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约翰和体育

苏其圣

马约翰和清华体育在新老清华人中有口皆碑，赞美备至，传为佳话。我1947年到清华大学建筑系预科班读书，后又到体育教研室任教，至今倏忽50年了。半个世纪风风雨雨，而对马老记忆犹存，清华体育长盛不衰。当时有不少院校有优良体育传统，但马老的清华体育独树一帜，它不仅设备先进，而且富有民族风格，如梅花桩、三联木栏等等。体育课是必修课，大一体育课不许进体育馆上课。每到下午4点以后，各教室和图书馆闭馆，而体育馆内外则热闹起来，人山人海，甚至节假日照常进行，提高与普及各得其所。马老四处亲自督导。不论是寒冷或酷暑，也不论是运动会或球赛他均亲自临场指导。

我第一堂体育课是马老讲课，印象很深。他大谈“Sportsmanship”（体育家道德）和“Fair play”！极力号召大家动。学期末体检后，他亲自指导同学如何进行体育锻炼增强体质。体育课若不及格，要补考，补考方式是每天沿跑道跑圈，登记跑的圈数，其目的也是要求同学“动”。

第一届全国运动会马老是总裁判长，他刚正不阿，执法如山，坚持按规则执行裁判。我从中体验到马老的Sportsmanship和Fair play的真正意义。

新中国成立后，马老大力推动体育运动和体育教学，比如游泳和滑冰季节性的运动，他都身先士卒，大力倡导。滑冰是必修课，我当时想进修花样滑冰，经马老同意和支持，决定超出一般教师的购鞋费用由本人支付，专门为我做了一双滑花样滑冰的冰鞋。这使我深感马老对青年教师爱护和支持，既有灵活性又不失原则性。

50年代，男生游泳课每周集中由马老亲自徒步带队到颐和园上。因为有马老步行领队，师生精神倍增，情绪高涨。

马老热爱体育教学，不断进取，并富有创新精神。例如他创造的走环、斜爬梯等联合器械，是把云梯与走环结合一起改进而成的器械，深受师生的欢迎，至今仍在清华大学东操场上使用。50年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马老能够近半个世纪坚持从事体育教育事业，无论新旧社会他都永葆青春，永不老呢？是否正如他所作的一首歌中说的“Waltz Through Life”，“体育美！美！美！美得很。”健康长寿的秘诀就是“动！动！动！要坚持天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