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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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研究文献综述

2.1.1 国内有关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研究

从目前掌握的国内研究文献看,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内涵、评估理论、评估标准和指标体系、评估模式和方法等方面。

1.关于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及其现状

既有的研究文献表明,鉴于“信息资源产业”和“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名称具有鲜明的中国特点和全新的时代特征,其发源于21世纪初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中国,正式的官方称谓,以及“研究制定促进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政策”的基本取向见诸于2004年由中共中央和国务院颁布的相关纲领性文件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工作的若干意见》(中办发〔2004〕34号)2004-12-12.,因此,国内有关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研究,基本上是从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概念的界定开始的。国内学者普遍认为确定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是研究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前提和基础。

(1)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内涵

近年来,随着我国信息资源产业的不断发展,旨在促进和保障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产业政策作用不断突显,我国学者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概念的研究不断深化。

钱明辉等比较明确地概括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概念,认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就是鼓励、支持和调整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政策总和钱明辉,林法纲,李子南.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研究的价值[J].科教文汇,2012(9):3.

宣小红以信息资源管理理论为基础,给信息资源产业定义为从事信息资源的生产加工,以信息资源的内容为基础,向社会提供产品或服务的国民经济部门宣小红.信息资源市场培育初探[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8.

赵国俊等则认为,产业政策是公共政策中的一个门类,是指政府等公共政策主体为实现一定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目标,而对产业形成和发展进行引导、干预和调控的各种政策。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是指政府等公共政策主体为促进和保障信息资源产业的健康成长而制定的产业政策赵国俊,等.中国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公共政策体系的优化发展研究报告[R].北京:中国人民大学,2015:360-361.

应当说,目前国内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概念做出更为严谨概括的,是中国人民大学冯惠玲教授在其主持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我国信息资源产业发展政策及管理研究”的相关成果中,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给出的定义。冯惠玲教授认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就是一国政府根据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规律和客观要求,综合运用政策手段,对信息资源产业发展进行引导和干预,调整产业关系,促进信息资源在部门间合理配置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高产业生产效率、产业技术水平和国际竞争力,促进产业发展的政策体系冯惠玲,侯卫真.信息资源产业的基本特征与要素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11(3):11-13.

(2)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外延

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内涵的研究可以帮助人们认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是什么,而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外延的研究则可以告诉人们,信息资源产业政策都包括什么,都有什么。从社会实际需要的角度看,当前阶段准确界定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外延的理论意义更加突出,因为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也就弄不明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在哪里,哪些政策属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这将使人们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研究成为无的放矢的空谈。

其实,界定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外延十分困难,其难度主要在于很难精准划定信息资源产业的边界和范围。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只要明确了信息资源产业的边界和范围,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外延自然就明确了。

钱明辉等认为当前学术界对信息资源产业与文化产业、数字产业、文化创意产业、数字内容产业、信息服务业等产业名称的区分存在模糊性。我国目前尚无一个具有说服力的有关信息资源产业的边界界定的研究成果。通过结合本国产业结构状况和战略定位,国外一些国家、地区和组织对信息资源产业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差异化分类,而国际上仍未对信息资源产业的定义有统一界定钱明辉,李子南,林法纲.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研究综述[J].情报资料工作,2012(1):71-73.

侯卫真总结了“信息资源产业”的所有表述方式,如信息产业、数字内容产业、信息服务产业、信息咨询产业、数据库服务产业、地理空间数据产业、电子出版产业、创意文化产业、动漫产业、信息搜索产业、信息技术服务产业等侯卫真.信息资源产业特性与政策优化[J].信息化建设,2010(2):16-17.。他认为信息资源产业边界和范围标准是不断发展的,产业作为一种经济学研究划分方法,其边界和范围会随着社会与技术的发展而变化,不是固定不变的。例如,文献服务、调查与咨询、图书出版这些信息资源传统行业存在时间较长,而数据库服务、数据分析、数据管理等行业则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而逐渐出现的。信息资源产业范围模糊不清,经常与数字产业、内容产业等表述混合使用,其原因之一就是信息资源产业的独特产业价值还不够突显。

(3)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基本功能

钱明辉等人认为制定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基本出发点,就是解决在该产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包括市场失灵、政府失灵在内的“体系化失灵”问题张璋.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_现状_分析与前瞻[J].图书情报工作,2012(6):86-88.

赵国俊等认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基本功能是克服市场失灵和市场不足,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促进和保障以信息资源开发利用为主要活动、以信息产品和信息服务为产出成果和主要利润来源的企业群落的健康发展赵国俊,等.中国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公共政策体系的优化发展研究报告[R].北京:中国人民大学,2015:360-361.

