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优势在我
县衙，壮班门房。
“什么？！”
吕封的喊声一时传遍整个县衙。
“嘘嘘！”
矮衙役做出噤声手势。
吕封压低声音，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重新申请一块令牌，要三百两银子？”
“重申令牌，我们要向契约司申请远程清洗契约，
向法器司申请新牌照，
向府衙申请许可，
最后再请契约司，
帮你现场重结契约，
三百两已经是补助价了。
若是去牙行只会更贵，
而且至少十四个工作日吧，
大家都很忙的。”
衙役不耐道。
“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这套流程呢？”
吕封则暗自咬牙。
“好，那不麻烦衙役大人，
我再去街上寻觅一番，
说不好能失而复得呢。”
吕封不与他们多做计较，
打算从长计议。
这时，另一位高衙役推门而入。
他吭哧吭哧，
砸下一道巨大木箱。
木箱中，似乎装满了遗失的令牌。
“小兄弟，不必费劲了
我们扫街的兄弟刚散衙，
能有的都在此处了。”
高衙役一脸真诚道。
“寻吧。”
他那高大身躯将门房的大门遮得严严实实，
丝毫没有放吕封出去的意思。
“这...”
吕封不由显出几分犹豫。
“或者小兄弟，你若是实在寻不到。
这样，
我个人，出五十两银子，
把你这修奴买下，
你大可以拿钱去寻一个脾气好的，
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两名衙役同时响起默契的笑。
“好啊，闹了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
吕封瞧着那满满一箱令牌，
他深知，就算真有一道属于他的令牌，
也绝不会在那箱中，
这两衙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行嘞，把路全给我堵死了。”
吕封在那令牌堆中不经意地翻动几下，
嘴角忽而流出一股微寒。
“成，不耽误您二位功夫，
我立马就找。”
说罢，他便踉跄抬起那一箱令牌，
明晃晃地放在门外院子中央，
开始一个一个翻查起来。
身后，
那二衙役瞧傻子一样望着他。
“这小子，够愣的。”
“行，让他找去吧，
找累了好谈价。”
二人的私语，顺着风声直直钻入吕封耳中。
“呵，放心吧，绝对让你们省钱。”
他笑道。
...
不知不觉间，时至深夜。
吕封背后，传来阵阵断续的呼噜声。
而他仍在令牌堆中翻找着。
“上午一路，把这令牌的里外里打听的差不多了。
这令牌能收纳并操控修士，
而一旦有凡人与令牌缔结契约，
即使是空白令牌，
旁人也无法催动了，
不过方才一试，
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手中把玩着一道染血的令牌。
稍稍动心起念，
令牌便起了反应。
显出一排字迹。
【练气初境】
【火道修奴】
【持有者：已故】
“若持有的凡人已死，
这令牌，便谁都能用了。”
他又翻出一道染血令牌，
随后将两道令牌一道，
藏入衣裳中。
溜烟跑到背后门房前。
“两位，茅厕在何处啊？”
半梦半醒的衙役随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吕封加紧两步，
走出二人视线外。
夜半更深，
衙门似乎只剩皂班值夜的，
四下无人。
吕封催动那令牌，
尝试将那修奴召唤出来。
令牌显字。
【凡者之力】
【修奴释】
早先降伏温念青的那种幽光，
自令牌上绽放，
不出几息，
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
便从幽光中凝实身形。
“这...呃！”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吕封双掌作刃，
一掌刺入心脏，
一掌刺入喉咙，
那修奴眼中最后一幕，
是消散的幽光，
和吕封深不见底的瞳仁。
手起刀落，
吕封小心翼翼地接住尸体，
轻轻放下。
【扮猪吃虎：激活】
【修为+1】
【目前修为：练气五境0/100】
“呼，终于又突破了，
似乎在这世界，这能力要有用的多啊。”
吕封心中带喜。
他撕下那尸首的衣衫，
嫌弃地蒙住面容，
随后，又拿出第二道令牌。
又是一道人影，自令牌中凝形。
月华披地，
照亮她泛光的肤脂，
脸挂红晕，
从面相看，那甚至只是一个不足二八的孩子。
吕封望着那张脸，略有些讶异。
“这帮畜生...
