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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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属A的句子

阿尔弗雷德·杜克和朗纳德·巴纳德 工作 辛劳地。

爱德华·杜克和朗纳德·福斯特 工作 轻松地。

弗朗西斯·杜克和朗纳德·汉森 工作 在这里。

巴尼·杜克和朗纳德·库蒂斯 工作 今天。


林肯·戴维斯和斯宾塞·拉姆森 争辩 极少。

杰克逊·戴维斯和斯宾塞·伊文斯 争辩 单独。

夏洛特·戴维斯和斯宾塞·兰蒂斯 争辩 昨天。

玛丽·戴维斯和斯宾塞·拉姆森 争辩 木讷地。


诺曼·布拉格和杜鲁门·阿斯托 游戏 拼命地。

爱丽丝·布拉格和杜鲁门·邓尼斯 游戏 温和地。

丹尼尔·布拉格和杜鲁门·马森 游戏 在那里。

贾内特·布拉格和杜鲁门·纳皮埃 游戏 分别地。


玛莎·克罗夫特和罗斯科·本特利 注视 热切地。

诺拉·克罗夫特和罗斯科·亨特 注视 欢快地。

安德鲁·克罗夫特和罗斯科·波德森 注视 密切地。

艾伦·克罗夫特和罗斯科·科内特 注视 迟滞地。


肯尼斯·布莱克和托马斯·罗林斯 聆听 高兴地。

奥维尔·布莱克和托马斯·杜伦特 聆听 到处。

阿瑟·布莱克和托马斯·罗普 聆听 那时。

亨利·布莱克和托马斯·尼科尔 聆听 长时。


马克斯威尔·克莱格和理查德·艾伦 争吵 经常。

大卫·克莱格和理查德·富兰克林 争吵 大声。

罗拉·克莱格和理查德·特拉维斯 争吵 总是。

帕特里克·克莱格和理查德·克斯特 争吵 迅速。


伯特兰姆·迪安和文森特·艾利斯 学习 轻松地。

诺利斯·迪安和文森特·戈尔登 学习 狂热地。

霍拉斯·迪安和文森特·威尔德 学习 很少。

刘易斯·迪安和文森特·萨克特 学习 容易地。


彼得·鲍拉和莎拉·艾尔登 抱怨 阴郁地。

埃德加·鲍拉和莎拉·霍根 抱怨 从不。

拉契尔·鲍拉和莎拉·莫利斯 抱怨 现在。

伦道尔夫·鲍拉和莎拉·比肖普 抱怨 一起。


1.“极少”后面是哪个词?

2.“密切”后面是哪个词?

3.“大声”后面是哪个词?

4.“狂热”后面是哪个词?

5.“布莱克和”后面是哪个词?

6.“鲍拉和”后面是哪个词?

7.“布拉格和”后面是哪个词?

8.“克莱格和”后面是哪个词?

9.“阿尔弗雷德”后面是哪个词?

10.“伯特兰姆”后面是哪个词?

11.“肯尼斯”后面是哪个词?

12.“林肯”后面是哪个词?

13.“阿斯托”后面是哪个词?

14.“艾伦”后面是哪个词?

15.“艾尔登”后面是哪个词?

16.“巴纳德”后面是哪个词?

17.“理查德”后面是哪个词?

18.“朗纳德”后面是哪个词?

19.“罗斯科”后面是哪个词?

20.“莎拉”后面是哪个词?

21.“争辩”后面是哪个词?

22.“抱怨”后面是哪个词?

23.“聆听”后面是哪个词?

24.“游戏”后面是哪个词?


问题1~4是测试一个句子末尾和下一个句子开头之间联结的强度。每个句子的出现率为6(共读6遍),但相属关系很少——因为只有极少数人认为这一系列句子可以作为整体来加以记忆。在作出800个正确反应的可能性中(听者为200名大学生,每组4个句子),只有5个正确反应,或0.6%。这一百分比的原因可能是胡乱猜测所致。

问题21~24是测试同一句子中从动词到副词的联结强度。每个动词后面出现4个副词中的1个,共6次。这两个词紧密地相属。在总共3200个正确反应的可能性中(如果每名被试为每个问题写出4个答案),其正确率为265,或8.3%。根据记住的副词进行猜测,将只提供80个正确反应,加减少量的机遇变数,即使每名被试写出16个词也是如此。事实上,极少有被试写出的答案超过那个数目的半数,因此30这个数目已经是慷慨的限额了。

问题5~8和问题9~12提供了多相属关系和少相属关系之间较少极端化的对照。在问题5~8中,4个联结中每一个联结共出现24次,但是其相属关系的程度仅仅由于同一句子中包括两个名字。

