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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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自己开药

躲在暗处的禹娇娇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

她心中一紧,转身便迅速跑回坤宁宫禀报。

张嫣听完,只是淡然一笑。

仿佛她早已预料到这一刻会到来。

“罢了,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该面对的总归还是要面对,迟早的事!”

说完,她缓缓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当她优雅地走在花园的小路上的时候,四名新来的太监也正好迎面走过来。

张飞瞬间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了,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张嫣是从五千名美女中脱颖而出的皇后,她的美貌果然如同天仙下凡,令人垂涎。

这时,许玉琳轻轻咳嗽了几声,提醒四人注意礼仪。

四人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了,慌忙跪倒在地磕头。

“起来吧,不必拘礼!你们自行去歇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可以让云儿或雨儿带着去太医院。”

张嫣显得十分大度,话中没有一丝责怪。

四名太监听了,更不敢抬头直视她,只能恭恭敬敬地继续跪着。

几名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张嫣走向凉亭。

张飞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发出阵阵叹息。

他暗自埋怨那个马上就要驾崩了的朱由校:有这么一个美艳的皇后,他怎么就舍得死呢?张嫣二十岁出头,你就甘心让她这样守活寡?

张飞那急切的样子,令马怀远、秦可青和刘能三人深感不耻。

他们尽管因疼痛而汗流浃背,却仍不忘对张飞投去嘲讽的目光。

面对这三人真太监,张飞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中透露出的是从容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

张嫣,这位名动大明的佳人,她的美貌无疑是举世无双的。

然而,对于张飞而言,他虽然欣赏张嫣的美,却并未因此而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这毕竟是皇上的老婆,敢动歪心思,那是要掉脑袋的。

他的心中,已被明末江南的“秦淮八艳”所占据了。

那八位佳人,每一位都有着各自独特的魅力。

虽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或许都无法与张嫣相媲美。

但是,如果她们八人齐聚一堂,那种各具特色的美汇聚成了一股无法抵挡的魅力洪流,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

此刻,正是“秦淮八艳”绽放光彩的最佳时刻。

他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亲眼见证她们的风采,与她们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张飞的遐想。

只见一名老宦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向张嫣行礼道:“皇后娘娘,近日京师天气异常。时而暴雨倾盆,时而烈日炎炎。宫中,已有好几位娘娘身体抱恙了。万岁爷心系娘娘的凤体安康,特命老奴前来探望。”

张嫣闻言,微微抬起头,却并未多看魏忠贤一眼。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书卷上。

她知道魏忠贤的来意,轻轻地伸出右手,将其平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太医见状,连忙上前为她仔细诊脉。

与此同时,魏忠贤也没闲着。

他站在一旁,目光在张嫣身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暗中观察着什么。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假笑,而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张嫣端坐在石桌旁,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被桌角轻轻挡住。

魏忠贤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的绕过石桌,缓步踱至张嫣的身侧,似乎在寻找着更佳的观察角度。

此时,许玉琳轻声咳嗽了几下,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魏忠贤的脸上波澜不惊,以极其自然的方式转移了话题:“能够引起娘娘兴趣的书,定然非同凡响。不知此书出自何人之手,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张嫣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语带机锋:“哦?魏公公也对书籍感兴趣?”

魏忠贤装作很尴尬的样子,他对外一直声称自己不识字。

他的目光看似专注地盯着那本书,实则仍在偷偷打量着张嫣的小腹。

张嫣心知肚明,却并未揭穿,只是轻轻一笑,说道:“这本书并非什么名著,只是坊间一位不知名的穷秀才所写,难登大雅之堂。然而,我却对它情有独钟。”

魏忠贤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娘娘所爱之书,定有它的过人之处。还请娘娘不吝赐教,告知书名,让老奴的下人读给我听。”

张嫣微微颔首,缓缓说道:“此书已是世间难寻的孤本,名为《曹操传》。恐怕魏公公即便有心,也难以购得。”

此言一出,魏忠贤心中顿时明了。

他气得牙关紧咬,却尽力保持面上的平静。

坊间流传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昔日曹公晋九锡。

下联是:今朝魏王欲受禅。

拿魏忠贤比曹操,老百姓都看出来他要谋朝篡位了。

在过去的数年里,魏忠贤权势滔天,朝廷内外无人敢于与之抗衡。

然而,在这股强大的势力面前,坤宁宫的张皇后却是个异数。

她自登上皇后宝座之日起,就未曾对魏忠贤有过丝毫的妥协。

甚至,还多次当面斥责和他对食的朱由校的奶妈客印月。

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张嫣,身为皇后,深得朱由校的宠爱。

因此,尽管魏忠贤心中不满,却考虑时机未到,没敢对张嫣下手。

这一次的冲突,也如同往常一般。

魏忠贤在张皇后的冷嘲热讽中,再次选择了退让。

他默默地守候在一旁,不再多言。

此时,几名太医依次跪在地上为张嫣诊脉。

他们在低声商议之后,院使陈太医面带喜色,恭敬地向皇后行礼道:“恭喜娘娘,您已怀有龙子将近两个月,还请务必保重凤体。”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魏忠贤闻言,眉头紧锁,神情变得异常谨慎。

他沉声对陈太医说道:“陈太医,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率!如果诊断有误,万岁爷怪罪下来,你我都难以承担这个责任。”

然而,陈太医却显得异常坚定。

他再次向魏忠贤保证:“魏公公,请放心,下官的诊断绝对不会有误。皇后娘娘确实怀有龙子。”

听到这样的回答,魏忠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果断地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就赶快去向万岁爷报喜吧!”

