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布鲁克林的概率裂痕
斯塔克工业的广告牌在暴雨中闪烁，李墨霄的帆布鞋踏过纽约地铁口的水洼。唐人街买的太极玉佩在卫衣下发热，这异样的温度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MOMA看到的绯红女巫纪录片——那个叫旺达的女演员，有着和玉佩裂纹相似的混沌魔法纹路。
“第七次了。”李墨霄盯着突然静止的雨帘。雨滴悬停在生锈的消防梯之间，流浪汉抛出的硬币定格在距地面73厘米处，披萨店的霓虹招牌上“Spider-Man loves this pizza”的标语正在量子化消融。
地铁隧道的阴影里传来齿轮咬合声，九头蛇标志性的机械蛇从墙体渗出。六个戴电子义眼的黑衣人举着改良版蛇杖，能量束在地铁口编织出《黑暗神书》的投影矩阵。
“观测者必须清除。”合成音带着东欧腔调的颤音。李墨霄被能量场掀翻在涂鸦墙前，太极玉佩突然迸发青光。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班克西的涂鸦上分裂——七个影子的手部都缠绕着绯红女巫的混沌红光。
整条街道开始螺旋扭曲。生锈的消防梯化作青铜巨蟒，悬浮的雨滴凝结成《河图洛书》的星象图。李墨霄的瞳孔泛起青蓝光晕，掌心涌出的能量流竟是绯红女巫魔法与东方卦象的叠加态。
“停手！”红雾撕裂雨幕，旺达·马克西莫夫踏着混沌能量降临。她的绯红披风掠过神盾局监视器的瞬间，三辆印着“A”字的黑色SUV急刹在街角。李墨霄看着这个从电影走进现实的女人，突然头痛欲裂——她颈间的混沌符文正与自己的玉佩共鸣。
暴雨突然倒流，旺达的混沌魔法将战场封入镜像维度。李墨霄的玉佩投射出全息星图，其中闪烁的坐标点连接着卡玛泰姬圣殿和苏州老宅。当神盾局特工冲破结界时，只看见墙上班克西涂鸦被改写成了汉字：双生宇宙，七日为限。
旺达的指尖还残留着混沌魔法的余烬，像揉碎的红宝石粉末般悬浮在空中。李墨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正顺着玉佩的温度钻进脑海——他看见旺达跪在一片竹林里，手中捧着的不是《黑暗神书》，而是一卷用金丝装订的《周易参同契》。
“别看他们的眼睛。”旺达突然用中文说道，绯红能量化作朱雀的形态扑向机械蛇。李墨霄这才发现黑衣人的电子义眼正在扫描他的虹膜，地铁口的监控摄像头齐刷刷转向他们，镜头里泛着九头蛇特有的幽绿色数据流。
太极玉佩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李墨霄的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划出天干地支的轨迹。被混沌魔法染成暗红的雨滴骤然静止，化作六十甲子罗盘悬在头顶。纽约的街道开始量子化重组，披萨店变成青瓦白墙的苏州园林，斯塔克大厦的外墙浮现出青铜器上的饕餮纹。
“你在撕裂现实！”旺达的红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她脖颈的混沌符文亮得刺眼。李墨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苏醒，当他踩到水洼时，水面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个穿明朝道袍的男子，正在用朱砂笔绘制复仇者联盟的标记。
神盾局的昆式战机撞破镜像维度，机翼刮落的不是金属碎片，而是写满甲骨文的玉简。交叉骨端着脉冲枪跃下舱门，却在看到李墨霄瞳孔的星图时僵在原地——那正是尼克·弗瑞加密档案里“昆仑之子”的标识。
“第七观测者已确认。”黑衣人胸前的九头蛇徽章突然自毁，机械蛇的眼珠射出激光直指玉佩。李墨霄本能地握住激光，混沌能量与太极八卦在他掌心融合成紫色光球，将整条街道的时间轴倒拨三十秒。
当雨滴重新开始坠落时，李墨霄发现自己站在地铁口的台阶上，手机显示23:17分。方才的战场痕迹消失无踪，唯有掌心残留的焦痕组成两个汉字：惊蛰。
旺达的气息残留在潮湿空气里，混着龙井茶香和卡玛泰姬的檀木味。李墨霄翻开卫衣兜帽，发现不知何时被人塞了张泛黄的电影票根——1999年上映的《钢铁侠》午夜场，票面用朱砂画着与他玉佩同源的星轨图。
对街酒吧的电视突然插播紧急新闻：斯塔克工业宣布收购苏州某百年道观，托尼·斯塔克在记者会上把玩着一柄刻有“神盾局特勤处”的桃木剑。
暴雨在午夜十二点整骤然停歇，李墨霄站在地铁口潮湿的台阶上，掌心的“惊蛰”焦痕隐隐发烫。斯塔克工业的广告牌恢复了正常，只是“Stark”的字母“S”不知何时扭曲成了《易经》中的坎卦符号。他摸出卫衣口袋里的电影票根，背面浮现出一串用混沌魔法烧灼的坐标——北纬40°45'，西经73°58'，正是纽约圣殿的经纬度。
“叮——”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封来自“Wanda_Maximoff”的邮件，附件是段1974年的神盾局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霍华德·斯塔克正在研究一块刻满甲骨文的振金碎片，而背景中穿旗袍的红发女子，分明是衰老速度慢于常人的旺达。
“你母亲叫李长歌，是昆仑最后的星象师。”邮件正文只有这句话，却让李墨霄浑身血液凝固。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族谱，末尾被烧焦的名字此刻在记忆中清晰起来——李长歌，生于1921年，卒于1999年钢铁侠发布会当日。
街角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细响。李墨霄抬头，看见流浪汉的推车上摆着个明朝风格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自己。当他走近时，罗盘玻璃罩“咔嗒”裂开，内部悬浮的却不是磁针，而是一枚微型宇宙魔方碎片，幽蓝光芒与太极玉佩共鸣出《洛书》的九宫格投影。
“小心九头蛇的相位狙击枪。”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李墨霄转身只捕捉到半截绯红披风消失在巷口，地上留着张卡玛泰姬的传送门残页，边缘焦痕拼出汉字“申时三刻，至圣所”。
空中突然传来昆式战机的轰鸣，李墨霄将宇宙魔方碎片塞进玉佩暗格。当神盾局特工冲下舷梯时，他们手中的能量探测器正疯狂闪烁——数值显示这个中国留学生身上的量子波动，与三小时前瓦坎达振金矿脉的异常震动频率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