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狄仁杰:都市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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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迷雾初起:连环失踪的疑云

警局会议室里,白炽灯管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灯光惨白而刺眼,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张权健局长满脸怒容,将文件夹狠狠地摔在长桌上,那声响好似炸雷一般,震得保温杯里的枸杞蹦出两颗。

“三天内五起失踪案,媒体已经在写都市怪谈了!”投影仪散发着冰冷的蓝光,扫过他鬓角星星点点的白霜,五张照片里的男女老少对着满屋神情凝重的警员微笑,那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

雷启晨用钢笔尾端有节奏地轻敲着笔记本,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墨色领带在空调送出的冷风中微微晃动,触感冰凉。

当照片切换到第三个戴渔夫帽的老汉时,钢笔突然在纸面划出长长的弧线——那人粗糙的掌心里沾着半片蓝紫色花瓣,色泽鲜艳,如同蓝紫色的火焰在燃烧,那是从谁家阳台上蹭到的三角梅。

“这五个人。”他声音清朗地截断局长的话头,在满室错愕的目光中起身走到幕布前,修长手指依次点过照片,袖口露出半截银色腕表,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服装批发商、退休教师、外卖员、酒吧驻唱、家政阿姨...”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执着探寻,“他们的共同点是——”

“能有什么共同点?”温瑶从法医报告里抬头,白大褂领口别着的樱花胸针轻颤,发出细微的“叮叮”声,“年龄职业社会关系全无交集,抛尸案我还能找脏器缺损规律,活不见人...”她忽然噤声。

因为雷启晨的瞳孔在投影仪冷光里泛着奇异的琥珀色,如同两颗神秘的宝石。

年轻警员的食指悬在渔夫帽老汉的照片上:“今早环卫工在城西湿地发现的自行车,车筐夹缝有同样的花瓣。”钢笔尖精准戳中投影里老汉的手掌,“而这位今早被报失踪的周大爷...”他转头看向张权健,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笃定,“如果没记错,昨天您让我看的监控里,他晨练路线经过湿地公园。”

李锐刚挠着后脑勺的短发茬,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可其他人失踪地点分散在...”

“所以需要实地看看。”雷启晨抓起椅背上的藏蓝风衣,带起的风如同一股寒流,掀开笔记本最新一页,上面潦草画着五个不同形状的圈,彼此重叠处用红笔狠狠打了个叉。

老式单元楼里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如同腐朽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蔓延。楼道里光线昏暗,墙壁上的墙皮剥落,像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脸。李锐刚一脚踢开挡道的酱油瓶,“哐当”一声,瓶子在地上滚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大爷独居十年,邻居说最近常对着空气骂脏话。”他瞅着雷启晨俯身观察门框上崭新的划痕,那划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你说犯人怎么专挑...”

话音戛止。

雷启晨不知何时凑到玄关挂画前,鼻尖几乎贴上蒙尘的油画布,那画布上的灰尘带着陈旧的气息,轻轻触碰着他的鼻尖。

那是幅俗艳的临摹《向日葵》,花瓣边缘的颜料龟裂成蛛网状,如同岁月留下的伤痕。

李锐刚突然寒毛直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漆黑瞳仁里浮起细碎金芒,仿佛有熔化的黄金在虹膜里流淌,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搭把手。”雷启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缥缈和不确定。

当画框被卸下的瞬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见斑驳墙面上赫然刻着暗红符号,像半只振翅的鹰隼,又像被利爪撕开的漩涡,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周围的灰尘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扬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李锐刚正要摸相机,身侧传来重物坠地声,好似一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

雷启晨单膝跪地撑着茶几,指节攥得发白,冷汗顺着下颌滴在符号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那诡谲图案突然活了似的在他视网膜上扭曲,恍惚听见女人轻笑,笑声尖锐而刺耳,鼻端泛起铁锈味的热流——是血,从鼻腔涌出的血坠成鲜红的惊叹号。

“雷哥!”李锐刚手忙脚乱掏纸巾,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早知道该叫凤姐带特警队...”

“别碰符号!”雷启晨厉声喝止伸向墙壁的手,染血的唇角却扬起来,带着一丝决然和坚毅,“劳驾扶我去看看厨房垃圾桶——”他借力起身时晃了晃,风衣扫落茶几上的药瓶,碳酸钙片滚过“老年痴呆症确诊报告”的字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暮色如墨汁一般漫进警局证物科,室内光线逐渐变得昏暗。温瑶差点捏碎试管,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管这叫‘轻微眩晕’?”显示屏蓝光映着体检报告,血红蛋白数值旁三个刺目的向下箭头,如同三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

凤羽裳把玩着战术匕首走过来,警用皮靴“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寂静的证物室里格外响亮,碾碎了沉默的氛围,“小温医生,你该看看他上次胸口中弹后...”突然噤声,因为雷启晨正将符号照片贴在白板上,雪白衬衫下隐约透出绷带轮廓,那绷带的触感仿佛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伤痛。

“古波斯商队印记。”他屈指轻弹照片,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但这里...”指尖悬在符号撕裂状的尾端,“被改造成了某种计时器。”转身时带起的风拂开额发,露出纱布边缘。

