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名的训斥

破旧的砖瓦房内，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微微摇曳，映照出屋内陈旧的摆设。老妈盘腿坐在炕上，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奈和期盼。老爸则坐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眉头紧锁，对着刚打工回家的春生劈头盖脸地训斥着。

茶几上，摆满了春生这次带回来的年货——几瓶茅台酒和几盒铁观音茶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你说你回家一趟，跟走亲戚似的，走个形式就完事了？”老爸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你弟弟也大了，你得做个榜样。你看看你妈，她平时跟街坊邻居聊天，人家提起来都是孩子给买了这买了那的，你让她怎么搭话？”

春生心里明白，昨天父母进城买东西，其实是想让他跟着去付款。可偏偏昨天媳妇一年没见自己父母，硬是拉着他开车回了娘家。

“你以前混得不好，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可现在你混得好了，这些年你妈过生日，你也就是打个电话问问，连点实际表示都没有。你这样下去，街坊邻居该怎么看你？咱们这亲情都快让你弄生分了！”老爸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春生低着头，沉默不语。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父母的心思，也明白他们的期待，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想做，而是现实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春生媳妇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爸妈，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光顾着说这些不高兴的。春生这次回来，还特意给你们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咱们一起好好过个年。”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训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老妈赶紧打圆场，笑着说：“是啊，是啊，一家人团聚最重要。春生，快坐下，咱们一起好好聊聊。”

春生抬起头，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父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