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诞晚宴与子夜弥撒

子夜弥撒是基督教世界的传统项目，是圣诞节庆祝活动的核心，象征着耶稣的诞生。而励志建立普世帝国的哈布斯堡家族对这一仪式高度重视，维也纳的子夜弥撒可以说在整个基督教世界最隆重的了。

整个活动将在午夜时分的圣斯蒂芬大教堂开始，内有多个繁琐的环节，象征着哈布斯堡家族与上帝的联系，强调了哈布斯堡帝国的君权神授。

每位皇室成员都必须参加这个活动，除此以外，皇室还会邀请社会各界知名人士，显然，海因里希作为宫廷教师也在邀请之列。

不过在弥撒之前，皇帝将先在霍夫堡皇宫里举办平安夜晚宴。

“这是什么东西？”卡尔和马克西米利安拿着竹蜻蜓疑惑的发问，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玛利亚也凑了过来。“你们跟我过来就知道了。”海因里希神神秘秘的把众人带到宴会厅门口的庭院中。

“看好了。”海因里希用双手夹住竹蜻蜓，用力一扭，竹蜻蜓就在无风的环境下轻盈的飞上天空，随后缓缓降落在草地上。

卡尔两人瞬间兴奋极了，他们缠着海因里希手把手教他们如何玩竹蜻蜓，随后一次又一次的放飞并追逐它们，乐此不疲，完全忘记了里面的晚宴。

就连穿着礼服行动不便的玛利亚也耐不住好奇心放飞了好几次竹蜻蜓。我就说竹蜻蜓用来搞定孩子们刚刚好吧，看着玩得十分开心的众人海因里希如是想到。

玛利亚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叫仆人抱来一个长长的盒子，随后自己接过，用双手捧到胸前。“海因里希先生，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

海因里希接过它，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把刀柄装饰着宝石的长剑，无论是刀身还是刀鞘上都有着精致的雕花。

想到自己准备送给玛利亚的靴子，海因里希忽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就算是用他一年的工资恐怕也买不起这么一把剑。

“我想到您一直缺一把佩剑吧，像您这样一位富有智慧的人怎么能没有一把自己的佩剑呢？”玛利亚笑着说，她的眼睛弯成了两弯好看的月牙。“这也太贵重了吧。”海因里希摆摆手，想要拒绝。

“没事的，钱是我在我父亲那要的，父亲听说我是要给你送礼物就给了我一大笔钱。”没办法，海因里希只好接受这把佩剑，他硬着头皮拿出了他在圣诞集市上买的白色小皮靴。“咳咳，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玛利亚脸上并没有设想中的失望，她只是欣喜的拿过靴子，将他们抱在怀里，然后开心的向海因里希道谢。

海因里希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于礼貌还是真心高兴，不过考虑到玛利亚平时的性格，这大抵是出于真心，海因里希松了口气。

晚宴很快结束，终于来到了本夜重头戏——子夜弥撒。午夜时分，皇帝费迪南领着队伍进入圣斯蒂芬大教堂，教堂里随即响起神圣的宗教礼乐。海因里希跟着队伍走进大教堂，进门的时候，神父向他喷洒了圣水。

等到所有人员进场，站在主祭坛上的维也纳红衣大主教开始了弥撒。

“全能的天主，我们怀着喜悦和感恩的心情庆祝圣诞节......阿门”这是开场的祷告。

在场所有弥撒参与者都一起跪下，以示对基督的虔诚。

“为普世教会和所有信徒祈祷.......”“为天主教徒和所有基督徒祈祷......”“为所有领导者与统治者祈祷......”“为所有贫困、病痛或孤独中的人祈祷......”“为我们自己祈祷......”大主教先为所有人代祷，随后众教徒一起跟着祈祷，伴随着庄严的礼乐，仿佛天父降临人间一样恢弘壮丽。

海因里希一下就领略到了宗教仪式的魅力，在这样一幅场景下，很少有人能心灵不受触动。

祈祷结束，众人起身，大主教开始向人们讲述耶稣降生的故事，讲述圣子如何降生，如何成长，又如何以圣体圣血拯救世人，一直讲到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加利利人，为什么站着望天呢？这位被接升天的耶稣，你们见祂怎样往天上去，祂也必照样来。”大主教念到最后一段。

随后，主教命令人把圣餐端了上来，“求你将你所赐的圣物分别为圣。”主教高声念祝圣祷词，唱诗班一起唱起圣诗，气氛已经抵达了高潮。

费迪南当仁不让的第一个领取圣餐，他在台前跪下，主教恭敬的把圣餐放到他的手上，费迪南拿着圣餐坐回位置上，脸色庄严的吃下圣餐。随后众人依次领取圣餐，回到座位上立即食用。

等到所有人都食用完圣餐后，在圣歌的中，人们依照进场顺序有序的退场，有些虔诚的人甚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时间已过午夜，美泉宫一行人就在霍夫堡宫留宿。费迪南把弗兰茨一家叫过去进行家族聚会去了，而海因里希则自己回到了寝室。

“我送你的项链呢？”海因里希发现安娜并没有戴着他送的项链。“那个太贵重了，我还是好好珍藏起来吧。”对于安娜这种行为，海因里希感到十分无奈，所谓首饰不过是用来戴的，莫非藏起来会升值吗？

但参加仪式实在疲惫了，海因里希并没有和安娜多纠缠，他跑回房间，倒头就睡。

由于圣诞之后，霍夫堡宫将会举行一系列的活动需要弗兰茨参加，弗兰茨向众人宣布将会在霍夫堡宫至少住上一个月，玛利亚几人这一个月的课程也取消了，海因里希忽然就有了一大段闲暇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