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签售
凭借着公司宣传力度和歌手本人积极营业，专辑的销量日益增长。秦姐心想，苏苏逐渐得到了认可，当然这一切也离不开他本人的付出。
程总办公室内，苏苏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手机。一旁秦姐和程总分析着数据，“程总你看，这一次苏苏的成绩就很不错，一出手就是打个漂亮仗，远超这次龙庭宇的成绩。”程总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好，这一次数据非常漂亮。这才是我公司艺人该有的水平。”
秦姐转过身，“苏苏，下午四点的签售会，别忘了。”苏聿珩看过来，点点头，“知道。”话音刚落，他起身，走到门口。
“去哪？”秦姐眼神跟随着他转动。
“找佳佳。”
“佳佳是谁？”程总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程总，佳佳是请来的化妆师，你是不知道，他俩啊，还是高中同学，之前苏苏还在我面前……”她越说越乐。
程总听了个大概，也算是知道了他不一样的一面。
记得他刚来公司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总给人一种距离感。但聊起音乐时，他总是能做到侃侃而谈。原本公司打算大厂产音乐给他唱，但他坚决说要自己创作。公司最初看中的就是他的创作能力，也就任由他去了。
“私底下你让他多注意些，别弄出一些绯闻，到时候影响了成绩。”
与此同时，边清佳坐在休息室里，无聊转动着椅子。门被推开，她闻声望过去，起身，“你怎么来了？”
苏聿珩微躬着腰，与她平视，“前几天还在说谢谢我，怎么今天就不希望我来了？”他无声地笑着，盯着那张巴掌大的脸逐渐变得红润。
边清佳转移视线，“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状，他宠溺地摸着边清佳的脑袋，“好了，不逗你了，帮我选套下午穿的衣服吧。”
“服装组的人员可以帮你挑。”边清佳实事求是，服装的选择与搭配不是她的本职。
“走不走？”苏聿珩不听她拒绝的理由，微蹙眉头。
“来了—”她的脚不自觉地跟上他。
选衣服这件事上，边清佳是比较纠结的，她认为苏聿珩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很出众。苏聿珩跟在她后面，盯着她的背影，“选好了吗？”
她拿起一套黑色西装比在他身前，“这套怎么样？”苏聿珩伸手接过来，径直走向更衣室，“你选的我都喜欢。”
待他换好衣服出来，边清佳转头望过去，这一刻仿佛世界静止了。男人站在镜子面前，身姿挺立，一眼就被他吸引。
他提步到跟前，“怎么？看傻了？”深邃的眼睛望向她，耐心地等待她开口。
“没…没有。”她垂眸，尴尬地摆弄手指。
男人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走，该给我上妆了。”
签售会定在了江城的时代广场商场一楼，虽然还未到签售时间，但现场早已摩肩接踵。没有抢到门票的粉丝们只能到商场楼上俯瞰整个过程。
苏聿珩在保安的护送下到了现场。不管是面前坐着的还是楼上的，苏聿珩都热情地和粉丝们挥手，“欢迎大家，大家下午好。”
在控场情况下，主持人先介绍了签售的注意事项及流程，“好的，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苏苏。”他走到舞台中央，和粉丝进行简单的互动。
与此同时，在休息室里的秦姐来回踱步，着急地拨打着电话，“这个助理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见状，边清佳上前安抚她的情绪，“没事的，秦姐，不着急，再打打看。”
秦姐又拨了过去，这次终于接通了，“马上要开始签名环节了，你人跑哪去了？”电话那头声音明显不对，“你怎么了？”秦姐微蹙眉头。那头持续咳嗽，“抱歉秦姐，我一直高烧不退，浑身乏力……”
了解事情后，秦姐也不为难她，“那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算了算了，你先好好养病。”挂掉电话，她还在焦虑该怎么办，斜瞥一眼身旁的边清佳。
