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于锤子的语言
“什么是粗耕粗种？又怎么全面转型精耕...细种？”
兰道夫听得云里雾里，耕种不就是把种子撒在土里，然后等待收获吗？
最多就是除除草，浇浇水，还能干什么？
额，种地前好像还要翻地松土。
“精耕细种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写一本《精耕手册》给你，你只需要按照手册上的条例执行即可。”
加尔温前世追过一位农牧专业的学姐。
总之，他了解不少知识。
“你先退下吧，明天带杰赫尼斯来找我，那小子很聪明，还很健壮，值得培养。”
兰道夫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说道：“这是他的荣幸，七神保佑！”
他不是傻子。
加尔温说的是杰赫尼斯而不是汤姆，还说杰赫尼斯值得培养，态度不言而喻。
待兰道夫转身后，加尔温盯着兰道夫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定。
刚见到杰赫尼斯时，加尔温本想逗一下五岁的小朋友。
却发现杰赫尼斯非常聪明，无论什么事都能有自己的见解。
更重要是，他觉得杰赫尼斯不太可能是塞妮拉·坦格利安的私生子。
84AC年的时候，塞妮拉·坦格利安被送往旧镇。
在旧镇由她的姐姐玛格娜修女照管她。
据说塞妮拉·坦格利安将成为见习修女。
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塞妮拉·坦格利安忍受着静默姐妹的藤条。
但在85AC她在一个夜晚从修女院逃跑。
海塔尔伯爵搜查了旧镇所有的房子，却没寻到一丝踪迹。
发现塞妮拉·坦格利安并没有回到红堡后，杰赫里斯一世命令她以前的朋友们保持警觉。
然而，塞妮拉·坦格利安没有躲在维斯特洛。
她找到了一条停在旧镇的船，这条船能带她去里斯。
在里斯，她到妓院工作，装扮成一名初来乍到的神誓少女，供宾客们狎玩。
过了半年，这个消息才传到宫廷里。
亚莉珊闻讯啜泣着说，是里斯人把塞妮拉·坦格利安变成了妓女。
杰赫里斯一世则认为她一直就是妓女。
同时禁止亚莉珊王后与塞妮拉·坦格利安公主保持联络。
但亚莉珊王后没有遵从，反而雇了人盯着塞妮拉·坦格利安。
五年间，三个女儿阿莱莎、丹妮菈和维桑瑞拉相继死亡。
亚莉珊王后恳求杰赫里斯国王将塞妮拉·坦格利安带回家。
国王拒绝了王后，并重申他不想听到塞妮拉·坦格利安的名字第二次，同时打击亚莉珊独自前往里斯的决心。
亚莉珊总是写信给塞妮拉·坦格利安，即使塞妮拉·坦格利安从未回复过。
99AC前几年，塞妮拉·坦格利安离开里斯前往瓦兰提斯，并在那里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但非常有钱的人。
塞妮拉·坦格利安的私生子，各属于不同的父亲，其中一个还是瓦兰提斯执政官的孩子。
101AC年，也就是不久前。
杰赫里斯国王召集大议会商讨继承人问题时，她的三个私生子渡过海峡前来声明他们对铁王座的继承权。
时年仅三十四岁的塞妮拉·坦格利安则不打算争取自己的继承权。
并夸耀自己已经在在瓦兰提斯拥有了自己的王国。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个私生子长得非常像年轻时的杰赫里斯一世。
而杰赫尼斯今年虚岁五岁，实际只有四岁。
往前推四年，那时才97AC年。
塞妮拉·坦格利安还在里斯，正准备前往瓦兰提斯。
要么就是兰道夫撒谎了，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加尔温更偏向前者，同时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他向其他农夫打听过，兰道夫在一年前带着杰赫尼斯加入庄园。
并且，一个农夫向加尔温透漏，他曾意外听到过兰道夫与前任庄园主的谈话。
兰道夫来自东方，也就是厄斯索斯大陆！
杰赫尼斯可能会是塞妮拉的私生子，银发紫眸不会作假。
但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不是兰道夫说的那样。
什么父亲丢下一个私生子追随塞妮拉·坦格利安前往厄斯索斯大陆，完全就是扯淡。
不过，对于加尔温来说，只要杰赫尼斯是银发、紫眸就够了。
至于兰道夫，若他乖乖听话，加尔温也不介意用他。
但如果不听话，在背地里搞小动作，那就神秘消失吧。
一个连骑士都不是平民，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为了他而跟加尔温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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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稀薄的水雾弥漫在庄园间。
加尔温再次召集佃户，宣布了新土地租赁制度。
然而，加尔温还是高估了佃户们的理解能力，最后费了好大劲才让佃户们理解新土地租赁制度。
众多佃户哗然。
租赁期限为八十年，他们不说活八十年，能活四十年都得感谢七神仁慈。
而且耕种的越久，地租就越低，最多六年，他们便能享受十税一的超低地租了。
当然，前提是自己和家里人不犯错，否则三年内地租每年上涨一成。
所有人之间都可以互相监督，一但犯了错误，便可投匿名信举报。
只要调查后情况属实，便有现金和降地租的奖励。
...
