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终成了我的人

果然，熙嬷嬷上得前来，道出了她们的忧虑。

“苏小姐，我们在后头商量过了，苏小姐处处为着我们着想，我等自是感激不尽。苏小姐说的那个坐堂的法子，也是看得起我们这份手艺，给足了我们脸面。只是……”熙嬷嬷说到关键之处，欲言又止，频频后望，似是不好开口。

苏未卿眉头一皱，不耐道：“有何顾虑尽管直说，我苏未卿到底何处比不得那苏雪？”

熙嬷嬷面露难色道：“苏小姐，那我就得罪了。我们几个是宫里头出来的，自然少不得听到过一些宫里头的闲言碎语，听说……苏雪小姐，似乎与五殿下之间……有那么点关系，若是得罪了苏雪小姐，以苏小姐的身份，倒是不惧什么，可若是五殿下一开口，怕是苏小姐身份再高，也保不住我们几个布衣百姓。”

苏未卿一怔，随即懊恼了起来。她只记得五殿下后来娶了韩洛妃，却忘了现下苏雪与五殿下还像是蜜里调了油，亲密得很，大伙都当她是未来的五王妃了。若是苏雪抬出五殿下来，她还真没法可比。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差这临门一脚，她又哪里能认得下这个输字？

心一横，目光一冷，抬起头来向熙嬷嬷瞪了过去，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们怕五殿下，难道就不怕二殿下了？我保不住你们，二殿下总能保得住了吧？”

嬷嬷们登时震惊不已，慌慌张张问道：“二殿下？方才苏小姐可不曾说过，此事还牵扯上了二殿下啊。”

苏未卿傲然一哼，“我不说，是不想让嬷嬷们觉得我拿皇家的人来压你们。嬷嬷们认为我是如何知道你们姓名住处的？自是二殿下听说我要找好绣娘，特地去查了来给我的。不仅是住处，我还知道芸嬷嬷十四岁入宫，祖籍楚州，早年家境贫寒，攒的银子全接济了家里，数年前老家发了大水，亲人便没了音讯；馨嬷嬷与芸嬷嬷同年入宫，入宫后没多久父母便双双过世，有一个姐姐远嫁他乡，生有两儿一女。我可有说错？”

两位嬷嬷脸色惨白地回道：“毫无差错。”

苏未卿又冷眼看向另外三人，“不只是芸嬷嬷与馨嬷嬷，桂嬷嬷、熙嬷嬷、月嬷嬷的事情，我也知道得清楚。此次上门，我乃是诚心来请，念你们是宫里的老人，敬你们辛苦学了门技艺，这才费尽心思为你们想好了后路。嬷嬷们可要想好了，你们投靠了苏雪，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帮了我，那可就是雪中送碳，孰轻孰重，嬷嬷们自己可得掂量轻楚。”

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几位嬷嬷便是傻的也能听明白了。苏未卿与苏雪身份相当，二位身后又都有皇子撑腰，不相上下。如此一来，比得自然是人情恩重。

几位嬷嬷再交换了神色，依旧旧熙嬷嬷上前道：“苏小姐，我等几人绣技各有所长，五人合在一处才能绣出大花样来，苏小姐虽然现下不用绣什么大物件，可保不齐以后用得上。况且，我五姐妹也都想在一起，也想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微技残躯，还望苏小姐不弃收留。”

苏未卿不着痕迹地缓缓松了口气，只见五位嬷嬷齐齐地向她福着身，动作规矩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挑不出一丝差错，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