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识破
梁王李泉楚坐在书房前庭院里一株正盛开的梨树下，反复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字帖。
管家梁万悄悄走到他身边，悄声道：“王爷，门外来了一个小丫头，替吴兰芝传话说，吴兰芝今天有急事，不能来了。改日再来看帖。
“嗯，”梁王李泉楚一皱眉头问道：“你看是真是假。”
“王爷，小人看没什么假，那小丫头顶多7，8岁上下，不像是撒谎。”梁王李泉楚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李泉楚问了一句：“梁万，你看吴兰芝怎么样？”
梁万不明就里，顺口答道：“好，字写得正好，藏书阁他写的那些古籍善本，我们府里的老先生时常夸起。”
“我是说她人怎么样？”李泉楚接着问道。
“人，个子不算太高，人也挺瘦弱的，很清秀的，男生女相。”梁万边搜索脑中的关于吴兰芝的记忆边答道。
“停，就是这句男生女相。”
梁万为说到梁王李泉楚的心坎上很高兴，但是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地问到：“男生女相的人不少啊，王爷，，每年进京赶考的文生公子，总有那么几个长得特别好看的。”
“不开窍”，李泉楚一点梁万的脑袋说道：“你看过她的手了吗？”
梁万使劲儿摇摇头：“王爷，还是您观察得仔细，小人只看过吴兰芝的字，还从未注意过他的手，手怎么了？写字磨出茧子了，这也不希奇呀。”
李泉楚干脆问道：“那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有什么区别。”
梁万道：“男人的手骨节粗大，而女人个子再高，她的手指骨骼也没有男人粗大。”
“对，即使是男生女相，他的手指的骨骼也是粗大的。”
梁万终于恍然大悟了，“王爷，你是说吴兰芝的手。”
“对本王注意看过，她书写圣旨，双手是十指纤纤的。”
“王爷，吴兰芝是个女的？”
“一点不错。”
梁万一脸坏笑，冲梁王李泉楚道：“王爷，那吴兰芝今天看来看帖…”
李泉楚道：“本王可以等，好饭不怕晚，她早晚是本王的一桌下酒美食。”
“王爷，小人一定替您安排周到。”
梁王李泉楚低头继续翻看那本打开的字帖。
第二日，早朝。
元治帝李南远高坐朝堂，面南背北。冲下道：“朕昨日接到边关苏之成奏报，淮南节度使薛怀谏调度有方，为苏之成前方作战大军粮草调度一应等项非常妥贴，为淮南节度使薛怀谏请功，众爱卿看如何？”
成王李弘睿心道：“以怀谏的精明，这等小事不在话下。”
兵部大司马王凤出班道：“皇上，老臣认为苏之成说得有理，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战后勤供应很重要的，老臣也认为应与淮南节度使薛怀谏记上一功。”
翰林院长史费朗也出班奏道：“臣认为王司马说得有理，薛怀谏调度有功，免除前方将士后顾之忧，应该嘉奖。”
众人纷纷出班同意。
李南远见状道：“就依众爱卿之言，宣朕旨意。”
吴兰芝赶紧提笔，跟着写道：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
西北战事，淮南节度使薛怀谏，精明能干，调度有方，奖俸一年，赐苏杭锦缎十匹。
钦此
元治2年8月21
吴兰芝手捧圣旨，轻轻拿到李南远眼前，李南远快速扫了一遍，盖上玉玺。
退朝后，梁王李泉楚奔至直奔吴兰芝走去。“千岁”。“梁王千岁。”
梁王李泉楚一看，是兵大司马王凤在喊自己：“老太师，不知老太太师叫小王所为何事。”
王凤打趣道：“老朽只听说千岁对美貌的女人感兴趣，还真没发现你对圣旨如此着迷，从吴兰芝书写开始，到递给皇上，你一直盯着看，那圣旨上有花吗？”
李泉楚道心道：这个老糊涂，好好当你的兵部司马，打你的仗得了。口中言道：“啊，老太师应该知道，小王一向对字迹感兴趣。”
王凤不依不饶：“那隔那么远能看清吗？”
李泉楚恨得直咬牙．：“小王正在研究写字时的手势。”
李泉楚一边说一边眼睛扫向吴兰芝，看吴兰芝没有走，正在收拾笔墨纸砚。
便道：“啊，老太师，小王正要向吴瀚林请教一些笔法的问题，告辞。”
说罢，梁王李泉楚头也不回的急忙奔吴兰芝而去，李泉楚没有看到身背后兵部大司马王凤在一直盯着他看。
吴兰芝抬头看到梁王李泉楚，首先开口道：“梁王爷，不好意思昨天有点急事爽约了。”
梁王李泉楚道：“无妨无妨，今日如何？”
吴兰芝歉意的笑道：“不瞒王爷说，昨日实是遇到一个故人，她遇到一些麻烦，在我家中，我今日要赶回家中看她。”
梁王李泉楚道：“这样吧，我派府里的一乘小轿去你家中等候，你办完了事，让他们送你过来。”
吴兰芝道：“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梁王李泉楚答道。
下朝之后，兵部大司马王凤径直奔皇后的昆宁宫而去。
皇后王亿钗看到父亲王凤很惊讶：“爹，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王凤向左右看了看。王亿钗冲两旁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看室内再无其他人，王凤对皇后王亿钗道：“女儿，你不是告诉过为父那翰林供奉吴兰芝是个女的吗？”
“是呀，皇上告诉我的，她教授丽莲公主读书，皇上能不告诉我底细吗？”
“对，今天早朝那个色鬼梁王李泉楚一直死盯着吴兰芝，从吴兰芝书写圣旨，一直到递给皇上，他的眼睛不错珠地盯着吴兰芝。我猜他是看出来了。”
王亿钗看向窗外道：“爹，这回有好戏看了。”
回到状元街，刚到门口，一直在门口张望的阿英就迎了出来，阿英告诉吴兰芝：“张公子和崔公子来了，佩姑把饭菜都做好了。”
佩姑也出来了，对吴兰芝说：“姑娘，你不是爱吃我做的饭吗？饭菜都做好了，快尝尝吧，以后老婆子天天做给姑娘你吃。”
吴兰芝关心地问道：“佩姑，今天没有什么事吧？”
佩姑道：“没事，我一天没出门。”
“你就在我这安心地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