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话 归来
南苑乡一听到答话，开心的大笑，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年之前可一定要让我见到我的胖孙子啊！哈哈哈！”南苑乡笑的起劲，南商和步离的脸却像是进了红染缸。
南苑乡止住了笑，又说：“我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咦，爹爹刚回来就要出去吗？”步离在西域和南苑乡为了刺探敌情本就是扮演的父女，爹爹女儿的叫的很是习惯。倒是一旁的南商有些不适应，缓过神后，也问道：“是啊！有什么要紧事吗？”
“哦，没什么。就是要去和老朋友打声招呼。”说着站起身，“我也有些累了，先回房歇着了。你们不用管我，该干嘛干嘛去吧！”
步离和南商出了正厅，商量着去找萧漾和仙儿郊游去。来到萧漾的厢房，却看到萧漾自己坐在房外发呆。
“仙儿姐姐呢？”步离问。
萧漾抬头，看到嬉闹着过来的两人，神伤的说道：“刚才小曲来找她，说是仙儿的师父回来了。她便先回了百媚阁。”
“师父？什么师父？怎么没听说过。”南商说。
“说是从小教她习武赋文的师父。几年前去云游了，这不，才回来。”
“教仙儿姐姐武功的师父？那我也要去找他，让他也教教我。”步离说着，就要去了。
南商赶忙拉住步离，“哎呀，你就不要去捣乱了嘛！人家刚刚回来，和仙儿一定有许多话想说，萧漾不是都没有去嘛！”
“额，讨厌！那我改日再去拜访他好了。”步离嘟起嘴。
“师父？”仙儿一踏进百媚阁便喊道，一点都没了平日的沉静。
“这丫头，慢点。你师父又不会飞了。”百慧闻声，走上前来。
“娘亲，师父呢？”
“在后堂洗漱呢，这就来。”百慧笑着说，“你呀，若不是你师父回来了，都不肯回来看看为娘的吗？”
“怎么会呢？仙儿可想娘亲了。”仙儿挽起百慧的胳膊说。
“仙儿？”一袭雪青色长衫的男子从后堂出来，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说笑间带着练武之人的洒脱，却从骨子里透着一份文人的清雅与淡然。岁月的历练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却造就了他内在的心境，让人望不见底。
“师父！”仙儿看到寒星辰，兴奋的叫到。
“三年未见，都变成大姑娘了。”寒星辰走上前来。
“师父就会取笑我。”仙儿少有的撒娇道。
“哪里是取笑？百合说我们的仙儿都有意中人了。”
“娘亲。”仙儿看向百慧。
百慧也走上前来，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不成？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已经忘了我这个做娘亲的了。”
“我哪有啊？”
“好了好了，这世上多一个疼爱仙儿的，是好事。什么时候叫来也让师父我看看。”寒星辰拍拍仙儿的肩膀说。
“知道了，师父。”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萧漾。”仙儿说着害羞地低下了头。
“萧漾？”寒星辰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百慧看着寒星辰的神情，心中打了个问号。沉浸其中的仙儿却没有注意到寒星辰的表情，高兴的说道：“师父终于回来了。今日便好好歇着，仙儿亲自下厨和娘亲一起做几道师父爱吃的小菜。”
“好。云游这么久，还真是有些想念仙儿和百合做的菜呢。”寒星辰笑着答道。
吃过饭，仙儿起身回了别苑。回来时，手中拿着那把皓若剑。“师父，这是当日你离去之时托付给我的。今日你回来了，就将这皓若剑还给你。”
寒星辰接过皓若剑，抚摸着晶莹通透的剑身，说道：“仙儿，你已经及笄了。师父回来晚了，没赶得上你的及笄之礼。这皓若剑就当是师父送给你的及笄礼物吧。”
“可是这皓若剑是师父挚爱之人留下的，怎么可以送给仙儿呢？”
“早已物是人非，仙儿今后就是这皓若剑的主人了。”寒星辰说着将皓若剑递给仙儿。
仙儿接过剑，说道：“师父放心，仙儿一定会好好守护这把剑的。”
“嗯，那就好。”寒星辰闻言，欣慰的点点头。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他想。
总有离别时，仙儿和百慧，寒星辰说了今后的打算，百慧也含着泪同意了。只道是“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这样也好。”
仙儿和百慧，师父道了别，起身回了南府。而百慧则转身和寒星辰说道：“我备了些清酒，小酌一杯如何？”
“好啊！百合酿的酒可是十里飘香的佳酿啊。”寒星辰回答道，随着百慧来到了后院。百慧的庭院不似仙儿的那么空灵，紫色的鸢尾花和白色的百合花交相映衬，开满庭院，别具一番风味，白色石砌的桌子上已经备上了刚刚温好的清酒。百慧邀着寒星辰坐下，给他斟一杯清酒，也给自己斟一杯。没有多余的话，在月光下举杯，对饮而尽。
“你认得萧漾，对不对？”百慧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寒星辰点头，“他是萧慎的独子。”
“安南王萧慎？”
“没错。”寒星辰和百慧各怀心事，都陷入了沉默。
“百合？”寒星辰突然开口。
百慧听到寒星辰叫自己，抬起头。
“其实我一直都瞒着你。不过竟然如今仙儿与萧漾相恋了，也算是以后都有了依靠。我也想告诉你实情。”
“什么实情？”百慧不解。
“你还记得十六年前我突然到访，说是要留下来照顾仙儿吗？”
“当然。那时的你，是那样疲惫。你告诉我仙儿其实是你的孩子的时候，我有多惊讶。没想到造化这样弄人。”
“那你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吗？”
“这些年你不说，我也不愿多问。不过我想能让你停下脚步的，这世间也只有她了吧？”
“没错，是她。仙儿的母亲的确是芷柔，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寒星辰说。
“本就不难猜。”百慧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心也凉了。多希望不是她，不是她。
“可是，仙儿的父亲不是我。”寒星辰继续说。
“什么！”百慧震惊。
“其实仙儿是芷柔和靖溯的女儿。”
百慧不可置信的看着寒星辰，寒星辰饮一口清酒，继续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是关系到靖国安危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百慧凝重的点头。事到如今，她必须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