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医馆
因生变故加担忧苏念慈,庄玉笙便直接开口问道:“老师,可是府中发生了何要事?”
苏太傅眼下并无时间与他解释,思索片刻后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移话题道:“无事无事,玉笙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府了,如今已入秋,天寒不宜在外久待。”
说完,苏太傅便连忙迈开步子往府内走去,留下庄玉笙一人在府外站着。
也正因如此,庄玉笙才觉得太傅府发生了要事。
可眼下苏太傅转移话题,摆明了不想让外人知晓此事,他也不便直接插手。
就在庄玉笙思索该如何才能打探到发生什么时,抬眸便瞧见了迎着府门而来的吉祥。
瞬间,庄玉笙心里便出现了对策。
吉祥确认方子带了,随后便将方子小心翼翼放入袖中,迈着步子往府外走去,准备去医馆找着方子抓药。
就在她刚迈过门槛的那刻,便被庄玉笙那忽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庄玉笙见状,朝吉祥招了招手。
吉祥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等吉祥开口,庄玉笙便率先出声:“吉祥,你家小姐如何了,还有方才我瞧见有官差从府中走出,可是发生了何要事?”
说到苏念慈,吉祥好不容易平静了些的心情再次焦虑愧疚起来,她张了张唇,但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昨日小姐的烧信的行为和话,摆明了要远离庄玉笙,如今小姐失踪,这庄家公子忽然来询问起,她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只能避重就轻开口:“嗯……府中昨日发现了一桩盗窃案,然后子时便传出了库房陈婶子自缢的消息,如今官府正在调查这件事。”
盗窃案和自缢?
嘶,前世好像略有耳闻,似乎也是此事带出的科举舞弊案,若是没记错,此事似乎与傅九旻有着联系,后边太傅府还因被官府查封了几日。
若是自己可以帮助苏念慈和苏太傅解决此案,是否便可让其欠自己一个人情?
想到这,庄玉笙心中连忙回忆着前世所发生的事,试图查找一些被忽略和有关的细节。
见庄玉笙并未再回答自己,吉祥连忙寻了个由头开口道:“奴婢还要去为小姐抓药,庄公子若无要紧事,奴婢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吉祥便在庄玉笙反应过来前迈开步子往外赶,生怕慢一些便会被庄玉笙逮住问小姐的情况。
庄玉笙开始并未反应过来,只颔首表示知晓了,可随后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给小姐买药……苏念慈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庄玉笙便朝吉祥离去的方向望去,可吉祥已经走出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再一眨眼功夫便融入了早起赶集的百姓中不见了身影。
直觉告诉他,此事另有隐情,绝对不只是发生了盗窃与命案那么简单。
想到这,庄玉笙忽然想起来傅九旻。
昨日寻到苏念慈时,她的唇边似乎有水渍,按照傅九旻以往的惯例,那水渍只能是断魂散。
想到这,庄玉笙的双拳紧紧握起,眉头紧皱成川字。
都怪自己昨日着急过头,竟未发现此事。
怪不得傅九旻会说三日后友间客栈见,想来便是做了何其它动作。
只怕傅九旻会利用此事逼自己就范同他联手。
可庄玉笙觉得此事又没有那么简单,断魂散虽能让自己还有苏太傅紧张,但他是知晓压制断魂散的方法的。
既如此,更多的筹码便是将苏念慈给绑了。
这个念头一出,庄玉笙便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迈开步子往吉祥离去的方向赶去,试图证实这个想法。
前世他并未与傅九旻联手,也未加入其它人的阵营,保持着中立,故也因此知晓了许多官员贵族的秘密。
若是苏念慈真叫人绑了去,那他大概知晓苏念慈如今在何位置。
只是如今他还没有任何身份权利甚至武力,若是贸然前往只怕会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在此之前,他得先确定苏念慈是不是不见了,随后才能伺机看能不能与苏太傅联手。
如今他只能保证一点,那便是苏念慈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傅九旻是想同自己合作对抗苏太傅的,人质若是没了,反而更容易让人没有破绽更加无畏。
…
这个时辰,只有南山医馆一间开了门。
毕竟南山医馆乃京城口碑第一的医馆,而这一开门,便有许多人前来求医问药。
今日又逢十五,亦是南山医馆无偿看诊的日子,前来的人更是较寻常多了数倍。
吉祥好不容易走到南山医馆门前,却发现人数非常多,自己根本挤不进去。
又尝试了一次准备挤进去,还是无果,吉祥正思考着要不要去其他医馆瞧瞧,可下一秒众人便以极快的速度往外跑,险些将吉祥撞倒在地上。
吉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瞧见眼前这蜂拥而出的众人,为避免被撞倒,只能往一旁走去躲开人群。
不等她思索发生了何事,便见有人大声喊道:“瘟疫,有瘟疫!”
瘟疫?
听到这两个字,吉祥瞳孔瞬间微缩,心中疑惑怎么会有瘟疫。
可下一秒,人群中便传出来了几道叫喊声。
“有没有搞错,有瘟疫还出来作甚,死你一个不够,还要出来祸害其他人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来寻些药,家里清贫,所以便打算趁着南山医馆每月十五的问诊来瞧瞧,我不知晓这个时辰竟会这么多人……”
“不要再狡辩了,你这瘟疫哪能治得好,与其出来祸害人,不如在家里等死算了。”
“我劝大伙还是莫要围在此了,免得叫这身患瘟疫的病鬼给传染了,钱财事小,治不好那才叫一个衰。”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对不起……”
说着,吉祥便瞧见医馆内一名戴着头巾,面覆薄纱的女子急匆匆跑了出来,周围的百姓一瞧见她,立马后退了一大步,生怕与她有半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