(4)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现状和特点

张璋通过运用内容分析方法,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文本从产业政策的效力等级、目标、工具、领域和发展过程等方面比较全面地分析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现状张璋.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现状、分析与前瞻[J].图书情报工作,2012(6):85-89.。他分析了1998—2010年由中央一级政策制定主体颁布的与信息资源产业相关的政策文本,并从中归纳出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一些特点,如宏观规划性质的政策较少,职能部门的管理政策较多;其他规范性文件乃至计划措施类政策较多,法律、法规层面的较少等。

赵京等则从网络基础设施运营、知识产权保护、网络信息安全及行业技术标准统一等政策对象角度分析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特点和存在问题赵京,钮晓红.我国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战略思考[J].图书馆学研究,2012(15):44-50.

赵国俊等人根据所掌握的4885份我国信息资源开发利用政策文件,通过初步的统计分析和政策文本分析,梳理了其中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现实情况,形成了若干分析结论和判断。比如,他们认为,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呈现这样的特点:政策文件的数量规模很高;政策主体种类多样,数量众多;产业政策涉及的细分行业全面;产业政策功能类型齐全;产业政策文件形式以其他规范性文件为主等。研究认为,目前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值得肯定的方面如下:①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文件的数量有了很大的规模,这反映出相关主管部门有了产业政策意识,有了通过产业政策影响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具体行动。该研究可以成为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发展的良好基础;②既有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内容已经覆盖所有93个细分行业,说明我国相关产业政策主体,已有比较成体系的产业管理基础和比较明确的责任分工,这无疑可以为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制定协同机制的建立和实施提供便利条件;③从2004年至今我国信息资源产业发展的基本态势上看,整体速度、规模和质量均有可圈可点之处,这应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效果。研究同时认为,目前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存在的主要不足如下:①既有产业政策呈现散乱状态,严重制约政策的整体效果;②既有产业政策的功能类型中,管制性质的政策所占比重过高,有违现阶段产业发展的规律性;③既有产业政策体系中严重缺乏效力等级高的主干政策;④既有产业政策的政策取向不完备,政策措施少而且缺乏执行性;⑤既有产业政策缺位现象比较严重,损害了产业政策的实际效果;⑥既有政策间的协调性与稳定性存在不足等赵国俊,等.中国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公共政策体系的优化发展研究报告[R].北京:中国人民大学,2015:360-361.

还有一部分学者对信息资源产业各个细分行业的具体政策的特点进行了分析研究。杨吉华分析了我国文化产业政策的内容要素和构成体系,认为文化产业政策内容包括产业结构政策、产业组织政策和产业发展政策三个方面,并分析了各类产业政策存在的问题杨吉华.文化产业政策研究[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07.。祁述裕等从政策工具角度梳理了我国2000—2014年的文化产业政策,认为我国文化产业政策体系不完善,存在欠缺政策工具,政策延续性、稳定性不足等问题祁述裕,孙博,曹伟,等.2000—2014年我国文化产业政策体系研究[J].东岳论丛,2015(5):57-64.。杨全城等在分析国内信息内容产业政策的发展历程和现状的基础上,论述了我国信息内容产业政策体系构建的原则,并构建了以法律法规、经济政策、行政政策和思想政策作为主要内容的信息内容产业政策支撑体系杨全城,杨善林,孙利华.我国信息内容产业政策现状分析和体系建设思考[J].安徽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1(4):70-75.

(5)中国与其他国家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比较研究

朱雪宁等通过中国与韩国两国的政策环境、政策目标和政策内容三个方面的对比,分析了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不足,认为中国信息资源产业基础设施滞后、产业发展战略和规划不明确,对存在问题缺乏有效具体措施,并提出了完善信息资源产业法律、法规,实施多样化的信息资源产业投融资政策和人才培养政策等建议朱雪宁,刘兰华.中韩两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比较[J].行政与法,2010(5):65-67.

2.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框架和评估机制

(1)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理论框架

随着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事业的不断发展,特别是市场经济体制的初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资源配置的方式开始发生根本性变革,市场配置逐渐成为经济社会资源配置的主要方式,计划配置开始成为辅助方式,而通过政府公共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以克服和避免市场失灵和市场不足就愈发显得重要和必要。一个直接的表现就是公共政策越来越多,公共政策成为政府管理和社会治理的重要途径。如此,旨在提升政策质量、扩展政策效果的政策评估活动,也就非常自然而然地获得了相关方面的重视。其中有关学者专家对政策评估理论框架的研究给予了特别的关注,形成了一批有一定代表性的成果。

