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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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衣少女

徐风华的回归到底带来了什么?

对于徐风华来说也是个问题,但江湖上的事谁也没法去肯定。

原本静寂的灵春堡随着寻找青锋剑的开始,也被打乱了。

今晚,一撇青光洒满灵春堡的院子,一个头戴斗笠的蒙面白衣少女竟单枪匹马的冲进守卫森严的灵春堡。

很明显她不想滥杀无辜,只是逼不得已!

“我今天只想取下徐雷鹰的项上人头,并不想大开杀戒。我不想为难各位,如果有人认得我手中的这把剑的话,就闪开!否则,不要怪我伤及无辜。”

谁都没想到,这女子这么美丽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这么冰冷的心。

包括头上的丝带在内,全身的白衣服衬得人的脸色更是苍白。

小卒们畏畏缩缩,没有人敢上前。

这时突听得一人狂笑而来:

“好大的口气!”

话音落,一条身影已经翻越各位小卒围成的圈子而来。

待他站定,众小卒才看清楚,是他们的主人到了。

徐雷鹰站定,看到女子手中的剑,为之一振。

“你是什么人?青锋剑为何会在你的手上?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体会到擅闯我灵春堡的代价!”

“徐雷鹰,你这个虚伪的小人,你的真名······”

她话还未说出,就必须为躲开已经急速飞来的暗器而闭嘴。

一个‘浪里白条’翻身,她将暗器躲了过去,两个铁钉生生的穿进了她身后的门框,可见徐雷鹰想置人于死地的力气。

“伪君子,敢做还怕人说吗?”

那女子一声怒喝,已经拔剑而起,直直的刺向徐雷鹰。

而徐雷鹰也应声而上:“休得胡言乱语!”

白衣女子剑所指,虽然是徐雷鹰所在的地方,但徐雷鹰一个旋转竟已换了方向。

白衣女子顺势旋转,剑发不仅快而且准,剑所向人必至。

一人攻,一人躲。

这样连续打了有百余招,突见徐雷鹰一个‘莲花坐庄’竟似是累了,落地歇息。

白衣少女随后到了看着他说:

“别装了!”

说完,青锋剑直指他的心脏。

突然,徐雷鹰睁开了眼睛,‘呼’的一声,他竟从嘴里吐出了另一方暗器。

白衣少女收势迂回,以剑抵挡。

而暗器接连而至,白衣少女不得不全身心躲避暗器,剑的用武之地已完全发挥,只有再加上人的力量。

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体必定留下空门无法防守。

就这样,徐雷鹰离三丈之地发剑,剑一离手,自行至白衣少女腹下,即使白衣少女已经可以阻挡,也已经无力回天!

这时,不知是谁在白衣少女背后又加了一脚,少女滚到了地上,以剑撑住身体不致倒下。

她自行拔出身体里的剑,‘嗖’的一声,将剑扔向身体的右方!

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人已经惨叫而死。

“我最恨别人偷袭我。”她看着那个被刺中的人,愤恨的说到。

可是剑一经拔出,她体内的血管爆裂,不用别人动手,如果再不止血,她必死无疑。

“你还不束手就擒?”徐雷鹰看着她再次劝道。

“哼,就擒?老贼,露出马脚了吧。我徐伯伯从不用剑······啊·····”

愤怒的大火再次在她心中燃起,这次却攻上了心肺,疼痛不止,故而白衣少女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可她扬起剑的同时,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了一个黑影,剑往下一支,‘嗖’的一声已经飞进了一个房间。

众人,包括徐雷鹰在内都大惊。

“少爷……”一旁的一个小书童吃惊的大喊道。

屋里,白衣少女脸色苍白,汗珠豆大的滚下来,却仍然拼死的撑着,用剑指着徐风华说:“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刚说完,她的剑却已经离手,人已昏死过去。

屋里不是别人,确是徐风华。她随即扶住白衣少女,反手接住了剑。

屋外,众人都在心惊胆战的望着屋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华,没事吧?”徐雷鹰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门外问道。