陈太医闻言,立刻恭敬地应道:“魏公公请放心,下官这就去禀报万岁爷。”

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

在幽静的凉亭中,张嫣静静地注视着魏忠贤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轻轻的拿起另一本书,《本草纲目》。

这本书曾是她闲暇之余的慰藉。

此刻,她深吸一口气,又轻轻的吐出,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娘娘,您是否要回屋歇息片刻?”

许玉琳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张嫣微微摇头,唇边泛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不必了,帮我取来纸笔来!”

“娘娘,您真的打算亲自开药方吗?”

许玉琳略显迟疑。

“放心吧,我研读过数本医书,配制一些安胎药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嫣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

听闻此言,许玉琳虽仍有顾虑,却也不再相劝。

她的脸上露出苦涩而无奈的神情,深知皇后此时的处境颇为不妙。

在这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后宫中,张嫣深知,只有自己亲手配制安胎药,再托付给心腹之人秘密出宫采买,才是最稳妥最可靠的方法。

其实,早在三年前,张嫣曾有过一次身怀龙嗣的喜悦。

然而,命运却与她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孩子刚出生,就没有了生命迹象。

那之后,王贵妃和李贵妃也相继为皇室添丁。

两位小皇子降生,本应是宫廷的喜事。

然而,他们也都未能挺过两岁的坎,便早早夭折了。

更为令人痛心的是,任贵妃、范贵妃和段贵妃也先后为皇室诞下三位可爱的小公主。

她们的到来,曾给宫廷带来无尽的欢声笑语。

然而,命运再次展现了它无情的一面。

这三位小公主同样在未满两岁之际便匆匆离世。

这一连串的不幸让张嫣如同惊弓之鸟,对宫廷中的一切充满了深深的不信任与警惕。

自朱由校登基以来,已然七载有余。

他的皇室血脉竟无一延续,既无皇子也未见公主。

宫廷之中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张嫣,这位深宫之中的掌权人,心中疑云重重。

她怀疑权倾朝野的魏忠贤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然而,无凭无据,她的猜测只能深埋心底。

即便有一天能搜集到确凿的证据,她也深知,以朱由校对魏忠贤那份近乎盲目的信赖,未必会对其作出实质性的惩罚。

每当想到那些关于朱由校与客印月,以及客印月与魏忠贤之间的蝇营狗苟。张嫣的内心,便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自从那次意外的落水事件后,朱由校的身体每况愈下。

如今,张嫣身怀龙嗣,这无疑是上天对大明的眷顾。

然而,那些曾经夭折的皇子、公主,以及未能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他们的离去绝非偶然。

阴霾似乎一直笼罩着大明的皇宫内。

光宗皇帝朱常洛服食“通利药”,把自己拉死了。

兵部侍郎霍维华进献神秘仙药“灵露饮”,致使朱由校病情更重。

这一切都让张嫣心有余悸。

如今,她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宫中的太医了。

在谨慎地写下药方后,张嫣又仔细查阅了那四名新太监的资料。

然而,她心中的不安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发强烈。

深宫之中,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生死存亡。

“关于这四个人的出身背景,我们真的能够完全相信吗?”

张嫣问玉姑姑。

“在新一批公公入宫之前,鲁公公对娘娘怀孕的事情一无所知,更别提娘娘的真实意图了。基于这些,我认为,他们的背景应该是可信的!您特意指定要刚刚完成净身的公公,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想要暗中培养新的势力,恐怕也来不及吧!”

张嫣听玉姑姑说完,微微点了点头:“从鲁公公提供的资料来看,这四个人都是昨天才完成净身的,但那个叫张三的……”

张嫣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她轻轻地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张飞。

不仅张嫣感到不解,就连她身边的几名贴身婢女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马怀远、秦可青和刘能这三个人的表现还算正常。

他们始终没敢喝水,额头上不断冒出虚汗,时不时还发出痛苦的哀嚎。

而张飞,却表现得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也只是,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娘娘,或许这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吧!您看那个张三,身材壮得就像一头牛!再看看其他三个人,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了!”

“没错!皇后娘娘,奴婢也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工部尚书崔呈秀,他净身后的当天就能下床走路了。而且,第二天就上朝面见圣上了!这个张三的情况,跟崔大人简直如出一辙!”

两个婢女叽叽喳喳的念叨,张嫣只是淡淡地听着,没有明确的表态。

但她的眉宇间,却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无奈。

深宫之内,规矩森严。

在这里,即便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若没有宦官的陪伴,也不能随意踏出宫门一步。

这条铁律,如同高墙般坚不可摧,无人能够逾越。

“玉姑姑,”张嫣轻声吩咐,“劳烦你去探询一下他的状况,倘若他还能乘坐马车,你便与香兰一同出宫去取药吧。”

玉姑姑接过药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娘娘,若是我离开了,宫里便只剩下雨儿和云儿两人,万一有什么意外……”

“你且去吧,我自有分寸。”

张嫣的语气坚定而沉稳。

面对皇后的吩咐,玉姑姑虽心有顾虑,却也只能遵命行事。

张嫣深知自己年轻且身体康健,她坚信只要减少与外界的接触,细心调理饮食和按时服药,定能顺利诞下龙子。

然而,每当想起那三位早逝的皇子,她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恐惧。

朱由校的病情日益严重,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张嫣明白,他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而自己腹中的孩子,将成为大明王朝唯一的皇子。

这份重任让她深感压力,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她保护孩子的决心。

她深知,一旦孩子有任何不测,大明的江山必将陷入动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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