“小佳，助理今天来不了了，你替她上。”闻言，边清佳愣住，“可是我不知道流程啊。”
“站在苏苏旁边，给他翻页就行。”秦姐拿出一个新的口罩，“记得带上口罩。”
边清佳被迫上台，即使是带着口罩，苏聿珩也能一眼认出她。他抬头，眼神微顿，似乎在说着：怎么是你来？
她轻咳一下，提醒第一位粉丝已经走过来了。苏聿珩迅速调整状态。边清佳拿起一旁的专辑，翻到签名页，递到他面前。
“想要什么样的To签？”苏聿珩深邃的眼睛望向这位粉丝。只见她激动地双手颤动，“苏苏，我喜欢你很久了！！！在我难过的时候，你的音乐一直给予我力量，我会一直支持下去的。”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到眼前，“苏苏，我想说的话都写在信里了。”
他接过信，香香的味道残留在指尖，“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信我会认真看的，也希望你天天开心，答应我少一点悲伤好吗。”他想了想应该写怎样的To签，“那我就自由发挥了，祝你每天都有好心情。”
粉丝接过专辑，满足地离开，场控人员示意下一位上前。
“苏苏，还记得我吗？上一张专辑的签售会我也来了。”这位粉丝满脸期待，想从他口中听到她内心里的答案。
苏聿珩仔细回想，“是鬼鬼吗？”闻言粉丝连点头，“苏苏你还记得我！”世上最开心的事就是偶像能记住自己。
她拿出一个猫耳发箍，“苏苏，可以戴上这个发箍合个影吗？”他接过往头上一戴，“来吧。”他看了眼粉丝的拍照姿势，也做了个脸颊比心。
她看了眼照片，满眼笑意，“苏苏我下次还来。”
签名环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边清佳一直站在他身旁给他翻页，腿酸了会悄悄活动一下，但这些动作苏聿珩斜瞥一眼就能看到。
签售结束，现场粉丝还舍不得离场，苏聿珩和在场的一一告别，说下次见。
秦姐和边清佳早已坐在保姆车内，苏苏从后门出来上车，秦姐示意司机开车。
“小佳今天辛苦了，今天一定好好犒劳一下。”秦姐已经订好餐厅。边清佳坐得端正，略显拘谨，“不辛苦的，秦姐。”
坐一旁的苏聿珩转过头，盯着她的小腿，又抬头看着坐在副驾的秦姐，“秦姐今晚我请客，必须好好感谢一下佳佳。”闻言，秦姐转过头，“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要点最贵的。”
“小佳，不要放过这个请客的。”秦姐视线看过来，开玩笑道。
边清佳浅浅一笑，撞上了他的视线，他把视线移到她的腿上，眼神里说着：腿酸不酸？边清佳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动了动腿，“是有东西掉了吗？”她正疑惑，脚底下也没有东西。
“……”媚眼抛给瞎子看。
饭后，夜色渐浓，今晚天气甚好，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洒下银色的光辉，车辆还在道路上飞驰着。
车内陷入无尽的沉默，边清佳在副驾浅浅睡去，苏聿珩眄了一眼，见她穿得单薄，打开座位加热，调高了车内温度。他左手撑窗，右手掌住方向盘，等红绿灯之际，偏头望向她。
车已停在小区楼下，但苏聿珩并未叫醒她，借着淡淡的月光和路灯，看着那巴掌大的恬静的脸庞，产生了冲动的念头，他想吻上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行。
像是梦到什么，边清佳一下醒了，“怎么到了也不叫我？”她解开安全带，看向车窗外的环境。
“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他伸手拿起后座的包递到她手里，“腿还酸吗？睡觉之前好好泡个脚，知道吗？”
边清佳心想他怎么知道的，“嗯，知道了。”她推开车门，“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注意安全，那我先上楼了。”
“明天见。”苏聿珩看她上楼，驱车离开。
让人心动的往往不是一句深情的告白，而是那若有若无的一句“明天见”，因为总会让人期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