“义父,你们别管我,冲进来,杀了这女贼!啊······”徐风华在屋里喊道。

“女贼,快将我儿放出来,我饶你不死!”徐雷鹰大喊。

只听得屋里,徐风华一个人在跟女侠周旋说:

“有本事你杀了我,挟持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女贼,别乱来······”

徐雷鹰听见徐风华的声音,心中自是害怕,冲着徐风华的房间大喊。

徐雷鹰只顾担心徐风华的安危,此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一双凌厉的眼睛在望着他。

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徐争。

他一直不喜欢徐风华,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自从徐风华来了以后,对他百般的好,似乎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徐风华才是!

现在徐风华被困,他比谁都担心,徐争心里当然不舒服。

而此刻,屋里徐风华已将她的血止住,正在给她疗伤。

她渐渐恢复了体力,见到他竟然救了自己,心中十分纳罕。

“你······”

她刚想说话,却被徐风华遮住了嘴!

“嘘······我会再找你,你现在轻功可以使出来了,挟持我,我送你走!”

只听得外面徐雷鹰还在喊着:

“女贼,只要你交出我儿,我放你走!”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白衣少女撞开了。

“你说的?”白衣少女说着,已经挟持着徐风华走了出来。

“是的!我说的。放了我儿,你走吧!纵然你对我有所误会,我也不至于伤你性命。”

“义父,别管我,杀了她!啊······”

徐风华想要逞英雄,又被白衣少女割了一下脖子。

“好,你们都站在那儿,不许轻举妄动。”

白衣少女说着,已经退出十丈远,把徐风华往前一推,轻掠而起,飞出了灵春堡。

“记住,我叫风魂,我还会再来的!”

徐风华只听得她冰冷的声音,在灵春堡上方回荡。

“风华,你没事吧?”

徐雷鹰走到徐风华跟前,解开了他的穴道。

“义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对,都是因为你,让我们这次精心布置的计划全坏了。”

徐雷鹰还没说话,就有个人接了他的话说道。

“争儿!”徐雷鹰厉声喝道,“这件事不能怪风华,以后不准再提。”

“但是他……”

徐争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只是哼一声气走了。

“大家也都离开吧,加强防守就是了。”

徐雷鹰说着转向徐风华道:

“风华,你也早点休息吧。”

徐风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转身看看白衣少女飞出去的地方,心想:

“她为什么会有人人觊觎的青锋剑?到底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杀义父,到底跟义父有什么仇恨?还有她刚才说的话……”

当李星竹将醉道人头上的针拔下,他也安静了下来。

李星竹收起银针,收拾一下刚才弄得凌乱不堪的局面,顺便想起来她精心酿制的酒还在外面。

“天哪,跑风了,真是的,肯定失香。”

她慌慌忙忙感到外面将酒处理好,大呼一口气:

“还好,真是的,手忙脚乱,改天要去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馭·····”

她正想要离去,突然听到有人马经过停留下来。

她留心往外一望,看到一少年骑着马刚刚停下。

“奇怪,他为什么不抬头,他在看什么?”

李星竹疑惑间突然看到那一身黑衣少年左手牵住缰绳,右手嚯的举起用一缕白布缠起来的剑,对他身后的人道:

“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这时李星竹才看清后面还有一个人也骑着马,带着兵刃!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追着你出来。”那人说道。

“难道你不怕吗?”

“怕?我当然怕,我害怕我夺不了长魂剑,庄主回去又要处罚我,我怕我为了夺长魂剑命丧你手,我还害怕……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今日只要我下狠心从你手中夺得长魂剑,我就可以不再怕了。

所以,今日这神马坡就是你的坟墓。放心吧,我知道你还小,我会告诉主公,为了夺得长魂剑,少主英勇奋战,但是那李红蓉的武功实在是太强,我们二人联手都打不过她,最后少主被她杀了。

我拼死搏斗,最后昏迷。李红蓉以为我死了,才叫人把我扔了出来。但是,我醒了以后,发现少主已经是血肉模糊,被狼给撕碎了。

哎呀,实在是太残忍了。我就不相信,主公为了给你报仇,不会踏平绿仙宫!