第一部涉及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内容的专著是1993年卢泰宏撰写的《国家信息政策》卢泰宏.国家信息政策[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3.,该书其中一节“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首次尝试将通用的评估理论和方法应用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评估工作。马海群等人编著的《信息资源管理政策与法规》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评估类型、评估指标、评估内容和评估的整体效应作了系统的介绍马海群,周丽霞,肖秋惠.信息资源管理政策与法规[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2006年由贠杰、杨诚虎编著的《公共政策评估:理论与方法》比较深入地探讨和初步构建了我国政策评估的理论与方法体系框架,客观上也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框架的确立奠定了基础贠杰,杨诚虎.公共政策评估:理论与方法[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当前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框架还不明确,但是信息资源产业政策作为产业政策的一种具体形式,其评估理论完全可以在公共政策评估理论方面的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结合、提升。事实上,当前大多数的学者正是通过结合产业政策的特点,在公共政策评估理论的基础上不断丰富并完善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例如,张泽一从产业政策的有效性出发,通过产业结构等产业政策决策因素分析,建立起以能力为导向的产业政策有效性评估理论框架,指出应基于企业能力理论对产业政策进行评价张泽一.产业政策有效性问题的研究[D].北京:北京交通大学,2010.

(2)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机制问题

从既有文献看,国内专家学者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机制的研究侧重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关于产业政策评估参与机制问题,重点是政策评估的公众参与问题等;另一方面是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反馈机制问题。

在关于产业政策评估参与机制的讨论中,专家学者明确提出了为增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主体评估的公正性和科学性,应当鼓励公众参与产业政策的评估活动。李鹤翔李鹤翔.浅论网络信息与公共政策的制定[D].开封:河南大学,2008.、邢瑶邢瑶.信息技术背景下社会政策制定模式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工业大学,2007.专门论述了公众参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必要性,并对公众参与可能存在的非理性因素的预防提出了设想。李丹则明确提出应当邀请民营企业相关人才加入产业政策评估的具体建议李丹.试论我国信息政策建设存在问题及应对策略[J].晋图学刊,2004(1):4.。但也有学者提出反面意见,如唐云锋等则认为,由于我国公众的政策素养还不高,还不适合作为产业政策评估的评估主体唐云锋,李侠.论我国科技政策评估体系中存在的问题[J].中国科技论坛,2004(4):106-110.

在关于产业政策评估中的反馈机制的讨论中,专家学者普遍认为,产业政策信息反馈渠道不通畅是我国产业政策评估面临的最大障碍之一。唐云锋等认为,反馈机制的不健全,使奖励与惩戒都形同虚设,从而影响了对政策评估结果的有效利用唐云锋,李侠.论我国科技政策评估体系中存在的问题[J].中国科技论坛,2004(4):106-110.。李丹认为加强产业政策评估首先就要完善信息政策的反馈系统李丹.试论我国信息政策建设存在问题及应对策略[J].晋图学刊,2004(1):4.。何先刚等通过国外信息政策的对比分析,也认为我国产业政策反馈系统亟待完善何先刚,敖永春.国外信息产业政策的比较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3):65-68.。方丽娴、杨先明则对如何完善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反馈系统问题专门作了系统的阐述和分析方丽娴,杨先明.社会信息化发展中的国家信息政策分析[J].中山大学学报论丛,2003(6):274-277.

3.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标准和评估指标体系

(1)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标准

从收集到的研究文献看,相对于公共政策评估标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标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适用性研究层面,即结合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特点,在公共政策评估标准的基础上做微调,以适应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要求。例如,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核心要素仍是公共政策评估所遵从的价值尺度。

有多个学者从产业政策有效性出发提出相关的评估标准。赵嘉辉首先梳理了产业政策的各种理论依据,然后根据历史发展和现实变化,提出了产业政策的基础层次机制论、产业发展定位论和国际层次竞争论三层次的分析框架,即“市场和政府”“比较优势和后发优势”“产业竞争”三个评价具体标准赵嘉辉.产业政策的理论分析和效应评价[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3.。陈瑾玫则从产业结构政策、产业组织政策、产业技术政策和产业布局政策的效应提出了“资源配置变化”“产业结构优化”“规模经济和产业效率”“产业技术水平提高和产业竞争力提升”“产业布局优化”五个评价具体标准陈瑾玫.中国产业政策效应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张泽一主要从产业政策类型对产业竞争力作用的分析,提出产业政策效应评价的产业竞争力标准张泽一.产业政策与产业竞争力研究[M].北京:冶金工业出版社,2009:74-82.。韩小威将产业政策的评估分为效果标准和效应标准两个方面,效果标准包括产业政策实现和产业政策绩效两个方面,效应标准包括生产力标准、综合效益标准和国际竞争力标准韩小威.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产业政策有效性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8:53-58.

