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炼体方子
不同于其他人的惊讶，以及难以置信。
白景隆对这般“卷王”模式却是就习以为常，近乎变态的自律，以及只要肝就有经验的系统，是他最大的底牌。
肝！
肝！
只要肝不死，就往死里肝！
卷王，不仅要卷别人，更要卷自己，只要肯努力，就能开路虎。
白景隆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直接开启后世的凌凌漆洗脑模式，每日不是泡在百草厅，沉浸于药理的钻研中，就是在后院挥汗如雨地练武。
日子一天天过去，后院的一块块青砖，不知被他踩碎了多少。每次瞧见白景隆练武，白府的管家心里就乐开了花。虽说每次采购的物件不算贵重，但胜在频率高，他也能从中捞点油水，平日里也有闲钱喝上几杯香茗了。
又练了许久，白景隆只觉浑身好似被熊熊烈火灼烧，汗水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浸湿了衣衫，在地上汇聚成一大滩水渍。
他凝神细察，用心捕捉体内气血的流动，只感觉全身血液如同开锅一般，剧烈地沸腾着。毛孔更是全部张开，白色的热气蒸腾而上，远远望去，白景隆的周遭竟似笼罩着一团淡淡白雾。直到此时，他才停下手中虎虎生风的动作。
他心里清楚，若再练下去，气血便会从毛孔中随津液大量流失，对身体有害无益。据说功夫练到化境之后，全身的毛孔都会关闭，一丝气血、一点精气都不会外漏，从而形成真正的“不漏之体”。
古代的陆地神仙便是如此，正因如此，彭祖方能活八百岁。在现代人看来，这简直荒诞至极，如同天方夜谭。可白景隆练功之后，却觉得此事看似荒诞，实则未必没有道理。当然，这般境界目前也只是一种猜想，莫说白景隆，就算是武林中的泰斗，号称“武神”的孙禄堂也未曾达到。
但至少，这这给了白景隆努力的方向。这般想着，白景隆也不强求，随着他缓缓张开嘴巴，一股热气仿若白练一般喷射而出，他好似熔炉的身体也开始快速降温，肤色慢慢从通红转为正常。
几个眼疾手快的丫鬟十分默契地立刻上前，伸出柔软的手掌，轻轻按压着他酸痛的肌肉，手法娴熟地帮他放松。
与此同时，其他下人也早已准备妥当，一个硕大的木桶稳稳摆在一旁，热气腾腾的热水中浸泡着诸多舒筋活血、增长气血的草药。这药方可是季宗布的不传之秘，也是每个流派的根基。堪称核心中的核心，素有“上不告父母，下不传妻儿”的规矩。
每次配药，季宗布都会在原方基础上多抓几味药，剂量也时常有所变动，时而多些，时而少些。尤为关键的是，其中一两味药，季宗布都是亲自带来液体状的药材，就连白景隆和白景琦这种真传弟子都对其具体成分一无所知。
即便如此，每日消耗的药材数量依旧十分惊人。药方中的主药更是年份久远的大药，宝药。
也幸亏白家背靠百草厅，否则单是这些日常用药，就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巨大开支。
所谓“穷文富武”，这可不是一句空谈。
白二奶奶听闻此事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大方地派人送来最上等的药材，且数量极为可观。每次季宗布配完药，都会结余不少。白二奶奶这般深谙人情世故的做法，让季宗布心情格外舒畅。
二奶奶可不只是出钱。
闲暇之时，她还会亲自前来督促二人练武。起初，白景隆还有些难为情，多少觉得尴尬。
但日子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也正因有她在场，平日里像皮猴子般调皮捣蛋的白景琦，也变得老实了许多。即便药浴时被烫得全身皮肤发红，好似煮熟的虾子，也只能在木桶里咬牙强忍着。
“景隆！”
“一定要好好练！”
“这世道哦，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乱了。”
“到时候，家里安不安稳，就要靠你们俩了！”
二奶奶白文氏嘴里叼着烟杆，眼神发直，好似感慨，又好似呢喃的说道。
对于白景隆和白景琦练武一事，三爷白颖宇心中虽有不满，可三爷虽爱算计，鼠目寸光，却也不至于真和两个孩子计较。
嘟囔了几次，见大家都不搭理他，也就不再吭声了。
除了练武，在百草厅，白景隆闲暇之余便会给在宫里当差的大哥白景怡写信。
他发现，白景怡医术精湛，眼界颇高，思路也极为开阔，全然不像白二爷那般保守固执，对西医也颇有研究。
正因如此，对于白景隆那些近乎离经叛道的想法，白景怡非但没有打压，反而大力鼓励。这让白景隆颇有遇到知音之感，每次在医术上遇到困惑，都会及时向大哥请教。
白景怡对二弟的来信也极为重视，一有空闲便会回信。有时，碰上白景隆的问题自己也解答不了，他还会向宫中的同僚虚心求教。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竟开启了笔友模式。
今日，白景隆如同往常一样写信，像是写日记一般，将近期生活、学习中的点滴事情进行了归纳总结，还剖析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最后，他也跟大哥提到了练武之事，尤其是关于“药浴”的一些见解。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于练武一事，白景怡不仅出奇地支持，还再三叮嘱白景隆一定要认真对待。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唯有拥有强大的武力，才能让白景隆安身立命。
信件末尾，白景怡还附上了一页纸。这可是自白景怡提及《伤寒杂论》后，第一次在信中附带其他内容，让白景隆满心期待。
那张纸条看上去颇有年月，纸张已然泛黄，还留有一些虫蛀的痕迹，好在上面的文字勉强能够辨认。
“藏红花，酥油，牦牛脂，虫草……”
“这是什么？”白景隆眉头紧皱，喃喃自语，“炼体的方子？”
刹那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