而我,就可以从中得利,得到另外两把神剑。你说这是不是完美计划呢?啊哈哈哈······”

那人狰狞而残忍的对那个黑衣少年说着!

“张尉平,你不要以为你的阴谋可以得逞,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也要杀了你这卑鄙小人,啊······”

说着,那少年已经拔剑!

“哼,不自量力······”张尉平冷笑一声,也已经出手!

两人在陡而险的山坡上厮杀起来,而这边,李星竹却已经恶心的想要呕吐。

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凶残,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达到他的目的。

“姑姑说的没错,江湖纷争,无恶不有,无争不有。

险恶的程度,不是我所能想象,我所能接受的。

到底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就像这个人一样,仅仅只是因为想要得到一把可以号令武林的长魂剑,青锋剑?

这真的是,世上一切恶果皆因贪嗔痴······到底······”

对李星竹,她所亲见的这样一件事,无疑是一件立身江湖的巨大打击。

当她正在思考的时候,她听到了那个少年求生的哀号,他像离弦之箭一样,坠入坡底。

李星竹看着他下坠,也看着另一个人得意的得了剑,去实施他那让人惊骇的计划。

临走他还加了一句:“怪就怪,你生在庄主的家里。”

他走了,李星竹惊魂未定的出来,向坡底一望,无垠的绿浪下露出了一点黑色。

或许,对于一个满怀希望,但心正在坠入谷底的少女来说,整个天空或许都是黑色的吧。

但是理智的李星竹,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他可以坚强的将他余下的生命度完。

她用很多藤条,做成了一个很粗的藤条,同时她又从下面慢慢收集藤枝,做了另外一个。

当她的手离开他那冰冷孤寂的身躯,她露出了笑脸,看来这个江湖还是有一丝热血的。

他还活着!

李星竹费尽气力将他绑紧,靠在自己的身上。正准备攀爬,忽然听到醉道人在喊她:

“丫头,丫头……跑哪儿去了?”

李星竹欣喜若狂的大喊:

“醉道人醒了?醉道人,我在坡下,你快来救我啊。”

就这样,李星竹坚守到了心里的信念。

当他们上来时,西方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山坡,或许这也是她心里信念的支持!

李星竹看着它们,心里一阵暖意。

“难道真的是天意吗?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刚才跟徐雷鹰交手时他好厉害的气功,但是他却深藏不露,只是用来发暗器,这样一来,暗器倒成了他的武器。

师父说的是对的,既然他可以作恶这么多年不让人知道,可知他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我真的杀不了他吗?”

在万木皆碧的夕阳余晖下,这一丝白已经显得很不明显了,风魂踉跄着走出了灵春堡的范围地带。

本来就急火攻心的不顾徐风华的劝阻冲出来,身上的伤本来已经走不了路。

但习武之人,毕竟比常人有着更好的体魄,再加上风魂急着摆脱灵春堡的追捕,她就像是一面迎风不倒的墙。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次几乎要倒下,又不知道有几次捂着伤口痛苦的呻吟,好几次摇摇晃晃找不着生和死的界限。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强大,想倒下时就拔出剑来碰触自己的伤口。

疼的咬牙切齿就是不出声,豆大的汗珠流下她那苍白的面庞。

但是,人毕竟不是草木,她的伤口严重溃烂,而她也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但手里的剑,仍然死死的握在她手里。

难道这个倔强而又坚毅的女子,真的就这样命交阎王之手吗?这个静卧的树叶,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驭……”在离神马坡不远的竹林小径上,一行人马伫立不前!

“张先生,你不是跟然哥哥一起出去办事了吗?为什么他没有跟你一起啊?”

