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话音刚落,便有人来送饭,这将军府的饭菜不算差,与丞相府有得一比。
贺西窗“坐下吃吧,吃食里面总会是没毒的。”
送饭妈妈打趣“小姐说笑了,这老夫人怎么会害您!血钗已经找到了。将军近日有公务在身,不便回府,待将军回府便同小姐滴血认亲,小姐安心住着便是。倘若小姐不是我将军府小姐,那也会念及小姐替将找回血钗不怪罪小姐。”
这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看起来这么些年有很多人来认过贺将军,只不过都没有成功。
贺西窗“好妈说笑了,我是不是真的,我能不知道吗?吗?这屋子挺好的,替我谢谢贺夫人。”
送饭的妈妈眼睛眯起笑笑。摆好候菜后自行离去经。
刚才那茶的事情弄得小桃黎怅都有些不自在,贺西窗也只随便扒拉两口便停了筷子。
贺西窗“我乏了,你们慢吃,我去躺会。”
黎怅“我同你去。”
贺西窗倒没有拒绝,让黎怅去了。
小桃也歇下筷子到厢房休息去。
就在黎怅服侍好贺西窗睡下后刚才的婢女来了。
婢女“我特意来感谢小姐归还我玉佩,哎?这里怎么有鸡蛋?”
黎怅看着那盘鸡蛋不理解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婢女“这帮厨子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姐不可以吃鸡蛋还上,这是要害小姐吗?”
黎怅“小姐…不可以吃鸡蛋吗?”
婢女“是啊,一吃就起红疹,有些时候还烧去了呢。”
黎怅听完心里面一惊,幸好刚才谁有没有动鸡蛋。
婢女“既然小姐睡下了那么就劳烦姑娘替我转告小姐一声了。谢谢小姐归还玉佩。”
合着这婢女不是来道谢的,倒是来救贺西窗命的。
黎怅心里面感谢婢女,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一定。”
老夫人“快一个时辰了,我估计着她也吃完了,你看看去。”
“是”送饭的妈妈带着人来收菜盘子,黎怅早早把饭菜扒出一些让那些人好看不出破绽。
妈妈“吃好了?”
黎怅“劳烦妈妈帮我们收拾了。”
妈妈“这倒不麻烦,哎?这鸡蛋怎么没有吃?”
黎怅“啊,这小姐不知为何一吃鸡蛋就浑身起红疹子,泛红斑。这鸡蛋在乡下可是贵重之物我和小桃可是不敢吃的。”
妈妈“非也,我看黎姑娘和另一位姑娘规规矩矩的,得体大方。丝毫没有乡下丫头的样子,倒同官家小姐一般,还有这来认来的小姐也是,无丝毫相鄙之相、老夫人当时还要让人进宫去请嬷嬷来教导小姐眼下倒是不用了。”
黎怅OS:这是点我们了?送饭妈妈心中想法跃然于脸上,黎怅马上变得警惕起来。
黎怅“”这全因我娘,妈妈有意听听?”
妈妈“哦?愿闻其详“
黎怅“我母来原是这京城商家女子,生得一副好皮囊。一次春游母亲同家中姊妹上山采花,不料玩得太过于尽兴,竟意外跌落山涯,恰巧被外出打猎的祖父救下,后来祖父把母亲带回家中修养,母亲自以为遇到善人了。
直到那夜,祖父把母捆住,让父亲侵犯了。之后母亲便生下了我。
父亲曾写过一封家书给京城内的外祖父,可得到的回信却是外祖父不认母亲了,带着全家举家搬迁,因我是一介女子父亲便对母恶言相向,有时还出手打母亲。母亲自知自己逃不过,便从小教我礼仪规矩,女工识字。连同小桃和小姐也一并教了。”
妈妈“原来如此,那你母亲现在何处?“
黎怅“在我同小姐,小桃一同进京时母亲便一把火把那地方烧了连同父亲也一起死于大火。”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黎怅也是掐准这一点才这样说,果然那妈妈听后脸色由兴奋又变得失落。
妈妈“姑娘,是福是祸都是命,我这老婆子也不知要说什么,姑娘你既逃出来,那便好好活着,忘记以前吧。”
黎怅“嗯。”
妈妈带着人离开。黎怅见天色不早了也回厢房去歇息。
贺西窗睡了一会后醒来,突发奇想的要去找黎怅。
”阿怅,阿怅,你睡了吗?”
贺西窗轻声细语的打开门往里面走,生怕黎怅听见。
走近床边时贺西窗发现床上没人。
贺西窗“人呢?”