宗诚明确提出从法经济学和法社会学的视角,重点以产业政策实施效率作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进行评价的依据宗诚.网络信息政策法规实施效率研究[D].哈尔滨:黑龙江大学,2008.。刘德红通过政治、经济和管理三个视角与分配性和限制性两个维度,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价值尺度进行了分析,即政治价值、经济价值和管理价值三个评估标准,并以此价值标准为基础,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政府信息资源管理、个人隐私保护、信息产业政策评估等做了实证性研究刘德红.政治、经济和管理——中国信息政策价值分析的三个视角[D].北京:中国人民大学,2011.

(2)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

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是国内学者研究的主要内容和重点内容。由于评估指标体系是评估标准的具体化、确切化,所以评估指标体系的研究与评估标准研究相比,更需要结合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特点,因此政策评估指标体系研究的成果也更具有独特性。有关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研究的主要方向:一是评估指标的选择和处理;二是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模式和程序。

在评估指标的选择上,多位学者做了有益的探索。傅威围绕信息政策效益,达到或实现预期目标的程度及政策实施过程等问题,在公共政策评估通用指标的基础上,对信息产业相关政策评估指标的选取、有效性验证开展了初步研究傅威.信息政策评估的指标体系[J].图书情报工作,1997(7).。钱明辉、杨建梁在如何评价信息资源产业发展水平上,从产业价值和产业环境两个维度选取了多项指标及其测算方法钱明辉,杨建梁.我国信息资源产业发展评价的实证分析[J].情报资料工作,2015(4).。李慧琳尝试将信息资源的安全性作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效果、政策合理性的评估指标李慧琳.数字信息资源安全风险评估体系的构建[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1.

在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程序和方法上,韩小威分析了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产业政策有效性的特点和测量方法,并以政策有效性为首要评估指标构建了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韩小威.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产业政策有效性问题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06.。綦良群等认为产业政策评估要重视产业政策是否削弱了产业中经济主体的外部性,并将产业政策评估划分为事前评估、事中评估和事后评估三个阶段,分别构建出产业政策的评估指标体系綦良群,于渤.高新技术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设计[J].哈尔滨理工大学学报,2010(1).。刘婷婷等在对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安全性评估中,借鉴韦唐(Vedung)Evert Vedung.Public Policy and Program Evaluation[M].Transaction Publishers,1997.信息安全政策绩效评价模型,提出了构建多层次、多指标的评估指标体系的具体思路刘婷婷,马海群.我国信息安全政策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初探[J].管理观察,2014(4):139-141.。关萍萍梳理了现有十一类文化产业门类的512条政策文本,对文化产业的体系标准提取46个要素,对现有文化产业政策的体系现状、政策目标设定中等角度构建了针对政策文本的3P(创造力、影响力和资本转换力)政策评估指标体系关萍萍.我国文化产业政策体系的3P评估[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1):144-149.

4.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模式和具体方法

(1)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模式研究

在政策评估模式研究方面,有学者提出要构建评估信息反馈系统,以提高评估过程的准确性。尹达等在数字内容产业政策评估研究中提出了从设立政府情报机构、统一人员培训、确保反馈信息准确三个层次构建信息评价反馈系统的设想尹达,杨海平.我国数字内容产业政策法规体系和运行保障机制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10(23):20.。王超等也提出了加强和完善信息技术政策的评估信息反馈系统的建议王超,崔旭.我国信息技术政策发展现状与问题研究[J].现代情报,2012(1):16-19.。另外,也有学者尝试以信息资源管理理论和产业政策理论为基础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模式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例如,马杰综述了有关产业政策评估常用的模式和方法,包括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法)、构建回归模型等,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有较大的借鉴意义马杰.我国产业政策评价方法综述[J].东方企业文化·产业经济,2012(2):111.

(2)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具体方法研究

国内学者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实践中,尝试了一般公共政策常用的评估方法,并运用这些方法,在信息资源产业评估的具体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的有益经验。韩萍以我国软件产业政策评估为例,使用常用的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对《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和《振兴软件产业行动纲要》两项政策的实施效果评估进行了尝试韩萍.论我国信息产业政策研究及其评估体系的建立[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5.。孙铭蔚、马海群基于加权灰靶决策理论,依据靶心距离选择最优政策方案,并指出该案例的方法可用于科学确定和评价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方案的合理性孙铭蔚,马海群.基于加权灰靶决策理论的信息政策方案选优[J].情报理论与实践,2010(7).。汪雅静、望俊成采用S-CAD(“观点法”方法)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进行评价,验证该评价方法针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可行性。该方法的目标是帮助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涉及的各参与者能更明确地界定目标,更清楚地理解不同参与者间的差异,简化评价过程汪雅静,望俊成.S-CAD方法在信息政策评价中的应用[J].情报探索,2011(10).

