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舌值+10，掌声特效解锁！

苏雅萌盯着程诺涨成猪肝色的脸，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投出淡蓝色的进度条——任务完成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95%攀升。

她垂在桌下的手指轻轻蜷起，想起方才小鹿酱说的“程诺粉丝涨得邪乎”，喉间溢出一声清浅的笑。

“程老师，您说我人身攻击？”她转着桌上的咖啡杯，杯壁上的水珠沿着指缝滑进掌心，“那我换个文明点的问题——您直播间的十万观众里，有多少是真人？”

程诺的喉结剧烈滚动两下，白衬衫上的咖啡渍晕成难看的褐斑：“你、你胡说！”

“胡说？”苏雅萌抬手指向镜头右下角的在线人数，“您开播半小时涨粉八万，可弹幕里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哥哥好帅’‘情歌王子’——”她突然倾身凑近镜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利落的阴影，“巧了，我刚用系统送的粉丝量检测卡查了，其中六万都是注册三天内的新号，头像全是网图，IP地址集中在三个省。程老师，您这是开了‘水军批发超市’？”

直播间突然炸开成片的“？？？”，程诺的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他扫了眼屏幕，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是经纪人的连环语音，说品牌方刚取消了下周的合作。

“你、你这是恶意中伤！”他抓起桌上的马克杯就要砸，手腕却在半空顿住——镜头还开着，他所有动作都被实时传送出去。

苏雅萌看着他发抖的指尖，忽然想起系统新任务里“戳穿舆论操控”的提示。

她勾了勾嘴角，声音甜得发腻：“程老师不是总说自己是‘被耽误的音乐天才’吗？不如现在现场清唱一段？要是真有实力，水军自然不攻自破。”

“清唱？”程诺的声音陡然变调，“我、我嗓子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苏雅萌嗤笑一声，“上周您在酒吧驻唱到凌晨三点，给老板唱《小苹果》连唱二十遍都没哑，今天对着镜头倒金贵起来了？”她指尖敲了敲桌上的计时器，“观众们等得急，要不我帮您喊两嗓子？‘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她故意拖长音调，跑调得离谱。

弹幕瞬间被“救命笑到邻居报警”“雅萌姐是懂扎心的”刷屏。

程诺的脸从红转白，手指死死抠住桌角，指缝里渗出细细的血珠。

他突然扯掉麦克风线，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录了！这破直播谁爱搞谁搞！”

“程老师慢走。”苏雅萌托着下巴，看着他踉跄撞开门的背影，“记得把买水军的发票找财务报销，毕竟是为‘情歌王子’的人设投资嘛。”

门“砰”地撞上，直播间在线人数从十万涨到十五万，弹幕密度高得几乎遮住画面。

苏雅萌刚要关直播，光屏突然弹出金色提示：“任务完成度100%，评分S+。奖励：毒舌值+10，当前等级Lv.1，解锁虚拟掌声特效。”

下一秒，直播间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像是有上万人同时在拍手。

观众们疯狂刷着“这特效绝了”“雅萌姐自带应援团”，截图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雅萌姐！”小鹿酱踹开直播间的门冲进来，手机举得老高，“热搜第一了！‘苏雅萌嘴炮封神’，阅读量三亿！品牌方刚发微博说之前误会你了，要给你补三个月的推广费！”她的马尾辫乱成鸡窝，眼眶红得像两颗樱桃。

苏雅萌笑着接过手机，屏幕上“苏雅萌毒舌”的词条正在热搜榜顶端跳动。

她余光瞥见小鹿酱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程诺直播间的掉粉速度比涨粉还快，每分钟都有几千个账号同时退出。

“小鹿，查下这些账号的注册时间。”她指了指电脑。

小鹿酱凑过去，瞳孔猛地收缩：“都是今天凌晨注册的！IP地址...雅萌姐你看，全在‘星盛传媒’的服务器段！”她快速敲击键盘，截了满屏的数据流，“我之前就觉得奇怪，程诺最近的弹幕太整齐了，原来真的是买的！”

苏雅萌的手指在手机屏上划出冷白的光。

她正要说话，私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打开一看，是条匿名消息：“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开始。”

她迅速点开IP追踪，定位框里跳出“星盛传媒-3楼-07号服务器”。

苏雅萌捏紧手机，指节泛白——那是程诺所属的经纪公司。

“姐？”小鹿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把水军攻击的证据整理成报告了，明天就发给平台高层。”她晃了晃U盘，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这次绝对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雅萌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投下淡蓝色的光。

她摸了摸颈间的直播设备，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怼人时的热度。

今晚，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