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菲利波克

有一个男孩，名叫菲利波克。有一次，所有的孩子都去上学了。菲利波克拿上帽子也想去上学。但是妈妈问他道：“菲利波克，你要到哪儿去？”“到学校去。”妈妈说：“你还小，不要去。”其他孩子们都去上学了。父亲从早上就去了树林，妈妈也做日工去了。家里就留下菲利波克和呆在暖炕上的奶奶。奶奶睡着了，菲利波克一个人觉得很寂寞，他就去找自己的帽子，他没有找到自己的帽子，找到一顶父亲的旧帽子，他就戴上这顶帽子到学校去了。

学校位于村外的教堂旁边。菲利波克走在村庄的马路上，狗都没有理他，因为它们认识他。但是当他走近别人家的场院时，名叫茹奇卡的狗就跳出来，朝他叫。另一个名叫沃尔乔克的大狗也跟在茹奇卡后面叫。菲利波克急忙跑起来，狗就跟在他后面跑，菲利波克一边跑，一边喊，结果绊了一下，摔倒了。一个庄稼人过来把狗赶走，问他道：“淘气鬼，你一个人往哪儿跑？”菲利波克一句话也没说，撩起衣襟拼命地向前跑，一直跑到学校。门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只听见学校里孩子们一片嗡嗡的读书声。这时，菲利波克担心老师会不会赶他走？他想他该怎么办，往回走，又怕狗咬，进学校去，又怕老师。这时，有一个阿姨拎着水桶经过学校，她问道：“大家都在学习，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菲利波克走进学校去了。到了过道，他摘下帽子，然后推开门，里面坐着满满的学生。大家都在说着什么，老师围着一条红围巾，在中间走着。

他向菲利波克大声说道：“你要干什么？”菲利波克用手抓着帽子，一句话没说。“你叫什么名字？”菲利波克还是没吱声。“难道你是哑巴？”菲利波克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你不想说话，那你就回家去吧。”菲利波克本来很想说话，但是由于害怕，嗓子发干，他看了看老师，哭起来了。老师很怜悯他，抚摸着他的头，问学生们，谁认识这个孩子。

“他叫菲利波克，是科斯秋什科的弟弟，他早就想上学，但是妈妈不让他来，现在他是偷偷地来的。”

“那你就坐在你哥哥旁边的长凳上，我以后去跟你妈妈说，让她同意你上学。”

老师开始教菲利波克认字母，而菲利波克已经认过字母了，并且有些字母他还会读。

“那你把你的名字拼出来，”菲利波克拼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笑了。

老师说：

“好孩子，是谁教你的？”

菲利波克勇敢地说：“是哥哥科斯秋什科。我好学，再加上我脑子快。”老师笑着说：“你会背祈祷文吗？”菲利波克说：“会背”。他就开始背起来，但是把词都背错了。老师让他停住，说道：“你先别夸口，好好学吧！”

从此以后，菲利波克就和小朋友们一起去学校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