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大山长河

这里的每一座大山

都活着

每一条山沟

都流淌着

奇妙和传说

——谷溪《陕北的山》

站在九里山的峰巅，在茫然的张望中，突然想起著名作家晓雷先生的长篇纪实文学《男儿有泪——路遥与谷溪》中一段有趣的记叙：九里山下流出两条小河。一条向北，从作家路遥出生的王家堡村头流过；一条向东，从诗人谷溪出生的郭家咀村头流过。两条小河先后注入黄河，奔腾不息，长啸而去……

九里山，是一座有名的山，

九里山下，有两条无名的河

一条向北，

一条向东。

向北的河

流过一个叫王家堡的山村

作家路遥就出生在那个

山坡上的窑洞；

向东的河，

流过一个叫郭家咀的村庄；

这个枣林拥抱的村庄，

走出一个叫谷溪的诗人。

在那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中，

十八岁的路遥，

是“红四野”的司令；

谷溪却是彭真、周扬的

黑爪牙，小爬虫……

在那个疯狂的时代，

罪恶的阴云蒙蔽了众多的人心；

路遥一派，将谷溪抓去

审讯、殴打、囚禁……

两条河，都是九里山的血脉，

两个人，都是黄土地的精灵；

两条河，都注入黄河，

两个人同做一个文学梦。

冤家成了朋友，

将至精、至诚的友谊，

嵌入黄河畔千年的岩层；

坚信大海在自己的前方

以泪、以血、以生命，

演绎了自己的

传奇人生！

2013年5月5日

原载《路遥研究》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