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盏幽冥灯,三个黑衣人
话接上回,说这嘎六被众人围困在了小院中,并且有人已经报了官,衙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抓捕他嘎六。
嘎六看着众人里面,也有不少是跟他混饭吃的兄弟。嘎六自信平日里待人不薄,为什么一到关键的时刻,就没有人能替自己站出来说句话呢?平日里“嘎六爷,嘎六爷”的叫着,看来那都是虚的,一阵落魄的心寒。
“随你们吧!”嘎六冷眼扫了那些人一眼,竟自转身进了灵堂大屋。
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斗一斗就够你受,不死也要割你三两肉。”
嘎六是深知这个道理,尤其是他现在。身上有大包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个锦盒,一本《灵奴万物经》。单单就大包的金银珠宝,就能让衙门的县官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加几项罪,判你个斩首示众。也许,还等不到午时,在牢里就把你给毒死,然后午时三刻一到,再拉着你的尸首,午门斩首示众。
嘎六双手提斧前行,双目赤红的看着前方,双脚狠狠的踏着丹溪镇的大地,渐渐消失了他的身影。
披头撒发,满身血污,每走几步,身上就会滴下几滴鲜血。一身血衣,被风吹刮着,一头血粘粘的头发,却是顽强的在风中挣扎着。
嘎六走出了丹溪镇,走进了尸丹谷,他要穿过尸丹谷,他要开始他的新生活。
只有尸丹谷才能让嘎六,平平静静的走过。因为没有人敢追到这里,没有人敢进入尸丹谷中。更是,没有人敢打扰他走这么一段路程。想起一起混饭吃的兄弟,个个都死在了自己的双斧之下,嘎六的心理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往日的尸丹谷对嘎六而言,这里绝对是个他最不想来的地方。然儿今天,他血衣披挂,血发张扬,双手血斧倒提,双目血红的看着这片丹溪镇“禁忌”的尸丹谷时,却感觉到,这里是这么的清静美好。
渐渐,他喜欢上了这种清净的感觉,没有热闹喧哗,没有虚伪人话。此刻,尸丹谷的静寂,让嘎六的身心无比的舒坦,无比的舒服。
他漫步这里,思索着日后的生活。但是,脑海里却始终忘不了,那些兄弟“死时”看着他的眼神。他拼杀时,刻意的不让自己去看他们。但是,每个兄弟死时的模样,却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我失去了身旁的一切,却换回的只是身后包裹中的金银珠宝,和这双染血的斧头吗?
再次看到了那株笔直的槐树,嘎六瞪着血眼望着它说道:“其它的树木,都歪斜,为何只有你“独直”?”
身后依然是响起了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嘎六此刻,慢慢的冷笑着,转身看了过去。
仍是残耳老道,不同的是,身旁却多了一只花猫。
就是那只会笑的花猫。
“是你们?”嘎六很是平静的问道。
残耳老道仍然是以往那副阴森森的模样,唯独不同的是看着嘎六的眼神,多了一种杀气,煞气。
“嘻嘻,在这里等你有一会了!”花猫此刻,猫脸一笑,说道。
无比诡异的笑容,无比诡异的声音。
嘎六哈哈的笑道:“你是猫还是人?”