5.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实践探索研究

从收集到的国内研究文献看,当前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实证研究不多,缺乏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总体评估的实践研究。而在细分领域的产业政策评估实践研究中,则以文化产业政策、动漫产业政策的实证研究为主,涉及的具体产业类型较少。

如在文化产业政策评估实践中,杨京钟等采用数据定量分析方法对我国文化产业发展中的财政扶持政策进行了实证分析,评估了产业政策对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实际成效杨京钟,吕庆华.文化产业发展的财政投入效应评价研究[J].福建师大福清分校学报,2012(1):21-26.。李洁利用层次分析法构建了文化产业政策的评价指标体系,并通过建立相应的评价模型,评估了山西省文化产业政策法规实施效果李洁.山西省文化产业政策法规实施效果评价模型的建立[J].山西农经,2015(10):20-21.

在动漫产业政策评估实践中,刘斌定性评价了北京动漫产业政策的效果,认为北京政府的扶持在北京动漫产业的集聚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政策制定的初衷与实施的实际效果之间却出现了偏差,由此推导出产业政策在体系性、周延性以及针对性上存在错位刘斌.北京动漫产业政策实施效果与评价[J].现代传播,2013(1):100-104.。李晶通过我国动漫产业政策的发展演变,从税种、政策适用范围、政策与产业链的配合度等方面定性评价了动漫产业税收政策在执行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关调整思路李晶.我国动漫产业税收政策研究[J].税务研究,2011(2).

2.1.2 国外有关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研究

从目前掌握的研究文献看,国外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框架、评估标准、评估方法和模式等方面。

1.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理论框架

受政治文化传统和社会治理方式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多数西方国家都没有将产业政策作为独立的政策门类,有关产业发展方面的政策基本上都列入一般公共政策范畴;我国所定义的信息资源产业,在西方国家大都被称作“内容产业”欧盟“Info2000计划”中把内容产业定义为“那些制造、开发、包装和销售信息产品及其服务的产业”。“数字内容产业”等。而相应的旨在促进和保障这些产业发展的政策,大都被列入公共政策中信息政策的范畴。可以说,国外专家学者针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所进行的研究,有一部分是明确针对内容产业发展政策的研究,更多的则是包含在对信息政策或者创新产业政策的研究当中。这样的特点在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相关的研究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为了行文的便利和研究的需要,以下将这两部分内容直接表达为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研究。

基于现代社会治理对公共政策的特殊依赖性,评估对公共政策目标的实现有着特殊的重要作用,使西方国家对公共政策评估给予了高度的重视,相应的研究工作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一点突出表现在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建立起了扎实的政策评估理论基础。而这个理论基础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实践相结合,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理论框架。例如,Mueller在1993年《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架构与政策研究》一书中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就作了系统的描述M Mueller.Information Policy- A Framework for Evaluation and Policy Research[M].R.H.Burger, Ablex, Norwood, NJ.1993.。McClure和Medford在《评估网络信息服务,技术,政策和问题》一书中系统地阐述了在网络环境下对于信息资源和服务的评价框架、方法论、可用性、评估政策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Charles R McClure, John Carlo Bertot Medford.Evaluating Networked Information Services, Techniques.Policy and Issues[M].NJ, Information Today,2001.。另外,学者Woolthuis等构建了一个有关创新产业政策(包括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设计的理论框架,该框架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实用的政策引导,包括如何设计、分析和评估在创新领域的政策措施等。这个框架的突出特点和贡献,就是有针对性地指出了信息资源产业等创新产业可能存在更多的“体系化失灵”现象,而这种“体系化失灵”是由市场失灵、政府失灵、创新失灵所共同造成的,在政策制定和实施中,可以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以弥补这种“体系化失灵”,同时,还可以将此框架应用于相关产业政策的评估研究中R K Woolthuis, M Lankhuizen, V Gilsing.A system failure framework for innovation policy design[J]. Technovation,2005(25):609-619.

还有一些西方学者的理论研究倾向于构建专门的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框架,当然这些框架大都是在一般公共政策评估框架基础上,经过改良设计,特别是糅合了信息资源产业的相关发展理论后获得的。Shin和Kweon借用生态学理论,以宽带生态系统为基础建立了一个涉及政治、技术和社会三个方面的评估框架,对2000—2010年韩国宽带政策进行了评估Shin, Dong-Hee, Kweon, Sang Hee.Evaluation of Korean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Policy 2000-2010:Focusing on broadband ecosystem change[J].Governmetn Information Quarterly.,2011(28):374-387.。Dixon则提出了以评价美国国家卫生信息网络(NHIN)的投入成本、付出和政策价值为内容的政策评估框架,该框架的具体内容分为五大类:实施、技术、政策、数据、价值,并且每种类别中分别列举了各种政策措施和措施的类型Dixon, Brian E Zafar, Atif Overhage, J Marc.A Framework for evaluating the costs, effort, and value of nationwide health information exchange[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Informatics Association.,2010(17)-3:295-301.

