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变异
信心爆棚的秦国庆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溜溜达达的往家的方向走去。此时还没到饭点,大人孩子也都没下班放学。
看街上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他便一边走路一边不停的练习收纳。
把几米外的杂物收入空间,然后吐出空间,让它出现在手中。手中的杂物又收入空间,然后吐出空间,让它出现在几米之外。
一直走到街口拐角,见到大树底下有几个石凳,习惯性的收入空间,又放入手中。
石凳猛然压在手上坠落,他的身子也被带的歪向一边,情急之下他胳膊使劲,用力向上一托,没想到石凳竟然被他托在半空,定住不动了。
秦国庆托着石凳愣了半天,这石凳少说五、六十斤,他一个9岁的孩子竟能单手托起,并且还没感觉到有多累。
这是怎么回事?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在手上颠了颠,感觉有点轻。秦国庆把石凳放回原地,琢磨着再找个更重的东西试试。左右打量一下,看向了石凳旁的石头圆桌。
这石头圆桌直径一米出头,上宽下窄。台面为厚饼形,厚度大概有一柞。底座支撑为柱形,柱子直径一尺半。
通体石材,笨拙古朴。桌面上阴刻着一副棋盘,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斑驳不堪。
他稍微观察了一下便走上前去,抓住桌沿两侧,深吸一口气。
双腿微弯,双臂吃紧,丹田猛一发力便将这三百多斤重的石桌,抬得离地二尺。
手指抓稳石桌,感觉还有余力,于是继续往高处抬。最后用尽全身力量向上一撑,这石桌竟又被他举得高过头顶。
乖乖,不得了!这要放在古代,能有这种力量,岂不是霸王重生,力能举鼎?
秦国庆压住心中的惊异,放下石桌,又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大树。
力量如此蛮横,再试试这速度如何。
思索间不经意的随手一拳挥出,拳影闪过,自己都没看清楚。“嘭”的一声,拳头已然落在树上。
只见水桶粗的树干被他打的微微颤动,上面的树冠来回摇晃,树冠上的叶子也是哗哗落下。
收回拳头后,仔细检查了一下,竟然毫发无伤。
再看被击中的大树,树皮开裂,木刺横飞,留下了一个半寸深的拳印。
确定身体已经完全变态之后,秦国庆举起双手,打量着自己的拳头。心中暗自琢磨:这下自己是真的牛掰了,都不用练什么武林绝学,随便来两下格斗搏击什么的。
就这种变态的力量,变态的速度,变态的防御力,岂不是天下无敌?
看来今天吃了这么多食物,并不是穿越和空间的问题,而是身体发生变异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啥产生的变异,因为穿越?因为空间?还是因为记忆融合?现在这身体才9岁,完全还没长大,以后还会不会再有进步?
秦国庆扫了眼作案现场,除了树上的拳印以外,别的都好收拾。草草的把其他东西都恢复成原样,拍拍手扭头往家里走去。
他可是答应了母亲天黑之前要回家的。
快走到巷口时,路边居然有人在卖冰糖葫芦,这可是稀罕玩意儿。以现在的生活条件,这东西显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到的。
他稍微想了想,买了两串扔进空间,准备给家里的小妹和母亲尝尝。还有二姐,得哄一哄她,堵一堵她的嘴,免得总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找自己的小账。
*
秦国庆进了垂花门,过了二进院。
刚从中厅的门槛上迈步而入,就看见院中有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扒拉着一只麻雀。
那麻雀的爪子被一根细绳系住,另一头栓在一根小木棍上,木棍此时正在男孩手中。
麻雀左右扑腾,上下翻飞,想要摆脱束缚。但每次扇动翅膀,向上飞了没几下,又被那男孩拽着木棍揪扯下来。
男孩6岁左右,衣着干净,头发像玉米棒上的须子一样左飘右荡。秦国庆略一打量便知道,这是中院西厢房张家的孩子——张小敢。
他爹张立明是钢厂工人,平时不好好上班,就爱摸几把牌,相了几次亲都被人家拒了。后来花大钱请了一个有名的媒婆,又出了双倍彩礼,才从乡下找了一个媳妇。
婚后生下张小敢,他媳妇就一直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平日里唯唯诺诺,也不太敢管教孩子,因为家里还有一位更狠的,孩子他奶奶——刘金凤。
刘金凤是院子里出了名的滚刀肉,有理没理都要跟人撕扯一番。早年守寡独自一人养大了张立明,性格泼辣,在家里也是作威作福,动不动就训斥儿媳。
张小敢有着泼辣的奶奶,哭泣的妈,好赌的老爹,破碎的家。
可想而知孕会育出怎样一朵奇葩。
秦国庆见他玩的欢实,没瞧见自己,主动开口打声招呼:“小敢,玩啥呢?”
张小敢抬头看他一眼,并未答话。
秦国庆以为自己以前露面少,这孩子又小,怕是不认识自己。见他不吭声,也没在意,笑了笑转身欲走。
张小敢此时却是仰着头道:“我知道你,我奶奶说了,你是后院的病秧子。”
秦国庆鼻子差点气歪了,这小兔崽子,明明认识自己,也不打个招呼。自己主动出声,他还出言不逊。
还有他奶奶刘金凤,不愧是院子里撒泼打滚、指爹骂娘的第一滚刀肉,一天到晚不教孩子点儿好的。
秦国庆见这小子不懂礼貌,也不想搭理他了,抬脚便往后院走去。
还没走几步,又听到张小敢开口说道:“让你家的小病秧子把那花猫送过来,我要看看它吃不吃这麻雀。”
秦国庆闻言定住脚步,‘小病秧子’显然不是在说自己,这是在说5岁的妹妹秦胜利?可自己的妹妹活泼可爱,身体也很健康,怎么会叫病秧子呢?
“小子,把话说清楚,谁是小病秧子?”秦国庆板着脸问道。
张小敢显然不会怕他,梗着脖子呛声道:“你是病秧子,你妹妹是小病秧子,你妈就是大病秧子,你们一家都是病秧子!”
秦国庆闻言大怒,回身走到他跟前,准备跟他掰扯掰扯。屁大点孩子,说话这么难听,还敢骂人全家?
可他还没开口,就见这孩子仰起头,把右脸伸在前,眼睛斜撇,满不在乎的蔑视着他,摆出一副任你打的模样。
显然仗着年龄小,院里人不稀的跟他计较,已经习惯了摆这幅姿态,笃定自己不会打他。
秦国庆算是见识到了中院的这颗歪苗儿,也不想再搭理他了。可看见他这么欠揍挑衅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痛快。
看了看栓在木棍上已经半死不活的麻雀,眼珠一转。劈手扯过木棍,用力往后院方向一扔:“喂猫去喽!”眨眼间那麻雀被抛向高处,越过了中院北房的屋脊,不见了踪影。
见张小敢呆呆的望着屋顶,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秦国庆转身向后院走去,心里微微得意:还治不了你这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