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费祎
汶山郡的地处成都西北。
西有羌人部族!
北面是归属曹魏的阴平郡!
南面是汉嘉郡!
汉嘉郡和汶山郡的情形类似,原本均是归属蜀郡,且西部都有大量的羌人杂居。
而羌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会因为草场争夺而大打出手。
从来之前了解到的情况看,广柔县做为治所是一定要有常备武装力量的。
不然的话,需要调解的时候手里都没人。
谁信服你?
刘封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对异族,你手里没兵就没有底气。
更何况刘备是让他们来改变汶山郡治理方式的,以往的一味怀柔将成为过去式。
可如今被陈震将兵马带走了四分之三。
剩下的一部,防御广柔县都是问题,还怎么做事!
许多事都做不了好吧!
而且……
蒯澈捡起被刘封摔在地上的册子看了看,这所谓的一部兵马也才200余人。
按照足员的编制算,这连一营都不够!
怪不得刘封会恼怒成这样。
再怎么说也是单独设郡的一郡之地,就这将将两屯的兵马?
汉朝兵制:百人为屯,五百为营。
千人方为部,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一个团级单位。
对此,被刘封当面训斥的年轻官员苦笑道:
“将军,陈太守在的时候,四部兵马也就千余人。”
仿佛是担心刘封误解,此人又解释道:“没有吃空饷的情况,而是需要的时候会雇佣羌人补足,
咱们汶山郡穷啊,哪里养的起大量的常备兵员。”
蒯澈心中一动,雇佣?这时候就有雇佣兵了?
“你是不是找死!”
刘封暴跳如雷:“明明知道本将军被降职为都尉,为什么还称呼本将军为将军?”
年轻官员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刘封就是想要一个发泄的对象。
蒯澈也觉得好笑,都自称本将军了,又不让别人称呼?
“好了,兄长先别动怒了。”
蒯澈劝了一句:“陈太守怎敢私自带领兵马回成都,大王此举必有深意。”
年轻官员感激了看了蒯澈一眼。
蒯澈则是差点就笑出了声。
你道为何,这个人的眉毛特别粗,且消瘦的他好像眉骨凸起有些托不住。
看过来的时候,粗眉毛一颤一颤,蒯澈想到了……
蜡笔小新?
咦~~!
蒯澈摇摇头,从出戏的状态挣脱,拱手道:“不知足下何人?”
刘封也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按捺火气:“对啊,你是谁?身居何职?”
粗眉毛,啊不,年轻官员回礼:“在下费祎,添为议曹从事!”
啊嘞?
蒯澈惊了,大名人啊!
可……
眼前这个看着特别喜感的年轻人,他无论如何也和未来的季汉大将军联系不起来。
刘封不耐烦的挥退了费祎,忧虑道:“阿澈,父王此举有何深意啊?”
诺大的边郡,刘封只信任眼前的蒯澈。
蒯澈托着下巴,道:“兄长,容我思量思量。”
刘备有何深意?蒯澈觉得主因还是要筹备东征,才带走了大部兵马。
次因嘛,应该是要考验一下他们。
至于万一搞砸了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
从舅舅诸葛亮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看,并不会。
广柔县东边到成都之间的崇山峻岭就是最好的屏障,羌人即使叛乱,成都也会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唯一要顾虑的,可能是他和刘封这俩当事人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蒯澈心下稍安:“事已既此,兄长,先用饭吧。”
刘封懵懵懂懂:“啊?”
翌日
休息了一晚的蒯澈疲惫尽去。
他的身体比穿越前还要健康就挺奇怪的,不仅是力量更大,上次受伤后恢复速度也很快。
蒯澈找到费祎,将舅舅诸葛亮所写的信件递了过去。
在费祎认真读信的时候。
蒯澈也在近距离观察着费祎。
昨天一开始不知道此人名字,被粗眉毛吸引了注意力。
如今看来,这费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议曹从事,自然是大有才能。
议曹从事,通常在一郡属官中排在前三。
仅次于治中从事、别驾从事。
而汶山郡是从蜀郡分离而出,并不是每个职位都有人在治所广柔县任职。
故而费祎这个议曹从事,就是北部都尉刘封之下的第一属官,还在蒯澈的治学从事之上。
当然,即使不论这些。
能被舅舅诸葛亮记住且亲自写信的年轻人,本身就代表着不同寻常。
“原来如此,郎君竟和诸葛军师有着这层关系。”
费祎看完信件后,行了个大礼。
蒯澈知道这礼节不是为他,而是针对舅舅诸葛亮。
诸葛亮的人格魅力啊,许多青年才俊都如蒯澈一般视其为偶像!
至于关系户?
嘿嘿,刘封这家伙被发配到汶山郡,想隐瞒也无法隐瞒呐。
蒯澈拱手回礼,“叫我文渊即可。”
费祎笑道:“也好,那文渊兄也称呼在下表字即可,费祎,字文伟!”
蒯澈学着古人的样子拉起费祎的手:“善!”
两人相视而笑,蒯澈忍不住劝了一句:“文伟兄,以后要多吃点。”
费祎不解其意:“啊?”
蒯澈盯着他的眉毛:“文伟兄若是胖起来,这眉毛也就不显得突兀了。”
费祎呆了一下,哑然道:“祎谨记!”
论起两人年岁,费祎要比蒯澈大一岁。
蒯澈要以兄长相称,费祎直道不敢。
费祎可是记得,昨日蒯文渊称呼刘封为兄长,他若也一样,还不定被刘封怎么穿小鞋呢。
蒯澈也没有勉强。
之后费祎遵照诸葛亮的信件,带着蒯澈在县衙走了一圈,介绍了整个县衙的运转。
一圈下来,大半日过去。
蒯澈也是头晕眼花。
他之前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县衙竟有如此多的‘部门’,什么功曹、田曹、水曹、金曹、户曹、狱曹……等等等等!
这还不包括下面还需要管理的乡、亭、里等行政单位。
“好啦、好啦!”
蒯澈拉住了还要去往下一处的费祎:“文伟兄,就到底为止吧!”
费祎仍旧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令蒯澈不禁感叹:这不就天生的打工人圣体么!
他自己不行,习武都感觉没这么累。
主要是心累!
一点都不想再接触这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