另外一些西方学者则主张要特别重视评估信息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中的作用。McDermott明确指出了挖掘、寻找、评价和利用政府信息的重要性,特别是在政策评估依据和方法方面,他提出了基于美国政府政策信息系统的信息搜集方法和程序McDermott, J Abigail.Fundamentals of Government Information:Mining, Finding, Evaluating and Using Government Information Resources[J].Library Quarterly.2012(3):389-392.

还有一些学者对互联网对信息产业政策评估主体和评估结果的影响进行了研究。Bozeman系统探讨了互联网是否会影响政策评估的专业性,以及互联网对评估主体的影响。他认为,评估主体在互联网的信息获取能力的差异将影响评估主体评估的公正性和合法性B Bozeman.The internet's impact on policy evaluation-Information compression and credibility[J]. Evaluation Review.,2004(28):156-174.。Keele则构建了政府利用社交网络等工具采集公民对电子政府的满意度的理论方法,并在最后指出电子政府政策已倾向于把公民作为公共服务的消费者,而不是在政治体制的积极参与者Benjamin J Keele.Citizens and E-Government:Evaluating Policy and Management[M].U.S. Information Science Reference.2010.

2.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标准和评估重点

从收集到的研究文献分析,西方学者对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标准的研究大多以一般公共政策评估标准为基础,其研究重点在于在评估实践中对评估标准实现微调。他们普遍认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标准与一般公共政策评估标准两者没有大的区别,只是进一步强调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评估标准中更需要体现国家意识。例如,Relyea分析了美国联邦政府200年来的相关政策,指出政府保障公民民主和保护国家安全是与信息资源产业相关的公共政策首要体现的价值标准Harold C Relyea Federal Government Information Policy and Public Policy Analysis:A Brief Overview [J].Library&Information Science Research.2008(1):2-21.

另外,有西方学者提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应当在原有政策效果评估、政策文本评估的基础上,更加重视政策过程评估。LaFond等对比分析了政府机构调查、二次文本和历史法律研究三种政策评估方法的准确性,他认为,同一项政策会由于不同数据收集方法带来评估结果的不一致,并指出应加强通过政策变化历史信息的分析,避免这种政策评估的误差C LaFond, T L Toomey, C Rothstein. Policy evaluation research-Measuring the independent variable [J].EVALUATION REVIEW 2000(24):92-101.。Sillince指出,欧洲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缺乏一体化的特点,这导致了欧洲委员会相应政策评估模式的缺陷。他认为,这种一体化的缺乏是由于信息资源产业本身固有的特性,以及由于欧盟的政治特点造成的。他指出对信息政策的评估要考虑多方决策者的相关性利益和政策目标。同时,他还主张通过对政策制定过程的评估,及早发现导致政策不确定性的各种因素J. A. A. Sillince. Coherence of issues and coordination of instruments in European information policy [J].Journal of Information Science.1994(4):219.

3.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模式和具体方法

政策评估模式和具体方法一直以来是西方学者在公共政策评估研究的重点领域,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研究方面也不例外。不同之处主要在于,其更加强调在原有评估模式和方法中充分体现信息资源产业的特点,更加注重发挥评估信息系统的作用和对评估信息的收集和利用。

McClure、Moen和Bertot以美国政府信息定位服务(GILS)为例,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描述性评估方式试作了系统阐述,他们提出的描述性评估方式包括历史视角、政策工具审查、描述性建模、并排分析、相关政策工具的审查、文献综述等方法,该方法主要用于对政策目标及其实现程度的评估C R McClure, W E Moen, J C Bertot. Descriptive assessment of information policy initiatives:The government information locator service(GILS)as an example[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1999(4):314-330.

Shieh, Jeng-Ying通过比较前后地理信息系统(GIS)和城市交通模型系统(UTMS)相结合的影响增量,使用增量分析的方法评估了台北城市无障碍交通替代方案政策的目标和效果Shieh, Jeng-Ying.Evaluating the accessibility impacts of policy initiatives in Taipei:An application of integrating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GIS)with urban transportation modeling system(UTMS)[D].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1995.。Hjorland在评估信息政策效果时,提出对信息源(以互联网为例)甄别、检查、使用、考核、比较等12种具体评估方法Birger Hjorland, Methods for Evaluating Information Sources:An Annotated Catalogue[J].Journal of Information Scienc,2012(3):258-268.。Sorrentino等提出了以评估电子政府政策评估为例,充分肯定了评估者在进行政策评估时,充分利用信息和通信技术(ICT)系统的重要性,并指出可以通过这些工具实现政策评估从终结性评估向过程性评估的转化,同时,他还提出要注意评估信息源的信息污染问题Sorrentino, Maddalena, Passerini, Katia.Evaluating E-government Initiatives:The Role of Formative Assessment During Implementation[J].Electronic Government:An International Journal,2012(2):128-141.