然而,在问题9~12中,每个联结只出现6次,但是相属关系却是同一句子中同一人的名和姓。

问题5~8的正确反应数为55,而问题9~12的正确反应数为94。后者的重复率虽然只有前者的1/4,但是更大的相属性导致更强的强度,从而使产生的正确反应是后者为前者的2倍。在上述两种比较中,测验系列中的位置(position)促进了较少相属关系的联结。

相属关系的原则有着巨大的重要性。它被研究学习的学者们所忽视,也许因为我们认为它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更为结论性的实验可以这样来安排:让一长列单词对子后面跟着数字,正如前面描述的那样,安排的方式是某些数字后面紧跟着某些单词。我们向被试宣称:“我将向你宣读一长列单词和数字的对子,例如面包29,墙壁16,得克萨斯78。我一边读你一边听。你的注意力应像平时在班级里上课一样。但要保证听清我读的每个对子。”这一系列包括1304个对子,在其他对子中,4个对子(残渣91,字谜17,秋千62和羚羊35)每一个出现24次,于是作如下安排:


残渣总是在42以后出现,

字谜总是在86以后出现,

秋千总是在94以后出现,

羚羊总是在97以后出现。


在宣读了一系列的句子以后,要求被试写出哪些数字恰巧跟在某些单词后面,而哪些单词恰巧跟在某些数字(也就是说42、86、94、97)后面。

在对子中,对紧随单词后面的数字,正确反应的平均百分率为37.5%(中位数38)。这些对子分散在系列中,每一个出现的次数为18次或21次。对紧随数字(每一个出现的次数为24次)后面的单词,正确反应的平均百分率为0.5%,这与偶然性的猜测差不了许多。

指导语的性质,宣读对子的方式,以及一般的生活习惯,使被试认为每个单词与它后面跟着的数字相属,而每个数字则与它前面的单词相属。在这个实验中,一个数字与其后面跟着的单词的暂时接近,仅仅是序列关系而不是相属关系,与联结毫无关系。

持反对意见的人可能认为,对于“单词→数字”联结的注意力阻碍或抵消了从数字到序列单词由于纯粹暂时的接近而被强化的联结的真正倾向。但是,看来这并不真实。至少,任何一种这样的倾向是很微小的。这是因为,如果我们减少对该系列的注意,从而排除这种所谓的阻碍,那么我们仍将得到和以前同样的结果。如果我们不去鼓励被试对该系列持注意的和认真的态度,而是对他们说,“除了保持清醒的意识,并听到每个单词和数字以外,别付出更大的注意”,那么在第二批100名被试中,对“数字→紧随其后的单词”的对子的正确反应,其百分率仍然和机遇情况下获得的百分率差不多。

对于下述的普遍证据,即心中的序列仅仅是非常微弱和完全无力的,现在有一种奇怪的和可能是重要的例外。这种可能的例外便是所谓的条件反射(conditioning of reflexes),它是由巴甫洛夫(I.Pavlov)首先报道的,并由他的学生和其他学者精心研究。一只狗的唾液腺的分泌活动,与铃声或圆盘的转动或黑色方块的呈现形成强固的联结。铃声、圆盘和黑色方块均反复出现在分泌活动之前,或与分泌活动交叉,尽管这只狗对分泌活动与该情境的关系并不感到符合或相属,而且狗并不产生或控制这种活动,或对该活动加以注意,甚至知道分泌正在发生。

巴甫洛夫、别列托夫(Beritoff)、克拉斯诺高尔斯基(Krasnogorski)、安雷普(Anrep)以及他们的追随者的研究工作,我们将在后面予以特别的注意。他们的所谓学习在有些方面看来与其他学习并不相似。目前,我们可以把这种理论视作与下述普遍证据相矛盾的一种说法,那个普遍的证据认为,两个事件在心中的暂时接近几乎没有力量在两者之间形成一种联结。

当一名心理学家谈到联合或联结两件事物时,他通常假设一种相属特征(feature of belonging)。甚至在像Barona→72这种名字和数字的学习对子的十分任意的任务中,学习者也把Barona和72看做是相属的,而且确实形成了一种“正确的”或可以接受的序列,至少在这个实验中是如此。

