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个人与时代(代序二)
《社会学》原理: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是自由流动的社会,可以平行流动,也可以上下流动。是故,高层如果不努力、不优秀,应该沦落到底层;底层人通过发奋努力,也能进入中高层。所以,我们很容易有蔑视“太子”、“衙内”的情绪,也对躺在父辈的资本里坐吃山空的“富二代”嗤之以鼻。自然而然,我们钦佩那些“寒门学子”、“草根英雄”,因为他们是以自己的才华和奋斗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
黄柱荣是郧西县羊尾山人,那里虽然阳光灿烂,而土地却过于瘠薄。她如一株“花,从那里顽强地长出山外。不是轰轰烈烈,而是默然坚韧。从民办教师到乡镇干部,从小科员到县司法局副局长,而后,又从副局长到检察机关的一名书记员,最终成长为一名优秀检察官。柱荣同志一路走来,靠的就是平凡中的坚韧。
《心语》,记录了作者的奋斗轨迹。一个有理想的人,只要不辞辛苦,在自己脚下多垫些“砖头”,就一定能够看到自己渴望的风景,摘到挂在高处的诱人果实。素有“天下第一考”的司考,充满了诱惑、希望,但更多的是艰辛和无奈。作为检察干警,必须得经过这道“关口”。柱荣同志过了这一关,即便她为此失去了许多,但却体会到了常人不能品尝到的滋味,收获了常人难以得到的收获。“苦读僧”也罢,床上“翻烧饼”也好;上“老山前线”也罢,“23天足不出宿舍”也好,还是“月子里上考场”……与其说是煎熬,不如把其看成“凯旋的前奏”。《心语》流露出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心态,只有这种心态才能激发我们的胆量,促使我们敢去冒险、敢去创造奇迹。有什么样的目标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个体人生,就有什么样的时代。
《心语》,浸润了作者的细腻情感。如果说《一生只为这一天》、《没有署名权的日子》、《透视人性》等是以叙事摹物,融进情感来描写的话,那么《别样的眼神》、《男儿有泪也轻弹》等篇章则是以心而悟,以情而发来诗篇布构。作者的笔尖始终饱蘸深情,通过细腻的刻画,真挚的情感,传神的述说,展示了作为女人的柔美。她的柔,不是柔弱,而是本性的善良,对生活的宽容,为人处事的低调;是对慈父的孝敬,对老公的温情,对子女的挚爱;是对领导的尊敬,对长者的感激,对百姓的爱戴。这种细腻,给人以清新的感觉、深深的感动与强烈的震撼。
《心语》,充盈着作者对事业的敬畏。于丹《<论语>心得》一书中讲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宗教改革家一天路过烈日炎炎下的工地,所有的人都在汗流浃背地搬砖。宗教改革家问遇到的第一个人:“你在干什么呢钥”那个人特别没好气地告诉他:“我这是在服苦役——搬砖浴”他又问第二个人同样的问题,这个人的态度比第一个人要平和很多,他说:“我在砌堵墙啊!”后来他又去问第三个人,那个人脸上一直有一种祥和的光彩,他把手里的砖放下,抬头擦一把汗,很骄傲地说:“我在盖一座教堂啊!”这是对事业的敬畏。柱荣同志满怀对事业、对法律的敬畏之心,把全部心思和精力用在事业上、用在捍卫法律的尊严上,学习着、工作着、快乐着,努力成就着一个超越平凡的个体,用自身的实践,重复了大哲学家康德的话:“有两件事物让我越思越敬畏,一是头顶的星空,一是心头的律令。”
《心语》,充盈着作者的平实言语。薛雪在他的《一瓢诗话》中说:“畅快人诗必潇洒,敦厚人诗必庄重,倜傥人诗必飘逸,疏爽人诗必流丽,寒涩人诗必苦瘠,丰腴人诗必华赡,抑郁人诗必凄怨,磊落人诗必悲壮,豪迈人诗必不羁,清修人诗必峻洁,谨敇人诗必严整,猥鄙人诗必委靡。”这就叫做文如其人。读《心语》,最深的体会是从平实文字里飘散出醇厚而隽永的意味,那是她人生经历积淀而成的醇厚,那是她人生精华浓缩而成的隽永。“装饰得像个大熊猫”、“高温高楼炼红心”、“做梦都是奢侈品”……在感受这些平实言语时,总会情不自禁地被缠绕、被裹挟,不仅仅是因为作者把每点感受都描绘的淋漓尽致,也不仅仅是因为作者把每一件事情都写得精彩纷呈,更重要的是因为作者把自己的形象和真实融进了文字里,展示在言语中,让我们读懂了一个宽容、谦让、优雅、阳光而又睿智、聪颖的成功女性。
个人的历史,常常淹没在社会的历史中,没有声音留存,也无身影可寻,如果不是墨色字迹,恐怕只会存在于熟悉他的人的记忆之中,只会存在于那一张张斑驳的旧时老照片之中。柱荣同志用个体心灵的体验,重新翻阅自己、审视自己,重拾渐渐消退的记忆,留下了欣赏、回味自己的空间。
——这就是《心语》一书的价值。
杨启国
2013年8月7日
(杨启国先生系十堰市文联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