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睡梦与死亡
“这玩意要是放任不管，估摸着就真成亚空间了。”
别看这群情感光球现在安静乖巧的待着。
可这都是吴明在震慑压制它们。
放任不管这些情感宛如洪水猛兽。
破笼而出对所有的梦主展开袭击。
整个地球睡觉做梦的生命。
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跑不掉。
可能会被大量极端情感冲坏脑子。
变成只有对应情感的变态精神病。
也可能一辈子醒不来变成植物人。
意识被囚禁在梦境中遭受折磨。
沦为产出情感和精神力的奶牛。
去供养那些梦境的情感集合体。
这还远远不止结束。
一群情感集合体不加以干涉。
它们诞生出智慧和思绪是必然的。
因为它们就是情感本身。
不需要漫长时间演化大脑获得智慧。
只要嘎嘎乱吃自助餐成长就行了。
反正梦境也没有天敌来抑制它们的成长。
整出一场现实版的亚空间入侵。
睡觉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之一。
除非不是人不睡觉不需要休息。
否则哪怕只是闭一下眼。
意识都可能被邪神拉进梦里当奴隶。
吴明就能做到类似的事情，那群邪神自然也不在话下。
就算是要反制敌人，可要是连位置在哪都不知道。
又要怎么反抗呢？
精神、情感、梦境三者无形无质。
总不可能为了消灭敌人，先把自己给毙了吧？
吴明摇了摇头驱散幻想。
“算了，干脆扔到小宇宙去吧。”
“可以当个过滤装置，用来提纯精神力。”
世上没有绝对的垃圾，只有放错位置的资源。
情绪也不是不能用，只要自己研究透了。
还是能变废为宝的。
他伸手想打开空间门转移梦境。
忽然身形一顿停下动作。
“嗯？”
吴明感受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的精神体，跨过茫茫梦境，向某个方向飞去。
最终停在了一个有些特别的梦主面前。
这梦主是个年老的大猩猩。
整个梦境的景象是一个到处长满大香蕉的香蕉林。
地面则是无数母猩猩千姿百态随时等候他的宠爱。
不愁吃喝，美人遍地，十分符合动物幻想的天堂形象。
说他特别是因为，这大猩猩其实已经死了。
死亡原因根据记忆来看。
应该是因为饥饿加上天气较凉，导致身体在睡梦中一命呜呼了。
哪怕他是首领，老了一样会被年轻的大猩猩挑战取代。
最终被迫离开群体，成为孤独的流浪者。
可现实身体死了，为什么梦境里的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甚至还能产出精神力和感情。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以普通生命的精神力。
根本不可能像自己脱离肉体存在。
哪怕是小宇宙他都没见过这情况。
生命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
并不像神话和小说那样让灵魂轮回转世。
可眼前的情况该怎么描述？
“身体已死，意识永存？”
“还是说因为梦境的缘故。”
看来意识或许就是自己理论假设中的泉眼。
但泉眼的验证，也否定了吴明的另一个猜想。
即身体水缸假说。
眼下的意识可没有身体却依旧存在。
可以正常产出收益，并没有化作本金原地消散。
身体可能只是用来保护意识的一种容器。
真正的水缸另有其人。
可问题是这个约束精神力和感情的究竟是什么？
吴明顿时来了兴致，本来只是无意之举，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如果他的猜想可行。
基于这个发现。
他就可以在小宇宙建立一套轮回体系。
让生命死亡后，继续提供收益。
死掉的生命，可是现存生命的几十倍不止。
带来的收益更是个天文数字。
吴明想了想以光速来到了一处草原。
自己的猜想需要即将死亡的生命来测试。。
没有什么比野外更合适的地方了。
这里有着充足的动物刚好可以满足实验需求。
毕竟动物的寿命可没有人类那么长。
因为野外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捕食与被捕食的景象随时都在上演。
吴明飘在天空寻找合适的目标。
一只猎豹正在追捕一只斑马。
尽管斑马十分努力想要摆脱身后的猎豹。
但他的年龄太大了，身体早就不复以前。
伴随着体力流失，斑马的速度越来越慢。
逐渐被猎豹拉进距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斑马命不久矣。
就在斑马被猎豹扑倒咬住脖子时。
吴明直接释放了一道精神波催眠斑马。
一个黄绿色半透明泡泡从斑马头上飘出。
原本还在挣扎的斑马顿时安静下来。
猎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伴随着他咬的越来越近。
气管逐渐无法为大脑供给足够的氧气。
大脑开始缺氧窒息。
梦境中斑马的意识发出不甘的嘶吼原地崩溃消散。
失去梦主的支撑，梦境化作泡影消散。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真有这么容易。”
“地球的梦境恐怕早塞满大气层了。”
吴明回忆大猩猩的所作所为。
他可以确认自己几乎还原所有行为。
“可为什么没有成功？”
“还是说缺少了其他条件没满足？”
“难道是因为共享梦境的原因？”
吴明继续在草原游荡寻找合适的目标实验。
只是这次他带上了一部分共享梦境过来。
河水旁一头羚羊在河边河水。
同时用一双眼睛小心观察周围。
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
都会触动羚羊们敏感的神经。
这并不怪它们在野外神经不敏感的早就挂了。
只能沦为别人的腹中的晚餐更别提活下去了。
可惜它们千防万防，却没有注意到河流飘过来的“朽木”。
当然你也可以叫它另一个名字。
鳄鱼。
就在这头羚羊毫无戒备之心的时候。
朽木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羚羊的脖子咬下去，将猎物整个身子拖入水中。
周围的羚羊都被这一幕吓的夺路而逃。
只留下那可怜的同伴即将沦为鳄鱼的晚餐。
旁观的吴明心善，见不得羚羊痛苦死去。
在鳄鱼发动死亡翻滚时，直接出手催眠了羚羊。
一个半透明绿色泡泡，从河水飘出径直融入那庞大的共享梦境中。
满是香甜青草的平原上，羚羊在这里肆意奔跑，享受着没有天敌的乐园。
而现实里的他，已经被一群鳄鱼分尸了。
鲜血染红了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