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知微撞破私情
裴砚之眸色骤然暗沉，喉结上下滚动间，已不容抗拒地俯身攫住那两片娇嫩的柔软。他灼热的呼吸裹挟着清冽的松木香，将温如璃彻底笼罩。唇齿交缠时，她发间淡淡的茉莉幽香混着春日青草的气息萦绕鼻尖，令他愈发沉沦。
温如璃纤长的睫毛轻颤，指尖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微微发颤，却被他滚烫的体温灼得失了力气。原本推拒的柔荑不自觉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雪白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着淡淡的粉。
春风掠过草尖，卷起她散落的青丝，与他的玄色衣袂缱绻交缠，难分彼此。远处忽闻沈知微带着哭腔的呼喊：“世子......！“
裴砚之猛然清醒，却见温如璃唇瓣红肿如熟透的樱桃，眼中水光潋滟似春池荡漾，月白骑装早已散乱不堪，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杏红肚兜下那两道诱人的弧线若隐若现......
他喉结滚动，迅速扯下墨色大氅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指尖不经意触到那细腻的肌肤，顿时如遭雷击般收回。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几分难以自持的狼狈：
“方才之事......就当是为令尊翻案的利息。“尾音未落，自己先被这话里的欲盖弥彰刺得心头一颤。
“世子，您和齐夫人可还安好？“沈知微轻夹马腹靠近，清丽的嗓音里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裴砚之神色如常地整了整衣袖：“无碍。太子殿下情况如何？“
“太子受了些惊吓，已先行回宫了。“沈知微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温如璃身上。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衣衫略显凌乱，唯独那红肿的唇瓣格外刺目，像是被什么狠狠采撷过。再看向裴砚之，竟发现他冷峻的侧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沈知微心头蓦地一紧，握着缰绳的指节微微发白。这些年来她对裴砚之一往情深，他却始终若即若离，原来......竟是心系这位齐夫人么？
裴砚之不动声色地侧身，高大的身影将温如璃完全遮挡：“师母受了惊吓，我先送她回府。“话音未落，已利落地将人扶上马背，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可是......“沈知微还想再问，却见裴砚之猛地一抖缰绳。骏马嘶鸣一声，载着二人绝尘而去，只余下一缕烟尘在血色的残阳中飘散，徒留她一人怔立在原地，任晚风将裙裾吹得猎猎作响。
“沈将军，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道慵懒嗓音忽然响起。西疆质子赫连翊不知何时策马来到身侧，银鞍白马衬得他眉目如画，腰间弯刀上的宝石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要你多嘴！“沈知微猛地回神，手中马鞭“啪“地甩在赫连翊马前，惊得那白马连退数步。
赫连翊却不恼，反而低笑出声，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恼羞成怒的模样，倒比平日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生动多了。“
沈知微冷睨他一眼，鎏金护腕下的手指微微收紧。忽有朔风掠过，卷起她猩红披风，与赫连翊腰间蹀躞带上的银铃纠缠一瞬，又倏然分开。
“驾！“玄甲女将再不多言，乌骓马嘶鸣着绝尘而去，铁蹄在官道上溅起一串火星。
赫连翊望着那道渐渐融入日光的身影，唇角笑意渐深。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块玉珏，对着残阳轻轻一转，温润流光中隐约可见“知微“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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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之将温如璃抱回别院，掌心仍残留着她腰间肌肤的触感——细腻、温热，像新雪初融的暖玉，却比玉更鲜活生动。他喉结滚动，垂眸看向怀中人。温如璃裹着他的玄色大氅，只露出一张素白的小脸，唇上被他咬破的伤口微微泛红，衬得肌肤愈发莹润如月光下的细瓷。
“世子放我下来吧。“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大氅边缘，“我能走。“
裴砚之眸色微暗，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臂弯：“别动。“
温如璃睫毛轻颤，不再挣扎，只是将脸埋进他胸膛。隔着衣料，她温热的呼吸熨烫着他的心口，像一把小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屋内烛火摇曳，裴砚之将她放在矮榻上，转身去取金疮药。再回来时，却见温如璃已解下大氅，月白骑装的领口仍敞着，露出杏红肚兜的一角，和锁骨上那粒他吻过的红痣。
“伤哪儿了？“他嗓音低哑，目光扫过她全身。
温如璃抿唇，缓缓卷起右臂袖口，露出一道擦伤，血珠已凝结成痂，在雪白肌肤上格外刺目。裴砚之单膝跪地，粗粝的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药膏清凉，她却像是被烫到般轻颤，指尖蜷缩着抵在榻边。
“疼？“他抬眸，正对上她水光潋滟的眼睛。
温如璃摇头，发丝从耳后滑落，垂在颈侧：“不疼。“
裴砚之盯着那缕青丝，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垂，触感柔软微凉。温如璃呼吸一滞，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海棠。
“世子……“她轻唤，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裴砚之眸色骤深，忽然俯身，鼻尖抵在她颈侧那颗红痣上，深深吸气。茉莉香混着一丝药苦钻入鼻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方才在草丛中那个粗暴的吻，她唇瓣的柔软，腰肢的纤细，以及被他压在身下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温如璃。“他嗓音沙哑，唇几乎贴上她肌肤，“你知不知道，我本可以趁人之危？“
温如璃指尖揪紧衣摆，却仰起脸，眼中带着他读不懂的决绝：“那世子为何停下？“
裴砚之呼吸一滞。为何停下？因为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子，还要她的心。可这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狠狠咬住后槽牙，指腹重重碾过她伤口边缘：“因为……你不配。“
温如璃瞳孔微缩，唇瓣轻轻颤抖，像是被他的话刺伤。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裴安的声音传来：“世子爷，太子殿下召你议事。“
裴砚之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恢复冷峻。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温如璃：“穿好衣裳，别让人看见你这副模样。“
温如璃低头整理衣领，指尖微微发抖。裴砚之转身离去，却在开门的刹那，听见她轻声问：“世子何时去查漕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