在一个红棕色毛的小马驹上有一清秀少年,朗朗的声音问张尉平。

这位小公子一脸的稚嫩,清秀俊美的脸蛋实在是让人不敢近看,俊美的摄人心魂。

张尉平脸色焦急,但避而不答。只是瞥着自己手上的剑,看他的深邃的眼神,狡黠而又不定,这时旁边的一人也开始着急。

“是啊,尉平,公子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只有你自己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张尉平握紧长魂剑的手开始发抖!

“张先生,你说话啊,到底出什么事了?然哥哥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俊美少年已经等不及,再次逼问。

张尉平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那把长魂剑说:

“小公子他……”泪流满面的张尉平,脸上一脸的痛苦。

“然哥哥怎么了?你说啊!”

那少年心惊胆颤的问道。

当场的所有人,此时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都在等着张尉平的话。

“小公子他,他已经被李红蓉给杀了。而且,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不到小公子的尸体了,因为······”

他在说话的同时,往上看了一看,俊美少年几近晕倒。

满脸泪珠的张尉平再次补充道:

“因为小公子他已经被狼给食用了啊!丁小姐,我实在是愿意追随小公子而去,但是小公子为了那把长魂剑连性命都不要了,我怎么能不让他的愿望实现呢?

现在我既然已经完成了小公子的遗愿,是我追随他而去的时候了。还望各位回去能禀明主公,就说我张尉平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公子,让他遭奸人所害,我有愧。现追随小公子而去,只希望小公子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主公不要怪罪。”

说完,他已经下马。

将近昏迷的俊美少年病态之下更显娇媚,原来她竟真的是女扮男装。

毕竟,如此娇艳的姿容绝不是一个男人可以拥有的。

缓缓挺立的丁小姐绝望而又决绝的说:

“张先生,你切莫自责,刚刚所说的当真属实?”

“丁小姐,如我说谎,就让老天爷用各种手段惩罚我张尉平。”

“好,张先生,你暂且随我去见赵叔叔,我相信他老人家自有公断。李红蓉,我丁研梅发誓,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尚未褪去的泪珠挂在脸上就像晶莹的水晶,而那张清秀的脸上,此刻却蒙上了仇恨的阴影。

“然哥哥,你等等我,我为你报了仇,就会去陪你的。千万要等我,我知道你可能耐不住寂寞,但那些烟花女子又怎敌我了解你?千万要等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现在却是大反差。

尽管在生前,赵轶然并不爱她,但那有什么所谓,因为丁研梅的心里,赵轶然是完美无缺的,只有他是值得她寄托的。

她会原谅他的一切胡闹,她只想在他的心里她能占有一席之地······

到底是然哥哥残忍,还是老天爷残忍,为什么这样对她,失去了然哥哥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即使不死,日日思君不见君,即生亦不如死。这就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真谛吧!

丁研梅是丁家庄丁成善的千金,从小跟鉴月山庄的小公子赵轶然一起长大。

他们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此时竟遭遇了这样的不公之事,她怎么能不伤心,不绝望!

此时,除了张尉平,他们一行人中都是拖着重如千斤的脚步继续前进。

张尉平依然是满脸的痛苦之色,到底他是在因为又得返回那个让他日日被差遣的鉴月山庄鸿柳居而难过,还是因为自己已经不能再次拥有那把令他魂牵梦萦的长魂剑而难过?

但另一种思绪也在暗涌,他心想到:

“看来,不出我所料,他们都信以为真了,有他们帮忙,不怕赵梁那老匹夫不采取措施。我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失手,我将打草惊蛇,再没有下手的机会的。兵不厌诈,我一定要忍。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长魂剑,我守住它,它将是我的······”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强则示之弱,弱则示之强。

张尉平实在是伪装的高手,可是,在这场斗智中,谁能取得胜利,还言之过早。

艳阳高照,鸟语盈耳的屋外一片祥和,评曰:万丈浮云实如梦,漫坡碧草确是真。捏一把,千万缕,尽在手中温情阳!

在翠竹满坡的神马坡,它的宁静谁来打破?