接着的重要特征是,这个人将对子的第二成员(second member)加以联结,借此作出反应。心理学家普遍认为,如果A和B是被我们相继听到的两个单词,而A1和B1是被我们听到的两个单词,其中第二个单词被我们用相继形式写出,那么后者更为有效。一种情境和对这种情境作出积极的反应,不同于我们消极地体验两个事件。在实际的教育学(pedagogy)中,这种区别肯定是很重要的,因为它导致由相属感(sense of belongingness)相伴随的重复,由兴趣和注意相伴随的重复,由探索和纠正错误与弱点相伴随的重复,以及由减少过度学习(overlearning)的浪费相伴随的重复。在学习的基础心理学或生理学中,它就显得不那么重要,需要用更加确切的术语加以表述。像积极的(active)和消极的(passive)这类词语几乎没有什么用处,有效的基本比较并不在体验和反应之间。我们在两种情形中作出反应。在所谓的消极体验(passive experiencing)中,真正发生的事情是:情境是外部事件,而我们的反应则是由此引起的知觉。相继听到两个单词构成了两个情境—反应(situation-response)的对子,声波→听到单词A,第二组声波→听到单词B。

在听到两个单词,而我们自己写出第二个单词这一所谓的积极反应(active responding)中,发生的情况像以前一样,不过加上了第三个情境——反应的对子,也即听到单词A1→写出单词B1。如果在听到A和B与听到A并从记忆中回忆B之间进行比较,那么这两个事件实际上如下:第一个事件构成两个情境—反应对子,像前述一样(声波→听到A,第二组声波→听到B)。第二个事件则是听到A→从记忆中唤起B取代了对子的第二成员。通过消极体验来学习,意味着在这样的情形里由于两个知觉反应的暂时接近而将两个单词联结起来。

那么,一个反应对其情境的暂时接近比之两个毗邻反应的暂时接近究竟有什么固有的优点呢?如果相属性、可接受性和注意力都存在并相同的话,我们现在便毋须询问了。有两种类别联结其中一者或另一者,它们通常意味着我们通过一个联结的频率、实施(exercise)或重复来谈论学习。

上述两种类别中任何一种类别的重复联结都能产生学习,尽管相当缓慢。去年,我准备了大约4000个对子的系列,像面包27、门16、前进98,其中有些对子出现48次,其他对子出现24次,如此等等。我选择对子,然后一对接一对地写下整个系列;一星期后,我在一个实验中将整个系列的3/4读给一组被试听。此外,我用该系列中出现48次的3个对子和出现24次的10个对子进行自我测验。我对前者的每一个对子仔细考虑至少85次,对后者的每个对子至少考虑43次。我在前面3个对子中答对1个,后面10个对子中答对3个。在速记员将整个对子表抄好以后大约10分钟,我要求她写出跟在某些单词后面的任何数字。这些单词已经写在给她的一张纸上了。结果,在出现48次的那3个对子中她没有写对1个,在出现24次的10个对子中也只写对3个。在我自己的情形中,记录却是不适当地提高了,原因在于阅读这一系列时,每当我看到一个单词但尚未看到后面的数字时,便猜测这个单词后面的数字是什么。当我猜对时,由此产生的满足有助于强化这种联结。偶尔,我还在阅读对子以后,在心中默默地重复该对子。另一方面,在这个实验中,85次或48次或24次重复可能由于这些插入的对子的干扰而变弱了。如果在间隔期间获得充分休息或较少干扰性的活动,那么学习也许会快一些。但即使这样,学习仍是缓慢的。

另一名被试(她是一位有才能的研究生,一般说来是一个学习的快手),用打字机打了1208个对子系列,其中有些对子出现的次数从3次到21次不等。她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工作需要,丝毫没有接受测验的味道。在2小时后对她进行的测验中,她的正确率是12.5%,这是把一些出现15次、18次和21次的对子合起来加以统计的。如果单凭机遇,她的正确率仅为1.1%。

我们已经或多或少地复制了这些自然的实验,其方法是用关于疲劳或疏漏的实验伪装把学习掩蔽起来。我们还进行了这样的实验,即对被试的指导语是强调不要去考虑那些对子。由此获得的大量结果充分证明了我们的陈述:一种联结的重复加上相属关系会导致学习,但是这种学习是缓慢的。我将引述其中一个例子。让14名成人每人听写3586个五位数的数字,这些数字作为一种疲劳实验以“21897、43216”的形式向被试口述。被试中没有人作出任何努力去记住任何数字。一旦整个系列听写完毕,就给被试一些纸张,上面印着许多读过的数字,但删去了最后二位数字。要求被试根据记忆填补这二位数字,以便使纸上的三位数仍变为五位数;如果被试记不住听写过的数字,他们可以写下心里想起的任何二位数字。在听写过的系列中,凡是出现过30次、36次、42次或48次的那些数字,填充上去的数字正确率为5%、5%、3%和10%,而在机遇的情况下预期的正确率为1.24%。

在两件事物仅仅构成序列的意义上,联结的重复力量微乎其微,因此难以构成学习的原因。相属性是必要的。甚至当补充了相属性和可接受性以后,它仍然软弱无力,看来需要某种东西来帮助它构成学习的原因。那么,应该加上什么东西呢,这便是我们下次讨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