够不是人的，未成年的姑娘也掳走当修奴...
还好你不是第一个，
不然我的小良心可要受两天折磨了。”
随后他又望了一眼那令牌，
【练气四境】
“不过你也不算普通人了。”
吕封拉过她的手，做出噤声的手势。
那女孩望着眼前陌生的蒙面人，
眼底虽有惊慌，
但听话地不出一声。
“你，想要自由么？”
但出乎他所料的，
那女孩眼眶竟瞬间泛红，
蓦然跪地，拼命地摇着头。
“啧，不能这样沟通么。”
吕封改换面色，
凶相毕露。
一把捏住那女孩双颊，
指着地上的尸体。
“听着，我现在没功夫多做解释，
现在城中戒备最松，
你给我带着这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
明白吗？”
狠戾的语气，反而让那女孩平静了几分。
她不再多言，
乖乖抱起方才吕封杀死的尸体，
轻身翻墙而去。
“呼，什么世道啊...”
吕封叹道，
不过他望着手中那两道令牌。
其中属于那死人的一道，
已然褪去所有字样。
吕封清洗掉手中血渍，
咬开指尖，
将自己的血滴在那空白的令牌之上。
【凡者之力】
【契约，缔结】
“呵，哪有那么麻烦...”
吕封满意地瞧着，这第一块，属于自己的令牌。
...
壮班门房前，
吕封不知何时归来，
笑吟吟地站在两衙役身前。
“咳咳。”
两衙役瞬间惊醒，
迷蒙的双眼瞧着吕封。
“怎么了小兄弟？
总算找累了？”
“报告两位大人，
我找到了。”
吕封得意地晃着那被清洗干净的令牌。
令牌透过他的指令，闪出幽光，
“什么？！”
两衙役接连从椅子上摔下，
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令牌。
“拿来我瞧？！”
高衙役一把夺过令牌，
仔细端详，却瞧不出破绽，
只能看出，
这的确是一枚属于吕封的令牌，
“怎么会？！”
高衙役向一旁递了个眼神，
那矮衙役却一脸惊慌地耸肩，
表示毫无头绪。
吕封顺手夺回令牌，
得意地望着二人。
“好了，实在抱歉让二位等到此时，
今日方方面面，多有得罪了。”
吕封抱拳，
说罢，就要向那门房中的地牢走去。
“且慢！”
高衙役伸手，
将他拦在门前。
“大人还有何见教啊？”
吕封笑吟吟地转头。
高衙役半天说不出话来。
矮衙役则强行开口解释，
“额...那个，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那修奴的令牌！
你若还有其他...”
却被吕封强硬打断，
“那大人，让我去地牢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
矮衙役一时语塞。
“哼哼，还跟他废什么话。”
高衙役放下手臂，
转而握住腰间刀柄。
“小贼，
你有手段，
搜身也没搜到你这后手，
我哥俩认栽！
但我哥俩白等这么久，
也得有点补偿吧？”
“大人想要什么补偿？”
吕封笑意不改。
“十两，买你修奴，
没得商量，
否则...”
高衙役拔出长刀，
寒芒刺骨。
“衙役大人，只用刀么？”
吕封望向他腰间令牌。
“哈哈哈哈，杀你，还用得上修奴？”
“那实属侥幸，看来，优势在我。”
熟悉的掌刃出现，
划过高衙役脖颈，
一道深邃的血痕，
慢慢浮现。
“咳...”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高衙役应声倒地。
“啊！
你不是凡者！”
矮衙役惊慌尖啸，
迅速去腰间探那令牌，
而在他接触自己的令牌前，
另一道令牌，
便携劲风穿过他的咽喉。
那是吕封的令牌。
吕封脸上的笑意，
随着手上动作一起，慢慢凝固。
“唉，
何必搞的这么复杂呢，
二位。”
【扮猪吃虎：升级】
【激活：第二晋升路线】
【凡者一境：0/100】
【可完全操控修奴：筑基巅峰，及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