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六感
“吴嘉，吃饭了。”
祝歌喊了几声，见他还是没反应，又放大声音喊了几声。
“吴嘉。”
“吴嘉？”
“来了...”
吴嘉回神，连忙走了过去。
他回来的时候，教官已经去取餐了。
祝歌三人在交流心得，他也参与了进去，并将自己遇到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下。
意外的是，他们居然没发现那若有若无的魇力。
“你这家伙，还在想呢，要不要问问教官，”祝歌示意道。
“额，这...”
吴嘉有些心虚。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教官说了的，就是你该知道的，不说的，你也别问。
否则，很可能挨打。
见吴嘉犹豫，祝歌随即就向教官问道：“教官，我们接触大魇的时候，吴嘉发现大魇周围存在若有若无的雾气，他怀疑是魇力。”
“当他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沉迷状态，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我们三人都没有发现有雾气的存在。”
吴嘉一时有些感动。
但他更期待教官的回答。
因为教官并没有去拿腰间的鞭子，而是颇为意外的看着吴嘉。
“那就是魇力，你能看见，或者说不是你看见了，而是魂反馈给你的。”
“这是第六感强大的表现。”
祝歌三人惊讶的看了眼吴嘉。
教官的话还没说完，“其实也能理解，你是这一批意外接触虚魇界的人中，表现最好的那一个，如果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好。”
“但很可惜，也仅此而已了，距离达到要求，还是有些距离的。”
“......”
一阵死寂的沉默。
这就是绝杀。
差一点，差很多，始终是差，没什么意义，反而是徒添烦恼。
“呵...”
自嘲一笑，吴嘉默默吃完了饭，默默的走开了。
祝歌起身跟上了吴嘉。
但他不是来开导他的，而是再次提起了之前的建议。
“吴嘉，跟我一起呗，我有关系可以把你调到我所在的城市。”
吴嘉看了他一眼，略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祝歌还惦记着这个。
“怎么，不感兴趣，还是有什么顾虑？”
“没什么意义啊...”
“意义？”
“呵呵，好吧。”
祝歌耸耸肩，也不再强求，只能暗叹一声可惜，居然被人给抢先了。
午休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的训练内容依旧是接近大魇，尽可能多的接触大魇。
对于五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只要把握好尺度，一点点的深入即可。
而吴嘉每一次接近，都会去观察魇力，但有了一次经历，他警惕了不少，这也导致他的收获没有之前多。
但总的来说，他也算领先了其他人，这算是好消息。
坏消息则是，他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三个月期满应该就是自己的极限。
魇者，没可能了。
一声哨声响彻在空旷的大地。
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大喊，“集合。”
集合花费了不少时间，吴嘉都还不是最后赶来的，但对此教官并没有给予惩罚。
但教官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们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我会在这终点等你们，按照来时的时间作为标准，你们可以一起，也可以分开，没有达到规定时间，你们知道是什么惩罚。”
“你们也可以选择返回第一层虚魇界以减轻压力，但我会默认你们失败。”
“最关键的一点，如果你们实在是找不到目的地，就找一个看起来像是安保的房子返回现实世界。”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会很不满。”
说完，教官转身一个加速，很快就消失在了建筑群中，留下头大的四人。
跑回去，不是难事，问题是这么远的距离，又没有路标，来的时候穿林翻墙的，谁能记得清楚来时的路啊。
这不是扯淡吗？
但一想到这肯定不是教官一时兴起，说不定还是传统的考核项目，会记录进档案的。
不止是他们的档案，还有教官的！
你让教官丢面子，教官让你见太奶...
“那个，你们谁记得路？”
“记得个屁啊，这么远的距离，又没有固定的参照物，只凭借一个大致的方向，肯定是要绕路的。”
“那也不错了，我们找不到位置，别人也一样，都是要绕路的，关键是表现一定不能太差。”
“有道理！”
四人都没有考虑在规定时间返回的可能性，唯一需要考虑的，恐怕就只有在哪一层虚魇界行动这一点了。
“投票吧，是进入第一层虚魇界，还是自第二层虚魇界出发。”
“第二。”
“第二。”
“第二...”
“全票通过，那就出发吧，谁来带头。”
话音落下，吴嘉就发现，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
祝歌拍了拍吴嘉的肩膀，“你的第六感强，你不带头谁带头。”
“......”
第六感，强？
这是第六感，不是幸运。
但既然他们都选择自己，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一个半小时后。
已经感到疲惫的吴嘉，掏出了红色小瓶子，取出了一粒扔进嘴里。
很快，亢奋感就上来了。
还有就是爽，很爽，非常爽。
虽然甚少服用，但每每念头升起，都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格外抗拒服用。
他害怕，成瘾。
可今天，他不得不拿出来保持状态。
他还有一个想法，既然是第六感强大，那么我处在极致亢奋状态，算不算灵被压制，意识被压制。
作为魂的视觉，作为魂的体现，第六感会不会得到增强呢？
“喔~”
“我看见了，路！”
药效上来的吴嘉精神显得异常亢奋，眼前的景象虽然显得迷离，但他却越发清楚接下来该怎么选择。
他猜对了。
另一个就是，精神亢奋之下，他的心理压力小了很多，没了之前的顾虑。
但坏处就是他的这一举动，甚至导致后面的队友有些跟不上节奏，相比于吴嘉这个破风者，他们体力的消耗要小很多，但耐不住吴嘉嗑药啊。
十分钟后，逐渐有人跟不上节奏。
又是十分钟，已经完全没有队形了，能跟在后面，都还是嗑药的缘故。
又是十分钟，五人都嗑药了，吴嘉甚至都嗑第二颗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次严峻的挑战，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强烈的第六感，所以即便知道药物的危害，他也舍不得放弃。
第六感是魂的视觉，第六感强大是不是代表与魂的连接就更强呢？
魇者，是会与魂形成连接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通过强烈的第六感，不需要成为魇者就形成连接呢？
形成了连接，他算不算是魇者呢？
虽然，吴嘉觉得这明显不对劲，因为魂是排斥魇力的。
理论上来说，与魂的联系越强，对适应魇力来说，难度越大，也可能不会有影响，但肯定不会让适应魇力变得更简单。
但不管怎么说，增强第六感绝对不会有错。
“告诉我，方向...”
“我，该怎么走，前路在哪里...”
“我，想见见那山巅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