贺西窗正疑惑之际,一道身影已经站到贺西窗身后。
贺西窗反应过来时一把冰凉的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黎怅“你是谁?为什么来这。”
贺西窗“是我阿怅。”不知为何贺西窗手抖得厉害,这下子贺西窗算是老实了。
黎怅一句话也没有说,放下了架在贺西窗脖子上的刀。
贺西窗心突然慌起来。
贺西窗“阿怅,我怎么觉得胸口特别闷?”
黎怅“不好,有人来了。”黎怅托起贺的腰,从窗口跳出都跃到屋顶。
“阿怅”
贺西窗话还未出口便被黎怅堵住。
“嘘,看下面,但是别出声。”
房檐下白天那婢女正光明正大的拿着刀往黎怅房里去。“这都不遮一下的吗?”贺西窗心中暗想这人傻不愣登的。不知身后黎怅早下去与地上的人交手。
“阿怅?阿怅?”贺西窗转头不见黎怅第一次感到死神离自己这么近。
“阿怅,你在哪啊?”低头再看地面上时黎怅与那婢女正说着话。贺西窗乖乖的在房顶上趴着。
婢女”你是今日偷我这玉佩我都没有发现,身手挺好。”
黎怅“你也不赖,怎么发现我的?”
婢女“你给我玉佩时我就发现你握东西的姿势不对,那玉佩对你来说不像是一块玉,倒像是一把匕首。而且能悄无声息的顺走我的玉佩你肯定不是常人。”
黎怅并不想与面前之人有过多纠缠,从背后掏出暗器调试好。
黎怅“话说,你为什么告诉我们那鸡蛋是试探?”
婢女“因为不想你死于他人之手,毕竟很难遇到一个功夫这么高的人。”
黎怅唇角微微勾起“那么这位姐姐,现在你恐怕得后悔了。”
婢女“什么?啊—”
一根粗针射入婢女脖子,黎怅趁机夺了婢女手中的剑和玉佩。婢女倒地后毒发蔓延全身,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黎怅从屋子里扯下床帐把尸体包裹起来带出将军府。
贺西窗“不是这死人你都想得起来我一个大活人你是真想不起来啊!”
贺西窗急得在屋顶上委屈,想哭又哭不出来,这夜黑风高的又不敢乱动,一动就有可能摔得半身不遂。
“阿怅阿怅”贺西窗在屋顶鬼哭狼嚎的毫不顾及自己小姐的身份
黎怅“小姐可是在唤我?”贺西窗欣喜的抬起头,慢慢从屋檐上爬起向黎怅走去。
“啊!”
脚下一滑,贺西窗扑到黎怅怀里还把脚扭了。
贺西窗“疼。”
黎怅“扭到了吗?”
贺西窗“嗯(委屈)。”
贺西窗望着发红发肿的脚踝弯下身子想去摁,黎怅就把贺西窗一把抱起。
黎怅“我送小姐回房休息,明日小姐不便寻我了,我要出城去。”
“出城?为什么?”
“撒了个谎,得圆回来。”
贺西窗第二次与黎怅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黎怅身上奇特的香味让贺西窗忍不住多闻。
回到屋子替黎怅把被子铺好,又打来热水将贺西窗的脚放入水中轻揉搓。
贺西窗不习惯别人这样对她,干脆利索的把黎怅手拨开。
黎怅“何事小姐?”
贺西窗“我…我不习惯。“
黎怅“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们都是女子,碰一碰没什么事情。”
可是贺西窗还是过不了心里面的坎,催促黎怅赶紧去做她的事情。
黎怅也不强迫贺西窗,待贺西窗睡下后便带着尸体出城去了。
西郊农村,夜深人静连狗都睡下了。这西郊是一个孤村,自启明之变后便再没入居住,偶尔有一些过一些人到比居住也多是逃犯。
黎怅把婢女的尸体扔到一个坑里烧毁随后掩埋起来还特地给她立了一个墓碑。
“想来这样他们应该不会怀疑小姐了。”
快望着那高高耸起的坟墓,黎怅自袖间掏出一幅画像。画中人与黎怅十分相似,最后望几眼后黎怅把画像装在一个盒子埋在坟墓旁边。
黎怅“母亲,等风头一过阿怅马上把您挖出来。这几日就苦了您在这里了。”
办完一切黎怅回到京城。回将路上黎怅遇到在青楼外面买首饰的小贩,瞧着那小贩手里面一个簪子挺好看黎怅便走过去。
小贩见来客了马上头奋地起来。
小贩“小姐,这簪子可是个宝贝,今个遇到您也算是有缘了,黎怅一眼便相中一支银色镂空梅花钗。”
黎怅“这钗子多被少银子?”
