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文生的身世之谜
“狂怒中的哥哥撕开小姑娘的衣服，小姑娘拼命挣扎，哥哥喊算命的帮忙按住小姑娘的双手。算命的还算知道一点礼义廉耻，质问哥哥，这是你弟媳妇啊！你怎么可以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哥哥说，我弟弟是傻的，根本就不懂怎么结婚，到时候还不是要我手把手亲自教他。这女人性子太烈，不如就现在破了她的身子，好让她早点认命。算命的虽然觉得哥哥说的也有道理，但总觉得自己去帮手还是不妥，坚持不愿答应。哥哥对算命的说，你觉得我是坏人在做坏事吗？你以为你自己就是好人吗？我本来老老实实打工挣辛苦钱，是你心术不正把我拉下水。我是坏人，那你算命的就是最坏的人。哥哥威胁算命的要把他冒充神算子骗人钱被公安抓的事告诉全村的人。算命的是很要面子的人，他在村子里人称半仙，如果哥哥把他的事说出去相当于要了他的命。于是……于是，算命的还是当了哥哥的帮凶，18年前，在那个山上，在小姑娘凄惨的哭喊声中，哥哥的恶行最终还是得了逞。”
扬扬的小脸蛋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文生却脸色惨白，一颗心如堕冰窟。
“如哥哥所料，失了身子的小姑娘如同失了魂，不再哭闹，不再挣扎，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哥哥拉着就走。三个人回到村子。一天后，哥哥就为弟弟和小姑娘摆了结婚酒席。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去喝了喜酒，酒席上，算命的看到，弟弟是傻的，这小姑娘仿佛也变成了傻子，神不守舍像木头人一样任由哥哥摆弄。酒席过后，小姑娘就如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人看到过。几个月之后，算命的才从村里的江湖郎中那里得知小姑娘已经怀孕了。
算命的差不多都快忘了这件事，觉得日子就这样过吧！傻弟弟终于成家娶媳妇了，媳妇也怀孕了，也算阖家团圆很幸福的事。后来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小姑娘十月怀胎生了一个儿子。算命的听说，这娃儿长得白白嫩嫩的，样子像小姑娘一样漂亮。”
扬扬趴在文生耳朵边说悄悄话：“白白嫩嫩。”文生心道：我黑黑的，一点都不白。
“孩子生下来快一个月了，正是三月倒春寒的日子，山里面还冷得很。天刚擦黑，算命的出门却碰到了结婚以后就一直没再见过的小姑娘。小姑娘穿得很单薄，一个人在路上乱窜，似乎想到哪里去却又不识路。算命的走过去喊她，小姑娘看见算命的就下跪磕头，求算命的饶了她放她走。算命的很惊慌就带小姑娘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细问之后才知道小姑娘结婚以后的遭遇。
作孽啊！这兄弟两个都是畜生啊！原来小姑娘被哥哥带回家后就关起来，当天哥哥就教自己傻弟弟，教傻弟弟怎么糟蹋女人。此后，兄弟两人几乎天天都在小姑娘身上作恶，怀孕以后也没放过。为了防止小姑娘逃跑，哥哥专门去镇上铁匠铺打了铁锁链把小姑娘栓起来。小姑娘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直到她生下孩子。小姑娘生的儿子很漂亮，哥哥看着很喜欢。小姑娘告诉哥哥，这是她和哥哥的儿子。有了儿子她也认命了，愿意安心的在村里和他们兄弟俩一起过日子。坐月子的时候，因为当妈的要喂奶要照顾婴儿，哥哥就没有再把小姑娘锁起来，但每天的看管还是很严。小姑娘对哥哥很顺从，偶尔几次在院子里散步也没有任何要逃跑的举动。慢慢的，哥哥的看管就放松了些。
小姑娘告诉算命的，哥哥去镇上了，预定明天才回来。她把傻弟弟打晕了捆绑住了才趁黑逃出来。可是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识路，碰见算命的就哀求他发善心指一条逃生的路。起初算命的不想蹚浑水，打算把小姑娘再送回哥哥家里去。小姑娘不住的磕头哀求，甚至宁愿死在算命的面前也不愿再回去。算命的心一软就把小姑娘领到出村的山脚下，给小姑娘指了路便转身回家，也不管小姑娘能不能逃出去，任由她自生自灭。”
扬扬再也忍不住了，问道：“那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最后逃出去没呢？”
陈瞎子笑道：“不知道。反正她再也没有在村里出现过，哥哥一家对外都说弟媳妇跟野男人私奔了。我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算命的真不是个东西，这小姑娘刚生了孩子身子弱，要翻过一座大山才能逃出去，为什么当初不亲自护送她出山呢？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逃出去了还是被山上的野兽吃了。若是逃出去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没道理不去报警啊？报了警，警察没道理不来村里抓人啊？哎！看起来还是凶多吉少。作孽啊！作恶的要遭天谴啊！”
扬扬问道：“瞎子爷爷，您的故事讲完了吗？这个故事听起来像真的一样。不知道这些坏蛋都死了没有。”
陈瞎子笑道：“三个坏蛋死了两个。傻弟弟被小姑娘敲晕醒过来以后似乎变得更傻了，没过两年自己掉粪坑里淹死了。哥哥前不久得肝癌死了，老瞎子看不见，但是听说死的时候很惨，癌细胞扩散全身每时每刻都很痛很痛，人都变形了。嘿嘿，心肝都坏透了！”
扬扬问道：“您说的是三个坏蛋，难道还有一个坏蛋是算命先生吗？我觉得他不算坏，顶多不能算很好的好人。”
陈瞎子笑道：“他怎么不算坏人了？没有他当初的引诱唆使，哥哥不一定会走上邪路；没有他当帮凶，小姑娘在山上就不会被糟蹋；没有他的自私冷漠，小姑娘现在说不定还能活得好好的。算命的绝对也该死！”陈瞎子剧烈的咳了几声，“哎！人在做天在看呐！恶人自有天收！这算命的离死也不远了。”
文生忽然问道：“这个孩子……我是说小姑娘生的这个……他的生父是哥哥还是弟弟？”
陈瞎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是哥哥。小姑娘对哥哥说孩子是他的虽然有故意哄骗哥哥的成分在里面，但同时也有可能说的本来就是真话。而且我个人觉得，一个傻子爹应该也生不出正常的儿子吧？”
文生又问道：“这个小姑娘她……她叫什么名字呢？”
陈瞎子说道：“这个名字啊！其实我并没有刻意去记，但自从那天她告诉我以后，我想忘也忘不了。这是天意啊！她有儿子，她要通过我的嘴把她的冤屈说出来，让她的儿子知道三个坏蛋对她做的恶！这小姑娘的名字叫文娟。”
“啊！”扬扬突然轻声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