或许是醉道人连连的哀叹声,也或许是他们两个因为酒的问题而纠缠不休的嬉笑声,特别的早晨神马坡拥有特别的宁静。

而李星竹此刻也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到底那些草药对那个公子有用与否,他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丫头,你整天弄这么多草药,到底管不管用啊,你看那娃娃都死了三天了,也没见他活那么一点点。

我看你别忙了,干脆做个烂好人把他挖个坑埋了算了。也省得麻烦。”

醉道人在李星竹的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星竹正在制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老头,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就算他还没有醒,可他还活着,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他的生命么?再说,就算麻烦,那也是我的事,又不用你管,你干嘛这么省事啊!真是的,原来我以为你是责任心很强的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我对你太失望了。”

“好好好,丫头,就算我没说,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等他醒过来,要杀你,你别求我救你。现在你给我点酒喝呗,我肚子里的酒虫又醒了。”醉道人无奈的说道。

“老头,你今天,不,今后几天都不准碰我的酒。”

“丫头······”

李星竹还没说完,醉道人就想找回点余地,可李星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在他前面说:

“首先,今天我因为你的话生气了。其次,我要用我的酒,救那位公子,所以你不能喝。”

“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我才没那么傻呢!”醉道人说着,已经在往嘴里送酒了。

李星竹转过身,看到这一幕气愤的奔过去说:

“你竟然偷喝我的酒,我不理你了。你喝吧,你这次喝了,下次我就只让你闻味道。哼……”

李星竹转身想离去,但是却久久的站在那里不动了,醉道人也很奇怪的回过头来看着李星竹,这时他注意到了李星竹的眼睛所注视的方向。

“哇······”

醉道人不禁大叫起来,冲着那公子说:“你醒了?丫头,他醒了。”

他推了推李星竹。

李星竹木然的动了动,一直盼望着他醒来,现在他醒了,李星竹反而不知道该怎样了。

而醉道人,感觉不可思议的走到赵轶然身边,对他说:

“娃娃,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死了。你醒了就好,哈哈,醒了就好。”

喝口酒,他又转向李星竹道:

“丫头,你成功了。”

李星竹走到赵轶然身边说:

“公子,你醒了?你醒了就好了。”

而李星竹却发现这位公子自从他站在那儿开始,他就一直在看着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他仍然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李星竹很奇怪的看着他,而醉道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走向李星竹说:

“唉,丫头,他会不会是个哑巴?”

“别胡说。”

李星竹很肯定的否定了醉道人的说法,因为,她看到的那一切,已经永远的成了她心里永远的记忆。

“公子······”

李星竹为了证实她所说的是事实,就试着想让他说话,正在东张西望的赵轶然听到李星竹的话,回过神来。

“公子你……”

“你们是什么人?”

李星竹还没说完,赵轶然终于说话了,可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哦,我们……”

“你的救命恩人。”

还没等李星竹说话,醉道人抢先一步道。

“救命恩人,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被你们救,我怎么了?”

他们的话让赵轶然摸不着头脑,而赵轶然的话语又让李星竹摸不着头脑。

她眉头紧锁惊讶于他的问题时,醉道人已经又抢先一步说话了:

“你怎么了,你还问我们?难道你不比我们清楚吗?我们是从坡底下把你救上来的,到底你是怎么到坡底下的?”

“坡,什么坡?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我到底是谁啊?我为什么回到坡下去,又为什么会被你们救?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赵轶然的回答让醉道人吃惊的放下葫芦,转头看向李星竹说:“丫头,他······”

“公子,你真的不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李星竹并没有理会醉道人的话,只是转而向赵轶然问道。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啊,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麻烦你告诉我好吗?”

赵轶然懵懂的回答道。

李星竹顿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她又想起了之前她看到的那一幕:

“到时候我就说是绿仙宫将你杀死了,我看庄主会怎样······”

如果张尉平真的会去这样说的话,那姑姑她们岂不是有难了?

现在这位公子又失去了记忆,绿仙宫的消息无从得知,怎么办?

姑姑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李星竹想着,就陷入了纠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