“劳驾帮我查近三个月拍卖会记录,重点留意中东古董商。”

张权健的保温杯重重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是说跨国犯罪集团?”枸杞在滚水里沉浮,像极了符号上欲坠的血滴,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如同他内心的波澜。

“还不能断言。”雷启晨慢条斯理擦着金丝眼镜,玻璃片上掠过窗外紫红色晚霞,那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沉重,“但犯人特意留下这个...”他忽然倾身撑住桌沿,掌心血迹在桌面拓出模糊的鹰隼形状,“恐怕在等什么人破解。”

温瑶的樱花胸针突然“叮铃”坠地,她看着侦探苍白的脸色刚要开口,证物室顶灯突然滋滋闪烁,灯光忽明忽暗,如同鬼魅在舞动。

黑暗降临的刹那,凤羽裳的匕首已经出鞘,金属冷光掠过所有人惊愕的面容——包括白板上悄然浮现的荧光符号,那抹幽绿正顺着雷启晨白天滴落的血迹蜿蜒生长,如同一条绿色的毒蛇在黑暗中爬行。

证物室的顶灯忽明忽暗,荧光符号如同毒蛇吐信般在墙上游走,发出“嘶嘶”的声音。雷启晨抹去鼻血的手指顿在空气里,金丝眼镜滑落鼻梁,倒映着凤羽裳横刀护在他身前的矫健身姿。

“电路故障而已。”温瑶弯腰捡樱花胸针时,白大褂口袋里的镇静剂玻璃瓶叮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她望着还在渗血的符号皱起眉头,“可能是地下室潮气引发的化学物质氧化...”

“温医生见过会追着血迹氧化的化学物质?”雷启晨突然轻笑,苍白的脸转向监控屏幕。画面里张权健正对着电话咆哮,声音震耳欲聋,枸杞茶在桌面震出涟漪,倒映着白板上那些符号的轮廓——像极了他今早在城西湿地拍到的迁徙候鸟队形。

李锐刚抱着一摞档案撞开门,“查到了!周大爷上周参加过社区防诈骗讲座...”话音未落,档案散落满地,纸张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泛黄的纸张上,某页被红笔圈出的“古董投资骗局”字迹,正巧盖住了地砖缝隙里蜿蜒的荧光绿。

“劳驾。”雷启晨突然按住温瑶正要触碰符号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球,袖口露出的医用胶布还渗着血渍,

“三小时前,东郊物流园失踪的货车司机...”他弯腰时锁骨处的绷带透出血印,“他妻子说丈夫最近常去典当行。”

张权健的保温杯重重砸在铁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胡闹!你现在该躺病床输营养液!”老人掏手机的动作被凤羽裳按住,特警纤长的手指正点着地图上五个失踪地点:“局长,这些位置连起来像不像鹰爪?”

温瑶突然抓起紫外线灯照向白板,原本暗红的符号在紫光中裂变成波斯文数字。“七月十七...”她声音发颤,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这是波斯历法的丰收节,但按照公历换算...”樱花胸针突然从颤抖的指尖坠落,在满地荧光绿上溅起细碎光点,发出“叮叮”的声音。

雷启晨已经瘫坐在转椅上,染血的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旧弹痕,那弹痕仿佛是他勇敢的勋章,却也时刻提醒着他所经历的危险。他对着电脑屏幕敲击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泛着青灰的唇色与眼底金芒形成诡异对比:“查到了,二十年前苏富比拍卖会...”

话音未落,李锐刚突然举着手机冲进来,气喘吁吁,声音中带着兴奋和急切,“雷哥!西塘古玩街那家当铺...”他喘得像是刚跑完五公里,“老板说最近总有人来问鎏金鹰首杯!”

凤羽裳的匕首突然钉在木质窗框上,刀柄缠着的红绸带拂过雷启晨眼前的资料——泛黄的拍卖图录里,某件青铜器底座刻着的符号,正与白板上的图案完美重合。

张权健的枸杞茶终于泼洒出来,在波斯数字上洇开血色茶渍,散发出淡淡的茶香和血腥的味道。

“立刻申请搜查令!”老局长抓起外套,却见雷启晨摇摇晃晃起身,医用胶布下的输液针头还悬在半空晃荡。

“来不及了。”扯掉手背上的针头,血珠在空中划出弧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今天是七月十六。”

他抓起风衣时,电脑屏幕突然蓝光暴涨,自动弹出一封匿名邮件。

附件照片里,第六个失踪者的工作证静静躺在泥地上,旁边是用新鲜血液绘制的符号——比之前的图案多出三道裂痕,如同倒计时最后的刻度。

温瑶的镇静剂针管当啷落地,她看着雷启晨头也不回地冲进暮色,风衣下摆扫过警局台阶上零落的蓝紫色花瓣,那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谜团。

凤羽裳拔下窗框上的匕首追出去,刀尖挑破的夜风里,隐约传来城西湿地惊飞的夜鹭鸣叫,那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凄凉和神秘。