“嘻嘻,我是猫是人有什么区别吗?”猫又笑了。
“没有,哈哈。”嘎六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手中的斧头在颤抖着。
残耳老道此刻阴森森的说道:“嘿嘿,想不到吧。是不是在怀疑,你那些炸药的威力?今天,我就让你尸挺这里。”
“老道,我早就料到,你没有那么容易死掉。你也不用得意,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人。我好恨,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平静的生活。我要让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嘿嘿,偿还你什?再让你杀上几百条人命吗?哈哈,哈哈。”
嘎六手中滴血斧头一抖,闪身就扑了上去。
残耳老道,身形一闪,便绕到了嘎六的背后。
嘎六迅速一个前空翻,双脚差点踢到残耳老道的头颅。同时,嘎六一只斧头,飞劈向了一旁的花猫。
那花猫身形矫健,轻移猫步便躲了过去。
“嘻嘻”一阵诡异的猫笑。
背后,残耳老道一双乌黑枯瘦的手掌,便抓了过来。
嘎六突然转身,用胸前的锦盒,抵住了那双乌黑的枯手。残耳老道看到那锦盒后,先是一愣。就这片刻间,嘎六右手上的斧头,已经横劈在了残耳老道的脖颈处。
一颗头颅,横飞出去了好远,然而诡异的是,那具身体,依然是不依不饶的追击着嘎六。
花猫也趁机扑咬向嘎六。
嗄六一个空翻后,落在地上另一把斧头旁,用脚一提,那斧头便被他左手抓住。
再次,劈向了那残耳老道的无头身体。
那具无头身体,依然很是灵活,躲避着嘎六的疯狂攻击。一个不慎,嘎六右肩被花猫咬下了一块血肉,一阵麻滋滋的感觉,立即从那右肩处,向全身传播着。
“丫丫的,这猫牙竟然有毒。”嘎六骂道。
嘎六没有理会那花猫儿,因为那具无头身体,此刻竟然跑到落在地上的头颅旁了。嘎六,右手中的利斧,迅速甩射了过去,劈中了那头颅,又把头颅撞击出好远。
现在残耳老道已死,还有谁会再来找他的麻烦。那些官差衙役吗?那帮饭桶,嘎六倒不担心他们。
在月上中空时,嘎六终于是穿过了尸丹谷。来到了距离湘西县不远的荒野间。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荒野间,看着远方模糊黑影的山川。
凄凉的心,疲惫身体,让他感到前方茫然。寂静的荒山,丝丝的夜风,让他感觉人生的惨淡。
短短的几日,竟然让他的人生,出现了如此巨大的转折。也许没有那个“赌”,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突然他想起了,杂毛夫妇的孩子,是呀,那孩子比他更可怜。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过的怎么样?
被人掳走,是卖给富人家了,还是穷人家。是在大户人家里,还是去宫里做了太监。突然他的脑海中有出现了“造畜”两个字。
杂毛夫妇死去时的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身下那“话儿”,通通被割去。孩子又被抓走了,难道是跟邪教有关,难道抓回去是造畜?
种种念头,在嘎六的心理起浮着。这孩子要是真的抓去,被造成了畜牲,那死去的杂毛夫妇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呀。
想到这里,嘎六不禁自言道:“我要去把那孩子,救出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给杂毛夫妇有个交代。”
有了目标,嘎六行走的脚步快多了,然而,此刻,更为离奇诡异的事情被嘎六无意间看到了。
一盏幽冥灯,三个黑衣行。
一座古朴沧桑的古墓,一副破烂不堪“但又”不腐的棺材。
一具僵而未腐的尸体,被三人用绳索吊了起来。
一道符咒,贴在了那尸体眉头上。
一柄黑色的镰刀,一个黑色袋子。镰刀一下一下的刮着僵尸身上的肉,一块块的肉掉进了那黑色的袋子里。
嘎六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良久,那尸体的心脏被掏出后。那三人才结符,把尸体入棺,然后封土掩填,这一刻,嘎六慢慢悠悠的蹲下了身体。
三人做完这一切后,四下看了下,便拿着家伙,背着黑色的袋子就走了。
这些人,掏尸体的心脏,刮尸体的肉,这是去做什么?
原本嘎六,准备追上去,看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
但是,突然右肩和脖颈处,传来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嘎六,心惊道,自己肯定是中了那猫人的毒了。
这真是一股妖风满地刮,送走残耳又来他。嘎六中了猫毒,不对,那不是猫毒,那是妖毒。天天吃死尸的人,你说那牙齿上是什么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