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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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悔2

四目相对。

佩姑看到自己当年托付终生的那个男人变成了如今这个猥琐的样子,都说四,五十岁的男人很有风度的,但是岁月在徐甲的脸上留下的是猥琐。

正面看到佩姑的第一眼,徐甲愣住了,当年的佩姑何等漂亮,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但也不至于老成这样吧!但是徐甲的眼里只是惊愕,没有愧疚,转而又带出了些许鄙视。

“老相好,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佩姑沉默地怒视着他。

“别这样,佩姑我这不是想你了,来找你吗?你看,你也老了,我也老了。我们互相就和着作个伴儿吧。”

“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再找你,年轻时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徐甲的脸色变了,“你个怡芳院的臭婊子,是我当年可怜你,要了你,”顿了一下,徐甲道“幸亏醒悟地及时,没再和你在一起。”

佩姑气得脸都白了,“你,当初是谁花言巧语,死皮赖脸非要和我在一起,说要娶我。我当初也没装成大家闺秀啊!后来你明白了,那当初你干什么了。”

徐甲没有接茬,他说不出口的原因是:当年一力追求佩姑,一是因为佩姑真是漂亮;二来多少王孙公子要把佩姑拿到手没成功,而他徐甲抱得美人归。就看当年那些和他一起赶考的羡慕的眼神,对他多钦佩呀。

到后来,荣耀变成了耻辱,佩姑的出身让回到家乡的他,受到父亲的责备,同乡的耻笑。佩姑带给他的不再是荣耀而是耻辱,佩姑并没有变,环境变了。徐甲觉得是佩姑害她在乡里面前抬不起头。

可这话他又说不出口,确实如佩姑所说,她当初就在怡芳院,并没有骗徐甲自己是大家闺秀。

徐甲道:“这么说吧,咱俩当初是不是有个孩子?”

“没有,你这种人也有孩子。”

“那红虞是谁?东平侯韩已的如夫人。”

佩姑明白了,徐甲是奔红虞而来,这会儿佩姑可真怕了,自己这一生就这样了,徐甲愿意怎么的就怎么的,可是徐甲要是打红虞的主意,这个无赖不一定办出什么事。

佩姑怯懦地问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看到佩姑害怕了,徐甲很得意,他知道打到佩姑的软肋了。

“你说说你呀,红虞怎么算也是咱俩的孩子,你怎么对我这个爹这种态度。

红虞是不是东平侯韩已的如夫人,东平侯韩已我可是听说过,从他老爹老东平侯开始始就跟着先皇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

红虞这回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你们娘儿在京城享福,想撇下我一个人受苦吗?”

佩姑想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臭无赖,当初去找他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自己被他嫌弃,到头来这个人倒打一耙。

佩姑知道和这种人也辩解不出什么,不再吱声,看徐甲究竟要干什么。

原来徐甲当初拿着佩姑给的钱回乡之后,因为科举落地,用佩姑的那笔钱起家,还真是作了很大的生意,也很成功。佩姑去找他,就在这个时候。

徐甲娶了当地一个乡绅的女儿,生活在外人看来也很风光了。

可是徐甲的人品不好,时间一长,生意的路越走越窄。

背着妻子,花光了所有的钱,卖了房子,当有人拿着房契到他们家,撵走他们的时候,乡绅的女儿责问他:“家里的钱都拿里去了?”

徐甲把生意失败的愤懑都发泄在了乡绅女儿的身上:“我的钱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你才不要脸呢,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就是养条狗也不会像你这样。”

乡绅接回了自己的女儿,和他一刀两断,告诉他不许再登门。这时,徐甲在乡里已经很臭了。

徐甲就厚着脸皮,到处和以前的朋友借钱,或者说小话让人给点门路,挣点小钱,过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就是这样,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先前迷恋上了佩姑,耽误了自已的前程,后面一个有个好名声,可是这么多年了,白养着她,屁事不管。徐甲觉得自己没遇到好女人。

前些时,他去找一个刚从京城回来的朋友周户,周户道:“徐甲你来找我干什么呀?我在京城怡芳院看到了佩姑,就是你的老相好,人老了,没法看了,当初多水灵的一个人呢。”

徐甲问道:“你让我去找她?”

周户问道:“东平侯韩已你知道吗?”

徐甲道:“那我能不知道吗!从他爹开始,就是东平候了。”

周户接着说道:“就是他,佩姑和你生了个女儿叫红虞,红虞现今是东平侯韩已的如夫人,前些时,皇上看东平侯韩已的面子,还给她封了个什么诰命夫人,这事在怡芳院都传开了。我攀这样的关系也攀不上啊!”

徐甲乐得一时找不着北,一会儿冷静了下来:“我去京城,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我现在手头紧,回来再还你。”

周户很痛快:“成,这是十两银子,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徐甲千恩万谢出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京城,心道:“东平侯韩已是我女婿,他怎么得给我个县令当当,我就告诉他,回我们家乡当县令,让那些给我白眼的人瞧瞧。”

赶到了京城,徐甲在王家老店住下。

在怡芳院附近盘桓了几日,徐甲打听明白了,佩姑就在怡芳院里打杂,而红虞的事,也轻易地打听出来了,因为红虞被封五品诰命夫人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怡芳院上下都知道。

徐甲匆匆忙忙上门去怡芳院找佩姑,不想却被泼辣的老鸨孙妈妈打了一顿。

徐甲恨恨地道:“敢让人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每天早晨徐甲都在怡芳院门外等着,天色擦黑才回到王家老店。

等的时间越长,他对佩姑越恨。

想躲我,你躲得了吗,早就是我手下败将。

当年你是怡芳院花魁的时候,怡芳院的头牌,还不是被我耍的滴溜转。

这一日,终于让徐甲把佩姑给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