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点红，缘由，承诺，虚脉
周雪绮不愧是后天中期武者，看着程运身体瘫软就要倒地。
她才从凳子上窜出，反而后发先至扶住程运。
程运不过失神几息，便再次回神。
周雪绮见程运回过神，赶忙撒开手转身，说话时有些结巴。
“我，我看你要摔倒就扶了一下，没事就好。”
程运被她突然撒手搞得身体一斜，又马上反应过来，站直身体。
咦？她的耳朵怎么有点红？
程运注视着周雪绮的背影，抱拳道谢：
“又麻烦馆主了，多谢馆主。”
周雪绮用手背反手贴脸，感觉脸上温度恢复正常，这才转过身
她又变回之前那副平静的模样，带着略微冷意开口：
“程运，真没想到，你竟是个天才。
第一次站桩就能体生内气，你这后天入的也太简单了。”
“我们这些后天武者是如何入的后天，你知道吗？
首先便是站桩，快则数天，慢则数月才能站桩入门。
入门之后站几个月桩还不一定就能行，可能还得小成之后才能感气。”
周雪绮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
她的话语透露出，她的心理并不脸上一般平静。
“感气也只是破境后天的第二道关口，感气不代表能凝练内气。
我八岁开始打熬身体，十二岁习武，一年入后天，又两年内气练筋，再三年内气练骨。
今年十八岁，我也只是后天中期。”
程运点头表示回应。
周雪绮继续开口，冰冷语气中又带着些落寞。
“你啊，轻松就迈过了对于别人来说，最难的那关。
第一次站桩，就能站那么久，一个下午不到，就体生内气了，再往后就是水磨工夫了。
虽然你根骨略差，筋骨定型，悟性还行，但你确实能称得上是个练武奇才了。”
还要踩我？过不去了是吧！
虽然你根骨出众，虽然你从小习武，虽然你天赋尚可，但我有……
程运在心中作出回应，又再次发问：
“馆主，不知在下可否拜入虎啸武馆。”
周雪绮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着石桌，边来回踱步，边说道：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
本来只是看你与李家赌坊之间有矛盾，我才出手助你，想着能给它们找点麻烦。”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不求回报的好意。
程运这才恍然，开口问道：“不知馆主……”
没等说完，周雪绮再次说道：
“对，我与李家有些间隙。
下套骗人，卖人为奴。李家赌坊做的事我亦知晓，是有些看不过眼。
李家赌坊的后台就是李家，李家可不简单，是有后天中期武者的。”
程运想到赌坊，气不打一处来。
“赌坊那些简直不是人，我借一两银子，他们要我还十两！”
“十倍？”
周雪绮都有些愣住了。
程运点头道：“对，十倍！”
周雪绮冷淡的小脸绷不住了，突然笑出声。
“哈哈哈，那确实有些不当人。你危险咯，后天武者可更值钱，你估计要被李家缠上了。”
老冷着个脸做甚？笑起来还挺好看，感觉能比上前世那些小明星了。
程运打量周雪绮的脸，接着又想到李家赌坊。
不稳健啊，不能出手了。
本想着突破后天之后，就去捣了李家赌坊那害人地方。
但现在知道赌坊后台是黎阳三大家族张、李、王之一的李家，而且李家还有后天中期武者。
程运有些难受，提到黎阳三大家族，心里更是涌出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曾经可是黎阳四大家族啊，程家原来更是黎阳首富。
我以入后天，待我习武有成，便尽力帮你查清当年真相。
到时帮你报仇，也算还上借你尸还魂之恩了。
程运摸摸胸脯，向原身许下承诺。
顿时，心头不再压抑，他转头看向周雪绮，想到了个稳健的方法。
“馆主，多少钱能请你出手摆平李家赌坊？”
周雪绮一愣，神情认真，略作思考。
“呃……一百两？能替你摆平赌坊。”
“不行，得加钱。”
“五百两，赌坊后可是李家。但这样算，有后天中期武者，那一千两吧。”
打扰了，加钱姐。
是我想多了，十两都给我扯到一千两去，那我还不如直接还十两。
程运又想到个法子，看向周雪绮，一手举起，大拇指在中指食指间来回摩擦。
“馆主，能不能…借点钱？”
周雪绮后跳几步，身体一缩，双手捂住腰间钱袋，像只护仔的老母鸡。
她的音调都高了几分，娇声喝道：“滚啊！你做什么春秋大梦！你在想什么！”
周雪绮接着又极为生硬地转移话题，说回刚刚拜师之事。
“程运，你真的想拜入我虎啸武馆吗？”
“馆主，我真的诚心诚意，就是现在囊中有些羞涩……”
程运点头如捣蒜。
能抱大腿肯定得抱啊，之前就听到周雪绮说师父在闭关了。
她都有后天中期，她师傅肯定更厉害。
周雪绮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说话时有些犹豫。
“这个……我爹他还在闭关，我不能代师收徒。
等我师父出关了，你再来吧，他老人家虽然眼光高，但你这种天才肯定能入他眼。
那些九流武馆的馆主都几十岁快入土了，也才后天中期，我师父可比那些人厉害多了。”
周雪绮刚说完话，又想起什么，说道：
“忘了跟你说，凝练内气是要消耗气血的。
而你之前就气血双虚，所以你现在可能……”
难怪方才突破后天之后，就一直觉得双腿有些轻飘飘的。
我还以为是突破后身体不适应。
程运闻言，这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他背过手将三指探向尺、关、寸，也就是手腕上的桡骨茎突下半寸之处。
脉象迟大而软，按之无力，隐指豁豁然空。
糟了！是虚脉！
所谓所谓虚脉，就是举之无力，脉一摸就有，一按就没。
气虚无力推血行，搏击力弱脉无力；血虚不能盈脉道，脉细无力阴阳虚。
之前吃烧鸡几口就胀肚，说明中焦不足，刚刚腿软无力，说明下焦不足。
【签主：程运（气血亏空）】
从气血双虚变成气血亏空了，程运顿感头脑都有些发晕。
一旁周雪绮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又说道：
“有我一分问题，确实也是我的疏忽。
我给你颗补气血的丹药，待会儿问你些问题，你且如实回答。”
程运摆摆手，又赶忙点点头。
“不怪馆主，哪能怪馆主呢？我还要感谢馆主，这本来就是我身体的问题。”
“不知馆主想问些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周雪绮一脸肉痛，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