三天后。
兰道夫丈量完庄园内的耕地，并按户籍将土地重新分给佃户。
在这三天时间里，加尔温已经写好了《耕种手册》。
“这是我写的《耕种手册》，从今天开始，你辛苦点，亲自下地指导佃农。”加尔温将轻薄的手册递给兰道夫。
兰道夫双手接过手册，简单翻看后郑重点头：“请大人放心。”
“嗯，这事交给你，我放心。”加尔温点了点头。
经过三天的观察，他觉得兰道夫此人可用，但能否重用，还要再多观察几年。
待兰道夫起身离开了庄园主宅，加尔温拿出一份刚画好的地图。
庄园内地势平坦，有水井、面包房、磨坊、鱼塘和家畜圈。
但加尔温还不满足，他要将庄园打造成一个五脏俱全的小镇，至少也得有座铁匠铺才行。
说起铁匠，加尔温眼眸微眯。
原著中，有个叫修夫的铁匠私生子，驯服了体型仅次于瓦格哈尔的龙。
加尔温微眯着眼，仔细回想原著中关于修夫的记载。
血龙狂舞开始时，修夫是龙石岛上一个铁匠的私生子。
129AC年，杰卡里斯·瓦列利安王子在龙石岛征召驭龙者。
修夫驯驭了“人瑞王”杰赫里斯一世的龙——“青铜之怒”沃米索尔。
在喉道之战中，修夫为黑党英勇作战，事后戴蒙王子逾制封赏他为苦桥伯爵。
修夫开始称自己为修夫·铁锤。
君临陷落后，戴蒙·坦格利安王子建议修夫娶已故罗斯比伯爵的女儿。
但首相科利斯伯爵反对这种做法。
因罗斯比家族在长女之下皆有幼子，雷妮拉女王接受科利斯伯爵的意见，否决了戴蒙王子的提议。
女王反而授予白发乌尔夫和修夫骑士头衔，并赐予他们潮头岛上的小片领土。
根据弄臣蘑菇的说法，修夫在丝绸街因一名少女的初夜发生争执而打死了雷妮拉的一名亲随骑士。
当戴蒙建议摧毁拜拉席恩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以报复他们支持伊耿二世国王时，他提议将凯岩城赐给修夫。
但在科利斯伯爵反对后，雷妮拉亦拒绝了这个建议。
在130AC年的第一次腾石镇之战中，乌尔夫和修夫被派去抵御蒙德·海塔尔伯爵的军队。
但他们二人临阵倒戈、投奔绿党。
正是由于两人的背叛，使得整个战局的形势发生颠覆。
因此，他们两人被称为“两大叛徒”。
伊蒙德·坦格利安亲王的死讯传来后，修夫意欲称王。
他得到了士兵们的支持。
他们相信一个预言：即一旦锤子落在龙身上，就会出现一位新国王。
得知此事的戴伦·坦格利安王子气得把一杯红酒泼到修夫面上，修夫威胁要殴打小王子。
第二天，修夫为自己戴上了一顶黑铁冠冕，罗杰·克恩爵士将之击落，作为报复，修夫往罗杰头骨上钉入了三块蹄铁。
之后，修夫和罗杰的手下爆发了争斗，造成三人死亡，十几人受伤。
修夫和他在第一次叛乱中杀死的一位骑士的遗孀上床。
绿党贵族因此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们中有人组成了“蒺藜”，密谋杀死修夫和乌尔夫两人。
但他们的计划被第二次腾石镇之战打断。
修夫在前去驭龙战斗时被“蒺藜”之一的琼恩·罗克顿爵士手刃。
琼恩随后也在搏斗中被修夫的手下杀死，而且据说是因为踩到修夫的肠子打滑而死。
想到这里，加尔温嘴角扬起十分古怪的笑容。
修夫在血龙狂舞期间没有实现那个预言。
然而，按原著发展一个半世纪后，
当劳勃·拜拉席恩公爵领导了一场反抗坦格利安家族的叛乱，
并在决定性的三叉戟河之战中用他的战锤杀死了雷加·坦格利安王子时，
这个预言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