小贩“二十两银子,黎怅抬起那簪子仔细端详,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扔给小贩。
黎怅“不用找了,多的当赏你。”
黎怅OS:就这破玩意也二十两,若不是怕有麻烦直接抢了,还废什么口舌费,待黎怅走出一较距离后小败打开银袋了一看里面只有二两银子,其他都是石头,原以为遇到有钱的傻子可以好好赚一笔,谁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黎怅拿着簪子回院子时贺西窗房间内灯亮着。
黎怅以为贺西窗是因为脚伤疼得睡不着,问了才知贺西窗竟是在等自己。
黎怅“小姐这么晚竟还没睡?”
贺西窗“没睡,我担心你出事,正想着更衣出门找你你便自己回来倒也省了我的事。”
黎怅看着贺身上穿了一半的衣服还有那瘸着的腿,心中既欣喜又难受。
黎怅“小姐,我扶您休息。”
“你哭了?”
“没,沙子进眼睛了。”
贺西窗见黎怅不躲着自己便试探性的提出自己心中的那个请求。
“阿怅,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为何?”
“我怕,抱着你睡我安心,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不会。”
“好”
贺西窗忙往里面挪给黎怅让出位置。
黎怅没上次的鞠谨,自然的抱住贺西窗。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贺西窗莫多对黎怅产生好感,抬起头看着黎怅。
“小姐在看什么?”
“看你。”贺西窗也是丝毫不避讳。
”看我做甚?”
“好看,阿怅,你生得那么漂亮出门去不会被人拐去当夫人啊!”
“这个倒是没想过,怎的?小姐要为我寻夫家?”
“什么寻夫家,你…你到婚配年纪了吗就寻夫家?”
“那小姐可知我年芳多少?”
黎怅把贺西窗问住,贺西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逗小孩确实好玩。这个黎怅深有体会“小姐,我年芳二十七。
“二七!”贺西窗惊讶的望着黎怅,手上比比划划,口不择言。
贺西窗“怎么会?我都才二十那…那你岂不是我的…长辈?”
黎怅“嗯,若按年岁算的话的确如此。”
贺西窗OS:天哪?天塌了,我…我居然比阿怅小。”
贺西窗”阿怅,你不是骗我的?”
黎怅“定不是,黎怅什么时候骗过小姐?”
贺西窗眼下心彻底是死了,把头埋里到被子里。
贺西窗“夜深了,快睡吧。”
这夜可不深了,两人再讲一会天都要亮了。
黎怅以为贺西窗累了也便没提簪子的事,谁知也就是黎怅的这一决定让那簪子好久以后才发挥出作用。
天明时贺夫人便派入来唤贺西窗,说是将军回来了正在正厅等着贺西窗。
贺西窗睡意立马消散,轻手轻脚的下床换好衣服一个人随婢女离开。
正厅里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老夫人和将军端坐在主位,贺夫人坐在侧边。
将军“你便是燕王送来的姑娘?”
贺西窗“是的将军”
贺西窗虽面不改色,内心却一直害怕。
贺将军“像,真像,”
贺夫人“母亲,那人既然来了就快开始吧?”
贺夫人迫不及待的想知晓最后结果。贺西窗想心里苦啊,自己这位娘是真把自己往大火坑里面推啊!
老夫人”你去把水端来。”
妈妈“是”
昨日送菜那妈妈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贺西窗并不知黎怅同她说了什么,但眼瞧着这妈妈不是一善茬,万一一会出什么馊主意让自己先洗手再滴血那自己手上的药可就没用了。
贺西窗心急得直跳头更是一点不敢抬起。
妈妈“还请小姐和将军先洗手,洗完后再滴。”
贺西窗“不用了吧?”
老夫人“这是我的意思,有了老夫人这一枚令箭贺西窗只好硬着头皮上。”
“咚一”滴鲜血落入水里,而后又有一滴血滴入。
两滴血在水中迟迟未融合。贺西窗手抖得历害,继而又有人端来一碗盛有血水的碗。
婢女“小姐,还请你再滴一次。”
贺西窗伸出刚才的手又往碗中滴下一滴血。这次血竟然相融了。
贺西窗惊讶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笑而不语。
老夫人“这大家都看明白了,这姑娘的确是我贺家小姐不会有错,既燕王那封信上赐你名西窗,那你便唤贺西窗。”
贺西窗“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