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识体系
“帝陨咒循？”林羽重复着这个词，感觉舌头都在打结。
墨渊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这是一个古老的诅咒，也是九层天穹一切混乱的根源。”
夜游神在一旁补充道：“远古时期，创造九层天穹的天帝在临死前下了毒誓。每当有人试图重塑秩序时，他的残魂就会附身，驱使此人变得暴虐嗜杀。而每当有人试图彻底破坏秩序时，另一缕残魂就会觉醒，让此人陷入疯狂的控制欲中。”
林羽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听起来就像是个死循环。
“那我手中的火焰，真的能够打破这个诅咒？”
墨渊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也许。但首先，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在九层天穹中，主要存在两种修炼体系。”墨渊伸出手，掌心浮现出点点星光。“第一种是经脉星斗说。”
那些星光在他掌心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微型的星空。
“这个体系认为人体内存在对应天上星辰的三百六十九个穴位。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可以点亮这些'内星'，从而获得对应星辰的力量。”
林羽看着那些美丽的星光，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确实如此。”墨渊继续说道，“这个体系分为七个等级。启星境点亮一到九颗基础星辰，连星境连接十到三十六颗星辰形成星座，聚星境聚合三十七到一百零八颗星辰形成星团…”
他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等级，林羽听得眼花缭乱。
“那第二种体系呢？”
夜游神走上前来，身上忽然燃起一团诡异的火焰。那火焰呈现出深蓝色，其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丝线在游走。
“因果劫火。”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这个体系认为世间万物都被因果线条连接，修炼者通过燃烧自身的因果来获得力量。”
林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还在燃烧的无色火焰，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这个…也是因果劫火？”
“是的，但又不完全是。”墨渊仔细观察着林羽手中的火焰，“你的火焰是无色的，这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可能拥有同时修炼两种体系的天赋。”夜游神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在整个九层天穹的历史上，也只是传说而已。”
林羽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我可以试试吗？”
墨渊和夜游神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可以，但要小心。两种体系同时修炼，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墨渊开始教授林羽经脉星斗说的基础心法。
“首先，你要感受到体内的第一颗内星。它位于丹田之中，对应天空中的北极星。”
林羽盘腿坐下，按照墨渊的指导开始内视。
很快，他就感受到了丹田中一个微弱的光点。
“感受到了！”他兴奋地睁开眼睛。
“很好。现在试着用意念去触碰它。”
林羽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他小心翼翼地用意念伸向那个光点。
光点瞬间亮起，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他体内流淌。
与此同时，手中的因果劫火也开始剧烈跳动。
“不对！”墨渊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两种力量产生冲突了！”
林羽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相互撕扯。
一股是温暖的星辰之力，另一股是冰冷的因果之火。
它们在他的经脉中激烈碰撞，每一次冲击都让他感到剧烈的疼痛。
“啊！”他痛苦地叫出声来。
血液从他的七窍中渗出，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快！断开连接！”夜游神急声喊道。
但林羽已经无法控制体内的力量了。
两种体系就像两匹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爆体而亡的时候，墨渊突然按住了他的天灵盖。
一股强大而稳定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强行将两种冲突的力量分离开来。
“呼…呼…”林羽大口喘着气，感觉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你没事吧？”墨渊关切地问道。
林羽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虽然刚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但体内的两种力量现在竟然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星辰之力和因果劫火不再相互冲突，而是像两条平行的河流，在他的经脉中各自流淌。
“这…这是怎么回事？”
墨渊和夜游神都瞪大了眼睛。
“外因果体质…”墨渊喃喃自语，“传说中的外因果体质，果然能够不受这个世界的法则束缚。”
“什么意思？”
“意思是，”夜游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你天生就拥有同时修炼两种体系的能力。而且，你的因果劫火是无色的，这说明你不完全受这个世界的因果法则影响。”
林羽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
“所以…我很特殊？”
“不是特殊，是独一无二。”墨渊认真地说道，“在整个九层天穹的历史上，你可能是唯一一个拥有外因果体质的人。”
“而这种体质，”夜游神接着说道，“正是打破帝陨咒循的关键。”
林羽看着自己的双手，左手中燃烧着无色的因果劫火，右手中闪烁着微弱的星辰之光。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穿越可能真的不是偶然。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墨渊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首先，你需要稳固现在的修炼基础。虽然你天生拥有双修炼的能力，但两种体系的平衡并不容易维持。”
“其次，”夜游神补充道，“你需要了解九层天穹的真实情况。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找到打破诅咒的方法。”
林羽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算是什么等级？”
“启星境初期，”墨渊说道，“不过你的战斗力可能远超这个等级。因为你可以同时使用两种体系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夜游神的眼神变得深邃，“你还有一个其他人都没有的优势。”
“什么优势？”
“你可以燃烧自己作为穿越者的特殊因果，临时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林羽心中一动。
“你是说，我可以用穿越者的记忆来战斗？”
“准确地说，是燃烧你穿越者身份的因果。”夜游神解释道，“这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跨越等级的限制，获得远超自身修为的力量。”
“但代价是什么？”林羽敏锐地问道。
墨渊和夜游神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代价是，每次燃烧，你就会忘记一部分原世界的记忆。”墨渊缓缓说道，“当你燃烧完所有的穿越者记忆后，你将彻底失去穿越者的身份，变成这个世界的普通居民。”
“而且，”夜游神补充道，“你也会失去跨阶战斗的能力。”
林羽沉默了。
这意味着，他拥有的强大力量其实是有限的。
每一次使用，都是在消耗自己的根本。
“我明白了。”他最终说道，“那我需要谨慎使用这个能力。”
“不仅如此，”墨渊站起身来，“你还需要尽快提高自己的基础修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对穿越者身份的依赖。”
“我会努力的。”林羽握紧了拳头。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办公室里熬夜写代码的普通程序员了。
他是林羽，一个拥有外因果体质的独特存在。
一个可能改变整个九层天穹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