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知识即是力量
“知识本身即为力量......吗？”
哥谭市立图书馆。
在参考咨询台的后面，芭芭拉·戈登推了推眼镜，有些百无聊赖地小声阅读大厅里的雕像铭文。
而在底座上则是一尊鸟首人身的雕像，那是古埃及掌管智慧和知识的托特神，作为图书馆主任的芭芭拉对此也不陌生。
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的图书馆过于安静的缘故，芭芭拉总感觉雕像给人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原本在进入互联网时代后，图书馆就逐渐变得冷清，而最近几天更是可以称得上是门可罗雀。
芭芭拉知道，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一周前在阿卡姆疯人院发生的事件。
在那次由哈莉奎茵引起，最后却变成了超自然灾害的惨烈事件中，大量劣迹斑斑的“精神病人”逃离了关押，其中不乏曾经在哥谭闹出满城风雨的超级恶棍。
虽然GCPD事后连续高强度加班，抓回来了不少反社会反人类的危险分子，但依然还有着很大一批数量潜藏在哥谭的阴影中。
饶是已经见惯大风大浪的哥谭市民，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尽可能减少外出，尤其是远离图书馆电影院体育馆等公共设施......
毕竟这些地方总是会成为阿卡姆“人才”们用来展示“才华”的舞台。
而让市民更加人心惶惶的是——
从那个晚上开始，蝙蝠侠就没有再出现。
关于蝙蝠侠无法行动的原因，芭芭拉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和变异成怪物的贝恩战斗过程中，蝙蝠侠的腰部承受了严重冲击。
虽然在芬里尔战甲的保护下避免了直接折断脊背，但事后检查还是发生了严重的腰椎移位，手术后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这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在蝙蝠侠漫长的战斗生涯中曾受到过更严重的伤势，芭芭拉也按照以往的预案准备通知在外地执行任务的其他蝙蝠家族成员，尤其是历代罗宾们回来帮忙——
但蝙蝠侠却立刻否决了芭芭拉的提案。
让芭芭拉感到不理解的是，蝙蝠侠甚至还拒绝了正义联盟提出的援助，并禁止一切超级英雄未经许可进入哥谭。
芭芭拉也早就习惯了蝙蝠侠的犟脾气，但她总感觉蝙蝠侠这一次有些异常。
真正原因果然还是那个叫霍克·艾丹的男人吗？
蝙蝠侠并没有详细说明那场战斗的细节，不过从他最后失去了芬里尔战甲来看，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改造人，黑暗骑士罕见地收获了败绩。
因此，即使蝙蝠侠让芭芭拉不用理会那家伙，优先协助GCPD抓捕失踪的阿卡姆病人，但芭芭拉还是私下一直尝试搜寻那个男人。
然而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芭芭拉擅长的是信息战和网络追踪，但那个霍克·艾丹简直就像是和这个时代脱轨的原始人一样，即使在韦恩企业和政府机构都工作过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可让人费解的是，即使如此他却能做到完美的身份伪造，通过天衣无缝的各种手段暗中操控着政府和黑面具团伙的行动。
而这也让芭芭拉对他越来越好奇。
事实上，芭芭拉对霍克感兴趣还有一个原因。
芭芭拉不自觉地将手按在小腹，当年小丑的子弹穿过腹腔击碎脊椎的痛楚，仿佛现在依然隐隐作痛。
就算芭芭拉一直用理性和职责压抑自己对小丑的仇恨，但对于这个杀死小丑的男人......
下班后还是去一趟韦恩庄园吧，探望一下蝙蝠侠的伤势顺便打探一下关于霍克·艾丹的情报。
芭芭拉暗自下定决心。
总有一天我要找到他，然后——
“不好意思，我想要找一些书，但不太会使用那台......沉思者，请问你可以帮帮我吗？”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芭芭拉的思绪。
沉思者？是指图书馆的索引电脑吗？
芭芭拉整理了一下情绪，带着营业性的甜美笑容抬起头。
虽然只是平日用来伪装的社会身份，但对于哥谭图书馆主任这份工作芭芭拉还是很认真对待的。
“当然，请问你需要——”
然而在下一秒钟，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因为就算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但这两米三的身高太引人瞩目了。
而且那古希腊雕塑般的硬朗面容，更是让她绝不会认错，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就是——
霍克·艾丹！
——
霍克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首先是那个叫哈莉奎茵的人类女孩，原本霍克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让她代替自己去负责“安抚机魂”的工作。
哈莉奎茵一开始有些小脾气，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按照考尔七号提供的步骤“安抚机魂”。
但没想到效果却远比想象中的好！
就连一开始对此颇有微词的考尔七号，私下都对哈莉奎茵赞不绝口，并强烈要求霍克将哈莉交给他培养。
按照哈莉奎茵的说法，她似乎一直以来都对此习以为常。
经过她的涂装保养后，500kg的大锤在她手上会出奇的轻盈，成年男子难以使用的武器她能轻松驾驭，各种载具和机器更是一摸就能上手。
按照考尔七号的说法，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除非她是绿皮兽人，否则就一定是天生被欧姆弥赛亚赐福的存在。
罕见的天生极高机魂亲和体质。
霍克对此倒是更倾向于是帝皇的光辉跨越了异次元，伟大的帝皇不忍心看到忠诚的阿斯塔特要干机油佬的神棍活，所以将这个哈莉奎茵送到自己面前。
不管怎么说，让哈莉配合考尔七号负责装备整修这对于霍克来说意义重大。
他也终于能将自己从琐事杂务中解放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
将一摞又一摞的书籍堆在桌子上之后，霍克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进行另一个层面的战斗了。
和混沌的对抗不仅仅是用拳头将混沌仆从的脑袋捣进腔子里，阿斯塔特可不是绿皮兽人，战略运营也是战斗的一种方式。
而在这场不同领域的战斗中，知识则是最重要的武器——
啊，说起知识的话......
在摊开第一本书之前，霍克从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写满祷言的纸条。
确认纯洁印记没有任何自燃等异状之后，霍克才放心地开始了他的阅读学习。
而他的一举一动，则都被旁边的芭芭拉尽收眼底。
（这是某种魔法道具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宗教仪式或者习俗？）
虽然心中对这个神秘男人的一切都感到警惕，但芭芭拉并没有过多表现出来。
她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趁着对方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许能够旁敲侧击获取一些重要情报！
芭芭拉帮霍克将最后一摞书籍放在大腿上用轮椅带过来，然后放在桌面时装作好奇地小声说道。
“建筑学、材料学、社会学、经济学......而且都是高深领域的专业书籍，先生你的兴趣涉猎很广泛呢。”
然而当芭芭拉苦心积虑该如何套出些许情报时，她不知道的是霍克根本没有打算隐瞒。
毕竟在不久的未来将会人尽皆知的事情，根本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不如说，他很乐意跟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讨论自己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嗯，是啊。对我来说，这些知识对于创造某个东西是必要的......”
在阿卡姆疯人院一战之后，动力甲、链锯剑、爆弹枪这些基本装备已经到手了。
但他也深刻认识到，想要阻止混沌的蔓延仅凭这样是不够的。
正如他向蝙蝠侠所宣言的那样，他需要建立庞大的战争机器，以此来应对混沌的挑战。
而他的新目标就是——
一件已经被帝国证明能有效对抗混沌的“武器”！
“你知道什么叫巢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