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行，陷阱
用过鱼汤的晚饭后，石山带着王启来到洞穴僻静处。
一位部族战士早已等候在此，递来两根打磨光滑的硬木棍。
“这个是?”迎着王启好奇目光，石山接过木棍，把其中一根递给王启。
“石落部族的战士修行很简单，那就是对战到力竭，日日如此，要不了多久，你就能锻体成功。”
石山古铜色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棱角分明。
“就这么简单……就没有什么功法啥的？”王启有些惊讶，这和他想象的修炼不一样啊。
“什么叫功法？”石山脸上露出些许疑惑，“部族三百年来都是这么练的。”
“可战士们...“王启摩挲着棍身上的岁月痕迹，“似乎不多？”
“一个战士需要吃掉三人的口粮，”石山解释道，“若都成为战士，所需资源石落部族负担不起。”
“只有天赋最好的族人能成为战士，我十五岁便可单独猎杀雪狼，石千里十二岁就做到了。”
火光中，石山的身影如山岳般巍然不动，王启忽然明白为何狼群会退却。
“那我要是天赋不行怎么办？”王启对于自己的天赋有些不确定。
“这个不用担心，你为部落带来了能够稳定获得猎物的技术，就算天赋再差，我也会让你成为部族战士。”
石山觉得解释的已经够多了，他和王启拉开距离，示意他攻上来。
“全力出手，不要害怕伤到我，那没有意义。”
“这我当然知道，”王启自是不会留手。
王启握紧手中木棍，屏气凝神，看着面前单手持棍，随意站立的石山，他找准一个机会，把手中木棍抡圆了冲上前去。
“看招，横扫！”
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朝着石山肩头猛地落下，眼看就要击中，石山随意举起手中木棍挡在其行动轨迹上。
“啪”的一声，两根木棍相交，石山依旧眼神平静，稳若泰山，王启却被反震的力道弄得双手发麻，木棍差点脱手而出。
“再来，”石山淡淡开口，随手把王启推的后退几步。
“好！”王启也不废话，咬着牙再次冲上前去，两根木棍再次碰撞在一起，并在接下来的时间碰撞数十次。
“呼……呼……”
直到王启喘着粗气，他也没有碰到面前的石山一下，而石山看着大口喘气的王启，皱起了眉头。
“你的身体确实太过于孱弱，还能动吗？”
“不……不行了……让我歇一会……”王启摆手示意暂停，石山却没有依言照做。
“那该我动了，接住！”
石山往前一步，手中木棍如同长矛般往前点去，王启躲闪不及，被木棍尖头点在胸口，胸口顿时传来剧痛，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
“嘶……石山族长，我觉得……”
“再来！”又是一记木棍击打落在王启胸口，把他将要说出嘴的话压回。
接下来的时间，王启变成了单方面的挨打，木棍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体各处，疼痛如潮水般侵袭身体各处。
若不是石山每次出手都很有分寸，每次攻击落下虽然会感到疼痛难忍，却又不会带来实质性的损伤。
王启都以为石山还对他有所不满呢。
…………
“我确实对他不满，他的天赋很差，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部族战士都差！”
“那也不用下如此重手吧，”
看着石室内，在敷完药后还在龇牙咧嘴的王启，石从有些没好气的训斥道。
“石山你以前训练部族战士们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第一天就下如此重手！”
“我也说过了，他的天赋不行，”石山淡然开口，“若不下重手，加大训练，他永远也无法成为部族战士。”
“而且，石从巫祝，”两人的目光交汇，“你觉得王启他会轻言放弃？”
“那肯定不会，”石从想也不想的反驳，他看了一眼室内的王启，感叹道：
“王启这孩子，虽身体弱了点，意志却是十分坚韧，且来历成谜，知晓许多我等不知道的神奇技艺，他所欠缺的东西，只是时间而已……”
随着时间推移，远处部族人嘈杂的声音渐熄，两人的对话掺杂其中，断断续续，让石室内的王启听不真切，他感受着身上的刺痛感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虽然石山族长下手这么狠，但敷完药后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而且既然开始了，就绝不能轻言放弃！”
“明天再去找石山族长训练！”王启咬着牙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来到石洞外，洞外聊天的两人已经转换了话题，王启看见石从脸上浮现忧色。
“狼群竟是已经来到我们部族不远处了吗？唉……也不知大雪何时能够消融……”
“大雪何时消散还不清楚，但我们真的需要驱赶一下周围的兽群了。”
石山面色严肃，“若只是狼群也罢，我还能对付，就怕有更加凶恶的野兽也来到附近，那才是祸事。”
“所以我明日打算暂停狩猎一天，我会独自外出，找到那狼群的狼王，把他杀掉！”
“先解决一部分！”
石山眼眸中闪过冰冷杀意，今日若不是因为怕族人们受伤，区区狼群他还不放在眼里。
“狩猎的事情，石山你早已超越我，就依你所言吧。”
石从巫祝这回没有反对，他转而忧心忡忡道，“狼群的事情我相信石山你能解决，但关于洞口的守护……
让战士们日夜看守当然可行，但百密难免一疏，且夜深时战士们根本无法看清楚远处。”
“等到野兽靠近，那一切就都晚矣……”
“那为什么不弄一些陷阱呢？”王启在一旁好奇道。
“陷阱？”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疑惑。“什么是陷阱？”
“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陷阱啊……”王启反应过来，随即整理思绪，为二人讲述。
“就是在洞口周围挖上一些布满尖刺的坑洞，亦或者一些只要踩上去就会被牢牢绑住的绳结，还有就是，把长矛捆绑绷紧的树枝上，只要触碰就会猛然射出，把野兽贯穿！”
“原来这就是陷阱，”石从恍然大悟。
“挖洞这个方法并不可行，随着大雪落下“陷阱”很容易被压坍塌，挖洞所需要消耗的气力也不在少数，我们并非没有试过。”
石山也随之开口，“但关于后面的几种，我们以前没有听过，王启你可以和我们讲讲，或许有用。”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启细致的把后面的几种陷阱给面前的两人讲述，而石山的眼睛也随着王启的讲述越来越亮。
“啪！”
随着王启讲完，石山拍肩道，“王启你说的完全可行，我这就让木匠去准备！”
说着，雷厉风行的石山快步走向一旁，很快就拉过来两位刚睡着就被叫醒的木匠。
他们盯着再次在深更半夜站在他们面前的王启，露出“怎么又是你这个活爹”的表情。
面对两位木匠怨念深重的目光，王启也只能偏过头去，有些尴尬的吩咐，“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制作陷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