终,一部分北大西洋涡流流入了加勒比海,并在这里和一条来自非洲沿岸向西流动的洋流汇合。这两条洋流和加勒比海本身的海水将加勒比海填得满满的。就像一个装满了水就快溢出来的杯子那样。于是,加勒比海中过多的海水流向了墨西哥湾。

当墨西哥湾也无法容纳如此多的海水时,它就将大股热流(约为26.7℃)从“水龙头”(佛罗里达和古巴之间的海峡)释放出去。这股被释放出去的热流就是墨西哥湾流。流出“水龙头”的这股热流(即墨西哥湾流)的行进速度是每小时5英里,因此,古代的航行者对其敬而远之——湾流会对船速造成严重的影响,因此,古时候的那些航船宁可选择绕道前行,也不想逆着墨西哥湾流航行。

墨西哥湾流由墨西哥湾出发,顺着美洲海岸一路北行,直到在东海岸受阻后,才开始穿越北大西洋。墨西哥湾流在纽芬兰大浅滩附近和拉布拉多寒流汇合。拉布拉多寒流直接来自格陵兰岛的冰山区,不但冰冷,而且不友好,相反,墨西哥湾流则既温暖又友善。如此两股强大的洋流汇合后,就会形成茫茫大雾,导致大西洋的这一区域获得了很坏的名声。

此外,这两条洋流汇合后还导致这一水域产生了大量的冰山。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这些冰山给航运造成可怕的影响。这些冰山原本是格陵兰岛上坚硬的冰川(冰川覆盖了巨大的格陵兰岛90%的部分),由于受到夏季阳光的照射而分隔开来,并慢慢地向南漂移,最后,被卷入墨西哥湾流和拉布拉多寒流汇合时形成的涡流中。

这些冰山在涡流中一面到处漂流,一面慢慢融化。然而,它们在融化的过程中,是异常危险的——人们通常只能看到那些露出水面的冰山的顶部,而看不到隐藏在水面下参差不齐的绝大部分冰山。这些看不见的冰山可以将航船的铁壳轻易地划破,就好似用刀切开黄油那样轻松。

现在,这片水域已经禁止航海,所有的航船禁止通行,而美国巡逻船(冰海特别巡逻队,各国共同承担其项费用)却经常在这里巡查,任务是将小冰山爆破掉,并向途经的航船发出冰山警报。

然而,这片水域特别吸引渔船——这一区域活动着大量来自北冰洋的鱼类。这些鱼类早已习惯于拉布拉多寒流的低温,却似乎不太习惯墨西哥湾流的温暖。正当这些鱼儿还在慢慢思考是重返北冰洋,还是穿过温暖的墨西哥湾流时,法国渔民的大网就将它们捕获了。

法国渔民的祖先是第一批踏上这块极具传奇色彩的美洲大浅滩的人,与其他人相比,要早数百年。加拿大海岸附近的圣皮埃尔岛和密克隆岛,不但是200年前占领北美大陆大部分土地的庞大的法兰西帝国最后的两个领地,还见证了诺曼底渔民的勇气。在诺曼底渔民到达这片海岸的150年后,哥伦布才诞生。

墨西哥湾流将所谓的冷墙(由墨西哥湾流和拉布拉多寒流汇合时产生的温差造成的)留在北方后,就淡定地穿过大西洋,以扇状散开后,向西欧沿岸流去。它先后到达西班牙、葡萄牙、法国、英国、爱尔兰、荷兰、比利时、丹麦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给这些国家送去更加温暖适宜的气候,否则,这些地方的气候会变得很糟糕。

这股神奇的洋流在完成这些“慈善使命”后,就携带着远超全球河流总水量的海水静悄悄地返回了北冰洋。这时,北冰洋发现,自己的容水量真的是太多了,因此,它必须将有些海水倾泻出去——如此形成了格陵兰洋流,而格陵兰洋流又顺理成章地导致了前文提到的拉布拉多寒流——这是一个多么波澜壮阔、激动人心的故事啊!

这个故事太吸引人了,以至于我特别想在这一章多说几句,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这一章只是个背景介绍,是对气象学、海洋学、天文学的概况的介绍。在这些背景下,这出戏剧中的演员们会依次出场表演。

现在,让我们暂时将帷幕放下。

当幕布又一次被缓缓拉起时,新的一幕就会开始。

在新的一幕中,我们会看到,人类是怎样上演在崇山峻岭、浩瀚大海、茫茫沙漠中寻找生存之路的——只有一一解决掉横在人类面前的“拦路虎”,这个世界才会真正成为我们的永久家园。

幕布又一次升起来了——第二幕:地图和航海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