Bakhshi等学者使用实验性政策评估方法(RCT+),评估了英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中创新服务提供者之间伙伴关系,其特点是,这种评估已经不是单纯的政策影响性评价,而是结合定性定量指标重点评价政策计划实现路径(How)和实现程度(What)Hasan Bakhshi, S John. Edwards, Roper, Stephen Assessing an experimental approach to industrial policy evaluation:Applying RCT plus to the case of Creative Credits[J].research policy,2015(10):1462-1472.

Gavriilidis等学者提出了一个应用“政策赋权指数”以及五种理论策略对政策进行分类和评价的方法。他们提出的这个方法,主要是通过对政策草案,以及政策声明和新闻公告等相关出版物的审查,通过政策文本分析对公共政策进行评价。他们认为这种方法的一个突出优势就是可以提高民众参与政策评价的积极性Georgios Gavriilidis, Ostergren, Per-Olof.Evaluating a traditional medicine policy in South Africa:phase 1 development of a policy assessment tool[J].global health avtion 2012(5):1-U11.

Timmerman等学者认为,传统的政策评估方法使决策者和政策评估者之间存在一条信息鸿沟,而这条信息鸿沟会造成政策评估的偏差。为了克服传统政策评估方法的这一缺陷,他们提出了一个“五步计划法”,该计划法主要是帮助决策者和政策评估者以适当的方式进行沟通,将政策目标分解成具体的信息需求,从而实现“信息对称”,弥合信息鸿沟。该方法被应用在荷兰的水资源信息管理政策等政策的评价,其有效性得到验证J G Timmerman, E Beinat, C. J. A. M. Termeer, Specifying information needs for Dutch national policy evaluation[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2010(12):1907-1917.

4.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实践探索研究

从既有的研究文献可以看出,西方学者非常重视产业政策评估的实践,实证方法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研究中得到了充分的应用。他们对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实证研究主要是在信息资源产业的一些细分行业领域展开,而且主要集中从评估模型、评估方法两方面进行实证研究。

Burger, Robert Harold以SATCOM评估报告为案例,创建了以内容分析、专家调查为手段的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分析模型,并探讨了信息技术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分析中的应用规律Robert Harold. Burger. The Evaluation of Information Policy:A Case Study Using the SATCOM Report [D].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1988.

Kullatip在其博士论文中,分析了泰国校园信息政策在一个年度实施的情况,重点就如何制定校园信息化工程的政策,以及如何评价这些政策在实施阶段所表现出来的成果进行了研究。他的研究结果表明,政策执行的有效性会受到政策含糊不清问题的制约,并进而导致资金分配的延误。而这种情况的出现,进一步加剧了最高政府决策者的频繁变化,从而导致沟通不畅及严重缺乏相关方面的合作Kullatip Satararuji. An Analysis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Policy:Assessment and Implementation Factors in the Thail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Campus project[D].Nor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1997.

Saxton为了评估中介信息服务政策,以个人、组织和社会为维度,通过短期、中期和长期三个不同层次的利益和成本分析,提出了一个渐进和灵活的中介信息服务政策评估模型Matthew L Saxton.2-1-1 Information Services:Outcomes Assessment, Benefit-cost Analysis, and Policy Issues[J].Government Information Quarterly.2007(1):186-215.

Samuels以电子出版政策为案例评估了开源软件在电子图书馆服务的应用效果Samuels, Ruth Gallegos Griffy, Henry Evaluating.Open Source Software for Use in Library Initiatives:A Case Study Involving Electronic Publishing[J].portal:Libraries&the Academy.2012(1):41-62.。Lindsay以图书服务政策评估为对象,对学术医学中心图书馆服务从传统图书馆过渡到数字图书的馆藏项目实例作了评估并公开了评估结论Lindsay, J Michae, Kemper, Adam, Oelschlegel, Sandy.Evaluating Print Collections for a Transition to Digital[J].Journal of Electronic Resources in Medical Libraries.2012(1):35-46.。Marchibroda探讨了健康信息服务政策的评估问题,提出要以服务的质量、安全、效率,以及各利害关系方的价值为评价维度Janet M Marchibroda.Health Information Exchange Policy and Evaluation[J].Journal of Biomedical Informatics.2007(6)Supplement:S11-S16.

