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胶州
墨褐转向钱车:“先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看看寡人怎么收拾你的苏将军,让你死个明白。‘
转而冲两旁道:“把他押下去,今后在李朝境内,寡人用的每一道菜都要试过毒。”
随后咕哝道:“这李朝人太阴险了。”
墨褐想:以苏之成的名气和威望,如果自己打败了苏之成,那么将强烈动摇李朝将士的军心,对像安奇国那样,一直是苏之成手下败将的国家,更是一种强烈的震慑。
想到这,墨褐喊道:“右贤王。”
右贤王急忙上前答道:“陛下,有何旨意?”
墨褐道:“传朕旨意,在阳胡休整二十日,寡人伤好之后,大军再出发。”
匈支国主墨褐要养好伤,全力会战苏之成。
贺琛率领着这一路几百人阳胡撤下来的军队,及至胶州城下。正是半夜。
贺琛命手下人点了火把,叫城。很快,城上传来了呼应声:“城下什么人?”
“阳胡守军。”
“你们不在阳胡,在这儿干什么?”很明显说话人是在故意嘲讽。
贺琛心下道:“不用你现在说风凉话,等匈支国人来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败兵之将何足言勇,无奈贺琛强压住心头怒火,低声下气道:“请城上转告,阳胡副将贺琛领人求见胶州守备大人。”
这胶州守备不是别人,乃是当朝兵部大司马王凤的三子,王佐润。元治帝李南远的正宫娘娘王亿钗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胶州守备王佐任是在元治帝李南远登基后,接替上一任告老还乡的胶州守备白毫的。
王佐润在胶州守备任上也算是尽心尽力,因为他觉得在民间来讲,自己就是皇上的大舅哥,自己的妹妹是当朝的正宫国母,这天下有他们家的一半。
王佐润以自己是当朝国舅爷为荣,就是有一点他不服气,他的父亲兵部大司马王凤总是说:“如果亿钗是男儿身,那么比你们几个都强。
王佐润不以为然,他觉得老爹把自己看扁了,自己一定要证明给父亲看。
王佐润原来是御林军副统领,他总觉得把自己埋没了,没有对敌打仗,立军功的机会。
王佐润的一再向元治帝李南远请求,补白毫留下的胶州缺。李南远是干什么的,他的父亲文宣帝的另二个儿子,成王李弘睿和路王李行宗,二人一文一武,皆不是泛泛之辈,强手如林,李南远在夺嫡斗争中能取得胜利,在识人上,能没有一套吗?
元治帝李南远派王佐润接任胶州手备,着实的不放心。怎奈,王凤爱子心切,一再在元治帝李南远的面前说情,求皇上给王佐润一个历练的机会。王凤道:“皇上,佐润现在有时办事确实欠思量,这或许是他没有机会独挡一面,缺少历练的机会,念在佐润一片忠心,一心想替朝廷办事,想替皇上分忧,恳请皇上给佐润这个机会。
当时确没有合适的人选,王佐润也忠心可嘉,匈支国多年无战事,最后在皇后王亿钗的枕头风下,李南远终于允了王佐润的请求。
王佐润到任后,每日都操练兵马,很是勤勉。一日,接探报,匈支国发几十万大兵,兵取阳胡,自然下一站就是胶州。让报事的探报异常诧异的是,守备听到他报事后的反应。
“报。”
“何事如此惊慌?”
“匈支国主墨褐发倾国之兵,已越过天山,燕山及阴山一线,日前已兵取我李朝的阳胡城,守将王徽守备坠城而亡。匈支国大军目前正在阳胡休整,不日将兵取我胶州,请大人速速做好准备。”
“当真?”王佐润问道。
探报抬起了头,看到的是王佐润一脸急不可耐的喜色,莫非是我眼花了,探报揉揉眼睛,没看错。探报心道一定是我没说明白,“报,匈支国几十万大军来袭,阳胡已失守,匈支大军不日及到我胶州。”
王佐润一摆手,“好了,我听懂了,下去领赏去吧。”
探报心想:“防守备是不是吓傻了,听说匈支国发兵,怎么这个反应。”
王佐润人真是太高兴了,自己盼望多年的机会终于来到了。
马上自己就会像当年的苏之成那样一战成名。
看看老爹王凤是怎么夸苏之成的,当年还差点儿把妹妹王亿钗给他,那自己就做不成如今的皇亲国戚了。
王佐润拍了自己一下,想偏了。不过自己打好这一仗,兵退匈支国大军,看老爹王凤如何对自己。
王佐润人喊道:“兵士,拿地图来。”
极度亢奋的王佐润几夜没合眼,对着那张胶州地形图冥思苦想。
这一夜正想着,突然外面有声音响起:“大人,守城兵士来保,城外有阳胡败兵到了。”
对着胶州地图,听到“阳胡”一个词,让王佐润脑中灵光一闪,它扑近地图,用手比量着,匈支国人从阳胡来,这是我胶州,这是阴山余脉。
我何不学关羽,关云长水淹七军,在阴山上憋水,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败匈支国人。
贺琛本想着兵败,会看到王佐润守备这位当今国舅爷的臭脸,可没想到王佐润春风满面。
王佐润把贺琛让到了自己的作战室,贺琛见王佐润如此,也顺势尽力巴结这位国舅爷。
王佐润道:“贺琛,阳胡失守了吗?”
