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选择的代价

林深站在通天塔顶，手中的时之刃发出微弱的嗡鸣。塔外的天空已经支离破碎，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每个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世界。

苏医生的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她的目光中带着怜悯：“每个选择都有代价，林深。关闭织梦者系统，那些依靠梦境维持生命的人就会消失。但如果不关闭，现实世界终将被梦境吞噬。“

林深低头看着父亲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的青铜门图案似乎在微微发亮。他能感觉到，这扇门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如果我找到其他方法呢？“他抬起头，“既不关闭系统，又能阻止现实崩塌的方法？“

苏医生沉默片刻，狐尾上的绒毛微微竖起：“有一个传说，关于'织梦者之心'。据说那是上古梦神留下的核心，能够平衡现实与梦境。但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它。“

塔身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裂缝从地板蔓延到天花板。林深看到裂缝中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是深潜者的气息。

“没时间了，“苏医生展开狐尾，“你必须做出选择。“

林深深吸一口气，举起时之刃。刀刃上的星图开始流转，他对着虚空划出一道弧线。空气像丝绸般被撕裂，露出后面璀璨的星河。

“我选择第三条路，“他说，“我要找到织梦者之心。“

跃入裂缝的瞬间，林深感觉身体被撕扯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都带着不同的记忆，在时空中飘散。他看到了五岁的自己在折纸蝴蝶，看到了父亲站在青铜门前，还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漂浮在星海之间。

当他重新凝聚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陌生的街道上。这里的建筑风格古老而怪异，青砖墙上爬满发光的藤蔓，天空中漂浮着水母般的生物。

“欢迎来到梦界中转站，“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这里是所有梦境的交汇点。“

林深转身，看到一个佝偻的老人站在街角。他穿着破旧的长袍，手里提着一盏青铜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只瞳孔是金色的，另一只是银色的。

“我在等你，“老人说，“守夜人的继承者。“

林深警惕地后退一步，时之刃在手中发烫：“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引路人，“老人举起青铜灯，“你可以叫我老莫。我知道你在找什么，织梦者之心......“他停顿了一下，“但它不在任何一个世界，而在所有世界的夹缝中。“

街道突然扭曲，两旁的建筑像纸一样折叠。林深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场景中穿梭：有的在解剖室，有的在古董店，还有的......正站在青铜门前。

“要找到织梦者之心，你必须收集九个梦境的'心源露'，“老莫说，“但每个梦境都有守护者，他们不会轻易交出宝物。“

林深感觉黑色纹路在手臂上流动，新的能力正在苏醒。他看向老莫：“第一个梦境在哪里？“

老人露出神秘的微笑，举起青铜灯。灯光投射在墙上，形成一扇门的轮廓：“第一个梦境，是关于遗忘的。你准备好了吗，守夜人的继承者？“

林深握紧时之刃，迈步走向光之门。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漫长旅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