2.1.3 研究评述

1.当前国内外同类研究值得肯定之处

(1)初步构建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理论框架

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基础是公共政策评估理论,国内外学者大多是在公共政策评估理论研究的基础上构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理论框架,特别是贠杰、杨诚虎编著的《公共政策评估:理论与方法》一书,把国外公共政策评估理论研究成果和实践发展经验的理论进行了系统梳理,从政策评估系统、评估程序、评估方法、评估标准、评估指标体系等各个方面全面进行了介绍、整理和分析,并结合当代中国的政策评估实践,使国内公共政策评估理论与方法体系建设滞后的状况有了较大的改观。学者们在公共政策评估理论的基础上,结合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特点,丰富并完善了公共政策评估理论,初步构建了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框架。

(2)将较新的评估方法引入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研究

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实践一般沿用公共政策评估的具体方法,如前后对比法等,通常以定性分析为主,定量或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并不多见,也缺乏相关实践。当前不少学者对此作了不少有益的探索,将新的评估方法引入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研究,如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法)、构建回归模型、加权灰靶决策理论方法、S-CAD方法等,这些都是定量或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方法,为提高评估质量和效率提供了保障。

2.当前国内外同类研究存在的主要问题

(1)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框架研究不足

根据目前掌握的文献信息,国内尚无专门关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专著,一些图书或教材对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只用了很少篇幅,难成系统,尚未构建起针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全面、科学的评估理论体系。国内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理论研究刚刚起步,现有文献在研究深度和研究广度上都有待加强。

一是缺乏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发挥作用的机理及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绩效特征的系统分析。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研究需要运用公共政策评估的基本理论,但是必须体现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特色,这是构建政策评估体系的重要基础,但目前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很少。

二是尚未构建起全面、科学的评估理论体系。现有研究主要侧重于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效果的评估,缺乏对政策制定、实施、效果的全过程评估,构建的指标体系不尽完善,且缺乏对评估主体、评估流程、评估方法的选择等其他评估体系要素的深入分析,真正规范的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体系尚未在我国建立起来。

相对比而言,国外对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理论研究起步较早,但是国外关于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理论研究的文献偏重于评估方法和模式的研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国外的政策体系、政策实施环境与国内有较大的区别。由于目前我国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理论和研究工作仍处于初级阶段,更需要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制定及实施环节展开评估理论研究,国外的经验无法简单地移植到我国,但国外的评估方法和经验非常值得借鉴和学习。

(2)缺乏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的系统研究

从既有的研究文献可以看出,有关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指标体系的研究支离破碎、难成体系,即使对某个方面的评估也很少有专门集中的深入讨论。

以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效果评估指标研究为例,当前有不少学者对信息资源产业发展水平进行了评价,例如为测度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的健康活力和发展潜力,牛维麟等提出过一个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评价指标体系牛维麟,彭翊.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发展研究报告[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29-62.。毕小青等提出了一个文化产业竞争力的评价模型并建立了一个以评价文化产业竞争力为主要内容的指标体系毕小青,王代丽.基于“钻石模型”的文化产业竞争力评价方法探析[J].华北电力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54-58.。傅利平等以文化产业竞争力评价模型归纳分析了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现状,认为“钻石”模型、“层次”模型、“二维结构”模型和“分叉树”模型四个模型均可不同程度对地区文化产业竞争力实施测度评价傅利平,宋俊生,邓晶,等.近年来文化产业竞争力及其评价研究综述[J].学术论坛,2010(6):168-171.。王凡一则从产业投入产出效率的动态演进过程着手,评估了政策的实施效果王凡一.中国文化产业投入产出效率的动态演进[J].税务与经济,2015(4):41-46.。虽然上述研究成果在信息资源产业政策效果的评估中可以借鉴,但其主要是针对信息资源产业本身的评价,而不是针对信息资源产业政策,在研究当中需要有选择地借鉴。在评价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实施效果时,可以适当借用或参照以上构建的评估指标体系,但要构建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自身独特的评估指标体系,尚需进一步地深入研究。

(3)实证研究的质量有待提升

由于缺乏系统的理论分析,目前对具体信息资源产业政策评估的实证研究仍不尽规范,评估结果要么依赖于评估者的主观判断,要么是单纯的统计数据分析,未能充分运用多种评估方法和工具,也未能做到综合考虑政策主体、客体等各方面的意见。

(4)研究主题有待细化和深入

从政策内容来看,目前的评估对象主要是针对信息产业政策、文化产业政策等,而对数字内容产业政策、地理信息产业政策、知识产权信息服务业政策等热门领域的评估却很少涉及。从研究内容上看,缺乏对不同地域、不同层级信息资源产业政策的比较研究,以及对政策评估标准、评估方法和模式等领域的分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