贺琛答道:“听说我们守备大人王徽已经坠城而亡了。”
王佐润道:“哼,皇上把几万的军队交到他手下,如今剩下你带的这几百人,他有何面目去见皇上。”
贺琛诺诺应是。
想想又连忙陪笑说道:“王守备您乃当朝王司马的公子,王司马当年南征北战,威名远扬。守备您一定学到了不少退敌的良策。”
王佐润一脸傲气地答道:“那是自然。”
王佐润把贺琛拉到胶州地形图前,用手边指连讲:这是阳胡,这是胶州,这时阴山,如果我军在这儿,阴山筑坝憋水,等匈支国国大军来的时候,打开决口,我军不战而胜。”
贺琛道:“王守备不愧时大司马之子,当今国舅爷。您这一计太高明了,这一计好比关云长的水淹7军。”
王佐人冲贺琛笑着答道:“不瞒你说,我这一计正是受关云长的启发。”
王佐润第二天天一亮,便召集了几十名副将,来到守备府。
传令兵接二连三地去通知这些军官,再加看王守备如此着急,还以为是匈支国攻城了。
等到着急忙慌地来到守备府,有心急的问道:“匈支国人攻城了吗?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看着疑惑的众人,守备王佐润人故作深沉,咳了一声道:“匈支国主墨褐发倾国之兵,几十万大军已兵至阳胡,不日将至我胶州,本军备想到了一个退敌之策,现在先不对大家讲,众将随我出城。”
王佐润一行人出城之后,直奔阴山余脉,当地人叫做昆山的。
及至众人到了昆山脚下,贺琛的心里犯了合计,就这山这麽高一点儿,能存多少水源,关云长水淹7军,那可是滚滚的洪水啊。
但是贺琛什么也没有说。
有士卒在前面把一人多高的蒿草砍倒,王佐日这些人弃马,开始爬山。
除贺琛外,其余人等并不知道王佐润人要干什么,艰难地扒着这些多少年没人踩的蒿草往山上爬,一肚子的狐疑,爬这么个小山头怎么退敌。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众人登上了山头。
王佐润指着阳胡的方向说道:“那是阳胡的方向,匈支国大军从那个方向过来。”
王佐润又转过身来,伸手抓了一节蒿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右手拿那节蒿草指着,“这是福水河,‘王佐润又指着对面山头说道:“我军在这二座山间修筑堤坝,堵住福水河。一旦等到匈支国大军进攻,我们就把坝口决开,匈支国大军不攻自破。”
王佐润见不远处,星星点点的有几颗报春花开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
众人见守备大人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加上他们也没有什么退敌的良策。
王佐润命令道:“贺琛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你二千小校,在此筑坝。”
贺琛低头领命。
王佐润没有想到的是:昆山太小了,与通往阳胡的道路根本没有多大落差,即使是用上此计,到时也不会有多大的水,更何况这矮的山,能存多少水呀,能流到道路上的时候,河水已没有杀伤力了。
昆山的大坝半月就修好了。
贺琛一心巴结王佐润这位正牌国舅爷,他强行从胶州城里征集了不少百姓来修坝。
百姓们尽管刚开始不愿意,但是听说修坝是为抵御匈支国进攻,贺琛让一家出一个人,有的一家有几个壮劳力也都自愿来帮忙了。
二千士卒都在壮年,再加上有着许多百姓来帮忙,昆山的大坝十几天就修好了。
大坝修好之后,就开始不停地下雨。王佐润看着外面刷刷地没完没了的大雨,心花怒放。
王佐润心想:“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老天都在帮我,怕福水河的水不够用,给我派来帮忙的。”
到了第三天晚上,突然守城士卒来报:“有一段城墙泡塌了,福水倒灌到胶州城里来。”
原来胶州的地势很低于城外的道路很多,每到雨季都要往胶州城里倒灌。
此次王佐润在胶州城外的昆山筑坝,河水不能下流,再加上连日下雨,胶州城外积了很深的水,终于有一段城墙泡塌了。
王佐润大惊,连忙叫手下一个军官:“冯星,你赶快昆山大坝通知,把大坝打开,,减轻胶州城里的压力。”
王佐润十分懊悔,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天放晴了。王佐润刚躺下休息。就听城外人喊马嘶,匈支国人攻城了,塌的一段城墙还没有修好。而胶州城内士兵忙了一夜,都非常疲惫,大部分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没费吹灰之力,匈支国军队,很快攻进了胶州城。
胶州守备王佐润,人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