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何贵干
这是今天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居然跑去找王主任告状来了？
他挤出笑脸，迎上前去，「王主任，这么晚是什么好风吹您过来啦？有何贵干呀？」
「你还好意思问我？」王主任看向旁边站着的陆勤，「你们再有矛盾也犯不着动手啊是不是？」
何雨柱勉强挂着笑容：“不过是一时失误，纯粹是意外罢了，你看现在他不也没事嘛！我向您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其实，他的内心对陆勤早已满腔怨恨，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
王主任心里清楚，不管如何评价他们两人之间总归存在师徒关系。
毕竟陆勤还得和何雨柱长久共事，如果冲突太过激进，最后受损失的依然是陆勤。
于是王主任意味深长地说道：“傻柱呀，你如今也是人师了，可得端起师父的模样。
动辄就挥拳头，这事一旦传开也不利你的名声哦。”
“我也不是故意，这孩子实在蠢笨至极，跟着我三年居然还是一无所成，我能不动手么？”他灵机一转这样解释道。
“可再着急也不能诉诸暴力啊！”
“是是是，下次绝对不会了！”何雨柱急忙表态。
而在王主任心中，陆勤绝非愚蠢之人。
只是手艺技艺学习这类事终归全凭师父裁定，她这样的门外汉再怎么评说也是无效之举。
即便何雨柱存心刁难陆勤，自己亦无法施以援手。
因此她转头望着陆勤语重心长地说：“你安心跟他学就是，之后若有困难尽可以随时来找我。”
陆勤却瞥了何雨柱一眼反唇相讥：“打伤人连医疗费用都不赔偿？”
听到这里，何雨柱还以为事情可以就此平息，没想到他竟然还敢于提出补偿诉求？
医药费？
他还当得起这种要求？
一个不容的小警告的眼神随即从王主任那边传递过来，示意此事莫要太过较真以免到头来自讨苦吃。
“把人家都打成了伤患还不愿支付医疗费用？这是在助长滥用暴力风气？”陆勤冷冷质问。
此时周围渐渐围拢来一群旁观者，当中包括了壹大爷易中海、叁大爷阎埠贵，还有贾张氏与秦淮茹等人。
听闻陆勤此言无不蹙起眉头表达疑惑。
“哪有师傅教育弟子不成规矩？那原本就属于天理昭彰的常理不是？”贾张氏不屑地低笑出声。
面对这话陆勤冷笑嘲弄，“现在是哪个时代了？还在沿用封建的那一套说辞？你是想找麻烦么？”
随着这顶大逆罪名帽子被抛出，贾张氏的神情瞬时慌乱失色，连连摇头不敢再多嘴一字半句。
陆勤的目光重新落在正面的何雨柱脸上，“赔钱！”
“你...”何雨柱从未曾预想过今日陆勤竟如此大胆敢于为难他！
这不是公然挑战他吗？
环顾四周一圈后，陆勤冷笑道：
“以为壹大爷能替你撑腰就能万事无忧是不是？那我就去找保卫科，再或者干脆派出所，我看谁还能给我作主！”
这一波话瞬间引发了人群中的交议纷纷。
“陆勤所言不错呀，既然打伤了人，按道理是该赔偿医药费才对。”
“对啊，傻柱的行为过分至极，怎么能对自己徒弟如此？”秦淮茹察觉到周边舆论倒向不利于傻柱的一方遂怯生生补充道。
“徒弟犯错自然要接受师尊管教，这岂是我们外人能够插嘴评价之事？”贾张氏再次站出来为傻柱洗清嫌疑，将责任悉数推给陆勤。
这般歪曲事实的话简直令所有人瞠目结舌，仿佛被打反而是因为陆勤自身的问题造成的似的，让何雨柱顿时成为了那个无可奈何下被迫实施处罚的好人。
此刻，院内德高望重的大爷易中海挺身而出扮演调停角色，“咱们同在一个院子里居住，本是和睦邻居，何必非要争执不下。”
接着转向陆勤劝解着：“你的苦衷我们已经悉知无遗了，看在傻柱已认错的基础上，不如就这么算了如何。”
陆勤听完只留下一声嗤笑：“所以照壹大爷的意思是打了我就白白忍受不成？”
“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情，何必这么认真？”易中海完全没把陆勤放在眼里。
陆勤现今孤儿一个，性格温吞且易于欺凌，稍微压迫又如何伤得到他？
今天不过就是找了王主任来撑腰而已，真以为会有人站出来替他说公道话？
“呵呵……小事情吗……”陆勤轻轻一笑，“壹大爷素来公正，您说话可是算数的。”
“那是当然。”易中海语气十分坚决。
何雨柱瞧见壹大爷站在自己这边，得意洋洋起来。
还想让我赔钱呢？
你也配？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
陆勤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至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却来不及躲避。
嘭！
陆勤一拳直击何雨柱胸口。
何雨柱顿时感到了一股剧烈疼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踉跄倒退，嘴里冒出一股血腥味，脸色满是痛苦与不解。
“你...竟敢打我？”
愤怒的瞪着陆勤。
周围的人也惊呆了，谁能想得到，一直懦弱的陆勤竟突然动手。
“你到底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人？”易中海急忙责问道。
收回拳头的陆勤淡然说道：“他就先打了我，我还手有什么不妥？”
“不是刚才壹大爷说被打可以就这么算了？到我这就成了例外了？”
易中海瞬间无言以对。
缓过神来的何雨柱怒火中烧，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这次陆勤怎会再让他得逞，一个侧身，反手一脚踹出。
何雨柱惨叫一声，身子直挺挺地被踢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这幕秦淮茹急红了眼，立刻跑到何雨柱身边关切道：
“傻柱，你还好吗？”接着愤怒地抬头质问陆勤：“你好端端干嘛打人，要是闹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陆勤带着不屑的眼神讥讽道：
“你这么护着他，是多想嫁给他吧？不过可惜啊，像何雨柱这样的怎么会让你这寡妇攀附上呢。”
听到此话秦淮茹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失态，一时之间羞愤交加，不知该如何回应。
周围的群众听了都不约而同地低声笑了起来，显然对她的小心思明镜似的清楚。
易中海见状皱了皱眉，对秦淮茹这种表现颇感不满。
陆勤不想继续纠缠于口角争论于是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王主任礼貌说道：
“王主任，今日真的感谢您的支持。”
王主任盯着他看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眼前这个陆勤给她的感觉变得格外诡异，先前示弱前来求助似乎是有意之举，仿佛精心布置了一场戏引诱壹大爷说出那些话，为的就是给他亲手对付何雨柱的机会。
这么折腾下来，果然没人再敢说什么，他自己也是毫无过错，依旧稳如磐石。
此刻王主任心里有些疑问，不知从何时起陆勤开始变得如此精明？但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从此应该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不被人欺负了。
想想他已逝去的父母在天有灵也应该能够安心了。
大院之中关系盘根错节复杂无比，而像何雨柱这般嚣张跋扈之人确实也应该适时打压一番。
观看着这整场滑稽闹剧，王主任故意板起脸做出教训的样子：“陆勤，你的行为是不对的，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知不知道？”
“知道，保证下不为例。”他重复着之前何雨柱说过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主任慢走。”陆勤毕恭毕敬道别。
王主任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
陆勤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居然装作视而不见？
众人渐渐明白，王主任分明是在偏袒陆勤。
易中海与何雨柱等人岂会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