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黄忠求医(上)
高珣离开戴江家。对不能召集到这个南阳名匠,心中还是很遗憾。高家急缺好的铁匠,只要有一个好的铁匠带领高家那四百来初级铁匠,不需几年,高家在兵甲与武器上,一定能供应上高家所需。
第二日,高珣买来一块宾铁铁锭,并带着礼物又来到了戴江的家。既然刘备能够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那他高珣来个三顾铁匠铺,请出名匠。
高珣的带来,让戴江也是感道吃惊,看着高珣满脸笑容,又是不失礼节的架势,与刚见面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心中不由得点了点。
高珣这次来,一个字也不提让戴江去扬州的事,把自己买来的铁锭交给戴江,拍拍腰间的佩剑道:“戴师傅,珣的武器也有些破旧了,现想烦师傅帮珣打造一件称手的武器,不知道可否?”
“小郎君说哪里话,能够让我为君打造兵器,是你看的起老夫,不知道你是要打造佩剑,还是战刀?“戴江边查看高珣带来的铁锭,边回应道。
“还是佩剑吧。这把剑跟与珣也有了好几年了,有点不堪用了。“高珣道。
“那好,与我去后院。”戴江带着高珣来到后院,也问了高珣一些用剑的习惯,以及一些用力程度,当然也问了高珣自己对剑的一些要求。
一整天高珣高珣就呆在戴江的匠庐里面,看着戴江与徒弟们一起生火溶铁,然后锻造。在傍晚的时候,三尺汉剑打造完成,高珣看着刚开完锋的汉剑,顿时寒气逼来,口中赞道:“好剑。“
“君能满意就好。“戴江笑着道。
“满意极了。“高珣把剑归鞘,给了戴江二个黄金饼。在戴江的惊叹与吃惊的神情中出了匠庐。
掌灯时分,高珣回到了客舍,刚进客栈,就被嘈杂声所吸引,客舍主事此时正与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岁左右,身高八尺五以上,身躯凛凛,头戴黑色巾帻,身穿粗布袍服的男子推拿着。在他们的四周还有许多围观的客人。
这男子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年纪只有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少年脸色苍白,此时,正弯着腰不停的咳嗽。
“走,走,走,没有钱,就不要住什么客舍,城里的街道上,角落里,城外的山神庙中,有的是地方给你们住。”客舍主事脸色很是厌烦的看着男子嚷道,手也不停的往那男子身上推,可是他无论他怎么用力,那男子的身躯想长了根似的,丝纹不动。
“主事还请行行好,给我们父子一个方便,让我们父子在这将就一晚,行吗?某也不需要什么客房,只需能够挡风的房屋就行,柴房也可以。我儿深感重病,受不得一点风寒。不然会病上加病,那时就真的无药可医了。”
那雄壮男子满脸哀求的向客舍主事。为了他孩子病情,不得不放下身段,挺拔的身躯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开门行商,我只看重钱财,你儿有病关我什么事。即使你儿病死了,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个个都向你一样,那我这,就不要行商了。改称积善坊得了。
对了,你儿有重病在身,万一在我的客舍里病死了,岂不是影响我客舍的行情。快,快,赶紧的走。不要让我客舍沾染了晦气。”
客舍主事不近人情的催促着,他的那副嘴脸即使得旁人听了,也是义愤填膺。
果然,那壮年男子听后,顿时横眉怒目,他那健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拳头握得蹦蹦直响。他身上的气势顿时变的冷厉了起来。笼罩着整个客舍。也使得客舍像突然下降了温度一样冰寒无比。
站在后面的高珣因为有武艺在身,也最敏感,这男子带给他的压迫感。让他兴不起比斗的想法。这男子的气势太强了。他不用比也知道,他完败。
那些围观的人群脸色苍白的不断往后退。而客舍主事更是首当其冲,脸上惶恐,面如死灰。
主事颤抖的指着那男子道:“你。你。想。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客舍可是开国功臣阿陵侯,任君侯任家的家产。你要是得罪了任家,小心走不出宛县。”
客栈主事一提起任家,胆子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有些看不惯主事为人,想要为这男子出头的,在一听到任家,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任家的的先祖任光,那可是为后汉的建立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的。虽然现在阿陵侯国已经撤销,但是任家还在南阳。也是南阳一个巨大的世族。任家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起的。
