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武无门，再次受辱，黑夜之下，拳断恩仇！
心猿六合拳练至心意六合后，身体似是经历了伐毛洗髓，力气大涨。
房屋内，吴序只觉得浑身舒畅，精气神在一瞬间达到了巅峰，宛如换了一个人，双眸之中蕴含灵光，一举一动彰显难以言喻的风采。
“果然，武壮人胆。”
吴序在内心感慨，放在以前，纵使自己有信心追求武道，但未成之前，整日也是活的小心翼翼，哪有现在的心气和胆神。
“我如今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武道，但如何成为武者，还是要从武馆方面下手。”
吴序深知，练成了《心猿六合拳》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成为了武者，自己对武道之途仍是知之甚少。
“今日去崇武街打听一下，入武馆要多少奉银，如果合适的话，那就加入武馆。”
吴序心中想道。
晨曦一点一点爬满天际，直至天光大亮，驱散了世间的黑暗。
吴序走出房间，刚好看到张五爷正在给淼淼剥鸡蛋。
“五爷是把淼淼当孙女宠了。”
一老一小阖家欢的画面让吴序内心安宁。
“哥哥，吃饭。”
“好。”
吃完早饭后，吴序跟张五爷说了一下，想去去崇武街看看，若有合适的武馆，准备缴奉银，入武馆。
张五爷沉吟道：“不要心急，仔细挑选，走一条最适合你的道路，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若是机会来了，也不要在意钱财，千金散尽还复来，等你武道有成，收获的远比你付出的多。”
拳即是权的道理，吴序自然明白。
宁安县方圆三百里，能成为武者的千不存一，但只要成为武者，哪怕是初成，也能垄断一行，得万贯家财。
码头林家，砖窑郑家，药铺白家，以及渡口孙家，皆有数位武者立足，故因此能垄断一行，成为宁安县举足轻重的大家族。
吴序思绪发散，不知多年以后，宁安县能否多出一个吴家。
要更加努力啊。
悟性高不代表着坐享其成，能否真正成为武者，还是要看付出的汗水。
吴序收回心中的想法，缓步踏出院子。
此去武馆。
哪怕消耗再多钱财，也要获得成为武者的方法。
崇武街有四大武馆，分别是沧澜拳馆，扶风刀馆，流云武馆，以及杨家武馆。
四大武馆分别侧重拳法，刀法，掌法以及枪法。
吴序熟练掌握《心猿六合拳》，对于拳法有着较深的理解，相比起来，他更想去沧澜拳馆。
心中决定后，吴序向着沧澜拳馆走去。
走进拳馆，听到内院练拳时传来的一阵哼哈之声。
“一日拳练一日功，半日不练一场空。”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吴序推测此人必定练拳有成。
不一会，一道人影从内院走了出来。
他打量了一眼吴序，开口道：“来学拳的。”
吴序点头。
“我观你站姿，挺拔如枪，像是练家子，为何要来我家学拳。”
“我想成为武者。”
“成为武者？呵！”
那人嗤笑一声，说道：“宁安县三百里，千家万户，能成武者的不过二十之数。”
“你？”
“凭什么！”
那人继续问道：“带了多少钱来学拳。”
“六两纹银。”
“你可知在我拳馆练拳，一月收取一两奉银，缴满三年才传本家拳法。拳练三年，入我法眼，绑定师徒关系后，再观察三年，合我心意，奉上百两银后方传武者之路。”
“六两纹银就想换得通天之路？”
“你？”
“又凭什么？”
那人摆手继续说道：“走吧，莫说在我这，你就是走遍宁安县，也不会有人传你真法。”
“我观你懂些拳脚，便替你指条明路吧，宁安四大家，林郑白孙广招门客，你若有机会成为入幕之宾，可得月奉十两。”
“若有巨大贡献，还有额外银两可拿。”
“等你何时攒够千两银百两金，再来谈如何成为武者吧。”
吴序听完，失魂落魄的走出沧澜拳馆，再也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什么悟性超群，天赋异禀，一日不得真法，一切都是惘然。
“莫非真的求武无门。”
吴序如坠冰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世界的浓浓恶意。
“呦。”
“这不是捞阴的那小子吗？竟然来崇武街，怎么？想练武啊。”
吴序抬起视线，只见一身熟悉的衙役制服映入自己的瞳孔。
“天生命贱之人还想走上通天大道。”
“你配吗？”
“自甘堕落去捞阴，对得起爹娘吗？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吴序淡漠的看向差役，纵然不成武者，他亦拳法有成。
又怎甘愿受人欺辱。
哪怕羞辱他的是一个佩刀衙役。
也要付出代价，此乃练武之人的心气。
丁大头被吴序看的内心发怂，他吃官家饭，背后站的是宁安县衙，三教九流与他说话都要低声下气，什么时候一个不入流的捞阴人竟敢如此凶狠的盯着他。
“这该死的小畜牲，早晚有一天让其知道厉害。”
他有心拔刀恐吓一番，却最终忍下，转身离去。
吴序盯着那道背影，黝黑的瞳孔之中闪出一抹煞气。
“待到天黑，前仇旧恨，一并算账。”
……
月朗星稀，夜幕深沉。
吴序一袭黑衣，宛若猿猴般身姿矫健，与这黑夜相融。
丁大头骂骂咧咧的走出赌坊，今日手气差，又输了不少。
等明日见到了那些三教九流，收取孝敬后，再来翻本。
“呸。”
他轻啐一口，摇晃的走进巷道。
“什么人。”
丁大头感到眼前一花，看到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铁拳突兀的砸在他的脸上，鼻梁骨硬生生的被砸断，疼的他直流眼泪。
吴序下手稳准狠，再次起手，心猿六合拳直接轰击丁大头的腹部，让其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了青砖墙上。
丁大头只觉晚饭都要吐出来，背后脊椎似乎也断裂了，痛的他直接昏了过去。
“还剩四个。”
淡漠的声音响彻在巷道中，捞尸时的羞辱之仇，就在今晚，一一奉还。
吴序撇了一眼昏迷的丁大头后，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今夜注定无眠。
吴序化身成了复仇者，如猿猴般奔跑在暗夜中，陆续的找到当日羞辱他的几名衙役，全部以心猿六合拳砸断脊椎或双腿。
羞辱过他的五名衙役，皆在今夜付出了代价。
吴序忙碌完后，趁着月色赶回房间，藏起了那身夜行衣。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更何况吴序心猿六合拳练成心意六合后，也算半个武道中人，可随时到林郑白孙任何一家做门客供奉，虽不如武者，但也不是那人人可欺的贫家子捞阴人了。
“今夜拳断恩仇，就当与过去做个分别。”
吴序站在窗边，举目望月，喃喃自语：“我不信求武无门，总要搏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