病弱的少年也哀求的拉了拉男子的衣袖,道,“阿翁,反正叙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不求人,走吧。”
“叙儿放心,你阿翁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的病治好。只是这厮欺人太甚,受不了这口气。”男子温声的想病弱少年,又恨恨地盯着主事道。
“来人,把这野汉子给我叉出去。”客舍主事听了男子的话后,知道这男子不敢乱来,于是尖叫道。
“慢着。”高珣在旁边看了一会,对这个不近人情的主事也感到很是厌恶,人家的孩子得了重病,已经够可伶的了。
如果再到外面露宿一晚,肯怕是没的救,于是就想出手帮他们。
后来见着男子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就更加想要帮他们父子俩了。他想借着这事,看能不能与这男子结交一番。他还没有想过要招揽。毕竟能有如此武艺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平常之辈。不会轻易受人招揽。
他现在只想与这男子拉拢一下关系,有个脸熟。彼此间相互了解一下,等到他以后有实力了,在来招揽这人。
客舍主事见高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文士服,气宇轩昂,以为是世家子弟。他不敢怠慢,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小郎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这位小郎重病缠身,如今天色已晚。如果在外面过夜,夜深露重,定会让这位小郎病上加病。不如这样,这父子俩今晚的住宿,食宿费用,我给他们出了。就让他们住宿一晚如何?”
高珣向主事拱了拱手,也随手向主事丢了一个金饼。
“既然小郎能为这对父子出钱,那好,某也不做恶人,请便。”客栈主事赶紧接下金饼,掂了掂道。心中大喜,没有这个少年出手这么大方,直接一个金饼,这足够包住整个客舍了。他人不多呆,迅速的退了开去。
“多谢小郎君出手相助。我们父子感激不尽。”男子向高珣抱拳为礼感激的道。
“君毋须多礼,我也是举手之劳,还请不必放在心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何况,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高珣拱手,又看了一眼病患少年道。
“这对小郎君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父子来说,却是天大的恩德。如果不是小郎君出手,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叙儿有病在身,一旦出了什么差池,我也定会抱憾终身。”男子难得慈爱的看了眼少年。
“哈哈,我们也不用客套了,难得有缘,因我刚来这南阳,游兴不减,以至于现在腹中空空如也。于是多叫了一些酒席。如果君不嫌弃,一起何如?”高珣很是照顾男子尊严道,既然没有了钱住宿,想必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这。”男子迟疑道。
“不就一餐饭吗。走吧,这里风大,对令郎病情可不好。”高珣劝道。
“恭敬不如从命。”男子看了看他的儿子,也不在矫情,答应了高珣。
待客舍得人把酒食送上了高珣的客房后,三人分主次的跪坐了下来。因少年有病在身,高珣还特意那客舍的人为了煮上了浓粥。
男子见高珣如此心细如发,心中很是感激。于是把酒满倒盛酒器具羽觞,向高珣道:“小郎君,来,我借这酒,敬小郎君三觞,以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君何必如此多礼,来满饮三觞。“高珣也豪爽的举起羽觞道。
待敬完高珣后,男子出声问道:“敢问小郎君尊姓大名,贵府何处,以后忠也好报答君的相助之德。”
高珣顿时装作不满的道:“唉,太见外了。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不是说了举手之劳而已。至于我,姓高,名珣,草字云轩。现家住扬州吴郡。君也毋须叫什么小郎君了。叫我云轩吧,听着亲切。对了,还不知你们父子大名,不知可否见告?”
“姓黄,名忠,字汉升。这是我儿,名叙。是这宛县人,家住住五十里外的黄家村。”黄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